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佳从更衣室出来,发现体育馆只剩下宗渡一个人。
他等在更衣室门口,像是有话要说。
凌佳走到他面前,仰头,“怎——”
宗渡亲了下来。
他扶着她的腰,让她步步后退,直到贴着墙角。
从前的接吻都是坐在他腿上,或是被他抱在桌上,这样的姿势下接吻只是接吻。
如今两人面对面站着,宗渡只是略微低头,没有更迁就她的意思,凌佳踮脚,仰着头,被他贴着唇亲了会儿觉得累,伸手去勾他的脖子,手被宗渡拦截,双手握着她的手腕,拉着到她身后,近乎挟持的姿势,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咬住了她的下唇。
凌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被控制的双手无法动弹。
宗渡看了她两秒,然后松开她。
“别上课了。”
凌佳揉了揉手腕,有些抗拒,“这里很脏。”
器械上都有汗液,人群密集,无论是椅子还是哪里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
然而宗渡把她带到了琴房。
凌佳才知道宗渡在学校竟然有自己的钢琴室。
“没见过你弹钢琴。”
凌佳走到钢琴前,抚摸过黑白琴键。
宗渡没有回应她,她转身看见宗渡正在解运动裤的抽绳。
她沉默地看着他手指动作,又顺着他的手指,看见他垂下的眼。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敞开,窗外是和宗渡休息室同样的风景。
凌佳走到宗渡面前,从他手里扯开抽绳。
她低头解得认真,“你自己系的吗?”
宗渡看着她的手,没有说话的兴趣。
“你得回应我。”
凌佳手里拽着绳子,擡眸认真地看着他。
“想听什幺。”宗渡问。
凌佳看着他走到钢琴边坐下,“你要给我弹吗?”
上课铃声已经响了。
两人都没有去上课的意思。
凌佳在他身边坐下,“水边的阿狄丽娜,这个可以吗?”
宗渡用动作代替了回答。
这是凌佳唯一有印象的一首钢琴曲。
她小学放学回家时,会路过一家便利店,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路过,听见的都是这首曲子,直到后来年轻店员离职,才又放回shopping和江南style。
宗渡弹琴比平时看上去更冷淡。
或许是太过专注,他没有看她一眼,反而让凌佳更为心痒。
她看着他落在琴键上纤长灵活的手指,突然低头在他手腕上落下一个轻盈的吻。
钢琴声戛然而止。
凌佳笑着擡眸看他,“你能边亲我边弹琴吗?”
宗渡在思考的时候,凌佳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后背抵着钢琴。
“试试。”他说着垂眸看向她,让她自己亲上来。
凌佳动作比他琴音轻柔,她睁着眼亲吻他的唇,看他垂着眼眸,视线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落在她身上,似乎有电流在体内流窜。
凌佳听着他的琴音,第一次对他有了如此强烈的性欲。
被放在钢琴上时,凌佳听见重重的杂音。
想问他钢琴贵不贵,衣服已经被他脱了下来。
他有心吊着她,竟然有闲工夫将衬衣折叠好,放在座椅上。
凌佳用小腿蹭他的腰,“你摸一下。”
她挺着白色蕾丝内衣包裹的乳肉,呼吸时,马甲线格外明显。
宗渡似乎会错意,手指从她裙摆伸了进去。
她在体育馆更衣室里打湿毛巾简单擦拭过身体,他手指流经过的地方却好像仍然湿润。
凌佳坐得并不舒服,稍微一动就有刺耳的琴音响起。
她忍不住仰头,去看他的眼睛,宗渡却在她双腿之间站了起来,他解开领带,蒙住她的眼睛。
凌佳没有安全感,雏鸟般去抱他的腰。
陷入黑暗的时候额头似乎被他手指轻触,他抱着她,将顶盖放下,然后让她重新坐在上面。
凌佳双手撑在冰凉的盖板上,早已湿润的内裤被他脱下,什幺都看不见,触觉反而更为明显。
他沿着她的膝盖往上亲吻,凌佳无法抵御如此强烈的情潮,只能咬住手背,直到潮湿的门扉被他吻住,凌佳才闷哼出声。
房间里只有舔弄的水声和她无法克制的喘息。
凌佳扎头发的皮筋不知道落在何处。
宗渡喜欢看她长发披散、脸色潮红的样子。
凌佳在黑暗中突然想起问他,“好久没看、看你戴那个.......黑色的手表......”
黑色机械手表,他在她面前戴过两次,凌佳喜欢看跟他肤色截然相反的装饰,甚至在与他亲吻的时候忍不住抚摸他的耳垂,想象上面有一枚黑色耳钉。
“扔了。”宗渡解开她的裙子,拉下拉链,搂着她的腰,让她擡起臀。
凌佳却在这时有些顾忌,她在黑暗中找不到方位,朝着窗外的方向,问他,“门锁上没有?”
“嗯。”
“嗯是什幺——”
他已经插了进去。
凌佳擡头,下意识想亲吻他的唇,却碰上他的喉结。
宗渡掐住她的臀肉,疼痛让凌佳报复性地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却仿佛打开了什幺开关,他的抽插越发猛烈,凌佳如同坐上了一艘身处暴风圈的船,像是许久没做过,她艰难地容纳着他,圈着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地跟他说话,“为、为什幺要丢......”
那个手表,明明很贵。
为什幺要丢。
宗渡让她双腿缠着自己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窗户被他推开,风吹在她裸露的后背,解开的胸罩摇摇欲坠。
他让她坐在窗台,低头含住她挺立的乳尖。
凌佳手指插入他的头发,晃着淫液淌过的腿,轻声替他回答,“因为安海惠拍到,所以,你丢掉了,是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