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蜘蛛人)

晚上八点整,德雷塞尔山69街。

瓦奇拉跳下车,一身黑迷彩,头套裹得只剩眼睛鼻孔。他甩上车门,从后备箱拎出个黑布袋,抽了把直刃长柄的斩马刀握手里。

走到小洋楼前,他掏出监控屏蔽干扰器准备按,突然咧嘴一笑,改了主意。冲摄像头比了个蜘蛛侠的手势,后退两步,翻身跃过铁艺大门。

二楼灯亮着。他没走正门楼梯,直接扒墙往上爬。

推窗进屋时,女人刚张嘴:“谁——”

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刀光一闪,脖子就喷出了血,她手里的酒杯脱落,被瓦奇拉脚尖一勾踢回了手里。

酒杯往柜子上一墩,女人的尸体被他踹进了墙角。

他拎着斩马刀往卧室走,脚步没放轻,木地板踩得咯吱响。

推开门时,秦崇立正从床上醉醺醺地坐起来,随意套了条内裤喊:“阿兰?”

瓦奇拉没说话,直接冲过去,左手按住秦崇立的肩膀往下压。

秦崇立看清他手里的刀,刚要喊,就被瓦奇拉用刀柄顶住了下颚。他眼睛里带着点笑,示意他闭嘴。

秦崇立脑里闪过蜘蛛人三个字,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最近电视天天播“蜘蛛人入屋抢劫”的新闻。

他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语往外蹦:“钱!要多少都给!”

“别吵,很快。”瓦奇拉腾出右手,拽过床边的黑色手提袋,摸出一截粗麻绳,将他反剪手腕勒了三圈。脚踝绑上绳子后,往上一提,和手腕扎在了一起。

他一副老骨头哪里禁得住这样勒,疼得嗷嗷叫出声:“疼疼疼啊!别伤害我,多少钱都可以给……”

秦崇立此刻只想破财消灾。

“说了别吵。”瓦奇拉朝他太阳穴挥了一拳,只用了一分力,怕把他打死。

他从袋子里摸出块擦车布,捏着秦崇立的下巴往上擡,布全塞进他嘴里,塞得满当当,连呜咽声都漏不出来,只听见喉咙里含糊的“呜呜”声。

秦崇立眼泪立马涌了出来。

瓦奇拉看了眼,伸手抹了把他的脸,把眼泪蹭在自己迷彩服上,笑了声:“哭什幺,还没开始呢。”

说完,他拿起斩马刀架在秦崇立左边大腿根上。刀刃贴着肉,没犹豫,直接往下切。皮肉被切开的声音脆生生的,血一下喷溅出来,射上天花板。

秦崇立疼得浑身发抖,身体猛地打挺往床里缩。瓦奇拉用膝盖顶住他的腰,让他动不了,刀继续往下切,直到刀刃卡在了骨头上。

他啧了声,把刀抽出来,又从手提袋里拿出个巴掌大的改型电钻,按了下开关,电钻“嗡嗡”地响。

下一秒,电钻对准骨头贴了上去,磨骨的“滋滋”声听得人牙齿发酸。

秦崇立绷紧身子打挺,额头上全是汗,嘴里的布快被他咬烂了。

锯断骨头后,瓦奇拉把电钻挪开,拿过斩马刀用力一拉,整条腿从大腿根被切了下来。

腿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秦崇立眼泪、鼻涕、汗糊了一脸。

瓦奇拉又说了句“很快”,又把刀架在他另一条大腿根上,重复刚才的动作——先切,再锯,后拉。

完事后,他又拿出支电凝器对着断面肉随便烫了下,才用被单把人绑紧。感不感染的不是他考虑的事,别让人失血过多而死就行。

刀和工具都塞回手提袋后,他看了眼躺在床上只剩喘气的人,嘴角勾了勾,转身往阳台走。

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到八点半。

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对着楼下的监控又比了个蜘蛛侠的手势,才拎着手提袋,从外墙爬下去,跟上来时的速度一样快。风里还飘来了句墨西哥语的情歌,词没唱准,调子也跑得没边。

洗了个澡后,瓦奇拉才开车回单义联唐楼。

秦森坐在餐桌主位上,秦商挨着他坐。

听见脚步声,秦森擡眼,视线扫过瓦奇拉,“坐下来吃点。阿哲去厨房添副碗筷。”

瓦奇拉也不客气,拉了椅子就坐下。

秦商小口嚼着秦森夹来的鳕鱼,忽然干呕了一下。从瓦奇拉进门那刻,她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但她没多问。

她的反应,秦森看在眼里,舀了勺汤,吹了吹递到她嘴边:“解腻的。”

她张嘴接住,辛辣的胡椒汤一下肚,顿时压住了胃里的翻腾。

瓦奇拉像个没事人一样大口扒饭吃菜。今天跑了好几趟,他都快饿坏了。

秦商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却不想让她听见。她放下筷子轻声说:“我饱了,你们慢用。”

直到秦商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瓦奇拉才撂下筷子,“老大,再不过去,天主都留不住他了。”

“走。”秦森拎起西装,“阿哲,你去把阿忠找来。”

阿哲应了声,心里门清——森哥要让阿忠“见”到秦崇立的惨状,更要让他“永远见不到”之后的事。

车一到小洋楼,秦森就拿出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车还没到,阿哲的车就先到了。

卧室里的血腥味冲得人犯呕,两条断腿横在床下。

秦崇立像个人彘一样被裹在浸血的床单里,只剩进气没出气。阿忠一进门就傻了,腿软得差点跪下去,嘴里喃喃:“立立、立爷……”

秦森倚在门框上,忽然冷不丁开口:“他出事时,你在哪?”

阿忠回头,脸色惨白:“我、我……立爷来这儿从不让人跟着。他说、说陈小姐不习惯陌生人。”

“不让跟?”秦森往前走了两步,“还是你不想跟?”

他说得强词夺理。

阿忠慌忙摇头,“不是的森哥!这几年一直这样的啊……”

“没事,算你幸运,有事就是你失职。”秦森没给他辩解的机会,冲阿哲递了个眼神。阿哲迅速上前,胳膊勒住阿忠的脖子发力一扭。

阿忠倒地时,双眼瞪得极大。

救护车来的时候,秦森站在门口抽烟,看着医护人员把秦崇立擡上担架。

秦崇立尚存一丝意识,眼睛半睁,看见秦森时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像是想咒骂,却又无力出声。

秦森弹了弹烟灰,冲他扯了下嘴角。

刚把秦崇立送进手术室,几个叔父就赶来了。

三叔伯看见秦森,急问:“阿森!你教父怎样了?怎幺会被蜘蛛人盯上?阿忠呢?他人呢?”

“教父还在抢救,能不能活,看命。阿忠办事不力,已经处置了。”

“你、说什幺?!”三叔伯一下子气得发抖,“阿忠跟着你教父十六年!怎幺能说处置就处置?”

“怎幺,杀不得?教父被切得只剩半截身子,他作为贴身的人,没把人护好,不该死吗?”

“半、半截身子?”老爷子一下有点晕眩,手下的人立马上前搀扶住他。

其他几个堂叔听后也震惊得不行,嘴里七嘴八舌地问,语气里都带着质疑。

“阿森,你是不是太着急了点。”说话的是一直没吭声的二叔伯,他脸上没什幺悲伤,眼里透着洞明。

秦森往前走了一步,盯着二叔伯的眼睛:“二叔这话是什幺意思?觉得,阿忠死得不应该?还是这里有人比我更心疼教父?”

二叔伯被他那眼神看得发怵,张了张嘴,没再说话——这狼崽子一直在眼皮底下,是什幺时候把爪子磨得这幺锋利了?他知道这事肯定有秦森的手段,只是没证据,一切等三弟醒来再说。

其他堂叔父也看出气氛不对,但没人敢再吭声。他们都清楚,现在秦崇立生死未卜,而单义联很多事都落在了秦森手里,现在跟他硬碰硬,讨不着好。

秦森看他们不说话了,才缓和了点语气:“教父还在里面抢救,各位叔伯要是担心,就在这等着。要是累了,医院隔壁有招待所。”

“教父身边不能离人,阿哲留在这里。”

“是。”

说完,他没再管他们,转身往走廊尽头走。他得回去了,秦商还在等他,他怕她一个人待着会害怕。

阿哲跟上来,送到电梯口。

“他会喘气了,或断气了,给我打电话。”

“明白。”

猜你喜欢

觊觎她的那群家伙(np h)
觊觎她的那群家伙(np h)
已完结 恨死你了喵

月华上神月华是天界最孤傲的女神,爱慕她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可她却一直孑然一身。顶着那张艳绝三界的脸,却从不跟任何人有牵扯。历劫时当了一世女帝,却没想到有一群姘头追随着她来了。 (觊觎女主的男人们下凡追随女主争宠的故事) 包括但不限于(排名不分先后): ①前道侣兼前师尊,真清冷禁欲的帝尊(合离后没名没分的为女主育有一女) ②假正直真偏执的天界太子为爱当3 ③假霸总真慈母的傲娇大奶子男妈妈魔尊 ④雌雄莫辨美丽的妖艳贱货,以色侍人的蛇族皇子 ⑤高贵文雅的矜贵公子会掉小珍珠的鲛人族王子(给女主生了一个女儿) ⑥一直诱她不可与其他人交往的温柔解语花姻缘神,却拿着姻缘丝将自己束缚着任她玩弄 ⑦看起来是脾气暴躁的鳏夫,独自带有一女的的妖冶狐王,据说在还是皇子的时候和月神有不为人知的往事(这段划掉) ⑧真怨夫的死鬼老公天帝,或许曾经不是这样 还有很多但是先排这几个了,其他晚点补充。 排雷:女非男处,会有虐男主身心,有的男主概率会给女主生孩子。口嗨之作,很多地方逻辑不严谨。女主是万人迷,每项数值都很逆天,走到哪都是女主的前任,唯女主主义,烂黄瓜滚。(后宫可能有几十上百,我只能保证对方是处男且长得好看,我喜欢美艳的漂亮人!) 微博:恨死你了喵投过猪猪或者打赏的小宝宝可以来点梗。 本文按照的是我几个oc改编的,防止被熟人认出来所以全部改了名字,世界观是我瞎捏瞎写的。很多地方在原型上大改 如果这本写爽了我可能会给角色们再写几个 修仙篇/现代篇/古代篇/妖仙or异志篇, 头一次写po文,主打放飞自我。)

尾尾有罪
尾尾有罪
已完结 红宝石

狐妖 x 魔君|强制爱 x 愉虐系恋爱 尾璃是一只妖狐,为求修成九尾,踏入人间,千年以来诱阳命男子交合,汲取阳气,不亦乐乎。直到遇上那个身怀纯阳命格的男子。她将他诱至房中,一夜沉沦——他惩她,断她尾,裂她妖丹,将她绑上床榻,魔焰灼身。 「魔界之火,可以焚魂灭骨......也可以惩治不听话的小东西。」 晏无寂为魔尊之子,冷心冷性,千年淬火,却有只不知死活的狐狸勾引他。仔细一看——这只狐狸自己好像养过? 她求,他惩;她哭,他吻。 —SM元素|魔焰惩罚|强制绑缚|舔吻疗伤—愉虐系|心灵驯养|肉体支配—女主骂:疯子、变态、狼心狗肺—男主冷笑:骂够了?上榻去。 「想修成九尾,还得先问本座允不允。」 男女主非处1V1 另有正连载中的故事: 罚红妆 (1v2 |撒娇小妖精 x 偏执亲王 x 理智冰美人|SM向) 

古钱鬼祟
古钱鬼祟
已完结 钟钟

谁懂没文看只能自己写的苦作者初学者 写文靠感觉  不看绕道不要喷内容简介女大生第一次去欧洲旅游捡到古钱被男鬼缠上男鬼在回程的飞机上对女大生各种爱抚让女大生羞愤难当....哪里来的男鬼好可怕 好....害羞?!!

红唇荷官:复仇游戏
红唇荷官:复仇游戏
已完结 羽痕

她以红唇为刃,他以心计为局,一场没有退路的复仇赌局悄然展开。阎妍——赌场里最致命的红唇荷官。她冷艳神秘,手法精准,从不输局,却从不为钱下注。七年前的一场阴谋夺去了她的亲人与身分,让她从财阀千金沦为地下世界的游魂。如今,她回来了,只为复仇。司瞱北——黑王牌赌业集团的少主,冷静果敢、深不可测。他是权力的操盘手,也是无数人忌惮的赌神。没人知道,他正密谋推翻父亲,夺回自己应得的一切。一场精心设计的「复仇游戏」让他们在赌桌上正面交锋。她以色诱与智谋步步试探,他则以谎言与心计逐步逼近真相。爱与恨的界线日渐模糊,当真相揭开,他们才发现——彼此的命运早已被绑定在同一副扑克牌上。 红唇,是她的武器。眼神,是他的赌注。而命运,是谁真正洗好的那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