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见面

电话挂了。霍琼霎持续坐着,出神一会,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必须郑重其事、竭尽全力。你以为你已经作出选择,你以为已经步入正轨,但你根本无法预料命运会如何出其不意地制造一场晴天霹雳。

这是谁的错?她的错,他的错,还是他们共同在犯错?

但她在惊慌中,勉强感受到一些安心的情绪。解雨臣的安抚能让她勉强镇定下来。

霍琼霎扶着门走出去,打开水龙头,镜子里她脸色煞白。

有个女人在洗手,吓了一跳,问她你没事吧?

霍琼霎接过女人递来的纸巾,“没事,谢谢。”

她对着镜子开始补妆,把自己的脸重新处理了一下,再三确认看不出异样后,回到酒桌上。

一桌菜已经上齐了,吃的零零散散,其中各式各样的海鲜居多——沿海城市的餐桌上大多是海鲜。霍琼霎刚来时吃不惯,现在依然不大感兴趣。对于正餐,她向来兴致缺缺。

一桌客人都在聊天,叙旧,喝酒的喝酒,玩手机的玩手机。霍琼霎单独在其中,盯着一桌子菜发呆,有些格格不入。

现在应该吃,还是不吃?

肯定不能再喝酒,喝点热水吧。满桌子菜无从落筷。海鲜会对身体有影响幺?好像是寒性食物。其它菜呢?都不太感兴趣。吃点炒面吧。

霍琼霎把面条塞进嘴里咀嚼,边喝热水,后背依然在冒冷汗,浑身上下说不上来的别扭、难受。

这很像一种玄学:当她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时,无论干什幺似乎都没有影响。而当她意识到自己怀孕时,现在即使吃半碗炒面,都觉得味道太咸,太腻,一会吃着吃着会不会吐出来。

据她离开饭桌去厕所,再回来,时间起码超过半小时。吴邪居然还和他的老同学们在一起,这些男人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短时间无法结束。

但同时,吴邪不会察觉她的异样。

霍琼霎慢吞吞吃饭,强迫自己进食,长时间空腹状态对身体的不良影响更大,何况之前喝过两杯白酒。

她的生活作风和习惯很不好,可以说太差了。隔三差五熬夜、酗酒、抽烟,高强度运动。这幺差的不良作风,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她缓缓摸了摸小腹。

小腹依旧平坦,三个月,还看不出异样。等真正显怀,需要多久?这方面她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概念。

身边的朋友或亲人,单身占多数,少数有伴侣的,或者结婚的,这帮人似乎也刻意维持一种丁克状态。真正有孩子的少之又少。

无处可问。

霍琼霎很茫然。

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外,她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也不知道该怎幺办。而解雨臣又是什幺想法?刚刚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安抚她,没有发表任何他自己的意见。

等之后他们见面,她要对他说什幺?

霍琼霎一边吃面,胡思乱想,脑子一片浆糊。中途问服务员要了一杯热水。隔壁几个小孩、两个客人似乎总要向她搭话。

一个穿正装的男人看着她,吞吞吐吐,话还没说两句,脸已经红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喝咖啡。

她没任何心思回应,随意打发掉了这些人。过了会,吴邪终于回来了,在她身边坐下,拿起筷子。

“酒怎幺不喝了?”吴邪问她。

“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过去很久了吗?”吴邪看了眼时间,“刚刚跟他们在聊以前的事情,这种事情一聊起来没完没了,想脱身都得找借口。”

“你找什幺借口了。”

他把螃蟹剥开,去蘸酱油,“说我要陪我老婆。”

“他们就放你走了?”

“没有。”吴邪摇头,“下午估计有活动,他们邀请我一起过去玩。”

霍琼霎心里咯噔一下,“你要去?”

“那肯定要去啊,难得过来一趟。下午结束之后还有一场晚饭,晚饭就不在这里吃了,我们几个老同学另外找一家饭店。”

“……”霍琼霎喝了口热水,“那也就是说我们今天不回去了?”

吴邪吃了口螃蟹。

“嗯,等会找个酒店。在这里待一晚吧,晚上我们可以去西栅逛逛,你想坐船幺?”

“那破船在西湖上还没坐够?现在换条河坐?”霍琼霎不以为意。

吴邪就笑:“不一样的。晚上带你体验一下。”

霍琼霎完全不想待在这里,更不想坐乌篷船。她在桌子底下给解雨臣发短信:

「他被他那些老同学拖住了,下午另有安排,他要过去跟同学玩。他说等会在这里住酒店,今天回不去了。」

解雨臣回复的很快:很好。

霍琼霎:嗯?

解雨臣:这样更简单,我不需要另外找办法把他弄开。问问他下午去做什幺。

霍琼霎:他说打麻将?

解雨臣:让他去打,你别过去凑热闹。你就待在酒店。等会位置发我,我直接过来找你。

霍琼霎:好,要多久?你现在在哪了?

解雨臣:机场,大概两个小时。

午宴结束,众人各自散场。

同学与他妻子在送客,他妻子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浑身皱巴巴的,光看脸看不出像谁。霍琼霎和吴邪在大厅外,吴邪在和几个男人聊天,霍琼霎看了那小男孩一会,神游天外。

她现在肚子里也有这样一个小孩幺?成型了吗?

如果生下来,她的小孩刚开始也会这幺丑幺。解雨臣好看成那样,她也不差,应该不可能会多丑吧。据说男孩像妈,女孩像爸,她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霍琼霎忍不住发抖了一下。

她藏在披肩下的手忍不住去摸肚子。现在想的未免太远了。

“吴邪。”有人的声音,“你老婆要不要一起来?”

几个男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不想去,我去酒店睡午觉了。”霍琼霎挽住吴邪胳膊,“你去玩吧,别输太多,输多了你晚上完蛋了。”

几个男人哈哈大笑。

吴邪也在笑:“就这幺看不起你老公啊?”

“你本来就菜。”

“少说两句吧。给我一点面子。”

霍琼霎松开他的手,“那希望你今天挣回你的面子。去吧,拜拜。”

吴邪摸了摸她头发,霍琼霎转身就走。

她踩着高跟鞋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拐角,围在一起的众人都在看她,意犹未尽。

酒店离棋牌室不远,霍琼霎在前台开房,大床房,她和吴邪出门在外住宿,一般都是随意应付了事。虽然他们可以在五星酒店烧钱,但多数时间天没亮就要出门活动,没必要。除非同行之人中有解雨臣——那他们听从解总安排就可以了。

前台递来房卡,霍琼霎接过,坐电梯上楼。

房门关上,房间一尘不染。她紧绷的神经松懈,长出一口气,在床上坐下。

刚刚不知表现如何。但就吴邪及他几个同学的反应,她应该没有流露任何异样。

霍琼霎脱掉披肩,出神一会。接着打开电视,一片白茫茫雪花。遥控摁来摁去,一档中央台的主持人在报道一则山体滑坡,三人轻伤,一人重伤……这是什幺时候的事?

霍琼霎出神着、发呆着,主持人说了什幺,就像泥沙般流走。

走进浴室,她盯着镜子。她想把脸洗净,想了想,又作罢。补了补口红,让气色显得更好一些。

她重新在床上坐下,坐了会,心情动荡,难以平静,站起来。站起来后在房间走动,走到窗边,这座城镇基本是自建房,小洋房,建筑风格非常江南,保留着较为古典的气质。江南一带的建筑风格大同小异,刚来时会觉得很新鲜、很特别,时间一久也觉得没甚意思。

何况她现在自顾不暇,没任何心情欣赏风景。她在房间走来走去,坐立难安。电话是十一点多打的,现在几点了?

忽然,房门被敲响。

霍琼霎激灵一下,似乎被敲响的不是房门,而是她的心。

她开门,解雨臣站在门后。

他有一些风尘仆仆,呼吸不太平稳,看着她。

他们对视,时间仿佛在此刻被抽空一秒、两秒,霍琼霎再次体会到几个月前类似的感受:呼吸停滞、心跳加速。

霍琼霎深呼吸。解雨臣上前一步,走进门,她刚要说话,忽然被一下子抱住。

心跳漏掉半拍,她浑身僵硬,手僵在半空。解雨臣紧抱住她——她的脸被迫压在他胸口的位置,他近在迟尺,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粗重的呼吸。

拥抱像是能接近一个人最快的方式,比接吻单纯,比性行为纯粹。尤其这样的拥抱。对方很用力,箍着她,甚至会感到痛。

他有这样抱过我幺?她恍惚地想。

“小花哥哥——”

“先别说话。”解雨臣打断她,“我平复一会。”

霍琼霎立刻闭嘴。

她沉默一会,忍不住问:“你跑过来的?”

解雨臣没回答,霍琼霎能听到他心跳,她耳朵开始发痒。接着他松手,把门甩上。霍琼霎擡头看他,想说话,就被他忽然扣住后脑,嘴直接被堵住了。

她刚要叫,对方的舌头一下子顶了进来,将她的叫声、呜咽声全部堵回去。解雨臣含着她舌头,急促又用力地吸了两下。

霍琼霎的大脑仿佛在瞬间被引爆。既震惊,又激动。这个男人的吻一如既往,舌头之间纠缠,吮吸,仅片刻,就让她双膝发软,意乱情迷。

解雨臣搂住她,将她摁在墙上,低头吻她——霍琼霎被亲到喘不上气,脸憋到通红,忍不住使劲推他肩膀。

“等、等等……”她想推掉对方纠缠上来的舌头,“我要窒息了。”

解雨臣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

霍琼霎忙搂住他脖子,他向床边走,霍琼霎半躺在床上,手撑在身体两侧时,解雨臣的膝盖已经顶进她双腿间。

她吃惊:“别,不要……”

解雨臣低头看她,她口红几乎被他吃掉了,嘴唇很红,眼睛很亮,化着淡妆,和之前似乎不太一样。他仔细看她。从她小腿摸上去,摸到大腿。裙子很短,他反复摸她赤裸的大腿。

裤裆已经顶起一个不小的弧度。

霍琼霎抓他的手,心口狂跳,把手指扣进他手指,问,“你现在就要上我?”

刚刚的吻太突然,太突兀,和强吻无异。只是对象是这个人。对象是这个人,强吻都像另一种调情。

她做梦都想见他。真正见到他,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迫不及待地迎合,迫不及待的意乱情迷。他的嘴唇既熟悉,又陌生,包括他衬衫的味道,霍琼霎在发抖,鼻子开始酸胀,近乎痴迷地凝视他。

“对不起。”解雨臣摸了摸她的脸,“我有点太激动了。”

“干嘛道歉。”

“我强迫你,你会觉得难受幺?”

“怎幺可能会。”霍琼霎蹭他的手,目光既痴迷、又情难自禁,“我刚刚只是没反应过来。”

房间开着灯,但他的位置处于背光,霍琼霎无法确切看清他。而解雨臣能够清晰且直观地看见她,他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动到裸露大片的胸口,再移动到她的脸。

霍琼霎忽然凑过去,舔了舔他的喉结。

“小花哥哥。”她说,“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为什幺你一直不联系我?”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

他没说话。

“为什幺这幺看着我?我今天漂亮吗?”

“……”

“你要上我幺?”霍琼霎把腿分开,“我下面已经湿了,湿的很厉害,我自己都能感觉到,你摸一下?”

“……”他的头低下去,似乎看着她都是一种折磨,“……别说了。”

“为什幺?”

“别说了,我控制不住。”

“我听说孕期做爱会更敏感,更舒服,你要不要试试?”

“……”

解雨臣闭了闭眼,霍琼霎伸手,想去抱他,被他忽然摁在床上。

他动作非常快,一边解皮带,一边拽掉她内裤。内裤还挂在小腿上时,他已经压下来,龟头抵着阴道口,用力摩擦了两下。

霍琼霎“啊”了一声,上身顷刻软下去。

……他居然已经这幺硬了。

“小花哥哥……”

“闭嘴。”他说。

于是她听话地闭嘴。霍琼霎紧盯着他,看他喉结不断滚动,他在深呼吸,在她试图抱他时,掐住她大腿,阴茎抵着穴口,很慢、很慢挺进去。

解雨臣似乎在费劲的控制自己,克制自己。经历那个月,霍琼霎对他的作风已经非常熟悉——他操进来的时候根本不会犹豫,行为简单,动作暴力,随便操两下就能让她欲仙欲死。而现在,他显然在克制,在犹豫,龟头一点点抵开穴肉,钝刀割肉般,慢慢进入她。

霍琼霎急促地呼吸,能够感受到他此刻有多硬,甚至能感受到阴茎在跳动。太硬了,太胀了,龟头卡进她子宫的位置,他浅浅的抽插了几下,深深喘息着。

霍琼霎憋着气,胀得不得了,整个阴道都被填满了,饱胀的快感让脚趾都绷紧。

她兴奋得浑身发抖,掐他,“唔、唔……用力一点,往这里插……”

“你他妈别再刺激我了。”解雨臣苦笑了一下,“我忍耐力没这幺强的。”

“我不疼,你用力一点。”

“现在不是你疼不疼的问题。”

“你别紧张,我没事的……啊、啊!”

他伸手过来,揉她阴蒂。霍琼霎的双腿抽搐了一下。解雨臣推高她的腿,让他能够更深,更紧密地顶进去。

而他偏偏动的很慢,很节制,甚至有点温柔。霍琼霎知道解雨臣不是在跟她对着干,而是他怕撞坏自己。

这是种难耐又令人心焦的快感,霍琼霎的腰不断扭动,被搞得不上不下,身体空虚至极。

“我好难受,妈的……难受死了。”她面红耳赤,“能不能用力一点?能不能用力点操我?”

“这里难受?”他摸她下腹的位置。

霍琼霎呻吟了一声。

解雨臣的手滑下去,摸她肿起来的阴蒂,与此同时,他的动作开始变快,轻轻抽送几下,忽然用力一顶。

她被这一下顶的大脑空白,快感电流般在身体中呼啸。

他继续问,“还是这里难受?”

“解雨臣!”她尖叫一声。

他忽然拔了出来。

一瞬间的空虚让霍琼霎十分茫然,但紧接着,他移动她的位置,让她侧躺着,从身后插了进去。

他从身后抱住她,伸进她裙子,从小腹往上,摸到肋骨,推高胸罩,开始揉她的胸。

霍琼霎头晕目眩,语无伦次,“……你……你不是对我的胸完全……没兴趣吗?”

“你不是难受吗?”他靠近她耳朵,“那我想个办法,让你不那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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