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很宽敞，足以让苏笑跪坐下来，慢慢去拉顾去潮的裤链。那根东西很快显现出来，蛰伏在乌黑的阴影里。早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每次苏笑都会疑惑：它是怎幺捅进去的？
突然想起第一次时，她的身体服从，心却很抗拒，不由自主地退缩。她当然不能临阵脱逃，所以她的表现是闭上眼睛。可顾去潮一定要她睁开，那时屋里开着灯，隔了一层生理性的泪膜，世界崭新而朦胧，有一种湿漉漉的初始之感。她看着他的鸡巴从她穴里抽出一截，上面挂着淫液和一点点血。
有时她觉得性交是舒服的，但这不影响有时她觉得性交很丑陋。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冷，顾去潮笑了：“这幺不情愿啊？”
苏笑没说话，双手慢慢握住了他的阴茎，用细腻的掌心去伺候它，蹭它。她的手指太纤细，拢在一起像嫩嫩的笋尖儿。力道太轻了，顾去潮只觉得心痒。苏笑磨蹭了一会儿，低下头，含住了他的龟头。
苏笑的口交方式很含蓄，她主要是舔舐，从前端，到柱身，再到睾丸。小猫似的，偶尔能感受到轻微的牙齿触感。苏笑撩起耳边的乱发，闭上眼睛，稍稍将鸡巴吐出来又露出舌尖，连舔带吻，精细得像在处理工作，左右都关照了。
顾去潮觉得有一匹泡了热水的绸缎擦着他的下体，他想把鸡巴狠狠地捅进去，一直捅到她喉咙，捅得她干呕翻白眼。可是苏笑在舔舐他时容颜依然如此清冷圣洁，像教堂的修女在亲吻十字架。他为这样的想象血脉贲张，血液全往下流，鸡巴渐渐充血，硬得发痛。
苏笑的舌头正经过他浮现的血管。顾去潮被她弄得既爽又难受，忍不住叫她的名字：“苏笑……”苏笑闻言，擡起眼睛从下到上看了他一眼。
她的眼睛太漂亮，像白玉里养了两珠黑丸，无机质的，看不出什幺情绪或者情感，冷的，静的。像一个旁观者。顾去潮的心仿佛也被这双石头敲了一下，立马想起高中时文艺晚会，他站在台上当主持人，万千目光都集在他一个人身上，灯也单单照着他。而他边念词边扫视着台下，轻而易举找到了苏笑。她却没有看他，不知道在想什幺。
为什幺不看我呢？那时的顾去潮轻轻想。后来她成了他的情人，眼神却依然飘忽不定，她看叶佳音，看噜噜，看白云游，或者什幺也不看。
沸腾的热血似乎也随他的想法凝了一下。
顾去潮突然将鸡巴从苏笑的嘴里撤出，他将苏笑拉起来。因为口交，苏笑的口红花了，晕在唇畔，像纱花。他欺身欲吻，她却侧过脸，神情淡淡的：“脏。”
顾去潮知道，她只是现在不想接吻罢了。
某种淡淡的恨意，莫名地从心里开始烧。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座椅上，沉甸甸地压下去，将她的衣领往两边扯，咔哒一下解开内衣扣，那双挺拔白皙的胸脯在凌乱的衣物里欲遮还掩。雪山上有两个粉色的尖尖，他咬了上去，闻到皮肤上闷闷的冷香。
苏笑在推他：“你轻点！”顾去潮充耳未闻，却拿犬齿叼得更紧，又狠狠咬一口，留下了一个牙印。他用手探进她裙摆下，内裤还是干燥的，她真的完全没有动情。
但不要紧，他早就懂了怎幺施予她快乐。顾去潮娴熟地用指尖去玩弄她的阴蒂。捏，捻，刮，揉。
这个珠子是情欲的开关，能让一个没有温度的人变得软热。
起初苏笑还不为所动，后来她夹了腿弓腰要躲，但顾去潮压着她喘不过气。他稍稍起身，把她的腿打得更开，将裙前的开叉撕裂了一截，鸡巴挤了进去，不等她适应就进得极深，几乎要将睾丸也一齐塞入。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他们是联系的，这个人属于他。
苏笑说不出话，凌乱地躺在那儿，头发散了，衣衫不整，白色的衣服被蹭上了这样那样的污渍，还被扯坏了，穴里塞着阴茎。
顾去潮开始动了。这是一个传统的姿势，他可以正着观察她的样子。因为情绪不佳，苏笑咬着牙关不肯出声，但她的神情会因为他的深入而变得难受，又因为他退出来而变得迷茫。顾去潮用龟头在她穴口磨了磨，再度闯了进去，这一次碰到了G点，她颤抖了一下。
于是，他开始又凶又密地冲撞那里，苏笑被插得快要散架，抱着他像溺水之人抱着浮木，声音虚虚的，显得无助：“不要，啊，慢点……”
顾去潮只是用手挡住她的眼睛，笑道：“明明是你咬着我不肯放出去啊？”
他又顶了几十次，苏笑实在忍不住，惊叫出声。她高潮了，骚热的淫液喷在他皮肤上，沾湿了阴毛。但顾去潮没有结束，他享受着高潮后痉挛的阴道，深深浅浅地抽插。苏笑觉得脚尖都是酥麻的，没有力气去阻止他，直到他尽兴了，将精液全射进子宫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现在内射的次数好像比之前多了。
车内的空气变得很混浊，都是情欲的味道，刚刚他们纠缠了好半天，车子摇得厉害，路过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做什幺。
不过现在夜深了，应该不会有人来吧？
苏笑慢慢坐起，她的妆有些晕了，几缕发丝搭在鬓边，衣服被扯得松松垮垮的，像残碎的人偶。她弯下腰，想找自己的内裤。它刚刚被他随意地脱下，起先勾在脚踝，后来不知道去哪了。
“别找了。”顾去潮说。
他的衣服倒是很整齐，只要抚平裤子上的痕迹，就可以当做什幺事都没发生。顾去潮好整以暇地坐在车上，音调很平静：“我今晚不回去，待会叫司机开车来接。你走吧，早点休息。”
这对于苏笑来说是一种解脱，她想拍一拍衣领。但顾去潮戏谑地看着她现在的形容，道：“不用整理，就这幺上去。”
苏笑盯住他，两个人久久地对视。最后，她伸出手，打开车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