外头像是一场失控的战争,吼声掀翻了夜晚的沉寂,叫嚣着要把整栋教学楼掀翻。
里面却是一地狼藉,一场压抑已久的欲望才刚被放肆到底地释放完。
皮质沙发被弄得一塌糊涂,周若涤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潮喷的水几乎把沙发坐垫浸透,一小滩透明的液迹沿着沙发边缘缓缓滴落。
她瘫在沙发上喘气,脸上还挂着情欲退散后的余韵,却被外面隐隐约约的喊声惊得浑身一僵。
“……周、周——”
她没听清具体喊了什幺,但那凶狠的语气,那分贝……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血液倒流,大脑一片空白,瞳孔都跟着骤然收缩。
“他真的疯了……”她脸色唰地一白,连呼吸都开始急促,小声咒骂,“你快帮我身上擦干净,快点!”
她指的是他方才毫无节制地释放在她身上的灼热痕迹。从腹部滑到大腿根部,全是浓稠的白浊,还带着体温。她大腿内侧已经湿得一塌糊涂,贴着皮肤都能感到一股冷滑的羞耻感。
沈卿辰低头看她,唇角微微一勾,不紧不慢地拿纸巾帮她擦。
“我说你这胆子啊。”他声音低哑,还没褪尽刚才的性欲,“刚刚被我操哭的时候怎幺不怕?现在才知道怕?”
他拇指从她肚脐附近划过,慢悠悠地把白浊抹干,余光挑着她一脸恼羞的模样,心情似乎更愉悦了。
周若涤脸瞬间烧起来,恨不得踹他一脚。
她确实踹了,擡脚直接往他身上踹过去,“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射这幺多,都溅到我头发上了!”
他根本没躲,反而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一仰,整个人懒散地坐到地上去,单手撑地,长腿一伸,斜靠着冷墙。
他擡眸看她,眼尾微挑,冷白的皮肤在昏暗光线里显得禁欲又散漫。
“还有力气踹我?”他笑了一声。
“看来我刚刚不够卖力啊,要不我再努力点,咱们现在再来一次?”
他顿了顿,“反正他找不到你已经疯了,不如今晚别去找他了。”
这话一出口,周若涤耳根直接炸红,羞愤交加地拿抱枕砸他:“闭嘴!别给我出馊主意!”
他一手接下,眼神依旧冷淡:“你怕他进来?怕被他看到你这副样子?你说说,要是他看到你腿软得走不动道,还全身都是我留下的痕迹,会是什幺表情?”
“……沈卿辰!”
“嗯?”
他挑眉,一副兴致未尽的样子:“你身上都是我的味儿,不如去洗个澡。”
周若涤咬住唇,脸上的怒意烧得发烫。头发上还挂着沈卿辰刚才射出来的精液,湿湿黏黏的,连发丝都结成一缕,的确是没法就这样走出去。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把自尊一并收起,低着头,慢慢把手伸向他,指尖微微颤着。
这个动作比任何呻吟都更勾人。
沈卿辰看着她,眼神一暗,不再调侃她,直接弯腰把她横抱起来。
她被他抱进隔间的洗浴间时,脑袋下意识埋进他肩窝,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感觉很羞耻,却又异常地安心。
隔间狭小,连转身都难。他把她轻轻靠着冰冷的瓷砖墙站稳,背对他,细细地褪下她身上还残着水渍与情欲的泳衣。
泳衣被拉到腿弯,一路拖着她羞耻的记忆。
“擡脚。”
她咬着牙照做。
花洒哗地一下开了,温热的水流顺着她肩膀往下冲刷。沈卿辰站在她身后,用泡沫打湿的掌心在她背上来回打圈,开口道:“放心,被他闹了这一出,现在外面没人敢往这边靠。”
听到这话,她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像泄了气似的靠在墙上,轻轻“嗯”了一声。
沈卿辰看着她这副松懈的模样,忽然调高了喷头角度,水柱蓦地打在她胸口,带着突如其来的冲击力。
“嘶——!”她猛地一哆嗦,惊呼出声,手下意识护住胸,湿漉漉的眼睛瞪了过去,“干嘛呀你?”
他笑了,眼神里却没半点歉意,“怎幺,怕他知道你干的事儿,把你甩了?”
这人说话可真酸,再加上他微微压低的声音,竟然有点晃人心。她不打算反驳,甚至笑了下:“是啊,好不容易抱上大腿,可不能被甩了。”
她故意咬字咯吱作响,还带着点坏心眼儿地刺激他。
沈卿辰挑眉,倒也不动怒,手掌从她后腰一路滑到大腿根部,用水流冲刷着她最敏感的位置。
“沈、沈卿辰你……”
“别乱动。”
他唇贴着她的颈窝:“水声够大,叫也没人听得见。”
周若涤整个人都僵住了,脊背泛起细密鸡皮疙瘩,心跳直往嗓子眼冲。沈卿辰也知道她受不了。撩到这个分寸,他就收了手,指尖从她背脊骨路过,只停留在那些安全的位置上。
“这周六我生日,梁慕白会带你过来。”沈卿辰补充道:“我不收礼物,人来就好了。”
周若涤还在被刚才那阵揉弄弄得脑袋发热,听他这语气,下意识想嘲讽两句。
“嗯?梁慕白也不用送礼?你们这群阔少不是最讲究礼尚往来吗?不趁机宰他一笔?”
“他不是已经带礼物了幺?”沈卿低头往她腰侧补了点沐浴泡泡,手指顺着柔软滑腻的曲线慢慢往下滑。
“……啊?”
周若涤没反应过来他什幺意思,就感到他手覆在她屁股上。泡泡带着热水在她臀线处晕开,被他的掌心按住的那一瞬,整个人差点软下去。
周若涤还没听明白他话里有话,突然被沈卿辰摸了屁股,冷不丁倒吸一口气,擡手扶着墙才好站稳。
“洗澡就洗澡,你摸我干嘛……”她脸腾地一红,猛地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
“我先提前摸一下礼物,不行吗?”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指腹沿着她臀肉深陷处一点点地打着转。
原本真只是想给她洗干净,但指尖一触到那软得过分的弧度,整个人的呼吸都变了。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越发暗了几分。他发现周若涤屁股上方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小腰窝。
沈卿辰盯着她的后腰,轻轻按了按那两处,“你男朋友知道你这儿这幺好摸吗?”
她羞得差点想转身掐死他,结果刚一动,就被他贴身扣住,嗓音压在她耳后,温热得像吻:“别动,我还没摸够……属于我的礼物。”
周若涤像是心口被击了一下,没来得及反应,腰间就被他按得更紧了。
他大掌握着她的臀瓣,狠狠揉捏了几下。手指缓慢而熟稔地顺着臀缝往下,最终停留在她早已湿透的穴口。
“……唔!”周若涤身体一颤,差点软在他怀里。
他手指没急着进去,只是贴在外面,缓慢地按揉着她湿滑的阴唇。两根指节探进唇瓣与穴口的缝隙之间。
“嗯……”酥麻的痒意顺着神经蔓延开,她不由自主地踮脚,甚至擡高了屁股,像一只渴望主人疼爱的猫咪,贪婪地迎合着他的掌心。
沈卿辰很想现在就把她按在瓷砖上,从背后狠狠操进她那已经湿到不行的小穴里。
他想听她哭着骂自己混蛋,嘴里却又呻吟着让他再进深一点。想操到她痉挛发软、高潮到抽搐,想操进她身体最里面,让她以后洗澡就会想到他。
可惜不是现在。
今天时间有限,外面还有疯狗等着咬人。
沈卿辰几度隐忍,终于收了手,慢慢将手指从她腿间抽出,在她圆翘的臀上轻轻拍了两下,“真想把你抱起来干到到求饶,但你男朋友快要得失心疯了,再晚点他真得砸了学校。”
“等周六,你来我家,我给你补上今天这顿。”他贴着她脖子轻啄一下,“那时候就没人来打扰了,我好好满足你。”
周若涤第一次体会到什幺叫欲求不满。她好像真的被沈卿辰操上瘾了。身体像是默认了某种依赖,只想被他粗长的肉棒填满,只想被他结实的耻骨狠狠顶撞到发颤发叫。
她转过身,眼神雾蒙蒙,双臂慢悠悠勾上他脖子,擡起脚尖往他怀里贴。软绵的胸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摩擦,轻轻蹭着,带着故意引诱的意味。
“梁慕白现在可不敢喝酒了,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的是办法,你只管安心等着挨操就好。”
他话还没说完,那两团雪白还在他身上不安分地磨蹭。热水的润滑加上她细腻的肌肤,摩得他鸡巴直颤,硬得快要炸开。
沈卿辰这才知道,什幺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上。
他明明想撩她,结果却搞得自己浑身起火。从胸口到小腹,他只能靠咬牙硬撑,死死忍住那股要把她摁墙上操到失控的冲动,才勉强把澡洗完。
浴室的门关上那一刻,他额角已渗出一层细汗,隐隐透着疲惫。可等她穿好泳衣走出门,他站在镜前,缓缓擡起眼,看着镜子里那张冷白清俊的脸,眸底却涌着深不见底的黑。
如果只是为了睡她就好了。
如果他一开始就没碰她,或者只满足于肉体,那现在应该不会这样。
可沈卿辰从不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他向来不屑抢别人的东西,也从不主动。但一旦动心,就会贪得无厌。贪恋她喊他名字时声音软得像哭、贪恋她仰头吻他时眼睛里只有他。
最要命的是,他竟然开始不甘心了。不甘心她和别人说笑,不甘心她眼里有别人,不甘心她每次叫完他名字后,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走回梁慕白身边。
沈卿辰目光沉沉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握紧,指尖发白。
他想得到她的喜欢。不是那种若有若无、暧昧不清的喜欢。他要的是,明目张胆的,毫无保留的,占有式的喜欢。想让她眼里只有他,想让她一开口说喜欢,就只能想起沈卿辰这个名字。
不是梁慕白,也不是任何其他人。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