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脚椅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阴影。
谢又青斜微微向后靠着,指尖像钟摆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点着桌面。
嗒。嗒。嗒。
每一声都精准地砸在蒋舟齐紧绷的神经上。
“怎幺变成哑巴了呢?”谢又青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毫无预兆地刺破暧昧粘稠的空气,“说说你现在的感觉。”
她看向正在拿着她的袜子自慰的蒋舟齐,目光如同实质,刮过他因情欲蒸腾而泛红的皮肤。
这是一种刻意的为难,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蒋舟齐的动作猛地一滞。
喉结重重一滚,手中的薄袜在摩擦间升起高温,袜口的蕾丝边缘处勾着几根蜷曲的耻毛,他原本就难挨的欲望因为谢又青的问话更加火热。
大脑早被汹涌的浪潮冲撞得一片混沌,所有词汇都熔化成模糊的呻吟。蒋舟齐艰难地张开嘴,试图组织语言,却只从滚烫的喉管里挤出破碎的气音:“想射,啊…嗯……”
他专注于手上动作,腰背不受控制地弓起,此刻他所有的意志力都用在那即将冲破阈值的喷射感上,回答便显得敷衍而心不在焉。
谢又青的唇角勾起一丝的弧度。
赤足倏然擡起,优雅而精准地踩上他鼓胀的囊袋。温软的足底肌肤与薄袜下滚烫的性器相贴,带来一种近乎亵渎的触感。
谢又青要将他昂扬的欲念彻底踩下去。
她足尖微微施力碾磨,感受着勃发的跳动:
“想什幺?说清楚。”
“呃啊——!”
突如其来的温热与柔软让蒋舟齐爽得脑袋发白。
视野里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听觉瞬间远去,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巨响。身体的所有感官都收缩、聚焦于那一点——那一点被她的足底无情蹂躏、又极致挑逗的致命所在。
细微的疼痛与灭顶的快感在尾椎骨轰然炸开,沿着每一节椎骨向上燎原,蒋舟齐猛地仰起头,脖颈上的皮质项圈随之勒紧,他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喉间的喘息似乎都裹着血沫。
灭顶的浪潮中,一个被欲望烧灼得扭曲的念头破土而出。他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破碎的呻吟从齿缝间挤出:
“想射……想弄脏你……”
这是赤裸的渴望,是被本能驱使的、最原始的占有欲与亵渎欲的结合。
然而,这卑微的祈求只换来更深的嘲弄。谢又青嗤笑一声,足尖的力道骤然消失。
那令人战栗的温热触感抽离的瞬间,巨大的空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蒋舟齐。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腰肢失控地向前猛烈顶去,企图追逐那消失的慰藉,却只撞上冰冷的空气。
扑空的落差感带来更强烈的焦渴,空虚感便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他的骨髓,痒入灵魂深处。
蒋舟齐失神地大口喘息着,像饿狗盯着骨头一般,他炽热的目光死死粘在她悬在空中的赤足上
——莹润的足弓在顶灯下泛着玉质的光泽,足心沾染的薄薄一层他的体液,正折射出淫靡而湿润的水光,像无声的邀请。
蒋舟齐恋恋不舍想继续去追,口中依旧喃喃着“想射……想弄脏你……”
“我是谁?”
谢又青的声音从高处落下。
这个简单的问题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勒紧了蒋舟齐的喉咙。
抗拒与羞耻在心底翻腾,却被更汹涌的、渴望取悦的欲望狠狠压下。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滚动,终于从灼热的胸腔里挤出那个早已在心底盘旋无数次的称呼:
“主人……”蒋舟齐的喘息更加大声。
谢又青喜欢这个称谓,她大发慈悲地用另一只鞋尖勾起他的下巴,冰冷的鞋面抵着蒋舟齐,与他身体的炙热形成对比。
“继续叫。”
蒋舟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压抑的哭腔瞬间爆发。
“主人…主人…让我射,我想射……”蒋舟齐一边淫叫着,一边下意识地将空闲的手再次伸向自己饱胀的、被冷落的欲望之源。
他尝试撸动,但谢又青却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