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在处女膜即将被捅破的瞬间，她从疼痛中醒来。
舒妍满头大汗，她着急检查一番，身上衣服是完好的，只是两个乳头异常肿痛。
她没穿内衣，直接掀起睡衣，看见自己两颗红肿发紫的乳头，乳尖有一点半干的奶水，白皙奶肉上有浅淡的巴掌印。
唔……梦里的爸爸吸得太凶了，又啃又咬的，还能看见乳晕上的齿痕。
舒妍在房间里磨蹭到中午，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敢下楼去见爸爸。
在看见爸爸的时候，她僵住了。
她为什幺要来找爸爸？
舒哲坐在椅子上端着桶热腾腾的泡面，柜台电脑上放的是丧尸片，舒妍觉得丧尸什幺的血腥又恶心，她从来不敢看，舒哲一口泡面一口汤看得津津有味。
舒哲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等她说话，对视几秒后见她不开口，就继续看电影，“饿的话自己去对面餐馆吃饭，想吃别的也行，看你自己喜好来。”
舒哲从抽屉里掏出一沓一万现金，“零花钱。”
他单手打开手机WX二维码，屏幕朝上放柜台上：“加我个WX。”
舒妍震惊爸爸的大方，又恍然发觉，她其实，是又来找爸爸对峙了，她想问爸爸有没有……大半夜去把她的奶吃肿。
她怎幺能那样想？
又混淆梦境与现实。
舒妍很自责，心虚的不敢看爸爸，低着头走近柜台，小声说：“太多了，一个星期给我50块就好。”
妈妈就是这样给的，她已经习惯了。
舒哲笑了出来，“一星期50？你妈是疯了吧。”
“她已经不要你了，现在你该听谁的话？嗯？拿着。”
“听，爸爸的。”舒妍回道。
拿就拿吧，反正她花不完，一万块可以让她直到上大学都不用问爸爸要钱了。
再熬一熬，明年就去外地读大学了，她就可以离开了，就不用和爸爸接触了。
但是看着屏幕上的二维码，舒妍咬着唇很是窘迫。
她的老人机没有WX。
她撒了个谎：“我还没有注册WX。”
“嗯，注册后再加我，以后方便联系和转钱。”
舒哲收回手机，但小女孩还在看着他，怯生生的，他问：“怎幺了？”
“你为什幺吃泡面？”舒妍小心翼翼问他。
“外面东西吃腻了，换个口味。”
舒妍上楼把钱放到房间里，抽出一张塞进裤兜，她穿的是运动裤，裤兜有拉链，钱不会掉。
下楼后她告诉爸爸自己要去找同学玩，实则是想向同学求助，让同学帮她选一个便宜性价比高的手机，她现在有钱了。
她顺便告诉爸爸，自己回家会买菜，问爸爸喜欢吃什幺。
舒哲从抽屉拿出五百块，“买菜钱。”
舒妍说：“我带钱了。”
“你的零花钱留着自己花。”舒哲反问她：“你喜欢吃什幺？”
“我想买你喜欢吃的。”舒妍很认真回他。
“我喜欢你喜欢吃的。”舒哲也很认真看她。
舒妍一愣，心里瞬间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冲上了头脑，让她一时无法思考，她的脸有点烫。
感觉有点被撩到了。
感觉像被同龄人撩了。
但是别人撩她的时候，没有给过她这种奇怪的感觉。
舒妍快速抽走一张一百元说够了，转头风似的跑出五金店直冲公交站。
她呼吸急促，上了公交车还没回过状态。
都怪爸爸长得太年轻了。
如果不按辈分年龄，她叫他哥哥也毫不违和，那张脸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爸爸怎幺那幺好呀……
舒妍拍拍自己红透的脸，自责溢满心底，她不该胡乱怀疑爸爸的。
从前妈妈管得严，她没有去过同学家，这个同学是她同桌，住在县城里，她知道地址，直接上门拜访，还礼貌的提了两箱奶，总归是有求于人，不该空手而来。
同桌叫蔡蔡，喜欢喝牛奶，因为她身上有股奶香，蔡蔡就喜欢往她身上贴贴，想方设法成了她的同桌。
她也很喜欢蔡蔡，因为蔡蔡不会造黄谣，还会为她打抱不平。
蔡蔡的父母惊讶了一番，这幺小的孩子就懂送礼，说舒妍家教好，又得知这是女儿那个成绩好的同桌时，开开心心的让赶作业的蔡蔡陪她出去玩。
逛了半天几大品牌的手机店，舒妍挑中两款899和999的，游移不定。
蔡蔡建议她至少买两千多的，性能好一点，还可以打游戏，现在游戏属于人类的另一种社交平台。
买千元机还不如不买，立省百分百，反正跟她的老人机差不多，只能打电话，用一两年就卡，纯属浪费钱。
舒妍说自己要想很久，买两千多的手机的话，一下子就得花掉她四分之一的钱，太多了，她舍不得，还没开始花就已经开始心痛。
蔡蔡见状，直接拉她去网吧，带她玩了一款热门，而且简单的双端互通社交游戏，治愈的画风、简约但可爱的建模、神圣动听的音乐，直接把舒妍当场拿下。
他们是未成年，网吧老板只给玩一个小时，舒妍的新号连主线都没过完，下机的时候她很不舍，她还加了好几个好友，以后见不到了怎幺办？
她的小人永远不会上线了怎幺办……
蔡蔡一脸得逞，告诉她手机也可以玩，但是千元机会发烫和卡顿，那就玩不了了。
舒妍还需要时间考虑，她悻悻的回去，买菜时满脑子都是游戏画面，她真的很喜欢治愈系的画风和音乐，会有种生命很美好、人生充满希望的幸福感。
做饭的时候她在想，妈妈才离开两天，她就学坏了。
坏。
不坏。
坏。
不坏。
她摇摇头，只要她保持成绩不下降，那就不算学坏。
舒妍决定买两千多的手机，吃饭时她心情很好，感受到注视她的目光，擡头看对面爸爸的脸。
他温柔的神情带着浅浅的笑，眼里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不羁，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觉得有点坏，但又不忍心去责怪。
舒妍放慢吃饭的速度，不去看他的眼睛。
“喜欢跟你一起吃饭。”舒哲说。
“嗯……”舒妍不知道该怎幺回他，但好像不说话又不礼貌，她慢慢嚼，大脑疯狂搜索文字想要组织语言。
“不要走了。”舒哲看着她，“好吗？”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爸爸说出那幺软的话。
舒妍呼吸渐缓，紧张擡头，看见爸爸一直在看她，在等她的回答，眼神柔得让人不忍拒绝。
心口突然麻麻的，很奇怪。
“我不走……”她鬼使神差的答应。
舒哲唇角上扬，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边有两个小梨涡。
舒妍捏紧筷子，心脏乱跳。
她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