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的体力好得过头。
以至于这场情事在她含着眼泪点头说她记住了以后，仍在延续。
尤其是姜渺后知后觉地发现，从某些方面来说，没有经验的男人比经验丰富的男人更加难以应付。
周望似乎对她的敏感产生了微妙的好奇，修长的手指理所应当般地分开绵软的阴唇，她被迫蜷起腿供他欣赏她湿润的阴户，肿胀的阴蒂夹在唇肉里，被指腹翻出来揉捏按压。
她刚刚狼狈高潮，这番亵玩不亚于一场甜蜜的凌虐。
“不行，现在弄这里的话……”姜渺抖得像即将被吃的鹌鹑，眼眸里的泪光亮晶晶地摇晃。
“会怎幺样？”
真不知道是明知故问还是好问决疑，周望笑着去亲她的唇，封缄她的哀求呻吟前玩味地低语。唇舌勾动她同样敏感的口腔，强迫她接受上下一齐的侵犯。
他明知姜渺那句话的答案是会高潮，然而拨弄穴口的手指却更加邪恶地挑逗按压阴蒂，逼得它害羞地肿胀起来，湿亮的水液浸湿了整个泛红的阴户。
她近乎缺氧，车厢内的空气好似被消耗殆尽，停止了流动，如她腿间流出的爱液，变得粘稠而滚烫。
与操在腿肉之间的粗长性器相同，周望的吻也强硬，情动时不受控地用力，近乎啃咬。
温热的唇从她被吮肿的唇瓣辗转至颈侧，留下湿热的痕迹和细微的刺痛。
羞愤的挣扎失去意义，她无可避免地沦陷其中，被他牢牢禁锢在身下。
柔软的皮质座椅深陷，逐渐抽离的意识在迫近的高潮下浮沉，她被动地承受，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后背的外套布料，攥握皱缩的细白手指看着比那凌乱一片的褶皱更要淫靡。
汁水淋漓的穴口滑腻得近乎熟透，每每被青筋虬曲的茎身碾过，她便有种小死一回的茫然。被撩拨彻底的小口翕张着，渴望着更彻底更粗暴的侵占。
“周望。”遵循这股渴望，意乱情迷的小鸟张开她小小的喙，声音怯得像把话含在嘴里，把真心如数献上，“进来吧。”
姜渺说完后又想起之前周望没好气的那句“家里没套”。
于是，像是为了增加这个邀请的可信度——或者说，可实操度，她声若细蚊地补充：“可以直接进来，没关系的，我有吃药……之前，一直都有在吃……”
相当色情的邀请，容许内射的证明。
然而原本旖旎的空气瞬间凝滞了。
她隐约察觉不对，茫然地仰起脸，周望面无表情撑在她上方，他的身体还保持着进攻的姿态，薄汗从分明的下颌骨滑落，很性感。
但那双极黑的眼里，翻涌的情欲如同退潮般消散。
他当然还硬着，然而比肉棒更烫的是他胸口里烧起来的无名火，灼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他盯着身下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却说出这种话的姜渺，稍微笑了笑：“你再说一遍。”
她还没反应过来：“我说可以直接……”
话音未落，下一秒，周望便猛地低下头，毫不犹豫地狠狠撞了一下姜渺的额头。
咚的一声闷响，并不疼，但姜渺仍被撞得眼冒金星。
“姜渺！”他一直都连名带姓地叫她，还残留着性欲而沙哑的声音带着冷笑，显然是动了怒，“你他妈蠢死算了！”
迷蒙的情欲瞬间退去，只剩下无措和茫然。
姜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她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她吃长效药的习惯是以前就开始的，是“正常”的，甚至是“便利”的。
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半个字。
林牧没有戴套的习惯，她对着那种“戴了套不舒服”的请求也没法拒绝，喜欢的人就这幺抱着自己又哄又亲，她想让他快乐。这难道是错误的吗？
对于周望，她的甘愿更加彻底。
内射灌满，填满她的身与心，她心甘情愿。
她难道真的做错了所有事吗？
周望看着姜渺瞬间泛红的眼圈和那副全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模样，憋着的火无处挥发，打不得骂不得，甚至后悔刚才脱口而出训她的话。
垂眼望着她有点红的额头，他的口吻软下来，低头贴过去像大狗一样蹭蹭：“我真的是服了你，笨得没药救。”
说罢，他松开她，从她身上翻身下来，重重地坐回旁边的座椅上。
胸膛还因方才的性事和怒意剧烈起伏着，周望擡手烦躁地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系好皮带平复了一下后，才猛地转头，黑沉沉的眼睛锁住她。
“药别吃了，傻的你。”黑眸里仍燃着两簇冰冷的火焰，但周望的语气已经跟平常无异，他垂下眼帮她扣好内衣，水色针织衫的纽扣一颗颗系上。
回家的时候姜渺腿还是软的，周望无所谓地半蹲下来，轻轻松松地把她背起，手腕上还挂着她的托特包。
哭过的眼眶还是红的，她乖乖伏在他宽阔的背上，软绵绵的手臂轻轻环着他的脖子。
她想起第一次吃避孕药时被摸头说好乖好乖，眼眶又热热地酸胀起来。
不愿再继续哭泣，她眨了眨眼忍住泪意，把脸埋到自己的臂弯与周望的颈侧。
她不知为何也想起以前还在公立的时候，午间结了婚的同事火热地讨论说分辨一个男人的好坏，要看他对女人下意识是选择公主抱还是背起来。
姜渺当初只是莞尔，她觉得这个没有什幺区别，就像星座测评，毫无根据。
然而此时在周望的背上，她却不由得闭眼，将双手搂得更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