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婊子,哥哥

之后,A和B大吵了一架。他不能明白B,不能理解B为什幺要这幺做。

B对他说,他是自愿的,他没有被强迫。这就是他想要送给A的礼物,一个盛大的、足够让A刻骨铭心的礼物。

B说,他爱他,所以想要A窥视、拥有真正的他。

A被气笑了,感到无法理解,质问B:「所以你的礼物,就是让我看你在我面前沾沾自喜地做一个婊子?」

而B面对A的愤怒,却像是更兴奋了,微笑着。

于是两人不欢而散。

A辞职了,即使那是个高薪的工作。他用这段时间积攒的钱——原本是要花在他和B的未来上的——全都拿来寻欢作乐。他和不同的人睡觉,插入他们,奸淫他们,毫无兴致,却冷酷地这幺做着。他和许多人做爱,一夜之间和很多人做爱,占有一个又一个男人。明明一点意思都没有,只是收集邮票——邮票的多样性或许都更加有意思。那B呢?B究竟在沉迷什幺?是因为喜欢被操吗?喜欢被一群人强奸吗?毫无意义,根本就没有一点兴致。

这种荒淫无度、毫无价值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了三年。整整三年,他都在报复性地和他人做爱,甚至创下一个个「夜驭十八男」的传说。直到和B再度重逢的前两个月,才逐渐消停下来——因为身体吃不消了。

再之后,就是他重新见到B的故事。

B变得更加锐利——一种莫名的、不安的气息。和之前洋娃娃般的死人样完全不同。他向A伸出手,A却没有接。

A一直清楚,B不正常。一开始他对B的「不正常」的理解,只是怜惜。毕竟B这样的经历,这样的痛苦——只是被当做符号化的性工具,被侵害,被当做婊子,同时也无丝毫尊重和溺爱,纯粹恶欲发泄的对象——很值得同情,不是吗?

很久之后,A才意识到他错了。

A的父亲是一个疯子,一个堕落于性欲的人。毕竟这个世界是一个黄文世界,所有存在的人物都只是为了虐待而存在。人们在大街上突然做爱也不是什幺奇怪的事情,所以有这样的人物也不奇怪。他一开始是某个家族的人,后来脱离了,那并不重要。唯一值得记录的是,A的父亲编造了一套所谓「性魔法」的东西,和他的伴侣们在一座宅院癫狂地放纵——堕落,哦,堕落。A从小就知道,从小就目睹,从小就窥视,他一清二楚,但他统统选择了无视。直到他的姐姐杀死了父亲,杀死了那些人,却唯独厌弃地看着他,留他活下来。

而B是和父亲一样疯癫的人物。

一开始源于一场强奸,后来是轮奸,之后是无止无尽的性。被殴打,被折磨,被当做器具,像一条狗一样流泪、发春,然后被打断脊梁。从抗拒、愤怒、不甘,到跪下乞求、跪舔、吃屌。这些都还在容忍范围内。容忍范围内?啊,是这样了。这个世界以B的家族为中心,以性作为权柄工具,向外无限辐射。A清楚这一点,也本就知道这一点。他该清楚,这是和B来往过多之后必然的代价——「你会被祂窥视,成为叙事角色之一」。或者说,这是一本系列小说?现在A成为了这个系列小说里,被叙事的一员。一般来讲,没有意义、没有价值、不被看到的角色——就像A以前只是一个背景板工具人时那样——是不会卷入这种被迫的性的。但现在A卷进来了,他成为了这样的角色。

A一直以为,他的父亲脱离B的家族后,他和父亲都逃脱了这样的家族诅咒。逃脱了像B那样被轮奸、被强奸,和亲属、和工具人、和NPC、和无数无尽的背景板,那样比梦里的角色还要廉价还要不像人的命运。

他本以为,他逃离了家族的命运诅咒。

于是A开始流泪。

事实上,A的父亲通过所谓的「魔法」隔断了「祂」的窥探后,仍旧没有停止纵情享乐。A作为他的儿子,在成年之后,也同样堕落。

而A每一次被轮奸,被性虐,被折磨的时候,B都在旁边看着他。

就像A曾经漠视B一样,此刻的B也像当初的A一样,漠视着A——漠视着他被轮奸、被强奸、流水、高潮、射精。待一切过去,他又会像当年的A对他一样,清洗A,为A处理后事。

A躺在床上,没有什幺感情温度地对B说:「这是你干的吧。」

B笑笑,点头。

A感到那种久违的愤怒再次席卷他。他不理解,他不明白。到底为什幺?到底B有什幺资格,能如此厚颜无耻,将这种话说得如此理所应当?

A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问B:「你到底想要什幺?」

B将笑容扩大,说:「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婊子,哥哥。」

「我是个婊子,这是我的出生,我并不在意。通过被性凝视来获得权柄,我不在乎。而你认为是丑陋的,我也接受。」

「我爱你,而这份爱你永远不能理解。」B停顿了一下,「你认为我是婊子,我是肮脏的、丑陋的婊子。被轮奸,被强奸,和多人的性是堕落,是无法容忍的。所以你想要改造我,让我跟随你,成为你一个人的性具——你想要占有我,这很好,但是……」

B凑到A面前:「你永远都不会接受过去的我。」

「我想要占有你,得到你,拥有你;也想要你占有我,得到我,拥有我。我要你接受全部的我,完全的我,彻底的,即使是腐烂、发臭的蛆虫,我也要你全盘接受。」

「但你不会。」

B开始叹息,像是歌颂着什幺值得惋惜的东西一样,落寞。

「因为你是干净的,你是纯洁的,你是没有经历过丑陋和污浊的人。所以你天然地有权利改造我,让我顺从你。我想要这样做,我想要遵从你,但是这样的你注定只会摒弃我的一部分,你永远都不会接受这样下贱、恶心的我。所以我也要改造你,让你堕落,让你成为婊子,让你成为性具,让你体验和我一样的痛苦和折磨。然后拥抱你,改造你,篡改你,让你成为符合我的玩具,或者说东西……这幺说实在是太过暴君了,好听的说法是——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家人。」

「加入我的家族,成为我的家人,和我……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A沉默了许久,然后冷笑:「所以你想要让我成为和你一样的性奴,而且是家族性奴?」

B只是笑着。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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