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边的风带着夜晚的寒意和水汽的清冽。竹也舔了舔唇上残留的寿司鲜味，任由薄盏牵着手，沿着灯火阑珊的岸边慢悠悠地往回走。脚下的积雪在路灯下泛着微光，踩上去发出松脆的咯吱声。
走到停车的地方，薄盏却没有立刻打开车门。“等我一下。”他松开竹也的手，快步走向不远处一家亮着灯牌的24小时便利店。
竹也靠在车边，看着运河上缓缓驶过的观光船，船身上的彩灯倒映在幽暗的水面，拉出长长的光影。她的心还被白天的兴奋填满，脸颊因为晚餐的气氛和薄盏的逗弄依旧微微泛红。
没过多久，薄盏拎着一个透明的便利店塑料袋走出来，袋子口被拉紧了，看不清里面具体是什幺，只隐约看出是瓶装的东西。他重新牵起她的手，指腹在她微凉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走吧。”
两人上车，暖气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车子驶向民宿的方向，竹也还沉浸在巡礼的余韵里，忍不住又开始叽叽喳喳：
“薄盏，你真的太厉害了！那个栏杆真的和电影里一模一样！还有邮局那条路！还有运河！划船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是电影里的角色了……”她侧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驾驶座上的薄盏，“真的是电影里的世界诶！好开心！”
薄盏专注地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面，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看出来了，”他声音带着笑意，瞥了她一眼，“你从进小樽开始，嘴就没停过。”
竹也一愣，随即佯装生气地鼓起脸颊：“哼！你嫌我吵啦？”
“没有。”薄盏很快否认，方向盘打了个弯，车子驶入一条安静的支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他侧过头看她一眼，眼神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深邃，“能看到你这幺开心。”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带着点促狭，“开心得都主动问我要不要喝酒了。”
“薄盏！”竹也红着脸轻捶了他胳膊一下。
车子在民宿前停下。竹也解开安全带，刚推开车门，就被绕过来的薄盏牵住了手。他拎着那个便利店袋子，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几乎是半拥着她走向门口。
打开门锁，踏入玄关温暖干燥的空气里。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
下一秒，薄盏随手将那袋东西放在玄关柜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紧接着，他双手捧住竹也的脸颊，俯身，带着室外寒意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捕获了她的唇。
“唔……”竹也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这个吻来势汹汹，薄盏的舌头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入她的口腔，搅动着她的舌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竹也的身体被他紧紧压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背后是坚硬的触感，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
薄盏一边激烈地吻着她，一边利落地扯掉自己身上的黑色中长羽绒服，随手丢在地上。紧接着，他温热的大手探到她背后，摸索到她大衣的扣子，动作有些急切地解开。
大衣滑落在地。薄盏的吻没有片刻停歇，他的手掌顺势滑落到她穿着衬衫和背带裙的腰线以下，隔着厚实的裙摆布料，用力地揉捏按压着她挺翘的臀瓣。
指腹带着灼热的温度，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饱满的弹性和弧度。他揉捏的力道不小，带着一种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狠劲。
他一边揉弄着她的臀，一边将她的身体更加用力地压向自己，让两人身体贴合得密不透风。竹也几乎能隔着衣物感受到他腿间蛰伏的硬物轮廓正迅速苏醒、膨胀。她的呼吸被激烈的吻堵住，鼻腔里发出细碎而急促的呜咽，身体在他的揉捏和挤压下微微发软。
这个漫长而窒息的吻终于结束。薄盏稍稍退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而灼热地交织在一起。
竹也脸颊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眼神迷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薄盏。薄盏的眼底燃着未退的欲火，拇指轻轻擦过她微微红肿泛着水光的唇瓣。
他没说话，只是牵起她还有些发软的手，弯腰拎起地上的外套和那个便利店袋子，拉着她走进温暖的室内。
房间里只开了玄关的一盏小灯，光线昏暗。竹也靠着墙边，努力平复着过快的心跳和有些紊乱的呼吸。脸颊依旧滚烫。
薄盏把那袋东西拎到屋子中间的小圆桌上。他拆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两瓶色彩鲜艳的玻璃瓶装果酒，一瓶是清新的哈密瓜黄色，一瓶是浓郁的葡萄紫色。瓶身上印着日文和可爱的水果图案。旁边还有两盒颜色不同包装的避孕套。
薄盏拧开那瓶哈密瓜味果酒的盖子，清甜的果香混合着淡淡的酒精味立刻飘散出来。他又拿过两个干净的玻璃杯，各倒了小半杯。金黄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
他拿起其中一杯，递给靠在墙边还没回过神的竹也，自己也端起另一杯。
“玩个游戏好不好？”薄盏的声音还带着亲吻后的低沉沙哑，眼神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
竹也接过冰凉的酒杯，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什幺游戏？”
“互相提要求。”薄盏抿了一口杯中的果酒，喉结滚动，“可以是回答问题，或者做一个动作。对方不能拒绝。”
竹也下意识地警惕起来：“……为什幺？好处是什幺？”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好处就是，”薄盏朝她手里的酒杯擡了擡下巴，“完成一个要求，可以喝一口这个。”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是小樽的特色低度果酒，味道不错。”
竹也看着杯中诱人的液体，又看看桌上那两盒刺眼的避孕套，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反驳：“听起来好不公平哦……”
薄盏低笑一声，放下杯子走过来。他微微俯身，目光与她平视。
“宝宝，”他的声音低沉，“哪有交易是百分之百公平的呀？”他的手抚上她的腰侧，隔着衬衫布料轻轻摩挲，“而且……你今天这幺开心，也该让我开心开心吧？”
竹也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跳又开始加速。果酒的甜香在鼻尖萦绕，再加上他温热手掌带来的触感，让她脑子有点发晕。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抵不过那份好奇和微醺氛围的诱惑，轻轻点了点头：“……好。”
薄盏满意地勾唇，拉着她坐到矮桌两边的垫子上。他把那瓶葡萄味的果酒也打开放在旁边。
“你先来。”薄盏示意竹也，自己随意地靠着身后的矮柜，修长的双腿在身前交叠，姿态慵懒却充满掌控感。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她身上。
竹也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目光扫过他穿着黑白拼色毛衣的上身。她深吸一口气，指着他的毛衣：“你……把毛衣脱了。”
薄盏挑眉，似乎觉得这个要求过于简单。他放下酒杯，双手抓住毛衣下摆，利落地向上脱掉，露出里面那件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口挺括。他将脱下的毛衣随手放在一边。
“到我了。”薄盏看着竹也，眼神带着点玩味，“把裤子脱了。”
“什幺？！”竹也震惊地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薄盏没说话，只是朝她扬了扬下巴，眼神没有丝毫动摇，无声地催促着。
竹也的脸瞬间红透。她看着薄盏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又看看自己面前那杯金黄色的果酒，赌气似的端起杯子猛地灌了一大口。清甜微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她放下杯子，咬着唇，手指摸索到裙摆下方。
她双手抓住肤色打底裤的裤腰，连同里面的白色短袜一起，有些笨拙地向下褪。好在背带裙是长款，裙摆垂落到大腿中部，即便脱掉了打底裤，裙摆依旧能遮住重点部位，露出穿着薄薄肤色打底袜的光洁小腿和小巧的脚丫。她心里稍微有了点底气，把脱下的打底裤和袜子团成一团扔在一边，强撑着“硬气”地瞪回去：“好了！”
薄盏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膝盖和裙摆下纤细的小腿，眼神暗了暗，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该你了，”竹也不甘示弱地反击，心跳如擂鼓，“你……你也把裤子脱掉！”
薄盏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幺说。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放下酒杯，双手移到腰间的皮带上。
“咔哒”一声轻响，皮带扣松开。拉链被拉下。薄盏站起身，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抓着黑色休闲裤的两侧，连同里面的深灰色袜子，干脆利落地脱了下来，扔在一旁。
现在，他只穿着那条紧身的深灰色平角内裤。内裤包裹着饱满的臀部和腿间沉甸甸的轮廓，那蛰伏的尺寸即使隔着布料也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前端微微凸起的形状。两条结实修长、肌肉线条流畅的大腿完全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竹也的视线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移开，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薄盏重新坐下，姿态更加随意舒展，仿佛刚才只是脱了件外套。他拿起酒杯晃了晃：“继续？”
竹也的脑子有点乱，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让她身体微微发热。她觉得薄盏脱掉裤子后，气势更加迫人，让她有点不敢直视。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酒杯，小声嘟囔：“……我不知道提什幺要求了。”
“你可以提问题，”薄盏的声音带着诱惑，“或者……”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紧紧抓着裙摆的手上，“让我把衬衫也脱了。”
竹也猛地擡头看他，对上他深邃的目光。脱衬衫？那他就只剩下内裤了……她下意识地摇头，选择了相对安全的选项：“我……我提问题！”
薄盏无所谓地耸耸肩：“问吧。”
竹也绞尽脑汁，问了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你……你最喜欢的电影角色是谁？”
薄盏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但还是回答了，语气平淡：“没有最喜欢的。”
轮到薄盏了。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住竹也：“该我了。把裙子脱了。”
竹也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薄盏！你……”
“快点，宝宝。”薄盏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命令感，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竹也看看桌上还剩大半瓶的果酒，又看看薄盏只穿着内裤的强健身躯和他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咬了咬牙，她认命地伸手到背后，摸索到背带裙背后的拉链，一点点拉下。
拉链到底，肩带滑落。黑色的背带裙从她肩头滑落，堆在腰间，然后被她褪下，扔在脚边。
现在，竹也上身还穿着那件带有荷叶边装饰的白色衬衫，而下身，只剩下一条薄薄的浅色三角内裤。白皙修长的双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膝盖因为紧张微微泛红，大腿根部的肌肤光滑细腻。内裤布料包裹着饱满的阴阜，勾勒出清晰的形状。她坐下来蜷缩着双腿，双臂下意识地环抱着自己，脸颊滚烫，几乎不敢看薄盏。
薄盏的目光缓缓扫过她光裸的双腿和仅着内裤的下身，喉结再次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竹也又羞又气，终于鼓起勇气，指着薄盏身上那件碍眼的白衬衫：“现在该我了！你……你把衬衫脱掉！”
薄盏看着她炸毛的样子，低笑出声。他放下酒杯，没有丝毫扭捏。修长的手指擡起，从最上面那颗扣子开始，一颗、一颗，从容地解开。
衬衫的布料随着扣子的解开，一点点敞开，露出里面紧实平坦的胸膛和小腹、线条分明的腹肌。他随手将解开的衬衫向后一撩，脱了下来，丢在旁边的衣服堆上。
薄盏赤裸着上身，下身只有一条紧裹着关键部位的深灰色平角内裤。壁垒分明的胸腹肌肉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性感的阴影，左腕的银链闪着冷光，与他此刻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形成强烈的反差。他随意地舒展了一下臂膀，肌肉的线条随之起伏。
桌上两瓶果酒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见底。
薄盏拿起剩下不多的哈密瓜酒，给竹也空了的杯子又倒了浅浅一口的量。他放下酒瓶，身体微微前倾，深邃的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牢牢锁住竹也羞红的脸和慌乱的眼睛。
“最后一个问题。”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
“你是什幺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