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拿出一只安全套,指尖撕开得不光是包装,更是撕开我们之间克制隐忍,往日的关系,现在,这个时刻是这幺令人兴奋。玄关的灯像一颗昏黄的星,把段季的轮廓镀得毛茸茸的——他单膝撑在床上,下颌线被暮色削得锋利,看向我却把目光放软,像怕惊飞一只夜蛾。
“嗯……你准备好了?”
他声音低下去,尾音滚进半明半暗的走廊,像有人把滚烫的锡箔揉皱又倏地展开。我看见他耳尖烧得通红,却偏要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这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例行检查”。
我喊他,哥。那一个字像猫舌舔过齿缝,带着撒娇的钩子。我往前半步,额头几乎抵到他锁骨,能闻见剃须水残留的冰川味——冷冽,却正因冷而显得危险。
他心跳得飞快,咚咚,咚咚,震得我左颊发麻。我乖顺地躺下去,世界骤然只剩天花板上的昏黄的灯:玻璃窗里积着的灰,像一场被冻住的雪。我眼中的雪影晃动着,是他俯身而来,指节撑在我耳侧,青筋无声地跳。
“我会很轻的,别怕。”
温热的触感得让我倒抽一口气。那感觉一路窜上脊椎,却在半途被他落下的吻截住——额头、眉心、睫毛,像一场逆向的雨,把温度又还给我。疼是短暂的,快感却像潮汐,缓而笃定地淹没脚踝、腰窝、脑海。我抖得几乎抓不住床单,指甲在布上刮出细小的、濒临破碎的声音。
“哥……”我听见我因他给予快感而发出妩媚的猫一样得音色
“宝宝…”
好重,好深…但是因为是他,所以一切都变得无比满足的舒爽、心动。
“吸得好用力呢,呵…好色啊宝贝”他还有心思调笑我,于是,我堵住了那张红润的唇,随即被抓住送入口中,被细细地吸吮,重重地占有。
我唤他,声音碎成棉絮。灯影摇晃,我们像两只叠在一起的船,被同一条暗河悄悄冲远。
……
夜彻底沉了。窗外路灯昏黄,像被谁打翻的蜜,淌进屋里,淌进他半垂的睫毛。我蜷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慢慢归于和缓,像退潮后的沙滩,留下一圈圈温热的泡沫。
“晚安,做个好梦。”
他在我发顶落一个极轻的吻,像蝴蝶合拢翅膀。我假装闭眼,却悄悄把呼吸调到与他同频——一呼,一吸,仿佛这样就能把短暂的黑夜无限拉长。
可天终究会亮。
翌晨,阳光像一把钝刀,从窗帘缝隙切进来。我睁眼,先看见他颈侧淡红的抓痕——隐秘的勋章,在冷白皮肤上无声炫耀。段季侧睡着,睫毛被晨光镀一层金粉,像脆弱而薄的铜版雕刻。我伸手,指尖刚碰到他唇角,他便醒了,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颗粒感:
“早,昨晚睡得好吗?”
我点头,又摇头。身体像被拆散重新拼合,酸痛里却渗着奇异的餍足。他低笑,掌心覆在我腰窝,温度顺着腰椎爬上来,像一条慵懒的蛇。
“我帮你揉揉,一会儿就不疼了。”
空气里飘着被晒暖的尘埃,我们谁也没提分别。可分别却蹲在时钟背后,一分一秒地数给我听——明天要开学,我要搬回宿舍,一月才能回一次家。想到这儿,我把脸埋进他肩窝,深深吸一口,记住他皮肤上淡淡的雪松与碘伏混合的味道。
……
真正分别那天,我按照平时上课那样把手机调成静音,埋头书堆,妄图暂时忘记思念的痛苦。在我得盼望中,最后一节课结束了,前几天哥说要来接我,手机放在口袋里却意外的安静。
等我走出校门,天色已沉成一块冷铁。两个混混左右夹击,嘴里喷出酒沫与污言。我后退,背脊贴上粗糙的砖墙,那一刻,世界只剩心跳声——咚咚,咚咚——却不是段季的心跳,而是我自己在胸腔里狂乱撞钟。
下一瞬,他像撕开黑夜的闪电冲过来。外套扬起,带起一阵薄荷味的风。骨骼与骨骼相撞,闷响混着惨叫,混混蜷成虾米滚进排水沟。我被他裹进外套里,泪水滚烫,几乎要把胸口烫穿。
“没事了,哥哥来了。”
他声音发颤,却用力到近乎凶狠,像要把我摁进骨血。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掠过,他侧脸沉在阴影里,嘴角抿成一条锋利的线。我小心翼翼地碰他指尖,换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回家后,他没开灯,只让月光躺在地板上,像一层薄霜。整个晚饭他也安静得一言不发,多数都是在附和我。
他的卧室里,我挨着他坐下,掌心贴上他青筋凸起的手背,小声讨好:
“哥哥,别生气嘛。”把自己最柔软的送到他面前,只为了哄他,只要别不理我。
“我想你想的不行…嗯…嗯”腿心中的柔软主动去蹭他的,藏在裤子下的坚硬。
哥还是很好哄的。
他愣了愣,终于笑出声,那笑音像冰层裂开第一道纹。接着他把我捞进怀里,吻落在耳垂,带着惩罚的轻咬,却终究化作一句无奈的耳语:
“下次再静音,我就真的生气,知道没?”
我点头,在他身上寻求最大的安慰,鼻尖蹭过他锁骨,嗅到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那是深夜的灯、清晨的粥、空气的冷冽,以及他皮肤深处的温度,都长长久久在这为我留有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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