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午后。
时卿窝在客厅里翻着书，手机忽然震动。
来电显示——许一辰。
她怔了一下，还是接起：“学长，新年快乐。”
“卿卿，新年快乐！”对面语气明快，“我刚结束一个案子，应该很快有个好消息。突然想到妳，不知道妳实习安排得怎幺样？”
“暂时……应该不用太急。”她语气稳，“我哥会帮我安排，但还是多听一些建议比较好。”
许一辰轻笑：“原来如此……那就当我多事啰。不过有空还是可以聊聊，我手上有几个单位，蛮适合妳这种条件的。”
他语气自然，像是在谈公事。但两人熟识已久，那份亲近感仍透着温度。
他们聊了几句，从实习、学业聊到寒假趣事与系上八卦。
此时，温衡端着水杯从楼上走下，看见她笑着听电话，眉眼弯弯，嘴角有着熟悉又陌生的温柔。
他靠在楼梯口，轻咳一声。
时卿擡头，对上他的眼，心里一震。
电话那头的许一辰还在说话，“卿卿，妳听得到我说——”
“我哥下来了，我等会再回你喔。”她语气婉转，便挂了电话。
她看着温衡，刚想开口，他语气温和却不带温度：“学长的好意，看来你还挺受欢迎。”
她怔了怔，笑了笑：“我又没答应什幺。”
温衡没再说话，走回沙发坐下，打开电视，隐约带着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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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傍晚，温衡办完事回来，刚踏进门，就听见熟悉的语气。
时卿又在讲电话，语调虽不算温柔，却耐心得过头。
他走进厨房，淡淡开口：“卿卿，来帮我备菜。”
时卿回头一愣：“喔、好。”
“明天聊，好吗？”她朝电话说完便挂了。
温衡没看她，只是将洗好的菜递过来：“刀在那，妳切。”
时卿低头开始动手，感受到空气里的闷意愈发明显。
他不说话，但那张不动声色的脸，让她无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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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时卿接到母亲的电话。
“小卿，我们明天会到家喔，你房间记得先整理一下。”
“好，知道了妈。”
挂掉电话，她去书房告诉温衡，他只是点头：”嗯。”
气氛冷清得不像昨天还在一起吃年夜饭的样子。
晚餐时，两人并肩坐着吃饭。
突然，手机又震动了。
许一辰的讯息弹出——
【卿卿，我在想妳要不要提早回学校？实习资料可以先帮妳送去处理。】
她还没动手回，温衡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准。”
她一愣：“我……只是想说我快回去了，回一下没关系吧。”
他看着她，声音低得吓人：“妳不是说我会帮妳安排？那妳跟他聊这些做什幺？”
“我没有要接受啊……只是觉得学长好心——”
“我不喜欢妳接受任何人对妳的好，哪怕妳没那个意思，他可能有。”
他放下筷子，站起来，语气如冷水倒入热汤：“妳想回就回，别回来了。”
说完便回房，把门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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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深夜
时卿坐在餐桌前，指尖摩挲着手机。
她终于看懂，温衡不是冷，而是介意——介意得要命。
她轻轻敲开他的房门：“哥……我可以进来吗？”
他没回应，她推开门，一进去，看到他背对着窗坐着，手里握着手机，屏幕黑着。
她走过去，把手机递给他，屏幕上是一整排未回复的讯息。
“你看，我真的没回他。”
温衡没说话，手擡起来握住她的手腕，像是终于找到可以依靠的东西。
时卿轻声说：“我早就知道你会帮我安排，真的只是想听听看学长有没有什幺不同的建议而已……我没变心，也没改变选择。”
他眼里那一丝阴郁总算缓了，语气却仍紧绷：“他叫妳卿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