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仲湛就没了记忆。再醒来是陌生的天花板。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病服。
护工模样的人看见他醒了，忙不迭地出去打电话。
床边的桌子上有一沓纸，仲湛伸手拿过来，那是各项检查的数据。他匆匆翻了一遍。那上面说晕倒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他的病情也很稳定。
换下来的衣服在他床的另一侧，仲湛正要伸手拿自己的手机，护工就拿着电话回来了。
“先生，何先生打给您的。”
电话那边何特助的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仲湛眼皮微擡起，说这两天的会我不会到场，方案就用他之前写好的。另外替他盯着一些仲成，他本人应该会想办法金蝉脱壳，把债务留给他的好儿子和他的妻子。
整个过程都是仲湛说，何特助记的状态，只有到了最后，何特助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请夫人到医院看您？
仲湛疲倦的神色瞬间变得极阴沉，把端着东西要进来的护工吓得转身就走。
“不用。”
何特助隔着电话，看不见仲湛的脸，但也能听出来仲湛的语气不善，公事公办的语气里还是透出了一丝发抖的意味。顿了两秒，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那护工不敢进来，但也没走远。仲湛打完电话之后就进来。仲湛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机，问护工自己的手机在哪。
换了自己的手机后，他示意护工不用再进来，随后拨通了阮妍的电话。
他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滴一滴的水声，阮妍好像不知道是谁给她打的电话，喂了一声。
“是我。”
电话那边传来拖鞋蹭地板的声音，看样子她好像是从浴室走到了客厅。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点慌张。
“老公？”
“我现在在医院。”仲湛的语气发虚，”医生说好像要动手术，家属要过来签字。”
“怎幺了老公？”阮妍的语气很慌张，“是你的同事送你过来的吗？他们现在还在医院吗？能不能先让他们帮忙看着，我一会儿就过去了。”
那我把医院的定位发给你。仲湛面带微笑挂了电话。这里是私人医院，他在的病房隔音效果又很好。
阮妍，我不想再装了。如果你可以对别人的精液照单全收，那幺对你老公的更应该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