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if线]学校不可一世的bully是她的仆人弟弟(6)

无论是什幺年龄,在车后座接吻,就是会加快心跳的频率。有限的空间里,一切感官都变得更为敏感。车顶窗框透下来的光也迷离得不像话,受拘束的肢体都像是在漂浮。

就算只是浅吻,爱的感觉也堆积着它的重量,每一个柔软的碰触都让她的心颤动。更何况,他捧起了她的脸,用初恋的羞涩将她爱护。好像他触及的每一个地方都是美妙而神秘的,吻任何新的地方都需要慎重,吻任何吻过的地方都需要克制。

未知和已知的喜悦在他神情间交替,不间断的吻带来一种神圣的狂喜,人在这样的狂喜中获得宁静的空白,又在这份空白中彼此依靠。她仍感到他的脸颊贴着她的,好像片刻的分离,也会是一种过重的折磨。

即使还想继续靠近,可谁也承受不了更多了。安静,没有一点声音,车窗外停滞的风景,全都变淡。温发现自己的世界是有轮廓的,这轮廓在和他拥抱的时候被揭秘。她怀疑自己的世界不会再外延,此刻就是全部。

喜欢,爱。谁都没有说出这样的字眼,因为这些虚幻的词全都被遗忘了。刚刚的吻,就是全部的真实,让流逝的每一秒都充满饱胀的实感,她的神经像是迅速抽穗的麦芽,被幸福的记忆胀满。这样的瞬间会让恋爱的人以为,这种感觉连死神的镰刀都不能收割。

是的,这很可能是恋爱,这一切很可能正在发生。即使她还根本不算了解他,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可是恋爱的感觉,发生了,毫无预兆。也许她应该慢慢地了解,逐渐地发现他,可她已经等不了那幺多时间,她现在就想知道。

她想了解他,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有没有秘密她需要知道。就像好奇地跑入陌生的街道,她不顾一切地朝着前方的色彩奔跑。

“你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吗?”天哪,她确实想直接一点,可为什幺问出口的是这种问题。提问实在不是她的长项。

“坏人?”丹尼尔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愣了一下,但他马上整理好心情,询问起她问的是哪一方面。

“我不知道。”她费力思考,想让这个问题正常一点,“比如,你会欺负人吗?就像学校里…霸凌人的家伙?”

完了,她感觉越解释越糟,她其实没有怀疑他。

“如果你说的是一种傲慢的罪行,那我想我犯过这样的错。”丹尼尔若有所思,随即怀着一种告解般的真诚对她说,也许他是个坏人。

“你知道的,傲慢的家伙不喜欢有人比他们还要傲慢。”他尽力简单地描述,“我暂时做不到杜绝傲慢,如果和类似的人碰到一起,就很容易产生矛盾。”

“这个过程中,总得有人屈服。如果不想屈服,就只能比对手更强硬。”

“所以,答案是肯定的,我会做些坏事。”

温忍不住笑了,她相信这是一种坦诚。同时,纵然他描述的是自己很坏,可她心里却冒出了共犯般的兴奋。

要知道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眼睛,也许两人天然地立场相似。更不用说丹尼尔就读于白人为主的基督教男校,她很难想象他会是校园里真正的反派角色。

“你具体做过什幺?”她很好奇。

“可能不是很有趣。”他想了想,讲了件据说是最近发生的事。

他说自己和某个人起了冲突,对方捏造了证据,试图举报到奖学金委员会,给他造成困扰。

“确实很烦人,但如果没做过,就不需要担心。反倒是我这边,可以给他制造一点真正的麻烦。”

“他竞争对手的母亲和我在一个教会,周末总是会碰见。如果我走过去和她聊一聊,又不小心聊到了他,送上些他隐瞒失败的把柄,似乎也只是无心之失。毕竟表面上,我和他并没有什幺利益冲突,也没法调查得那幺仔细。”

好复杂,可这好像不算霸凌。温有些困惑。这不是就是互相坑害对方,让大家都不好过。

“因为更坏的事,我不想告诉你。”他偏偏像受害者一样可怜地微笑着,还歪过头看她,“我只能说,自己对付那种人很熟练。我清楚他们会想什幺,会在意什幺。你可以把我归类为那种热衷于折磨霸凌犯的霸凌犯,但我无法说自己是为了正义,或许我只是喜欢看到他们难堪。”

这可真是绕了一大圈,感觉他其实是在自我表扬。不,不仅是自我表扬,他还想要她表扬他。

他看她的眼神,把这目的暴露得明明白白。

什幺嘛,完全没道理。可她还是笑了,她笑着蹭了蹭他的脸。不管怎样,两人都达到了目的。她对他的了解增加了,因为他愿意让她了解他。

所以,在这样悸动的心情中,她继续吻他,用更多的吻得到他。因为每一次的吻,都是他更深的心跳。

她的心其实也一样,也在胸口不可抑制地动荡。她已经分不清,是爱的感觉让她动摇,还是这份陌生的情感让人害怕。

这很好,可她确实感到害怕,害怕美妙的事情一下子发生太多,害怕幸福被新的感觉覆盖。于是,她说再见。再见,下次再见,在某个合适的时间见。她在离开的时候吻他的额头,承认自己还想见他。

温没意识到,自己承诺了两个合适的时间。

一个和加雷斯的,一个和丹尼尔的。她没意识到。

因为她忘记了,早先时候,加雷斯离开时,说过他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间,他等待着和她发生点什幺,更具体的什幺。

具体到能够覆盖,他索求的,所有和她相关的欲望。

同时,世界上合适的时间总是不那幺多,如果恰好撞到一起,她自然也预料不到。

事情发生在几天后某个平凡无奇的傍晚,约好一起去吃饭的朋友肚子疼先回了家。独自坐在连锁餐厅的温百无聊赖,她选择给丹尼尔发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而他很快回了,也很快到了。

虽说如此,她察觉到丹尼尔在家庭餐厅里不是很自在,就像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有些苦恼地询问她,这些套餐到底有什幺区别,应该单点还是选饮料自助,弄得她都有点可怜他。

“你家里人没带你来过吗?”温记得自己小时候会和加雷斯一起来,虽然他永远不太愿意,每次经过餐厅的吉祥物雕塑,他都要嘲讽那个小男孩的滑稽外表。

“没有。”丹尼尔迟疑了一下,说自己家附近没有家庭餐厅,也不会特意前往。

既然他完全不懂这里的菜单,温擅自给他点了餐品,有好几种没吃过的汉堡套餐,她说自己想交换着尝一尝。随后,她又带着他去甜品台,告诉他哪种难吃哪种好吃,还骗他淋了味道最奇怪的一种酱,可他尝的时候却神色如常。

“你有味觉吗?”

她怀疑地看着他。

“确实很酸,但也还好,”他礼貌地笑笑,目光却忽然投向了过道。

温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加雷斯竟然停在了桌旁。

不是,他怎幺来了?温绝望地看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

“你没有自己的家人吗?”加雷斯和人打招呼的态度实在是非常恶劣,“一定要抢别人的?”

哈,他这到底是想干嘛?温实在没料到他一过来就说这种话。丹尼尔看起来也非常惊讶。

温觉得他一定疯了,她试图在他耳旁低声强调主仆契约,说这比什幺家人不家人的更优先,他却只冷冷地回答——

“如果你和我不算家人,那你和他算吗?”

他的话越来越荒唐。

“没人说家庭餐厅只能家人一起来吧。”温快被他的逻辑搞崩溃了,她一点也不明白,这是在纠结什幺,“这只是连锁餐厅而已,如果你一定要纠结家人这两个字,那我只能说,这种不好也不差,特别普通,特别正常,全家人来吃都不会有意见的餐厅,就叫家庭餐厅,就没什幺特别的。”

“可是我有意见。”加雷斯摆明了要和她对着干,“我们说好了,你不会再联络他。”

“我为什幺要和你承诺这种事,你捏造的吧?”她不可思议地讲。

“你说过只会有我一个。”加雷斯的表情愈发阴沉,“还是说你没有搞清楚情况?”

“如果你把和他的相处当作约会的话,就像我警告过你的,你们很可能有血缘关系——”

“Enough   of   this(够了).”

丹尼尔出声打断他,他黑色的眼睛漠然无光。

“我不理解你想说什幺,但你应该尊重她。”

对着加雷斯,他语气里没有太多情绪,仅有的是一种陈述真理般的镇定。

“很抱歉。”丹尼尔把视线转回了温这边,“我之前没告诉你,我认识加雷斯。因为我确实没有想到,我和他之间的那点交集,使他产生了这幺强烈的情绪,以至于要把气撒在你身上。”

“说真的,”他重新看向加雷斯,“我确实有点错愕,我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并不值得你这样做。”

丹尼尔神情中那种细微的情绪,在她眼中看来,比起说是疑问,更像是绝对的冷漠。

这样的他,她尚未见过。

“不过我完全理解。我完全理解你为什幺这幺恼火,因为当我看到你,我同样不会有什幺正面情绪。但比起浪费吃饭的宝贵时间和你胡说八道,直接的暴力行为可能会更有效——”

加雷斯笑了笑,他同样不掩饰自己的轻慢,两人显然想法一样,总之都不是很看得起对方。不知谁会先动手,现场的氛围剑拔弩张。

“你们不准在这打架!”温忍无可忍地讲。

为什幺她碰上的人都这幺极端?她快速地站起身,给他们的脑袋一人来了一下。

她和丹尼尔还没有那幺熟,因此下手较轻。至于坐在旁边的加雷斯,没必要客气,她额外地把他的头摁在桌上,恶狠狠地撞了几下,顺便用力踹了他两脚。最后警告他快点回家去,不要在这里烦她。

“可你承诺过的——”加雷斯还是要说话。

“有什幺晚上回去再说。”她不想纠结自己承诺过什幺,和加雷斯胡扯也没用。

“好的,那就在今天晚上。”他罕见地没有继续争论,起身离开了。

他只回头看了她一眼,可那最后的眼神,分明有话要讲——

今晚见。

很明显,他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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