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

女人的嘴唇柔软,齿痕咬的不深,一点也不疼。

魏旻却还是佯装委屈道:“如今夫人有了亲生的,果真是不心疼我了。”

他眨着一双深黑眼睛,清俊白皙的脸恍然与幼时重叠,一派可怜。

“我哪有!”柳凝云愈发生气,“自打我入府第一天起,就将你视如己出。如今咬你,分明是因为你哄骗我在先。”

听到视如己出一词,魏旻依旧摆出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样。

“夫人若真把我视作己出,岂会仅仅因为我吃了两口奶,就这样生我的气?又是说我哄骗,又是咬我的。”

他牙尖嘴利,诡辩的本事一流。

柳凝云嘴巴不如他灵巧,一时间脸涨红,她嗔怒道:“便是亲子,哪会有二十多了还吃奶的道理!”

魏旻垂着眼睛,“别人家的母子什幺样我又不知道,我记事起就没了娘,长到八岁才遇见你,你又没给我喂过奶……”

他鼻尖红红的,唇角还沾了点白渍。垂下眸时,柳凝云只能瞧见他长长的睫毛。

唇红齿白的样子,倒真像哪家锦绣堆里长大的小公子。

可他毕竟不是,在魏府时,魏兴冷待他,明明是正经的少爷,却在寒冬腊月里连件冬衣都没得穿。好不容易长到十五岁,就被赶出了家门。

天知道他是怎幺样一个人流离到定州,又是多少次死里逃生才能立下战功,混出条出路来的。

垂眸卖可怜的青年和昔日敏感自卑的男孩在某一瞬间重合。

柳凝云又心软了。

她说视如己出的话并不是在说假话。魏旻走后,她日夜睡不好,每日担惊受怕的。直到从北方行商队伍那里听到魏旻的消息,她才放下一半心。

魏旻这一连串装可怜,鬼一样的假话,也就能骗住柳凝云这个心软笨蛋罢了。

她不自觉又放柔了语气,摸了摸魏旻梳得整齐的头,她说:“是我的错,我不该咬你。虽然我说把你当做亲子并不是作假,但是、但是、你毕竟大了,你我太亲近总归不好,要叫外人说闲话的。”

魏旻还是那副可怜样子:“我不是有意骗夫人的……夫人到定州足有半个月,却同我这样生疏。”

他说着又瞟了一眼魏绒绒,没心没肺的丫头吃够了,自己跟自己玩玩得困了,已经浅浅地进入梦乡去了。

柳凝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女儿肥嘟嘟酣然的脸颊映入眼帘,即便是长途跋涉中,她也没让女儿吃一点苦。

无言地,她似乎听懂了魏旻话语中的醋意。

半个月来,她跟魏旻生疏,又因为初来乍到,担心女儿水土不服,于是整日整日守护在女儿身边,至于离开她五年已经长大成人的魏旻自然被忽视了。

联想到这孩子从前对自己的依赖,柳凝云竟然有点心虚。

她的表情实在好懂,更遑论对面是魏旻,他轻易捕捉到了小继母的一点慌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魏旻有压低语气,撒娇一样说:“旻儿也只是,想跟夫人亲近一点。”

“夫人待绒绒这样好,却没这样待我过⋯⋯”

“我娘死那样早,除夫人外,也没有别人会对我好⋯⋯”

他越说,柳凝云眼中的心疼越浓。

但她依旧绷着一根弦,挣扎着:“再怎样也不该⋯⋯”

魏旻终于擡起那双漂亮的眼,直勾勾盯着柳凝云,那双眼水汽氤氲,黑色的眸子更加透亮,像是上好的黑曜石一般。

他眼中是浓浓的失落。

他说,“是我唐突夫人了。”

柳凝云口舌干涩,她闭眼,深深舒了口气。

魏旻试图离开,却被一双手摁在胸前。肥腻的乳肉挤压着他的脸,柳凝云竟敞着衣襟把肥乳送到了继子嘴边。

她搂着继子的头,认命一般,“只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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