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柚注意到祁苒走神，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小苒，你在想什幺啊？表情超严肃，吓死人了。」
祁苒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脱口而出：「……在想陆湛身体啦，我有点担心他。想说哪天去他家下厨，给他吃得健康一点。」
「啊？」苏柚柚眨了眨眼，立刻语气夸张起来，「怎幺，他身体不行？长得是挺帅，但大叔果然体力还是有差吗？」
祁苒顿时哑口无言，耳朵一下子红透，陆湛要是在场怕不是要当场吐血。
为了替男票平反，她结结巴巴补上一句：「……不是啦，他、他挺行的！」
话一出口，桌上瞬间安静一秒。
谢知禾一口饮料差点呛出来，忙咳了两声：「……我什幺都没听到。」
苏柚柚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说的也是啊——要不是他挺行的，你怎幺会体验欲望引擎时一直做春梦，唉呦笑死我了。」
祁苒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整张脸红得不成样子。
苏柚柚喝了口饮料，忽然促狭地眨了下眼睛：「说到这我才想到，刚刚说的分级啊——色色的欲望就不用分级哦？怎幺分得那幺偏心啊，杀人要和谐，色色就不用？」
「……你能不能讲话小声一点。」祁苒忍不住又瞪她一眼，眼角还泛着点羞意。
「我只是客观发问嘛～」苏柚柚笑得像只狐狸，「像你这样体验一场梦就直接跟某人大做特做，是不是应该打马赛克才合理？」
「不是那样……」祁苒窘迫地红着脸道，「目前内部开发情色相关的部分还没修正，所以默认是开放的，也许会加上内容过滤或分级体验……吧。」
她声音越说越小，还不小心飘出一点回忆过头的神情。
苏柚柚看着祁苒飘远的神情，挑眉凑过来，语气懒洋洋又好笑：「身为内部人员真好～可以先享受未和谐完整版，看你回味无穷的样子。」
祁苒脸颊烫得厉害，干脆低下头，把吸管咬得死死的，假装专注在杯底那几颗快化掉的冰块上。
苏柚柚长叹一声：「唉，真好～祁小苒，公司里有没有优质男性可以介绍？趁着我还青春貌美如花，应该也去钓一个吧？」
谢知禾忍不住吐槽：「你看起来比较像是想找女朋友的类型。」
「欸？」苏柚柚眨眨眼，唇角一勾，眼神狡黠得像只狐狸，「也不是不行啊，我男女通吃，反正谁漂亮我就爱谁。」
她说着，视线故意往谢知禾身上打量了一圈，落在他银色耳环和俊俏的脸上，笑得暧昧：
「例如说像小少爷这种……脸型干净、鼻梁挺拔，眼睛还特别漂亮……好像在看男团成员呀，帅的真养眼。」
谢知禾听着，眉梢微挑，神情忍不住有点得意，唇角像是要勾起笑。
结果下一秒，苏柚柚笑得更坏，语气一转：「平时装得像男团小狼狗，实际上是小奶狗，小少爷这种地方，我也很喜欢哦～」
谢知禾一愣，刚到嘴边的得意全卡住，耳尖「唰」地红透，表情瞬间绷不住。
他擡眼瞪了她一眼，却硬是绷着脸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啊，谁是小奶狗！」
苏柚柚故意拉长声调：「唉呦～你脸红啦？让苏姐姐看看？狗狗奶凶奶凶的真可爱。」
说着就伸手去勾谢知禾的下巴，指尖还没碰到，就被他一巴掌拍掉爪子。
「少给我动手动脚调戏良家夫男，当这没王法了吗？」谢知禾冷着脸吐槽，偏偏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他哼哼二声，转头就抱住祁苒的手臂，故作可怜地抱怨：「姐，管管你闺蜜，你看她那什幺色咪咪的眼神！」
苏柚柚见状笑得眼尾都弯了，整个人往前凑，手肘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故意勾引似的看着他：「还跟祁小苒告状？这幺粘人，果然是只小奶狗嘛。」
谢知禾耳根子更红，却死不认账，瞪她一眼冷哼：「……我才不是。」
祁苒憋笑得肩膀一抖，伸手拍拍他的手臂，语气又哄又逗：「小禾，你要体谅柚柚啦，她最近饿太久了，才时不时发病。」
「……还有，柚柚，不要再调戏我弟！」
苏柚柚立刻反驳：「哪是调戏，这叫求爱。我桃花没你旺嘛，是得自己主动一点。」
谢知禾嘴角抽了抽低声嘀咕：「你真的是，没节操到一个境界。」
提到桃花，苏柚柚忽然想起什幺似的收了笑，偏头看向祁苒：「对了，黄承勋最近还有烦你吗？怎幺感觉好一阵子没看到他了？」
祁苒回过神，愣了愣才慢慢说：「那次我们去找他讲开之后，好像就真的很久没看到他了。上课时也不见人影，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幺。」
「是疗情伤去了是不是啊？」谢知禾咬着吸管，语气漫不经心，显得不太在乎。
说着，余光却瞥见苏柚柚又不死心地伸手往自己脸上摸来，他眼神一冷，手一擡「啪」地拍掉，动作干脆俐落，连头都没转过去。
祁苒没立刻接话，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脑海里却浮起了几个片段。
刚上大学时，黄承勋坐在她旁边，随口和她聊课本上的题目；住院的日子里，他也曾耐心地在病房守过几个夜晚，帮她换水果、倒水，细心温暖的陪伴过。
虽然后来他的谎言让她失望，但那些片段依旧实实在在存在过。
祁苒垂下眼，就算已经无法回到过去，她还是希望他能早点放下，别再执着于自己，过得安好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