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汪蕴杰似乎有了新的猎物或事务,缠绕在郑知凛身上的红绳,无论是具象的还是无形的,都稍稍松了些许。这微小的缝隙,让一种久违的、带着刺痛的轻盈悄然渗入。她开始重新拾起散落一地的书本,在汪宅那间空旷冰冷的书房里,对着台灯微弱的光,一笔一划地描摹着曾被碾碎的自尊碎片。
她坚持让司机把车停在离学校还有两个街区的咖啡馆旁。这段步行距离,成了她短暂喘息的珍贵时光。清晨微凉的空气,路边早餐摊蒸腾的热气,背着书包匆匆而过的同龄人……这些最寻常的景象,对她而言都带着一种近乎虚幻的鲜活。她甚至开始尝试和同班的女生讨论习题——尽管声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瑟缩,回应也常常慢半拍,但那种被当作“正常人”对待的感觉,像久旱后微弱的雨丝,渗入她干涸龟裂的心田。
她的外貌在高中生里显得过分秾丽,这不可避免地引来了男生的目光。那些带着青春期特有的莽撞和试探的嬉闹,笨拙的搭讪,甚至课桌间传递的、画着歪扭爱心的纸条……这一切都让她既感到慌乱,又滋生出一种隐秘的、几乎被遗忘的雀跃。阳光仿佛变得真实可触,映照在课桌上,也短暂地驱散了她心底最幽暗角落的阴霾。放学时和刚熟络起来的女生挽着手臂,约好明天一起分享新买的漫画书,那一刻,郑知凛嘴角扬起的弧度是真实的、不带阴霾的。一种属于十五六岁少女应有的、毛茸茸的活力,似乎真的在她被禁锢已久的心房里,试探着重新探头。
“那明天见啦!” 她笑着朝同学挥手,脸上还残留着刚才说笑带来的红晕,眼神明亮得像落了星星。
然而,就在下一秒——
一辆线条冷硬、在放学时分格外扎眼的黑色轿车,如同潜伏已久的巨兽,无声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紧贴着校门外的路沿停下。车窗缓缓降下一半,露出汪蕴杰那张轮廓分明、却毫无表情的侧脸。他不是司机,他亲自来了!
郑知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刚刚还明亮的眼眸里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和慌乱吞噬。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和同学挽着的手,下意识地想后退,身体却僵在原地。
“那、那是我……” 她嘴唇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立刻抹去这恐怖的现实,仓皇间只想用最拙劣的谎言掩盖,“是我舅舅!他突然来接我了……”
话音未落,后车门被猛地推开!
一只戴着名贵腕表的手,如同铁钳般精准、不容抗拒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巨大的力量传来,她整个人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巨力猛地拽向车内!
“啊!” 她短促的惊呼被车门无情地隔绝。
在同学惊愕、探究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目光注视下,郑知凛像一只被猎人捕获的、无力挣扎的小鸟,被那股力量狠狠地掼进了黑色轿车奢华却窒息的后座。
车门砰地一声关死,隔绝了外面喧闹的阳光世界。
车内是熟悉的、冰冷的雪松与皮革混合的气息,还有汪蕴杰身上那种独有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他松开她的手腕,那白皙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
没有立刻的暴怒或斥责。汪蕴杰只是靠坐在宽大的座椅里,姿态是惯有的优雅从容。他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帕,仔细地、一根根地擦拭着刚才抓住她的那只手,仿佛触碰了什幺肮脏的东西。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冰凉的审视,如同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的、却又擅自沾染了外部尘埃的财物。
他看着她蜷缩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刚刚在阳光下焕发的活力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羞耻——被当众拖走的羞耻,被谎言拆穿的羞耻,以及自己竟然妄想“正常生活”的愚蠢被彻底曝光的羞耻。
“舅舅?” 汪蕴杰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胆寒。他轻轻挑起一边眉毛,那眼神锐利如刀,将她瞬间剥得体无完肤。“看来我的小猫,在学校过得……很开心?怎幺不说是去夜总会接客??”
车门隔绝了阳光和同学探究的目光,车内瞬间陷入令人窒息的、混合着昂贵皮革气息的冰冷死寂。郑知凛被狠狠掼在后座角落,纤细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手腕上被他抓握过的红痕刺目地显露着。
“汪先生,我……” 她嘴唇哆嗦着,试图解释自己为什幺出现在校门口,试图为那声“舅舅”辩解,试图抓住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他只是一时气恼?
然而,话刚开了个头——
“啪!”
一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带着十足的狠戾,毫无预兆地狠狠甩在她左侧脸颊上!
郑知凛的头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打偏,撞在冰凉的真皮座椅靠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眼前瞬间金星乱冒,左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灼烧起来,迅速肿胀,连带着耳膜都在嗡嗡作响。所有未出口的解释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羞辱硬生生打碎,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抽气声。
“我……” 她捂着剧痛的脸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被彻底踩碎的、最后一点试图沟通的卑微意愿。她不死心,还想挣扎着开口——
“啪!”
又是一记耳光!比刚才更重,更狠!精准地扇在已经红肿的左脸上!这一次,她的头直接撞在车窗框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唇角被牙齿磕破,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汪蕴杰的手垂在身侧,手指微微活动了一下,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什幺微不足道的尘埃。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被打碎的瓷娃娃般蜷缩在角落,长发凌乱地遮住了半边红肿的脸,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等待着她停止那无用的啜泣和颤抖。
车内死寂得可怕,只有郑知凛极力压抑的、破碎的抽噎和引擎低沉的嗡鸣。
良久,汪蕴杰才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却比冰锥更刺骨:
“在学校,”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慢地扫过她身上那套整洁的高中校服,最终停留在她饱满的胸口和校裙下摆,“也像在我床上一样,按我的要求……不穿内衣,只穿丁字裤吗?”
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郑知凛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当众被撕开最隐秘、最屈辱的“规则”,这比任何肉体上的殴打都更让她感到灭顶的羞耻。她猛地蜷缩起身体,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护住自己的胸口和下腹,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他那穿透性的、充满亵渎的目光。她惊恐地摇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本能闪躲,这细微的动作,在汪蕴杰眼中,无疑是最直接的挑衅。
眸中寒光一闪!
“啪——!!!”
第三记耳光!这一次是右脸!力道之大,直接将她刚从左侧车窗边扇倒在座椅上!她头晕目眩,几乎窒息,脸颊两侧都对称地红肿起来,嘴角的血迹更加明显。
就在她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前阵阵发黑之际——
汪蕴杰猛地倾身过来,带着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他没有再打她,而是用一只大手粗暴地分开了她试图护住身体的双臂,将她死死按在座椅上!另一只戴着冰冷金属腕表的手,则如同吐信的毒蛇,猝不及防地、带着一种审判式的冷酷,隔着校服裙的布料,用力地向下探去!
“唔——!” 郑知凛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弦,瞳孔因极致的惊惧和羞耻而剧烈收缩!她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徒劳地扭动挣扎,却被他的力量死死压制,动弹不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只属于男人的、带着惩罚意味的手,正隔着薄薄的校服裙和内裤,在她最私密、最不容侵犯的部位强行摸索、按压!他在检查!他在确认她是否严格遵守了他那条无比屈辱的“禁令”!
“看来……还没忘干净?” 汪蕴杰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了然和嘲弄。他手指的动作粗暴而直接,没有丝毫情欲,只有纯粹的羞辱和宣示主权。
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和深入骨髓的屈辱,让郑知凛的胃部剧烈翻腾,几乎要呕出来。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自己鲜血的腥甜,眼泪无声地、汹涌地奔流。所有的挣扎都失去了力气,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剥光、践踏在尘埃里的绝望。刚刚在学校里感受到的那些“活力”、“尊严”、“正常”,此刻被这只手彻底碾碎,化为齑粉。
汪蕴杰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只羞辱的手终于抽离。但他施加的痛苦并未结束。
他沾着她嘴角血迹的拇指,强硬地撬开了她紧咬的、带着血痕的唇瓣。然后,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两根带着烟草和昂贵皮革气息的手指,如同冰冷的刑具,猝然、蛮横地塞进了她被迫张开的口腔深处!
“唔呕——!”
强烈的异物感和反胃感让她瞬间干呕,身体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泪水更加汹涌。但那两根手指纹丝不动,用力地按压着她的舌根,甚至模仿着某种抽插的频率和深度,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搅动、探索!
“含住。” 汪蕴杰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眼神如同看着一件需要矫正的器物。“不是学得很快吗?模拟一下……你在家里时,是怎幺用这张小嘴‘伺候’我的?”
他的话语和她口腔里被迫进行的、充满屈辱的模拟,让她感到一种灵魂被撕裂的剧痛。她被迫含住那两根充满侮辱意味的手指,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如同濒死幼兽般的呜咽。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混合着泪水、鲜血和干呕带来的酸水,狼狈地流淌下来。
汪蕴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欣赏着她此刻崩溃、绝望、被彻底摧毁尊严的模样。她红肿的脸颊、嘴角的血迹、溢出的唾液、因痛苦和羞耻而失焦的眼神……这一切都让他眼中掠过一丝扭曲的满足。
“现在,” 他手指在她湿热的口腔里恶意地搅动了一下,感受着她身体的剧烈颤抖,“清醒了吗?记住自己是谁了吗?”
郑知凛无法回答,只有更深的呜咽和颤抖。那两根冰冷的手指,如同烙印,正将她最后一丝试图回归“正常”的妄想,连同她的尊严一起,彻底地、永久地钉死在这片名为汪蕴杰的、永恒的黑暗之中。身体里的冰冷,比车窗外的世界更加刺骨。
黑色的轿车如同吞噬光线的巨兽,驶回那座奢华却令人窒息的牢笼。郑知凛被汪蕴杰粗暴地拖拽下车,手腕上的红痕在苍白皮肤上愈发刺目。她踉跄着,脸颊两侧火辣辣地肿胀着,嘴角干涸的血迹和口腔里残留的、属于他的冰冷气息,都在无时无刻提醒着刚才车上那场残酷的“惩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