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交锋

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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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白乐

申城的天像被冻住的灰玻璃,光在上面来回擦,怎幺也擦不亮。离IPO路演(roadshow)   只剩十来天,所有人的行程被压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表:晨会、口径校对、模拟问答、财务小组复盘、材料打样……每一个格子都像是拧到极限的螺丝,冷,亮,带着压力的金属味。

上午九点,发行人与投行的模拟路演在公司大会议室进行。长桌对面坐着三位假想投资人——由买方出身的合伙人客串,他们不笑,翻页的声音都带着刀锋。屏幕上是熟悉到滚瓜烂熟的封面:Earning   Trust   Before   Growth。标题下方四个象限的蓝色与灰色把相信的理由分区陈列,逻辑像经年打磨的石面,摸上去没有毛刺。

“早上好,我是Vivian   Song。”宋佳瑜起身,声音不高,清楚,“今天由我和Clara介绍我们对中国功能性营养市场的判断、我们的产品与渠道策略,以及我们如何用‘守’来换‘选’。”

她没有看提词卡。指尖放在遥控器背面,光点每移动一次,就在屏幕上精确落点,儿童营养的“守”、成人蛋白的“选”、供应链柔性化的“缓冲”,以及财务侧“现金回收的自洽”。她把“顺口”与“不腻”的消费者词频故意做成一大一小两个字,像把“节制”暗暗置于“诱惑”之上,言下之意:我们不会跑得比胃口快。

“那你们凭什幺认为‘成人蛋白’能够在一年内做到区域前三?”扮演基金经理的人问,语调冷得像一个被抛进冰水的硬币。

“我们不认为一年内可以。”宋佳瑜答,“我们认为一年内可以把‘渠道配速’与‘配方自控’的共振做出来。我们不要前三,我们要被记住,被记住‘不腻’。这件事将来会在毛利里说话。”

对面合伙人眼里闪过一丝“嗯”的光。乔然接替上场,把发行节奏、底稿披露边界和定价窗口讲得稳准狠。她一向这样:不展示锋芒,但锋芒始终在那儿,像一把收了鞘的刀,只有在你手握住时才知道它的重量。

“如果竞争对手发动价格战?”第三位假想投资人擡眼。

“我们不会跟。”乔然说,“我们会把‘便宜的溢价’让渡给渠道;我们只守一个词:不腻。在价格战里坚持口碑,才是真的贵。”

现场静了两秒,随后是低低的纸张摩擦声。合伙人们交换了一个目光,点头:“下午把‘盲评证据’前移一页。路演不是念经,你们要把故事的‘证据点’更早给到。”

“收到。”宋佳瑜落笔,眼尾的疲意被一口气压下去。她知道这场模拟问答的分量,这是把她们即将面对的真实考场先在屋里走一遍,哪里卡壳,哪里发亮,哪里还要吞下去再说。她把“吞”这个字圈了一笔,心里却清楚:她已经吞下一些别的东西,滑不进胃。

会议散了,团队各自去修版,空下十分钟。窗外的灰像要落雨又憋住。宋佳瑜端着纸杯走廊转角处透气。白墙上挂着装饰性的摄影,港口、箱体、航道,被裁成极致秩序。她盯了一会儿,然后不出意外地听见一个脚步声在背后停住。

“佳瑜。”是陈知。

她今日的外套是深石墨色,衬衫扣到领口,头发束成一记低髻,耳际与颈侧干净得像一条笔直的线。她没戴饰物,唇色淡,眼尾自然挑起一点,整个人像一帧被冷光勾了边的素描。

“辛苦。”陈知说,眼神先在宋佳瑜的脸上停了半秒,又移到她指间夹着的纸杯,“还好?”

“还好。”宋佳瑜把“还好”说得像一句礼貌而坚定的墙,“你们的反馈收到,会改。”

“我知道你会改。”陈知看着她,轻,“你把‘证据’前移,是在拦‘质疑’的路,让对方还没起疑,就撞上一个‘我不腻’。”

“这是我们团队的选择。”宋佳瑜把“团队”咬得很清,“谢谢。”

“你们的选择很好。”陈知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一寸,“你的选择也很好。”

这句话把“团队”从她身边轻轻拿开,放回她一个人手里。宋佳瑜擡眼,目光像一片冷硬的玻璃,光在上面滑走:“陈知,请你自重。我们现在,在工作。”

“我在工作。”陈知点头,语气克制,“我不会再有越界的动作。”她把手背在身后,像把所有可能不合时宜的伸出都绑住,“但我也不会收回我的看见。”

“你的‘看见’不是我的义务。”宋佳瑜说。

“我知道。”陈知微微笑,那笑意并不讨喜,却稳得近乎残忍,“所以我把它变成我的负担。”

空气往内紧了一格。宋佳瑜感到一种不能名状的疲惫在后颈攀着,她把纸杯捏紧一点,把热度从掌心压进指骨,像以此抵消某个正在试图穿透她的温度:“下午两点,行业对标复盘,我会按时到。”

“我也会。”陈知说,“Selene会。”她把英文名放出来,像在提醒彼此:此刻我们在工作语言里。可她接下来的视线却没有任何职场的客套,那是一种直白的凝望,安静,持久,不解释,像把“在场”写成一行无声的字。

宋佳瑜转身离开。鞋跟落在地毯边缘的木地板上,“嗒”的一声,清而短。她没回头。

——

下午两点的复盘,陈知的团队把竞品的渠道配速拆得像表盘,每一刻度都标注每一种异常的可能。她讲话时不会看任何一个具体的人,目光总是先垂,再擡,落在所有人之间的空白里。她把“Reason   to   Believe”的证据排到第二节前端时,轻轻点了一下“消费者词频”的页角:不腻这件事,它不是讨巧。是你们配方里在‘收’。‘收’是难的。”

她说完,擡眼。那一瞬,宋佳瑜在她的目光里看见一种近乎贪婪的诚实,不是对数据的,而是对她这个“收”的人。她迅速挪开视线,把笔贴在纸上,像要通过字的重量把那道视线按灭。

会后,大家散。宋佳瑜收拾资料,背后忽然落下一句很轻的英文:“Vivian,   don’t   let   anyone   rename   your   ‘steady’.   It’s   not   caution.   It’s   your   way.”

她心跳失序半拍。那句“steady”像手指点在她胸口最酸的一点。她没回头,只说:“Noted.”然后把门拉开,让自己进到走廊的冷里。

——

晚上八点,发行人与投行的总对表如期开始。所有版本的deck、Q&A   log、披露边界清单摆在桌面,像一座座低矮的纸山。乔然把整体节奏再走了一遍,最后落到一个具体问题:“是否邀请行业外部专家在路演第一天的闭门场做‘十分钟’行业背景铺垫?”

这句话把房间的空气立刻牵紧。所有人都知道外部专家的利与弊:利,是第三方背书;弊,是在敏感时点引入一个不可控变量。

“我的建议是不请。”法务先开口,“披露边界难控。”

“我的建议是可控地请。”乔然说,眼神从容,“十分钟,固定稿,只讲公共数据,三条线拉住,背书会比风险大。基金经理不爱听内部复读,他们更爱听第三方怎幺称量你。”

宋佳瑜没说话。她知道这条线将不可避免地指向陈知——陈知这几个月已经在资本市场的圈层里被听过、被引用过、被“二手传播”过。她是合规的在场。也是她最想避免的在场。

“人选?”发行人财务总监问。

会场短短一秒的安静。随后,乔然平静地说:“Selene   Chen。”

每个人的眼睛在同一秒钟里转向宋佳瑜。那不是看热闹,那是职业上需要你的态度的看。宋佳瑜把笔搁下,擡眼:“十分钟,固定稿,只讲公共数据——我同意。稿子我过。全程录音。Selene只在第一天闭门场出现,不参与开放   Q&A。”

“好。”乔然落锤,“那我来约。今天就发出邀请。”

“谢谢。”宋佳瑜点头,把“谢谢”说得像把一枚很硬的小石子含在嘴里,吞下去,落胃,没溅起水花,却在胃壁上敲了一下。

会后,团队解散。会议室只剩她和乔然。门合上,外面的走道声像被布层隔去,近乎没有。桌上的杯子里还有半杯水,灯把水面照成一块动也不动的白。

“你确定吗?”乔然问,语气稳,“我可以选别人。也有人可以讲。”

“确定。”宋佳瑜看着她,“我们要给投资人看的是‘稳’,不是‘避’。Selene的十分钟,只是把公共数据拉成线,这在逻辑上说得通。”

“这不是我问的全部。”乔然的眼睛在灯下显得更黑,“我知道你能承受工作里的任何风向。我在问你:你要不要我把她剔除,不是出于工作,是出于你。”

空气静了三秒。窗外的风好像从很远的江面爬过来,半路失了劲,到了玻璃前只剩下一点看不见的凉。

“不要。”宋佳瑜说。她把“不要”说得很慢,“我们不能把‘私事’当‘策略’。你去找她谈边界的时候,做得很好,你是在边界内保护我。现在这个决定,也是边界内的。”

乔然盯着她,又盯了两秒。她轻轻点头:“好。”沉默之后,她补了一句更轻的话,“我在。”

“我知道。”宋佳瑜说。她拖椅站起,绕到桌边,拥抱乔然,很紧,像把两个人在无形风里往一起栓。乔然在她肩背上按了一下:“回家吧。今天够了。”

——

夜里十一点半。司机把车开进小区,灯像星星一样在道路两侧排着,风把树影压低,投在地上像一层轻薄的网。到家,客厅只开了壁灯,颜色暖到可以让人忘记时间。两人都很累,洗漱后并肩躺下。谁也没提“十分钟”的名字。

“周日还是去看场地。”乔然说,声音在枕边很近,“不急着定,看看。”

“嗯。”宋佳瑜应,“看看。”

她把“看看”重复了一遍。她知道这两个字既是承诺,也是喘息。她把手伸过去,扣住乔然的手。两只手在被窝里相握,像两条线被系在一个看不见的钩上。她关灯,黑落下来。

——

第二天中午,乔然在投行会议室,打开电脑,写给陈知的邀请邮件。标题很短:“Roadshow   —   10-min   sector   brief   (closed   session)”。正文只有三行术语化的句子:固定稿、公共数据、十分钟。末尾一句:“Appreciated   if   you   could   confirm   by   EOD.   –   Clara”

她看了两秒,点发送。邮件飞出去的一刻,她反而更静。她知道自己选择了“正面”,而不是“回避”。她也知道,这意味着把刀摆在桌面上,刀锋向上,以免谁假装看不见。

不到十分钟,回信到,只有一个词:Accepted.

乔然靠回椅背,闭了一下眼——不是轻松,是把背打直。她拿起手机,给宋佳瑜发了一条消息:【她回了,答应。】对面很快回:【收到。】

【我陪你看稿。】

【好。】

她们之间的语言被缩到最短,像刀背和刀锋贴在一起。没有多余,却准确。

——

那个下午,宋佳瑜在工位看到陈知发来的第一版讲稿。四页,全部公共来源,所有数字都标注出处,连图表的色值都刻意与发行人的deck避开,以防视觉上对位。专业无可挑剔,边界清清楚楚。

她点开word的修订功能,逐句看。删了一个暗喻,去掉一处可以被误解的词,把“某海外品牌在华样本”那一行加粗“公开数据库”,在“短期增长”的表述旁边加一句“谨慎假设”。她把每一处更改都标注成红色,像一针一针缝:密、细、不出血。

做完,她没有按接受,而是保存为“v3_vivian_redlines”,抄送项目邮箱与乔然,正文只写:“红线如上,请   Selene   确认。十分钟,不超。”

一分钟后,陈知的回信弹出:“All   accepted.   Will   rehearse   to   9’45’’.”   末尾另起一行,只有四个字母:“Steady   noted.”

宋佳瑜盯着“Steady   noted.”三秒,合上电脑,站起身。她走到茶水间,接了一杯温水,捧在掌心让热度从皮下往上走。她告诉自己:这是干净的,合规的,职业的十分钟。她重复三遍,像把一张透明的膜铺在心上,抚平那一小块不肯安分的皱褶。

——

路演前一周,闭门彩排的那天。小型会场,长桌一侧是发行人,另一侧是被选定的“友好基金经理”测试团,投影幕光冷,桌面上水瓶排成一行,标签朝外。时钟调到十分钟的起点。

陈知走到讲台前,点开固定稿。她不看任何人,只看屏幕与计时器。她像一台被校准过的仪器,把公共数据按秩序铺开:渗透率、增速、品类迁移、价格带与人群分布。第三分钟,她把“不腻”的词频做成两条简线:一条短,一条稍长,短的是“顺口”,长的是“不腻”。她的语速平,不做渲染,把一切托付给那些被反复检查过的字母与数字。

第九分钟,她收尾:“Earning   trust   before   growth.”然后退开一步,擡眼,这一次,她看向宋佳瑜。目光只停半秒,便落回计时器。十分钟,9’46’’。她低头鞠了一下,回到座位。全程无可挑剔。

乔然看表,点头:“谢谢,Selene。接下来是发行人陈述。”

灯在屏幕上重新亮起来。宋佳瑜站起,走到台前。她从容地接住刚刚那十分钟留下的空气,把自己的叙述压在其上,让故事的重心稳稳地从“行业”移到“我们”。她每说一个“我们”,都像在桌面上放下一枚小小的、可触摸的锚扣。

彩排结束,测试团的合伙人起身,握手,表情带着“可以”的松弛。人潮散开时,乔然对宋佳瑜说:“Well   done.”然后转向陈知,“Thanks,   Selene.”

“My   pleasure.”陈知答。她没有多看一眼宋,只在离场前非常礼貌地侧身,让出一条路。她在路边停半秒,像要说什幺,却又没有。她只是对乔然点头:“See   you   on   Day   1.”

“See   you.”乔然回应,礼貌,克制,锋利藏在袖口。

人都走了,会场忽地空。地毯把脚步声吃尽,墙面反一点回声。宋佳瑜手里还握着激光笔,掌心被塑料壳烫出一点干燥的纹。她把笔放下,转身时,被乔然抱住。

“We   did   it.”乔然在她耳边说,很轻,“Within   the   line.”

“Within   the   line.”宋佳瑜重复,像把一句咒语扎回心里,压住所有想涌上来的、与工作无关的词。

——

夜色落得更低。回家的车里,两人靠在一起,谁也没急着说话。车窗外,梧桐的影子被灯切成一格一格的方块,像在移动的棋盘。到家后,玄关灯自动亮起,暖意从脚尖往上爬。

“洗澡吗?”乔然问。

“你先。”宋佳瑜说。

“好。”乔然转身,又回头,“小瑜。”

“嗯?”

“谢谢你选‘正面’。”乔然看着她,眼神安静,“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勇气。”

“不是勇气。”宋佳瑜摇头,“是我们。”

她把“我们”两个字说得很慢。乔然笑了,是那种把疲倦也搂进怀里的笑。她走过去,亲了亲宋佳瑜的额头:“We   are.”

水声在浴室里落下,像一场被拉到最小音量的雨。宋佳瑜靠在走廊的墙上,闭了一下眼。她知道交锋并没有结束,甚至还没真正开始;今天不过是把刀摆上桌面,刀锋朝上,灯光照着。真正的交锋,是在每一个“是否回复”、每一个“是否接受”、每一个“是否说出口”的瞬间里发生——安静、缓慢、耗人心力。

她推开窗一点缝。冷空气从外面进来,带着江面的潮。她把手心摊在窗框上,指腹下是金属的凉。她在心里重写今天的一句话:Within   the   line。写完,合上窗,去把水调热,去把这一天的寒凉掸下去,去把“我们”放回床上,放回体温里。

灯关。黑落。她在黑里伸手,握住乔然的手。那只手回握,一紧,又松。像两条长久在各自轨道奔跑的线,在关键的节点上,交汇,结扣,然后继续——在边界内,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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