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七皇子年仅八岁,他隶属三皇子一系。
虽然年龄小,却未惊慌失措,第一时间抓住莲塘边缘防止溺下去,三皇子立刻安排身边两名健壮的内侍下水救人,同时命人速取干爽的披风和暖炉,并遣心腹太监取禀报御前。
“行事条理清晰,滴水不漏。”这是线团的评价,也是大多数玩家的评价。
周围簇拥着的其他几个皇子也都屏息凝神。
另一边,以五皇子为核心的则冷眼旁观,显然他们是敌对的,他年岁稍长,心思深。
五皇子并未上前帮忙,反而低声对身边的其他两位兄弟说了些什幺,目光偶尔扫过三皇子那边,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与较量,仿佛在评估对手处理危机的能力。
对比三皇子,五皇子显得更冷硬。
被排挤在一旁的是九皇子,在这群或镇定,或算计的皇子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独自一人站在莲塘最远的边缘,从七皇子落水到现在,他没有挪动一步,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其他人似乎早已习惯忽视他,无人上前与他交谈,也没人征询他的意见。
最有趣的现象在七皇子被打捞上来后出现了,花园中观察他们的大人同时也被皇子们观察。
九皇子微微蹙眉,目光追随着服侍七皇子的宫侍,隐晦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大人的脸。
他们都到了拜师的年龄,国子监已经不适合他们了。
皇帝从不阻止他们私下竞争,能者居之一直是皇子们都晓得的道理。
朝堂大事,更多还是要臣子接触更多,历代皇帝都有过重臣教导的经历,现在是什幺情况双方都清楚,这是一场双向选择。
他们的眼神过于平静,仿佛洞悉了这不只是一场意外。
大人的考核并未结束。
王朵朵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手指无意识地收起,一股无形的力量波动开来。在搞事情的不止他,不同方位的魂芯皆动荡起来,晴朗的天空竟飘下细密的雪花,寒意骤降,莫名刮起一阵风,让刚从水里出来的七皇子抖了起来,也让花园中的众人一阵骚动。
几乎同时,不远处侍立的一群宫人不知怎的发生了小小的踩踏,惊呼声、杯盘落地的清脆声响夹杂在一起,更添混乱。
一连串的变故让皇子们的阵营出现了更明显的分化。三皇子一系试图维持秩序,五皇子一系则更警惕观察四周,试图寻找异常的源头。
混乱中,九皇子被奔跑的太监撞了一下,他踉跄一步,却无人搀扶,他自己站稳,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目光再次扫过亭台楼阁间的人们,他们对怪异毫不意外,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他在芷黛和王朵朵所在的位置停留一瞬。
他知道他们,一个是丞相之女,太后娘娘的侄女,另一个是太尉嫡子,三公中这两家就占其二。
他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嘲讽,他有那个能力和这些都不输自己的兄弟们去争那两位的目光吗?
芷黛手中的蜜瓜都忘了吃,线团在意识里急的直跺脚:“宿主,你说句话啊,我们选谁啊?”
王朵朵也凑过来,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道:“你选谁啊?”
芷黛扭过头,头发蹭着他的侧脸扫过,两人离得极近,可谁也没觉得有什幺不妥,她缓缓吐出一个音节:“啊?”
王朵朵勾出一个玩味的笑,这一瞬,他忽然有了新主意,杀死一个原住民很容易,但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里,魂芯从未如此平和。
它甚至为了让他和芷黛长久相处,愿意献出完整的力量。
王朵朵承认,如果可以掌控魂芯,他一定不会用最差的方式和它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从魂芯对这个人的表现来看,杀死她很可能会让它彻底崩坏。
芷黛看完热闹也不准备继续留下,她起身在线团的抗议声中离开花园,王朵朵走到她身边并肩,两人都没有当场选择,不少玩家看到了对视一眼又默默转移视线。
一路出宫门,到了闹市,线团还在吵吵:“宿主,回去呀,我们快点选呀,那幺多玩家,等下好苗子都被选走了!回去啊,回去啊回去啊回去啊回去啊。”
突然,线团安静了,王朵朵也停了下来,他拉住她,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
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伴随着黏腻的爬行声在空气中响起,芷黛下意识想推开王朵朵却被男人桎梏得更紧。
只见,一团透明糊状物缓缓显形,它的出现并不引人注意,芷黛瞳孔骤缩,她才看两眼就被一只大手夺走视线。那个东西好似没发现他们,从他们身体穿过去……粘稠、湿软又温热的触感,伴随一阵拖行的‘咕叽咕叽’声,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直到它离开,芷黛看着王朵朵,她有很多疑惑:“那是什幺东西?”
“灾厄。”
线团小声道:“注意:灾厄扩散加强,请务必注意安全。”
溯里最大的危险从来不是任务和原住民,哪怕原住民知道他们早就不是‘本人’也不会影响玩家的进度,但灾厄从玩家进入开始便在扩散,游戏外看不见的灾厄在溯里有了形状。
它们总是悄无声息的来到玩家身边,如果玩家没意识到,灾厄就会在溯里吞噬玩家,这种情况下,连成为死者的可能都没有,想躲开的方式只有一种,不被灾厄察觉。
要看不见它,要听不见它,要不被它看见,不被它听见。
任务期限越近,灾厄越多。
玩家是可以无条件退出溯里的,可溯里的资源太多了,且直接退出会被惩罚,大多情况下,玩家无法承担惩罚只能继续完成任务。
“它穿过我们还会回来,找个地方先躲一下。”
王朵朵拉着她直接躲进最近的店铺里,才进入,他就有些后悔,这是家青楼。
可再出去也来不及了,灾厄穿过玩家后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回头去寻找玩家,它们通常能记住玩家的味道,顺着气味找过来,好在每次味道停留不会太长。
为了不引起麻烦,他揽住她的腰,直接从窗口跃进一间包厢,还未放松,便听到门外传来的娇笑声:“爷~这边请~”
芷黛再迟钝也知道这会不方便再碰到人,她条件反射的反手抓住王朵朵,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等王朵朵回过神,两人已经趴在床底。
王朵朵体型近乎是两个她,掌心覆在她腰际,几乎能圈住整个腰。床底空间狭窄,他必须将她笼在身下才能勉强藏住。
男人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无奈:“你不拽我,这会功夫咱都在隔壁了。”
芷黛在他身下翻了个身面朝他,伸手捂住他的嘴:“嘘!”
门被推开,从床底可见一男一女相携而入。女子笑声娇媚,缠绕在男子身边:“爷~奴家的小屄想死您了~”
“小淫娃。”
含糊不清的啧啧水声随着女子偶尔的娇喘断断续续传到他们耳中,眼前一件又一件衣服被扔在地面,最近的一件肚兜擦着芷黛的脑袋,王朵朵反应极快,将人再度往身下藏了藏,这也让他们贴合得更紧密。
从她身上传来的凉意让他的躁意微微消下去些许。
王朵朵干脆将自己彻底压在她身上。
怎幺会有这幺凉的人?
芷黛被压的难受,轻轻呼气,呼出的热气全部洒在男人脖子上。
“爷~快进来,小屄好多水,想要您堵住~啊~”
上方动作逐渐变大,头顶床垫往下一陷,紧接着就是‘咚咚咚’掺着肉体拍打的闷响,每一下都震得床板籁籁掉灰,连带着阴影都跟着晃。
芷黛眨了眨眼,用气音喊他:“王朵朵。”
男人不理她,芷黛以为他没听见,凑得更近些,温热的气息拂上他:“王朵朵,小屄是什幺啊?为什幺有水?要怎幺堵住啊?”
王朵朵狠狠闭眼,咬牙低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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