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
她爱她的丈夫,除了丈夫的孩子,她不想生任何人的孩子!
纪慈蹬腿扭手,牛仔裤腰将她的腰、他的手勒出血痕,双脚挣脱他膝盖的倾压,踢他的小腿踹他的大腿,手腕红了、肿了全不管,嗓子都哭哑了。
可是啊,好绝望,她都拼了命地反抗,为什幺最终还是被桎梏住双手分开腿?
他像座山,压得她动弹不得,她在他的身下,就像溺在海啸中的孤舟,只能被他吞噬吞噬再吞噬。
一个半月了,陆行舟一直活在纪慈对他动心的欢喜,从未想过她会如此激烈抗拒。
想如她一般拼命地将她压在身下,撕她的衣服吻她的嘴唇侵占她的身体,在她的体内种下他的根。
他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强行压住她蹬个不停的双腿,吻遍她湿透的脸颊,不管不顾地朝着她的嘴唇吻去。
原以为能吻到香软的甘甜,可溢进喉咙的全是苦涩,她湿咸的眼泪顺着交叠的唇缝渗进吞入咽喉,烫得心脏好疼好疼。
比心脏更疼的,是耳边嘶哑的哭声,她恐惧的,彷佛让他觉得自己是罪恶的深渊。
心脏如若刀绞,吻已深到喉咙却再度止住,陆沉舟双手捧着纪慈的脸,看她的目光中也带了泪光。
他永远也忘不了和她初夜的那一晚,她多缱绻情深地回吻他,打开身体让他进入,明明早已无法承受,还一次又一次地夹紧他。
他本可以利用生理优势强迫到底,可看着哭成泪人的她,居然无法扒开内裤进行最后一步。骨节纤长的手指拂过她的泪眼,他终于做了退让,“好,我可以暂时……”
不强迫你生孩子,不强迫你上床,也可以放你回去见大哥。但前提是,你得要我。只要你肯要我,我依旧可以当情夫当小三,甚至我可以和大哥一起……
根本没机会说完,就被她激烈打断,“我不生我不生我不生!”
纪慈全然听不进陆行舟的话,双手因他捧脸的动作得了自由,挥舞着就在他的胸前、脸颊抓挠拍打,转瞬之间陆行舟的脸上、 脖子上,全是她抓挠的肿痕,好痛好痛。
她也像疯了似的,无论他怎幺做都在反抗,哪怕双手再次被握住,还是不肯还是不愿。她细碎地呜咽着,“陆行舟,你杀了我你杀了我!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休想,我死都不生我不生!”
她说,除非他杀了她,否则他休想,她死都不会替他生孩子。
她怎幺会,对他那幺狠心?
心被撕出口子,灌着风滴着血,所有强制的动作一瞬间止住,陆行舟居高而下地俯视她,眼红潮湿嗓音沙哑,“我到底哪儿不好啊?”
亦是卑微地,绝望地、崩溃地。
他和大哥一样,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是无数人仰慕的对象。他明明和她有过,为什幺她就是不愿意。
纪慈没有回答陆行舟,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擡手一个耳光重重扇在他的脸上。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陆行舟的脸转瞬浮肿不堪,全是凌乱交错的指痕。陆行舟没有制止纪慈打她,顺着她的力道偏着脸,低垂的眸子晦暗不明。
直到她打累了,打不动了,才转过头朝着她伸手,想看看她红肿的手心。却不料指头都没碰到,她一把推开他,拼命地抱着心口缩到床角,被子衣服全都抱在怀中护着自己,那头发凌乱、半身赤裸的女人,恐惧得就像坠入虎口的羔羊在看凶残饥饿的猛虎,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两个人的视线对在一处,痛苦的、绝望的。
就在纪慈以为她必被强奸时,那扒光她衣服,强行掳走她的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突然愤然转身留给她一个背影,大步转身离去,摔门的动静响得惊天动地。
他走了许久,纪慈都不敢相信,他这是放过她了?
他好不容易将她抢来,就这幺放过她了?
想确认,可根本不敢,一个小时过去,一个下午过去,她都以防御姿态,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墙角,生怕陆行舟再度闯入。
天渐渐黑了,庭院灯亮起,月光、灯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外面终于再度有了动静。
咚咚咚~
是敲门声,两短一长,格外有礼,却依旧将纪慈吓得不轻,惊恐地抱着被子往角落缩,双手抱着脑袋不敢擡头不敢睁眼。
就在纪慈恐惧到极点时,女人恭敬的声音响起:“太太,吃饭了。”
原来是阿姨啊……
紧绷的神经松开,纪慈长长地舒了口气。刚想说自己不吃,就听见她的声音再度响起,“陆总说,如果您实在不肯吃东西,那他只能亲自喂你。”
别!
她吃!
纪慈吓得魂飞魄散,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服拉开门,接过阿姨端来的饭菜,惶恐不安地打听,“他走了?”
阿姨礼貌地笑笑,即没有回答纪慈,也没有转身离开。
纪慈知道,陆行舟肯定叮嘱她看着自己吃饭。
生怕不吃陆行舟真的上来喂她,纪慈将菜端到茶几边,小口小口地吃着。明明全是她喜欢的酸甜口菜,可吃进嘴里却如同嚼蜡,怎幺也咽不下去。
逼自己吃,她想见陆沉舟,她必须得时刻保存体力,才能找机会逃出去,她不希望自己出现在陆沉舟面前,他看到自己面容憔悴,形同枯槁的样子。
逐渐冷静的纪慈,很快吃完饭,再度看向阿姨。
阿姨弯腰端起托盘转身,半点没有搭理纪慈的样子,礼貌的像个纸扎人。
纪慈索性放弃,能被陆行舟带到这里的人,一定是他的心腹,没有任何人会帮她,她只能靠自己。
可是,靠自己要怎幺靠啊?
难不成,要她取悦他,稳住他?
这里是深山,来时光山里的这条路,他就开了一两个小时的车。后悔了,早知道下高速的时候,跟收费人员求救,当是明明看到穿制服的警务人员在。
陆行舟本以为纪慈会绝食,正酝酿要怎幺哄她,她才能吃口饭,没想到阿姨很快端着空碗下来,心头一阵狂喜。
她是不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那幺,她是不是能好好听听他的诉求了?
他真的没有非要抢大哥丈夫的位置,他只是想要她。如果她肯接受,他可以和大哥一起共有她。
心思因她吃饭而雀跃,几度想上楼看她,可一想到中午她崩溃反抗的样子,心脏就很痛很痛。
几次想要起身,又几次痛苦地放弃,陆行舟单手支着额头,歪靠在沙发上,深邃的凤眸望不到底的心痛,满脑子都是那天她护他的模样。
纪慈环顾所处的卧室,即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唯一的娱乐工具只有几本书,简洁得彷佛与世隔绝。
想要求助外界,根本不可能,他打定注意将她囚禁在这里。
反复劝说自己,唯一能逃出去的办法,就是先顺从他哄好他,让他主动带自己出去。
可是,她害怕,一靠近他就全身发寒,窒息心慌。
纪慈默默握拳,终究想逃出去,不是吗?
陆沉舟找不到她,一定会疯的。
陆行舟内心争斗很久,直到山中天色黑透,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把端起茶几上的水,大口大口喝光,男人起身毫不犹豫地上楼,直奔关着她的卧室,一把拉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她也奔着门而来,不知想逃还是想去哪里。
陆行舟心脏揪在一处,上前一步拉住纪慈手腕。
纪慈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下去跟他谈条件。只要别让她怀孕,只要肯放她回去,她可以暂时容许他睡自己,并没想到还没敲门,他再度闯入。
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妥协又只剩下满心恐惧,下意识转身逃跑,手腕就被他一把攥着。
他发疯似地将她拉回怀抱,按在逼仄的门口,深吻和质问一同落在她的唇上,他像个疯子似得质问她,“你是不是又想逃?是不是!”
他就那幺差吗?分他一点点爱怎幺了?
纪慈没有机会解释,他没有像中午那样试图哄她。吻她吻到脱力时,单手环住她的腰肢就开始扒她衣服,强硬地将打底衫从她头顶脱掉,直奔牛仔裤裤扣。
纪慈本能的想要制止,他一只大手就将她的两只手握紧固定,死死摁在墙上。另一只手按住裤扣解得飞快,短短片刻牛仔裤裤腰松散,他的大手深入腿心磨开贝肉,直奔紧致干燥的穴口。
“啊……”
纪慈还没做好准备,嫩穴就被强行插手指,饱胀感激荡而来,她一下软在他的怀中,一只手从他的掌心滑落,重重跌在他的肩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