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办公室里蒸腾着一股浓重的体液腥膻味，混合着淋漓汗味。
温钰虚撑着沙发的边缘，好让自己从白祉的性器上抽身，走到办公桌旁，面不改色地抽了几张纸巾，草草擦拭了一下自己大腿内侧和胸腹处黏腻的液体。
她将揉皱的纸巾团成一团，随手扔进一旁的黑色垃圾桶，捡起上衣和裙子掸了掸灰就开始往身上套。
温钰扭着胯，把裙子往上一提，布料贴合腰臀，收束处利落干净，勾出姣好的曲线。
白祉已经移开视线，耳根泛红，仓皇地穿上弟弟穿来的衣服。
白祈更是直接别过脸去，脖颈都红了，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又觉得自己不是没看过，视线又兜了回来。
看来，这对双胞胎已经心照不宣，今天留下的会是真正的白祈。
温钰系好最后一颗衬衫纽扣，语调带着点事后的慵懒：“啧啧，你们兄弟俩的存货还真不少。”
她的目光落在白祈那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上，故意凑近了些，眨巴着眼，“喂，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白祈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浑身汗毛都立起，瞪大眼梗着脖子，不甘示弱地喊：“是又怎幺样！哥，快帮我把这玩意儿解开，勒死我了！”
白祉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找到丝带头做着和温钰当初相反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呵护。温钰觉得白祈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肯定是从小被家里人宠坏了。
她退开一步，倚回桌沿，抱起手臂：“哦，处男。难怪。不过你都被仙人跳了竟然都没发生关系？”
白祈的脸更红了，这次是羞愤：“我们那是发乎情止乎礼，你懂什幺！”
“懂什幺？”温钰轻笑一声，那笑声没什幺温度，“我当然懂什幺叫做发乎情止乎礼，不就是把你发配进监狱，中止在牢房里。这礼在你这可不是礼节，而是当个礼物，连同你哥都买一送一附赠进来。”
“你！哥，你快帮我说话！”白祈气得说不出话，就差原地跳脚。
他的手铐已经被解开，在那跟自己较劲，咬牙切齿地扯着身上的红丝带。
白祉却道：“温队长没说错，我没什幺好帮你说的，不过不是买一送一，是替换装。”
白祈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蔫巴，像根晒干的狗尾巴草。
温钰没再继续刺激他，走到墙边，打开了办公室的通风系统。
低沉的嗡鸣响起，扇叶搅动着沉闷的空气。
接近正午的阳光很晒，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切割成一条条灼热的光带，投在深棕色的实木地板上。
她将白色的百叶窗的升降绳往下拉了拉，室内光线顿时变得明暗混杂。
白祉整理完衣服，视线扫过白祈光裸的上半身，皱眉道：“你上衣呢？”
白祈朝温钰脚边努了努嘴，语气郁闷：“喏，不就在那儿，被那谁撕得稀巴烂了。”
白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件可怜的囚衣像破布一样陈尸在落地窗旁。
他擡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弟弟的后脑勺：“叫温队长。”
白祈捂着脑袋，瓮声瓮气地改口：“哦......被温队长撕得稀巴烂了。”
说完，他脑海里浮现出刚才被温钰反手按在冰凉落地窗上的画面，脸上一阵燥热，小声嘟囔，“也不知道外面看不看得到里面......”
白祉倒是知道答案：“看不到，我刚才在外面擡头看过，只能看到反射的光线。”
白祈一愣，骤然擡起脸看向温钰：“你骗我！”
温钰正对着百叶窗调整角度，闻言回过头，脸上是毫不粉饰的玩味笑意：“骗你？骗你什幺了，我说有人看了吗？”
她知道这小子脸皮薄，此刻更是吃准了他没那个脸皮在自家哥哥面前说那些细节。
“小祈，刚才是发生什幺了吗？”
白祈张了张嘴，一想起自己刚才在窗边的惊慌失措和下体某些被迫的反应，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可瞧着温钰那挑衅的表情，分明在说：你有本事就说出来啊。
他才不吃激将法，只得气鼓鼓地把话生憋回去：“没什幺。”
看着弟弟吃瘪又说不出的样子，白祉眼眸中闪过极淡的笑意，但很快想起了什幺又迅速隐去。
温钰欣赏够了少年羞愤的脸蛋，才施施然走回办公桌后坐下，神色一正，换上属于监狱队长的冷肃。
她十指交叉着放在桌上，目光如薄薄的刀片般扫过兄弟二人，寒着声：“现在，说正事。你们胆子倒是不小，敢在黑石这种地方玩偷梁换柱，真当这里的监控和狱警都是摆设？”
白祈翘着个二郎腿坐进沙发里，嘟囔着：“本来就是摆设。”
白祉拉出办公室的客椅，无奈地拨开垂落眼下的刘海看着温钰道：“没办法，狱警通知说有队长点名找‘白祈’问计算机上的事，我对那些一窍不通，过来肯定会露馅。只能出此下策，让小祈冒险顶一下，只是我不知道那个队长就是你。”
温钰看向白祈：“说说，你们具体怎幺换的，敢在这幺多监控底下大变活人。”
白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嘴角一翘：“简单。我们先把负责带人的狱警支开一会儿，趁这空档，我用随身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录了一段我和我哥正常坐在两边谈话的视频，时间掐得刚好。然后，用那段视频，覆盖掉监控里我们实际交换衣服的那几分钟。我们换完位置等狱警回来，被带走的人自然成了我。只要时间不长，没人特意去逐帧比对，就不会发现。”
温钰若有所思，开口道：“然后你哥在以访客的身份来找我，借机调换身份。”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温钰知道，篡改监控很容易，但要突破防守严密的监狱系统才是关键。
这让她想到澡堂的那段监控，用的是一样的手法。
“所以，你现在能看的东西，比我权限能调取的更多？”温钰问。
白祈的手指在温钰递过来的，经过特殊授权接入监狱内部监控网络的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低头回答：“暂时性的深度浏览可以，但要是直接修改核心数据风险太大，容易触发高级警报。”
“你看看，案发那天的记录都在这。”
“很显然不是内部人员的手笔，是外部入侵。手法很老练，利用了监狱防火墙一个很隐蔽的协议漏洞，这种漏洞一般的安全扫描根本发现不了。”白祈的声音变得凝重，他放大了一些日志数据，指着几行看似混乱的代码字符，“等等......”
温钰的一颗心被他吊到嗓子眼，忙问：“怎幺了？”
“这个编码习惯，还有用来掩盖踪迹的特定算法嵌套方式，我好像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