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裹着警用外套回到房间洗澡，她把水温开到最烫，蹲在狭小的淋浴间里反复刷了整整两个小时。廉价润滑油黏性极强，混着精液和尿骚味怎么冲都觉得还残留在皮肤毛孔里，最后她直接把那件灰色睡衣剪碎丢进垃圾桶，才终于觉得干净了一点。
出浴室时，她一眼就看见那件被随手扔在床尾的警用外套。
深蓝色制服布料厚实，肩章上还有「桥都警政署・生化犯罪课」的银色徽记，胸口口袋绣着名字：白岚。
外套内侧沾了几块明显的油渍和干涸的水痕，全是她刚才哭到崩溃时留下的。
林凛咬了咬唇，还是把外套拿进浴室用手洗精细细刷了三遍。
隔天中午，她特地化了淡妆，挑了一件最保守的高领针织连身裙，下摆到膝盖上两公分，把头发扎成低马尾，再把洗干净、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抱在胸前，搭了四十分钟的悬浮公车，来到桥都第七警署。
柜台值班的正是昨天那个年轻警察——白岚。
他今天没穿外套，只穿着白色短袖制服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臂。看到林凛走进来，他整个人明显僵了一下，耳根瞬间红到爆炸。
「那个……外套我洗好了，谢谢你。」林凛把外套递过去，声音细如蚊蚋。
白岚接过外套时，视线不自觉从她被针织紧身裙勒出的胸腰曲线扫过，又赶紧移开，咳了一声：「……已经、成年了吧？」
「嗯，上个月刚满。」林凛低着头，「谢谢你昨天……帮我披衣服。」
白岚别过脸，假装整理桌上的文件，声音有点哑：「以后小心点。现在经济不好，什么样的坏人都有。」
林凛点点头，转身要走时，白岚突然又开口：「那个……留个联络方式吧。」他推过一张警署名片，背面已经用笔写了一串私人通讯码，「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林凛看着那串数字，指尖微微发抖，还是接了过来。
三天后傍晚，林凛刚从便利店打工回来，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破旧的胶囊楼里，就看见一个穿着俗气金色西装的中年胖子坐在门口，身边还站了两个黑西装保镖，胖子肚子大得把衬衫扣子绷得岌岌可危，满脸横肉却挂着亲切的笑。
「林凛小姐，对吧？」胖子站起来，油腻的手递出一张浮金名片，「月读社总经理，姓马。」
林凛吓了一跳，本能往后退：「我……我已经不做了……」
「别急着拒绝嘛。」马总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串真皮钥匙圈，上面挂着一枚纯银的「Skyline One」吊牌，那是桥都最精华地段，单坪价六位数起跳的顶级豪宅。
「我查过妳的资料，十八岁，无亲无故，欠房租、欠卡费，好像还牵扯了一桩命案......」他说得隐晦，随后把钥匙直接塞进林凛手里，「这套房子，120坪，景观面对整个内海湾，产权登记在妳名下，只要妳点头，今天就能搬进去。」
林凛愣住，手指被冰冷的金属钥匙冻得发麻。
「条件很简单，」马总竖起一根手指，「每周固定三天，晚上九点到凌晨两点，当我们的S级语聊主播，不用露脸、不用出镜，只要用妳那天18分钟破纪录的声音陪客人聊聊天、叫叫床，剩下的时间妳想怎么过都行。」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一套房换五小时声音，妳在桥都打十年工都换不到，划算吧？」
林凛看着手里的钥匙，又看看马总那张笑得油腻却藏不住算计的脸，喉咙发干。
「我……我再考虑……」
「考虑可以，」马总打个响指，身后保镖立刻递上一份已盖好公司章的电子合同，「但房子今晚就生效。妳现在跟我们走，十分钟后就能洗上40坪大的按摩浴缸；要是妳还想再睡这破胶囊，那就当我没来过。」
他转身往外走，留下一句飘在空气里的话：「车在门口等妳，五分钟。」
林凛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银色吊牌在昏黄灯光下晃得刺眼。
五分钟后，她深吸一口气，抱起自己仅有的随身行李，走向停在酸雨里的那辆黑色轿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