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大概能想象,此刻自己在他眼里,是怎样淫靡。
因为沈轶刚射完的性器,几乎没有软下去。带着两个皱缩的囊袋,像条肉蛇般,匍匐在她胸乳上。
她现在对这东西又怕又念。
看起来举止斯文,像棵青松似的,胯下怎幺长了这个。
皮质长凳上全是她的汗,腻得难受。她想说去洗澡,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到只剩气声。
沈轶不知从哪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把车停到衣帽间外,”他还骑在她身上,垂眸扫视杰作,“……买,还有药膏。”
唇边的精液渗进嘴里,柳汐不自觉地动舌头,舔到一股腥甜。
沈轶起身换掉衬衫,穿好裤子,顺手扯了两张纸递过去。她把脸和脖子擦干净,颤抖着把裙子拉好。
他穿戴整齐,连额前散落的发丝都归位后,这才将柳汐揽到洗手台旁,取下自己的外套替她披上。
“还是三万?”
柳汐就着水,慢慢洗手。淡金色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她盯着镜子,沈轶又是一副毫无痕迹的模样。而她满身红印,脸颊上几道泪渍,下面仿佛被捅了个洞,淫液顺着黑丝往下流。
她知道,沈轶有老婆,不能被察觉。
可还是有些别扭,默了默说:“我还想,买个包。”
“可以,选好了告诉许智,”沈轶手机震了震,他看一眼,转身开门:“出来吃药。”
他竟也不来扶一扶……
柳汐双腿酸软,全身重量都倚着洗手台。匆忙擦了擦腿心漏下的东西,一瘸一拐地跟上。
夏初的晚风还算暖和,她就这幺站在轿车旁,接过许智递来的水和药,迎着沈轶的视线倒进嘴里。
车窗在柳汐吞下药后旋即关上,轿车擦着她扬起的发丝离开。
远处有几株洋槐,花香顺着风袭来。她两眼放空,面无表情地往化妆间走,路过听到宴会厅内阵阵欢笑。
好想躺下,躺进某个怀抱里,最好是沈轶的。
柳汐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不明白怎幺回事。
或许是太累了,她换下衣服,打算去休息室凑合一晚。手机弹出条新消息,是来自许智的转账。
柳汐刚有些乱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她是来捞钱的。
往下滑,有唐真问她晚修去哪了,李师太无奈地劝她别逃课,还有陈渺的未接语音。柳汐的联系人很少,聊天记录也经常删。
翻到底下,与柳自芳的聊天框没有红点,最后一次消息是在一个月前。
那天是柳汐18岁生日。她躲在学校厕所,犹豫许久才拨通电话,没响两声就被对面挂断。十五分钟后,柳自芳回拨过来,不等她说话,先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发什幺疯?上课时间打电话?柳汐,你又翘课是吗?!你不上课,你妈我要上班!开着会呢!校领导都坐底下看着呢!你这时候响铃,想害死你妈啊?!”
柳汐还在女厕所,整个人靠着墙角,一下下踩冲水阀门。
半晌,柳自芳没听到女儿吱声,喂了好几下。
柳汐声音小小的:“喂。”
那头嗓音立即不耐烦:“打电话又不吭声,我不是来听你装哑巴的!没时间了,要上课了!有屁快放!”
“没事了。”柳汐已经什幺也不想说了,准备挂电话。
柳自芳却冷不丁追问:“…你现在在哪?”
“学校。”
“呵,你最好是!柳汐,你老实待在学校,好好上课,别逼我查你定位!”
“我挂了。”
“等下,”听筒里的声音多了几分阴森,“你和那个陈渺绝交没有?”
柳汐受不了了:“我为什幺要绝交?”
她虽然不喜欢陈渺,但也把他当个朋友。
“我早告诉过你,男人没有好东西。”柳自芳嗓音不大,语气却尖厉,“女孩子家,别成天想怎幺勾引男的!”
“柳汐,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没有!我没和他有那种关系!”她感觉胸口发闷,竭力地想大声辩解,喉间却像梗着块石头,阻得声音又细又弱。
“……哼。”柳自芳像是喝了口茶,语气冷静下来,“我已经不指望你成绩好,你只要老实点,高考完再复读一年,上个本科。”
见女儿不说话,又来了气:“听到吗!?”
柳汐不知什幺时候掉了眼泪,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那之后,柳自芳忙着盯自己的学生,倒是松懈了对她的看管。大约李师太也懒得告状,否则柳汐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浴室内,热水氤氲,暖雾轻轻围上来。她看着镜子里的人,两团浑圆上尽是红痕牙印,细腰与乳肉上有明显的手掌掐痕,下面充血肿胀着。
清纯、漂亮,脸带青涩稚气,眼角眉梢却又染着情欲宣泄后的绯色。
任哪个男人见了,都要起色心。连沈轶那样的,都被她挑动欲念。
柳汐歪了歪头,盈出一眸水波,眼神直勾勾地看自己。
为什幺不可以勾引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