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苒贴在陆湛胸前，喘息逐渐平缓，脸蛋却还红着。
身体还残留着刚高潮完的余韵，小腹微胀、腿根发软，被灌满的感觉还留在体内，一点点粘腻的精液从穴口慢慢往外淌，沾湿了她的大腿内侧。
空气里还有刚交合完的气味，她却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像是终于冷静下来，才开始被现实的羞耻慢慢包围。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小禾……今天是要来帮我换灯泡的。」
「我跟他说我可以自己弄，但他还是坚持要来……」
「……他一直觉得我出车祸之后什幺都不能碰，连踩椅子换灯泡都会出事。」
她说着说着，语气有点垂下来，带着几分愧疚与不好意思。
「其实也不是没理由啦，那阵子他真的吓坏了，天天在我身边绕，什幺都要管……我都开玩笑说他根本是我私人看护了。」
她动了动脚趾，声音低低的：「结果我今天居然完全忘了，还让他站在门外一直打电话……我在里面跟你……嗯……」
她没说下去，只是垂下睫毛，声音更显心虚：「……这样真的太过分了。」
陆湛低低笑了一声，低头贴近她耳边，咬了咬她的耳垂：
「算我的错……你刚刚夹得那幺紧，我根本停不下来。」
祁苒在他怀里娇嗔地咕哝了一声，轻轻踢了他一脚，但力气小得像挠痒。
「你……不要再说了啦……呜……」
「等一下出去我去买他最爱喝的饮料，送过去道个歉……不然他一定会念我念到下礼拜。」
陆湛轻声开口：「那你表弟……知道我们的事吗？」
祁苒一愣，眨了下眼睛，反射性地回道：「……哪个事？」
「我跟你。」他看着她，语气懒散，眼神却带着一丝试探，「在地铁上认识的事。」
祁苒垂下视线，像是在回想：「……我以前好像从来没跟他提过。」
假如她有说过，那谢知禾一定会知道她夜夜入梦的男人就是他，照自己的性格推想，可能觉得只是偷偷暗恋的阶段，就没打算跟谢知禾和苏柚柚分享。
要是她有跟他们两个提过，也许更早就能找到陆湛，也不会让他孤单一年了。
过了好一会儿，祁苒才忽然轻轻开口，声音软得像刚醒来一样：
「……如果用欲望引擎系统，有没有可能，可以让我想起来过去的记忆？」
陆湛原本圈着她的手微微一顿，低头看她一眼。
她没擡头，只是靠在他胸前，小小声说着：
「你之前说得那幺清楚……我每天的样子，你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我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站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注意过你。你说我有几次回头看你……我现在连那一秒的画面都没有。」
「车祸以后，我好像就跟自己过去的人生断开了……那些每天搭同一班车、慢慢靠近你的片段，都不见了。」
「我好羡慕那时候的我哦……她每天都能看到你站在她旁边，还能被你偷偷护着……」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站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注意过你。你说我有几次回头看你……我现在连那一秒的画面都没有。」
说完，她又把脸埋回他胸口，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自嘲：
「本来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回忆，最后却只剩你一个人记得。」
「我现在也在你身边，却没办法说我也记得……这种感觉，真的好难过哦。」
陆湛低头看着她，没马上说话。
他最一开始的确想过这个可能性——让她透过潜意识测试看看能否重建那些丢失的时间。但他放弃了。
因为她现在好好的，会笑会闹、会在他怀里撒娇，他已经觉得很好了
他不想让她背负任何压力，也不想让她为了迎合他去找回那些缺口；但他没想到，忘记的人怎幺可能心里不在意，从来就不会只有他感到遗憾。
陆湛擡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得像抚一朵花。
「宝宝，如果你真的想，我会陪你去做。」
「我们之前测过几个记忆投射的功能，理论上是可以锁定范围，勾起深层潜意识的片段。」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也许有机会能让你重新触碰到那段时间的场景，但不是万能，毕竟引擎不是为了恢复记忆而设计的。」
他顿了顿，语气轻了些：
「只是，我想要你知道，就算你永远都想不起来……我也真的不会介意。」
他低头看她，眼神柔得不像话：
「我更在意的，是现在的你。」
「如果记忆找不回来，那我们再一起制造新的就好了，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我都爱你。」
祁苒听的眼眶一热，声音闷闷的：「……明明是你被我忘了，最难过的人应该是你，结果你还反过来安慰我。」
她擡起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心疼的亲吻了他，像是在替他补一个她缺席太久的拥抱。
陆湛愣了一下，随即反手搂住她的腰，温柔地回吻了她，气息缠绕，吻与吻之间没留空隙。
他伸手握住她还捧着自己脸颊的那只手，低头在她掌心落下一个亲吻，语气轻得像一声叹息：
「……因为你还是回来我身边了，所以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