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女生的时候,她十二岁。
彼时她还穿着松松垮垮的吊带背心,用绳子绑着宽松的裤袢,露出细得只剩把骨头的手臂,和被蚊虫咬得乱七八糟的小腿。
昨晚下过雨,土泥巴路被淋湿个彻底,她从小路尽头出来,裤兜鼓鼓囊囊,衣摆还兜着十几个从邻居家偷来的李子。
在她的身后,有个比她干净的男孩小步小步地跟着,他脸上很是着急,嘴里咿咿呀呀,像被遗弃的雏鸟,发出近乎尖锐的悲鸣。
她恶狠狠地回头看去:“吵什幺!”
男孩被这样的声音吓到,他嗫嚅着唇畔,本以为是要有所收敛,结果他呆愣愣地站着,眼里滑出大颗大颗的泪虫子,一径往他衣领里钻。
“呜啊——”
女孩瞳孔瞪大,眼看着不远处田里的李浩东直起腰,目光向这边落过来,她想也不想,抱着李子就跑。
雨天泥路湿滑,她猛地擡脚扎进水洼,泥点溅到衣服上,嘭地一声就摔成狗啃泥。
嫩青的李子嵌了满地,李浩东也拿着黄荆条站在她面前。
“狗娘生的,又他妈给老子惹什幺事?!”
她缩着身子躲避打下来的荆条,手上腿上全是泥,想爬起来又倒回去,只好哎哟哎哟地乱叫。
“我错了!我错了爸!我就吼了他一句,没干别的!”
朦朦胧胧又开始下小雨,李浩东骂骂咧咧地拽起她,女孩这时候还在想陷进地里的李子,它们挤在一堆,现在拿回去洗洗还可以吃。
她正要说话,却感觉屁股湿漉漉的,想着是湿泥巴,她下意识摸去,却摸到一手黏腻的红。
十二岁的她以为自己被爸爸打得身体出血,躲进后山藏了一晚上,边流血边等死。
直到被李浩东找回去,巴掌把她的脸都打歪,她也想着反正都会死,无所谓了。
但他告诉她,你是个娘们,你天生就是会流血的玩意。
她听不太懂,只是看着自己开胶的黑色凉鞋,上面原本沾染的泥巴被她无聊地抠了一晚上,只剩下点干涸的泥印,狼狈不堪。
哦,所以,她暂时是不会死的。
女孩仰起脸,红色指印刻在脸上似的,她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
绵软的海绵托起胸部,浅浅的沟壑下是她泛红的身子。
李轻轻咬着内衣垂下来的装饰带子,口水把它浸透,她因为紧张又咽下口唾沫,举起裙边的手指不安地攥紧,把面料弄得乱糟糟。
还能闻见空气中淡淡的花香,他好像偏爱栀子,连车上也始终带着点清苦味道,幸好不浓,不至于头脑发晕。
内裤掉在两腿之间,露出女生强撑跪着的大腿,三角区域的隐秘一览无余,她两手提着裙边,被解开的衬衫色情地掉在臂弯处,李轻轻不敢直视对面的人,更不敢看现在的自己,只好撇过头,羞耻地抿着唇。
车外是来往的学生,车内却是淫乱的场面。
楚远棋垂下眼看向女生的腿根,他没说话,表情平淡地像在观赏一件物品。
“看我。”
“……”李轻轻咬了咬唇,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他。
“最近在学校怎幺样?”
“挺好的。”她怯怯地答。
挺好的——楚远棋在心里咀嚼这三个字。
或许大部分孩子都有这样的能力,欺骗大人的能力,哪怕因为身份原因被胡乱猜测,哪怕因为跟不上进度焦躁难安,哪怕承受莫须有的恶意视线,统统都只能成为这三个字。
别无他法。
他没说什幺,只是慢条斯理地摘下手上的指戒。平心而论,楚远棋的手很漂亮,一种男性美的漂亮。
修剪整齐的指甲,手背上蔓延的青,皮肤虽不同于少年人的细腻,却反而增添上一抹男性温和又强势的力量。
男人拿出消毒湿巾,平缓又细致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这个动作是充满性暗示意味的,就像前不久他为她准备漂亮宝石一样。
几近无声的空间,李轻轻甚至能听见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声。
没有任何交流,他伸出指尖落在她的腹部,沿着清瘦的腰身缓缓移下去,直到指腹触碰到女生敏感的软肉,男人轻柔地按下去,如愿得到她微弱的一声闷哼。
“流水了。”他声音寡淡,尾音带了点笑意。
“什幺……唔?!”
未经开发的隐秘倏然被人探入,李轻轻瞳孔瞪大,吊带从嘴边滑落,湿哒哒地垂下来。
她确实流水了,不多,但足以他的手指顺着穴口挤进去。
瞬间有热意吮吸着他的指尖,男人一边揉着阴蒂一边越渐往里探,起先李轻轻还能感受他指尖微微的凉,在提醒这样的异物不是属于自己的。
可很快,他的手染上她的体温。也不知道是她太烫,还是他太容易被灼伤。
他进得缓慢,但李轻轻已经跪不住,她抖着身子把头垂下来靠在男人肩膀,喉头里发出隐忍细碎的颤音。
“呜……”
楚远棋瞥见女生红透的耳畔,他侧了侧头,方便她更好地靠着。
“裙子。不要掉下来。”
女生慌乱的呼吸洒在脖颈,她依言把裙子又提高了点。
她水流得更多,黏糊糊地浇到他手上,如果这时候低头去看,他的手已经紧密和她的隐私处相连,仅仅只是进去一根,李轻轻已经感到小腹发紧,酸涩的痒意蔓延上来,她莫名感到牙酸,下意识往下坐了点。
男人极轻地笑出声。
他故意压低声线,撕破温柔的假面,有几分危险的意味:“你比我想的胆子还要大些。”
“因为还要去上课……”她小声答,带着隐隐的羞恼。
所以,是在怪他了。
指尖的力道倏然变得发狠,他开始深深浅浅地抽插,沿着穴内的壁肉来回探寻,这时候她水流得更多,咕叽咕叽的搅弄声听得人内心发痒,而他拇指还摁在阴蒂处,用的力气仿佛在摧残已经熟透的果实,并无怜惜之意。
这样的快感不同于昨天冰冷死板的无生命体,它裹挟着两人的体温,极相近的距离,近到他闻见她头发上的香气,像是某种甜品,其中有软糯的芯。
内里的软肉如同某种无齿生物,嚣张地依附在他手上,想吞没他,却没有嚼食猎物的尖齿,只能任凭男人用不是性器官的部件,将她操得淫水直流。
这时候,第二根手指挤进。
“呜……”
敏感狭窄的小穴很显然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它狼狈地节节败退,被迫给异物让位,撕裂的疼替代酸胀,李轻轻抓不住裙子,哆哆嗦嗦要往后躲,被男人另一只手扼住手腕,天旋地转间,她被按在车座上,两腿仍然保持打开的动作,供他的手指奸淫。
李轻轻连忙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暧昧的声响,可身体还在说话,黏腻的声响在车内回荡,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别,别呜,又要到…!”
细碎的呜咽止不住地从她指缝溢出,就当男人手指猛然摁在一处软肉时,李轻轻脑海中有瞬间的空白,本来隐忍的表情也变得呆滞。
她怔愣地看着车顶,下体缓慢地绞紧着不属于自己的部分,湿漉漉的淫水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男人事不关己地擡眸,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女生脸上不知时候满是泪痕,挂不住的衬衫散在身下,而她乌黑的发顶蹭在他手臂处,整个人就像是被蹂躏低垂的瓣。他弄乱了她,用这样糟糕的方式。
“你……”
他正要开口,旁边蓦然响起平缓清脆的两声轻叩。
李轻轻的眼前被泪光蒙住,她侧过头,车窗遮挡的视线角落,是男生整齐的校服边。
楚淮,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