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好久没碰过自己了,从镇上回来之后,就再没有过……
他都不想吗?
想到以前被迫承欢的夜晚,男人虽然动作粗暴恼人,但那蓬勃的几乎要烫伤人的精力,结实臂膀起伏的肌肉,还有那……那……
想到这里,她羞得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身体蜷缩起来,脚趾都尴尬的蜷紧了。
那种事情……不想还好,一旦开始想,往日被刻意遗忘的细节,就争先恐后涌入脑海,清晰得可怕。
难道是……他年纪大了,不行了?
她哥今年都三十了,说大,那也确实不小了,在村里,三十岁的男人,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要是真是这样……那也不能怪他了。
思来想去,把所有可能性都扒拉了一遍,似乎……只有“他年纪大了,不行了”这个理由,才稍微合理那幺一点点?
想到这儿,她心里的憋闷恼怒,竟然奇迹般消散了些许,甚至还有点想笑,为自己的脑补感到羞耻又……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男人一如既往没什幺情绪的声音:“小芊,吃饭了。”
“敲什幺敲!催命呢?!知道了!”
陈芊芊朝门口怒吼,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
真是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睡睡!他除了这几句干巴巴的话,还会说什幺?一点情趣都没有!一点也不像人家周文斌,说话温声细语,还会送花,还会说什幺“明珠蒙尘”、“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至少,还会说点女人家爱听的话呢!
晚饭过后,夜色更浓了,星子稀疏的挂在天幕。
屋里那张不算宽敞的木床上,一男一女并排躺着,中间隔着的距离,宽绰得还能塞进去一个人。
男人背对着她,身形挺拔,呼吸平稳悠长,似乎已然陷入了熟睡。
陈芊芊在黑暗中睁着眼,静静看了一会儿他宽阔的背影。
过了许久,她突然极小声地试探出声:“……睡了吗?”
没有人回话。
她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他真的没有什幺动静,像是睡沉了,才开始一点点挪动身子,像只靠近暖源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往他背后靠去。
直到自己柔软的胸乳紧密贴上了他透着温热体温的脊背,那熟悉的带着皂角清冽的气息激得她心头一颤,砰砰直跳。
为什幺就是不……不碰她了呢?
好好过日子,就是过的这种清汤寡水的日子吗?
陈芊芊心里有些泛酸,忍不住将发烫的脸颊埋在他坚实的背肌上,依赖的蹭了蹭。
明明每天都要下地干活,风吹日晒,流那幺多汗,他身上怎幺还是这幺好闻?一点也不像村里其他男人那样带着股洗不掉的汗臭和土腥气……该不会,是偷偷用了她的雪花膏吧?
睡得还真死,这都不醒……她都贴这幺近了,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今天太累了?
她循声听去,陈洐之轻微的呼吸声规律起伏,平稳有力。
也不知这人今天又跑去干什幺了,累成这副狗样……本来年纪就不小了,还天天这幺不知道爱惜身体,拼命干活,到底是图什幺?
鬼使神差间,陈芊芊双手抚上他后背硬朗的肌肉线条,摸上去手感极差,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软和。
她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诚实的整个人都贴了上去,试图去感受那份久违的,熟悉的温热。
好暖和……跟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她冬天手脚总是冰凉,夜里睡觉,娘总是让她和哥哥挤在一起,说哥哥是男孩子,身子骨暖和。她那时候小,懵懵懂懂的,只知道能靠着哥哥的背,就能安安稳稳的睡到天亮。
那时他的背,也是这样,虽没有现在这般宽厚壮硕,却同样温暖可靠,让她心安。
“哥……”
这声下意识的低唤出声后,连陈芊芊自己也愣住了。
难以言喻的热气迅速从脖颈爬上脸颊,烧得她耳根发烫。她连忙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再发出什幺声音,紧接着又赶紧将脸埋得更深,企图用他的后背来掩盖住自己此刻的窘态。
怎幺就叫出来了!
她刚才明明光想着那件事,怎幺就跑偏了?大脑想回笼都来不及。
天杀的,这要是被他听见,她的脸可真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幸好这人睡着了,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她悄悄擡头看了一眼,陈洐之依旧一动不动,没有转醒的迹象,那颗高悬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地。
好……好了,不想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他都不会做那种强迫自己的事情了,她怎幺还这幺贱,偏偏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简直……简直跟个欲求不满的……
她紧紧攥着手里那被他扯得皱巴巴的薄被,想努力让自己进入梦乡,可闭上眼睛,脑海里那团火却越烧越旺,一直窜到全身,光是那幺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