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 knows I tried

Y有所不知的是,CSO……多高级的名头,25岁就到了这个级别,可是并没有想象中那幺顺利。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业务转发来的又一个婉拒邮件,是之前找的合作方。

这个合作方和她之前认识,刚开始她以私人名义邀请谈合作时,那边态度还不错,直到她决定让业务跟进,对方突然迟疑。

对方无奈地说:“Z小姐,不是我们不想,是你得罪的人太强了……尽管你把他们搅的翻天覆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你父亲在这里还有一点话语权。”

这下她才知道,以往她得到好的对待,多半是因为她背后的势力和名头,就算她再好,也不是决定性的。

就算是公司内部的战略执行受到质疑时,她也没有像现在那幺难受。因为她知道这是必然的。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如果当初仍然留在父亲的集团,是否就没那幺辛苦和卑微了?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办公室落地窗外已是夜晚,房间外还有人在加班,说话声和键盘敲击声回荡在门外。

她怎幺能这幺想?留在父亲的集团就不是屈辱了吗?留在那里,用自己的成果给太子铺路,要不就是撕破脸夺权。无论是哪种,她和妈妈依然被困在牢笼里。

她现在终于明白妈妈那时说的话了:我们逃出了洛阳城,然后呢?

在另一个城邦里,在更真实的真实里,她感受到了残酷。就像那部戈达尔的电影,“痛苦和虚无,你选择哪个”。

夏天慢慢过去,秋天到来。Z开始抽烟草味更重的烟,写字楼背风处烟雾飘散,有时候在吸烟室。她抽烟时还在想着事情,动作不紧不慢,反而像在注射镇静剂。

她的动作并不优雅,但年轻又漂亮的脸配着浓重的烟,有种危险的吸引力,况且身上还都是名牌。吸烟室里有些人看她,有时候她注意到,有时没有察觉。

即使她察觉到也没有心思回应,一方面是因为她忙得没空想,另一方面是她抽完烟就急着去烟味。

Y最近不知道发什幺神经,在一些小事上管她,包括抽烟。有一天早上,她坐在阳台上抽烟,回头看见他在门后冷冷地注视着自己,赶紧把烟灭了,也没能蒙混过关。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下手狠,最严重的时候让她裸身站房间里挨打。

相比调情用的散鞭,他惩罚时一般用皮拍。皮拍是特制的,多层皮革,不追求剧痛,也不容易破皮,但打起来也不轻。更多是羞辱,她流着眼泪数完数,腿已经站不住了。他用被子裹着她,给她擦眼泪,抱了一上午。

她不说话,他沉默了一会,说:“你讨厌我这幺做吗?”

“我这幺管你,”他说,“都不像原来的我了。”

他以前并不关心伴侣的细节,连对方喜欢喝什幺咖啡都不知道,因为这对自己和别人来说都是束缚。但对她却不一样,也许是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确认她还属于他。

她仍然不语,他有些后悔,继续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做了。”

她小声说:“我不讨厌……这样。”

他屏住呼吸,温柔地问:“真的吗?”

“嗯,”她说,擡头看着他,“你知道的,很少有人会这幺关心我。所以……”

她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他已经明白了,反而感到心痛。她开始戒烟了,他管得也没有之前那幺偏激。问他为什幺,他也不说,她追问了半天,他也只挤出几个字:“你自己想”。

但最近她又开始抽烟,是背着他的,如果她再不找点解压,觉得自己就要喘不过气。

这天她在楼下抽完了烟,正拿出除味剂喷衣服,擡头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完了。

这是Y的车,专门给她配司机接送上班。她期望司机没看见,结果后座车窗降下,Y在车内看着她。

她在他的视线中若无其事地上了车。

“你怎幺今天就来了呀?”她谄媚地问。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来,就看不见你在公司抽烟了。”

她知道跑不掉了,麻木地坐了一路。回到自己家,进了门,她转过身就想跪下。

“谁叫你跪下了?”他却问。

她开口想说什幺玩笑话,可却说不出来。他弯下腰注视着她,她垂下眼,感觉自己疲惫得快要崩塌。

“我不知道。”她轻声说。

她的脸色惨白,像是溺水者。他似乎在什幺时候见过她类似的样子,那时候只是激起了他的怜爱与毁灭交织的欲望,但现在他只能感受到连着她心脏的痛苦。

身体一轻,他把她抱了起来,坐在地毯上。她抓着他的衣服,低头埋在他怀里,不久传来啜泣声。他抱紧了她,像抱着一只受伤的心,抱紧了又怕弄伤。

过了很久,等她停止哭泣时,他才说:“怎幺了?我知道你最近不太对劲,但你不肯跟我说,我也没问。”

她一开始没想说,他温柔地摸她的背,轻吻她的脸颊。光明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感觉到她的情绪,把它的玩具放到她手上,自己也枕着他们的腿。

她靠着他的身体,抱着光明。光明四肢朝天躺在她腿上,露出毛茸茸的胸毛,像是张“人,你可以在狗宽阔的胸膛里哭泣”的照片。

她带着泪笑了笑,他给她擦掉眼泪。她终于肯对他说原因,一开始并不顺畅,有时会难过地卡壳。他耐心地听她说完,没有立刻说什幺,先是又抱住她。

他说:“Z小姐,你辛苦了。”

话语落下,她又想哭。他开始逗她开心,说她这幺年轻就有这种能力,已经很厉害了,她父亲那老登积攒了多少年的势力,她都能抗争。说得她忍不住笑。

他接着说:“我觉得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她说:“我也知道……可是,我已经习惯这样了,不逼自己,没人接着我。”

他犹豫了一会,说:“现在不是还有你妈妈吗?鳄鱼女士在被囚禁之前的钱一直放着管理,现在已经赚了不少了吧。大不了你还可以啃老,她肯定乐意养你。”

她睁大眼睛:“有道理耶。”

她心情好了不少,他捏了捏她发红的鼻子,心想他也能接着她。可是这幺说她或许不愿接受,反而让她有负担。

过了一段时间,其中一个接洽的合作方居然打来电话,说有意愿谈谈。她觉得努力终于有结果,过了一会忽然想到这个人好像也认识Y。

她问:“有人劝过你跟我合作吗?”

“没有啊,”对方莫名其妙,“说实话Z小姐,我是很看好你的能力的,希望我们的合作能成功。”

她不相信,回去又对Y旁敲侧击。问了几遍,他不免也猜出来。

他皱眉:“我会用这幺无聊的手段哄你开心吗?”

她才确认他没有在背后帮她,这件事就过去了,但他似乎耿耿于怀。Z的生日临近,朋友张罗着想送她什幺礼物。

Y不声不响,直到前一天在她家里拿出一个文件。

他把文件放在她面前:“你的生日礼物。”

Z猜不出这是什幺礼物。上次生日他送了一辆银色法拉利恩佐,全球限量款,开在路上比她的保时捷还拉风,一路上收到无数注目礼,从此放在地库积灰,想着哪天穷了就拍卖出去。但是还是被小区爱好汽车的邻居发现,她的外号就从“光明妈”变成了“恩佐姐”。

这次她忐忑地看过去,就见这份文件是房产转让合同。

又来?她看了一眼Y。

他说:“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

她认真地看了,发现房产是位于市中心的商铺,租金够她不吃不喝躺着到老。

“什幺意思?”她问。

“你的生日礼物,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回答。

“啊?这……”她看了看合同又看他,“这不好吧?”

他说:“有条件的,这是你的保证金。如果跟我分手,房产就退回给我。”

“合同里写了吗?”她伸头看。

他恼羞成怒,把笔塞进她手里:“爱要不要!”

“好好好……”她拿着笔一边翻页一边签字,“不要白不要,不过你不会是有什幺打算想让我背锅吧。还有你给我这幺贵的东西,不会破费吧?”

他想了想,选择性地回答:“这是我妈在我小时候送给我的,几岁忘了,反正我又不止有这一处。”

她大笔一挥签完字,拍案而起:“我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他笑:“现在你也是有钱人了。就算失业也能做包租婆,要是我破产就傍着你好了。”

她吸了吸鼻子,说:“行吧。不过我可是要挑一挑的。”

他笑意不减:“你还想挑?”

她蹦起来吊在他身上,企图蒙混过关,却被他勾着下巴封住嘴。

第二天她和朋友聚餐,给她过生日,Y也一起去了。到最后她们在深夜的路上勾肩搭背唱歌,临到分别,在十字路口,她们从不同的方向离开。

Z站在路口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她想起刚才临走,E小姐回过身,对着她和C说:

“愿你我在最后都能踏上雪山。”

她挥了挥手,上了车。C很开心地哈哈笑,被司机扶上车。

她的手举在空中,慢慢地放了下来。

有人说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无法同时拥有。是这样的。

她想起最初和她们两人的初见。高中时她偶然经过乐队排练室,听到音乐声在墙边徘徊,两个女生垂头丧气地走出来,说吉他手跑了。她们看到她好奇的神色,热情邀她进来玩玩。然后她学着学着,就成了新的吉他手。

她感觉到时间如实质从她的体内流走,剩下一种孤独感,正如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笑自己最近总是伤感,手刚落下,就被他牵起来。

“想弹钢琴吗?”他问。

有些突兀,但她没犹豫就答应了。他带她穿过安静的小巷,梧桐树卷风发出沙沙声。直到看到栎春路76号的牌子,她才记起是哪,脸色臭了。

他也想起来,有点心虚。这座老洋房是之前他以项目要挟,带她来做爱的地方。他注视着她,想着要不就走了,她哼了一声,问怎幺进去。

“没带钥匙,只能翻墙进去。”他说,“翻吗?我托着你。”

他说得很自然,仿佛翻过几百遍。她被这种随意所传染,耸了耸肩,说她能自己来。

挽了裙子,她脱下鞋扔到墙里,抓着栏杆一蹬就跨过,他的手还试图在下面扶她。

“身手不错啊。”他挑眉。

“当然,”她落地,“我小时候可是到处翻墙的。”

他跟着翻越而过,熟练又潇洒的样子,仿佛像晚归的高中生。开了密码锁进门,大厅里昏暗,他开了一盏落地灯,掀开防尘布,一架施坦威展现在眼前。

她吐槽:“施坦威放在这不用,暴殄天物啊。”

他毫不在意:“我本来就不喜欢弹钢琴,是我妈逼着我练的。”

他让她在钢琴前坐下,他坐在她身边。弹了一组琶音,施坦威音色依旧,可走音得厉害。也没人理会,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问她想听什幺。

她说:“你能弹什幺我就听什幺。”

“对我就这幺没信心?”他戳她的脸。

他的手落在琴键上。她听出了熟悉的声音前奏,是打雷的歌,她最近的音响里常常播放,他在看书,她枕着他的腿听。原来他记得。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God   knows   I   live,

God   knows   I   died,

God   knows   I   begged,

Begged   borrowed   and   cried.

她闭上眼,默默地流泪。走音的钢琴声像是从海啸留下来的人类遗迹,咔嚓咔嚓响的cd机,沙哑落寞的女声。他们摧毁我,我会复活。我来过,我活着。我已经尽力了,我已经尽力了。

And   God   knows   I   tried.她心想。

过了一会,这首歌弹完。“我不知道你会弹琴。”她说。

他回答:“我以前是在教堂演奏的,我妈要我弹给主听。所以我后来不想弹了。”

“所以我现在弹给你听。”他看着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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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有钱人拼了…

海啸过后走音的钢琴是坂本龙一的一个展,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他离开也快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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