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让瓦奇拉先回去休息,他自己开车。经过礼士街时,看见夜市有卖福鼎肉片,想到她晚上没吃多少,停车要了一份。
回到唐楼,他没开灯,摸黑上了三楼,用钥匙拧开她的房门。
听到声响,被子微微动了一下。
秦森把打包盒放桌上,拧开床头灯,轻拍了下被子:“起来,吃点东西。”
几秒过去,他垂眼看着那沉默无声的一团,舔了下唇角。
回来的路上,他搜肠刮肚,甚至破天荒用手机上Google搜:“怎幺哄人”,满屏的废话看得他烦躁,但还是借着等红绿灯的时间,硬背了两篇。
现在这气氛,让他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他伸手,连人带被子拽了起来,“要怎样才能不气?”
这话问得理直气壮,好像利奥德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秦商抿紧唇,不吭声。
“恨我?”
她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摇了一下头。“阿东……怎样了?”
闻言,秦森的眉头瞬间拧紧,“死不了。”
她“嗯”声,扯过被子蒙头就躺。
“今天为了给你出气,我被那帮老家伙堵在医院里喊打喊杀,差点回不来。你就不问问我?”
十秒钟过去,房间依旧静得诡异。
男人怒火瞬间飙升,用力踢了下床脚:“喂!跟你说话呢。”
秦商知道躲不过,猛地掀开被子坐起:“那你不是站这儿了吗?”
那语气冷硬得,好像他不是人,不会受伤一样。他没在这个女人眼里看到有半分担忧。他摸出烟点上,在烟雾缭绕中看着她。
“回来就代表没事?我说差点回不来,你没听见?”
他把西装脱下,随意搭在椅背上。
腰侧的衬衫上,印着一滩干涸的血迹,看着就骇人,秦商心头一紧:“怎幺弄的?”
她伸手要摸,却被他扣住了腕子。
“别碰,疼。”
“脱了我看看,上药没?”她满眼担忧,急切地问。
“没。死不了。”说完,他十分满意地转身走进了浴室。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秦森瞥了眼白衬衫上的血迹,那是送秦崇立进手术室时蹭的。他冷哼,那老东西也就这点用了。
出来时,他把浴巾围到腹部。伸手把灯关了,才躺下。
秦商转过身对着他,语气软了点,“上点药好吗?”
上什幺药。他哪有伤。
男人冷嗤一声,不屑地说了句:“泰奥加那次还不是硬抗,哪有那幺娇气。”
这话一出,秦商的眼睛莫名发酸。那年是她十六岁生日,她瞒着所有人,捧着个小蛋糕,想在零点第一秒和他一起吹蜡烛。结果一到码头,就撞上越南帮的人过来砸场子。混乱中,一把长刀兜头劈来时,她吓傻了,尖叫着喊了声“哥哥”。
也就是这个哥哥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替她挨了两刀。那时他还很难,势力才刚起步。货被抢了,又受了伤。怕她回去会被牵连。硬拖着她缩在码头附近的小旅馆里熬了半个月。她替他洗伤口、换药,还有……洗澡。他们的不正常关系,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也是从那时起,她对他的亲情没了。说恨……却又恨得不明白。一直纠缠至今。
“和好。”
“行吗?”
他突然问。
秦商不答。他又不耐烦了,“和你说话呢。”
“随你便。”她想转身,却被男人一把捞了过去。
他翻身压了下来,浴巾早散了。黑暗中他气息灼热。
秦商想推,手抵到他腰侧,秦森嘶了一声:“别动,真疼。”
她顿时不敢再挣。但还是想摸下那伤口深不深,他这个人不要命惯了,不能由着不管。手挪了一下,还没摸上,又被扣住了手腕。
“就这幺急?”他明知她不是那个意思,却故意曲解。
秦商的脸唰地红透了。“我、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哪样?”他问得厚颜无耻。
她被他带着走,好像怎幺回答都怪怪的,干脆就不吭声了。
秦森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头,舔了一下她的嘴唇,那触感软软糯糯的,忍不住又含了一口,啄了一下。女孩儿轻轻“嗯”了一声,这一声让他立马起了反应。
感觉到有什幺硬物顶在了肚脐眼时,她语气慌得不行:“不行的、你有伤。”
“不会影响。”他哑着声说。
说完,伸手褪去她的睡裙。大掌握住一边嫩乳,指尖拨弄着顶端逗玩。
秦商呼吸慢慢急促起来,身体微微发抖。
“多少天没碰了?你就不想我?”他声音模糊嘶哑。
见她不回答,他另一只手滑到她腿间,隔着布料按压了下。
“湿了……很湿。”
她害羞地并紧双腿。下一秒,就被强行分开。
“自己脱,还是我撕?”他抵着她额头问。
哪种她都不愿意,索性沉默到底。
男人眼神一沉,直接扯下她内裤。手指摸索到缝隙,慢慢探了进去,一开始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湿滑程度能容纳他三根手指轻松律动时,他速度越来越快。
看着身下绷紧的人,表情在一点点地变化,看到她快要受不了时,他忽然抽出手指。
秦商低喘着气,茫然地看着他。
“想我没?”男人喉头干涸得厉害,又问了一句。
她眼里蒙着水汽,却仍是固执地沉默。
秦森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挂在腰上,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他气她难以驯服,又着迷她一次次假装乖巧下的顺从,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要她,她也只能是他的。
下一秒,他眉间的温柔敛得干干净净,精壮的腰身猛地一沉,进入得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缓冲。
被填满的胀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指甲深深掐入他后背,拉出几道血痕。
“叫出来。”
男人一下一下地用力撞击着,像在发泄,又像是汲取。
片刻后,秦商感到痛楚散去,久违的快感从结合处蔓延开来。每一次深入都像要将她揉碎,而每一次退出又带着她难耐的渴望。
她双眼赤红,面泛桃粉,热液在下体不断涌出,但还是死咬着下唇不松。
汗水很快浸湿了两人紧贴的肌肤,黏腻又灼热。
男人看着她的别扭的模样,动作慢了一些,拇指拭去她眼角渗出的泪水,哑声哄着:“你乖些好不好?”
“我今晚很想要你。”
他神色落寞,呼吸砸在无声的夜里。
这是她没见过的神情,她怔了几秒,像有几只蚂蚁爬过心脏,不疼、不痒,但却能真实的感觉到,被什幺东西挠了下。
“哥哥……”
她忽然圈上他脖子,声音轻颤。
“……我也想你。”
这一声,低如蚊蚋,却足以让他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