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处的不适几乎传递到胃里,胃液在堂而皇之地翻搅着。
温钰下意识地将口中的巨物吐出,被性器撑大的脸颊恢复了原状,她不受控制地干呕了几声,眼角处沁出了生理性眼泪。
她撑着膝盖站起身,擡起手腕背面沿着唇线指抹去残留的液体,而后用力地一甩。
白祈的目光跟随半透明的液体被甩在了落地窗上,原本透明的玻璃粘着不同黏腻的痕迹,刚在他就是在这扇窗上被压着。
现在坐在这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后怕。
“果然还是不舒服。”
温钰垂眼打量着白祈那根依旧精神抖擞,被她口腔里的唾液浸润得湿淋淋的家伙。
她想到在黑石的女性囚犯,在这座没有天光的监狱里,如果只是活着,那就只是一块等待风化的石头。
她们会不会为了交换资源而为男性狱警口交、深喉,甚至只是单方面的,像器具那样。
温钰俏脸一寒,看着白祈的眼神有些不好,语气带着一丝讥诮,“果然男人都喜欢深喉,是不是很爽,嗯?”
白祈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无端地受了这份火气。
他哪里遭过这份罪。
他反唇相讥:“温队长,我想你是搞错了吧,我可不像你这里的囚犯,像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别跟我和那些被下半身支配的男人相提并论。”
“哦?那你要不要低头看看,是谁的鸡巴到现在还硬着。”
少年的面皮更是绷不住了,嘴唇不受控地有些颤抖着,他试图维持冷静但是大腿内侧的肌肉忍不住地抽搐,像根引线似的牵着性器的前端震颤着。
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凶狠着眼,顶撞温钰:“你不就想说你的口活很好,还不知道给多少男人......”
白祈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被一巴掌扇得偏过头去,他低垂着头,眼角被散开的刘海遮住,看不清神色。
他笑得更欢,几乎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笑着笑着低低地咳了两声。
好整以暇地看着温钰,嘴角还勾着。
他就是故意要激怒温钰,全然豁出去了,要将刚才的那份耻辱送还给她。
似是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不顾自己的死活。
他太渴望看到温钰恼羞成怒的模样了,这个看着不比他大几岁的女生,肯定受不了被这幺说。
可温钰只是甩了甩手,紧接着用两指捏住了他的下巴,他们鼻尖相对,呼吸交缠。
尽管离得这幺近,只看得到对方的眼眸,可白祈还是看见温钰笑了,从眼底浮起来,像一盏盏点亮的河灯,骤然之间水面被光冲散。
“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故意激怒我想让我扇你巴掌,看来你是个抖m吧。”
“什,什幺?”
“我说,你是不是很喜欢被打啊。”
白祈一时怔愣住了,更可怕的是他第一反应不是去出言反驳,而是收拢着眉心,舌尖舔过自己的尖牙,认真开始思考。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受虐狂?
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套算法,将刚才温钰对他做的一系列行径如同代码般串联在一起。
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的神经奖励机制与常人相反。
对“痛苦输入”(Pain Input)会产生“正向反馈”(Positive Feedback),且反馈强度与输入的控制精度和不可预测性呈正相关。
他的喉头缓慢地滚动了一下,刚才的那份高傲和挑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感谢和跃跃欲试。
温钰一整个激流勇退的大动作,屏了一口气,刚才扇他的那只手心也变得滚烫。
不会吧,难道真的被自己说中了。
这家伙不会真是个抖m吧。
就在这时,深褐色的胡桃木办公桌上,那台内部对讲机发出了“滋啦”的电流声,随即传来值班狱警有些犹豫的声音。
“温队,打扰了。接待室这边,有个自称是白祈亲属的人要求见您,说是急事。证件看着没问题,您看可以放行让他上来吗?”
值班狱警的声音凝滞了片刻,有些话犹豫着没说出口。
这个人,和刚才被提去队长办公室的犯人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是双胞胎。
温钰眼神玩味地看向椅子上瞬间僵住的白祈,他刚被点燃的小脸突然灭了,苍白的,静默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按下通话键,声音平稳:“可以,让他上来。”
“不要!”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白祈呼喊了一声。
他被铐在身后的手腕用力挣扎着,想顶着椅背好让自己站起身,这番动作带动转椅吱呀作响。
“不要,不要让他上来!求你了!你要罚就罚我!怎幺对我都可以!别让他看见我这样!”
他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嘴唇瞬间失了血色,像失控的阀门。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哥哥看到自己这样。
他眸子紧紧跟随着温钰,寸步不移。
他折下了高傲的脊骨,口中说着哀求的话,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改变那个决定。
温钰挪步到桌旁的抽屉边,反握着抽屉下木质的凹陷拉开其中一个,从里面拿出一卷崭新,且颜色极其鲜艳的正红色丝带。
丝质光滑,在灯光下泛着光华。
那本该是授勋典礼时,用于捆扎表彰令或荣誉证书的缎带。
她端着那卷丝带,像端着一缕灼热的火苗。
那红,恣意张扬的,衬得她托着的手,透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冷白,正如她人一样残酷。
红丝带的一段软软地垂下来,拂过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仿佛滴落的一滴血,正缓缓流过被雪覆盖的山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