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条不知餍足的恶犬

一枝春
一枝春
已完结 赫本的猫

赵珏是在一身酸软中醒来的。

日影西斜,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眼帘投下细碎光斑。

身侧床褥早已凉透,唯余他睡过的凹陷,深刻又孤零。

她缓缓睁眼,长睫轻颤,适应着光线。

思绪不由飘远。

她清晨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门外侍女极低的交谈声,说沈复天未亮就已入宫当值。

呵……这男人的精力果然骇人。

竟能在那般彻夜纠缠之后,仍能如此气定神闲地去应对朝堂繁务?

随即尝试起身——

才一动,腰肢和腿心便泛起清晰酸软,那被过度使用的花穴让她轻吸一口气,昨夜被他紧扣着腰一次次撞向深处的记忆,蓦然灼热复苏。

她蹙着眉,用手肘撑起自己,丝绸锦被滑落,堆叠在腰际。

天光霎时倾泻,将她满身暧昧痕迹照得无从遁形。

从纤巧锁骨一路向下,蔓延过起伏的雪峰、不堪一握的腰肢,直至隐秘的大腿内侧,雪肤上绽开深深浅浅的嫣红与青紫,如同被狂风骤雨吻过的花瓣,旖艳入骨,惊心夺目。

有些是指痕,有些是吮痕,甚至还有几处隐约带着齿痕,全是昨夜他指尖与唇舌贪婪流连、几近啃噬占有的证明。

最羞人的是胸脯顶端,那两点红梅依旧敏感挺立,微微肿痛,忆起他昨夜如何狎昵含弄、舌尖撩拨舔舐,引得她阵阵颤栗呜咽。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昨夜那些碎片般却炽热的画面再次翻涌——

没想到醉仙楼的那杯胭脂醉的后劲极其霸道。

在他将她打横抱起,带离喧闹宴席时便已彻底发作。

意识浮沉间,只记得他胸膛的热度,臂弯的力量,还有拂过她耳畔的、压抑又滚烫的呼吸。

而后是锦帐中更为颠簸的浪潮……

她想起他撕下矜贵伪装后,那双染满欲念、深不见底的眼眸,是如何紧紧锁住她意乱情迷的脸。

想起自己是如何在他身下失神哭泣,双腿被他折起压向胸前,呜咽着求饶,却又被他更深更重的顶弄逼出破碎的呻吟,脚趾蜷缩,只能无力地攀附他汗湿的背脊,迎合他每一次凶悍的撞击。

想起他那副身躯——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悍利,发力时紧绷的背肌渗着薄汗,窄腰劲瘦却力量惊人,每一次挺动都又深又重,精准碾磨过她最敏感的那处,带来灭顶般的欢愉,让她神魂飞散,只能在他身下化为一池春水,蜜液汩汩,被他尽数吞没,绽放出自己都陌生的娇媚浪荡模样。

她想,或许正是因为过去环绕她的奉承讨好都带着目的,令人腻烦。反而沈复给予的这种,夹杂着痛楚与侵占的极致快感,格外真实而猛烈,像最烈的酒,呛喉灼心,却又让人食髓知味,沉沦忘返。

正在此时,两名身着淡绿衣裙的侍女悄无声息地端着脸盆、巾帕等物躬身进来。

一擡头,见姑娘已然醒来,两人顿时面红过耳,慌得险些打翻手中铜盆,连忙低下头去,眼神惶惶无处安放,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几分。

赵珏将她们这副羞窘惊惶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眼底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她非但不加遮掩,反而从容舒展身体,像一只餍足后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猫,任由光线流连在她肩颈与锁骨处那些暧昧的红痕上。

那截纤细腰肢向后舒展,勾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什幺时辰了?”

其中一名侍女声如蚊蚋,“回…回姑娘,已近巳时了。”

“哦……都这个时辰了。”赵珏漫应一声,调子拖得长长的,透着全然的不在意。

她慢悠悠地掀被下榻,一双赤足轻轻踩上厚软的地毯,莹白肌肤与深色织毯相映,格外惹眼。

她全然不顾一身暧昧痕迹彻底暴露在两名侍女闪烁的余光中,只坦然张开双臂,目光闲闲地扫过去,示意她们上前伺候。

两名侍女脸颊红得几乎滴血,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她们战战兢兢上前,动作极轻地为她擦拭。

巾帕偶尔不慎掠过那些痕迹,便如触电般缩回,连呼吸都屏住了,仿佛那肌肤上仍残留着灼人的温度。

赵珏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两人红得滴血的耳垂,忽然起了几分恶劣的捉弄心思。

“你们家大人,平日里瞧着端方自持,一本正经……”   她故意顿了顿,满意地感受到侍女系衣带的手指猛地一僵,连呼吸都窒住了。

“…榻上的手段,倒是野得很,嗯?”

两名侍女手同时一抖,中衣险些滑落,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

赵珏仿佛未见,唇角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语气里的调侃更浓,“就是……太贪了些,像饿极了的狗,恨不得将人连皮带骨都吞吃入腹,啃得人浑身都没一块好地儿。”

“姑娘!”年纪稍小的那个侍女终于忍不住,惊呼擡头,眼里满是惊慌羞怯,又赶紧低下头去。

赵珏径自踱到镜前,眉眼间春情与媚意已然褪去大半,镜中映出的是一张平静甚至有些冷清的脸。余光扫向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她弯腰拈起昨儿个腰带上的那颗珍珠,圆润莹泽,触手微凉。

迎着日光,她将珠子在指尖细细捻动,忽而转身,精准地将珠子抛入年长侍女颤抖的掌心。

“拿去。”

侍女愣住,不解其意,“姑娘这是……”

“…赏你们大人的。”

两人面面相觑,眼中骇然——这分明是将中书令大人当作……当作那等取悦人的恩客了!

这女子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折辱权倾朝野的沈中书?

赵珏唇角勾着浅弧,眼波流转间似有媚意,又似含讥诮,“告诉他,昨夜……伺候得,颇令人尽兴。”

她刻意停顿,才拖长语调,补上关键一句,“就是这爱咬人的性子,得改改。”

“扑通”一声,两名侍女齐齐跪倒,手心的珍珠烫得灼人,声音带着哭腔,“姑娘!万万使不得……”

“怎幺?”赵珏垂眸睨去,语气慵懒依旧,眸光却陡然微凉,“莫非觉得……你们大人不值这个价?”

侍女们伏地不敢言,心中早已惊涛骇浪。

静默只持续了一息。

赵珏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才眼中那点冰冷的意味如同春雪消融,瞬间化作了明媚潋滟的眼波。

她随意地一挥手,袖口带起一阵轻风,“罢了罢了,瞧你们吓得这副模样,可真不禁逗。起来吧,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罢了。”

声线一转,已然云淡风轻。

她反手背在身后,步履从容地踱了出去。

床榻之间失去的,她总有一天会在朝堂之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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