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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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塔躺在一张橡木四柱床上醒来，周围的帷幔拉了起来。一丁点烛光透过床帏的缝隙，勉强照亮了这有限的四方型空间，但是无法看到外面的房间是什幺样。
少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只得躺了回去。她口渴得要命，膀胱却涨得难受，刚才的动作牵拉到大腿和臀部的肌肉，现在那里传来一阵阵疼痛。叶塔擡起双手按住太阳穴，回忆起意识断线前都发生了什幺。
得知洛垣堡陷入双重危机后，维里克公爵侵犯了她。三天前，红船在一个多云的夜晚首次驶向瑟澜港，劫匪很可能事先获取了情报，下锚的地方刚好避开了瞭望塔的视野范围。第二天早上是个晴朗的好天，公爵夫人在城中女眷、仕女的陪同下，由仪仗卫队护送，前往码头附近的黑岩祭台，为三个月后顺利诞下爵位继承人祈福。伺机而动的劫匪把登陆的时机掐在祭仪的最高潮，警报的钟声响起时，最先上岸的那批船员已经手持利剑，在距离祭台不到七十码的浅滩上排开阵势，快速逼近岸上人群聚集的地方。缺乏实战经验的仪仗队很快惨遭屠杀，零星几个残兵败将和手无寸铁的夫人小姐一同被掳回船上。仕女们大多被拖进渔港附近的棚屋中轮番遭到奸淫，两个尤为年轻貌美的女孩则被带去献给首领——科伯·罗贝。临时搭建的营帐里，高大的男人先后强奸了她们。暴行终于告一段落后，女孩们一动不动地瘫软在榻上，两具身体由上至下布满触目惊心的痕迹。对被榨干了价值的躯壳丧失了兴趣，科伯丢下两个女孩，径自走到书案前坐下。
生理上的饥渴得到满足，首领的面目中少了几分狰狞，取而代之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仿佛在斟酌什幺重大决策。打定主意后，男人提笔写就了一封书简，详述有关人质的条件，封好后交给两个女孩中较为幸运的那个，叫外面的岗哨带她回去传信。
红船索要的赎金一如既往地高昂，公爵真正需要取舍的只有怀着他子嗣的夫人。被冶炼的人虽然会丧失人性中的良善，但身体状况都很正常，也具备必要的生存能力。劫匪肯定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只针对公爵夫人开出了截然相反的条件：只要交付相应的金额，便在冶炼后放她下船；没按时拿到黄金，就会杀死人质。被冶炼的孕妇能否产下普通的婴儿，没人知道正确答案是什幺，读完劫匪送来的信函后，维里克有多愤懑可想而知。公爵夫妇育有两女，爵位尚无继承人，即便赎回人质，也可能以流产、死产、又生了个女儿而告终，就算平安产下男婴，也难保等到长大后，才发现孩子的心智跟遭冶炼的人无异。维里克不愿承担这些风险，但是不难想象，当众人得知公爵把两条人命交给劫匪处置，宫廷中会传出怎样的流言蜚语，其他贵族会拿什幺眼色看他，以及将来再娶时，不得不面临选项所剩无几的窘境。他清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但随之而来的后果未免过于苦涩。
劫匪给出的时间不多，传令下去以后，维里克公爵虽然心情阴郁，情绪还算冷静。瑟澜港遭劫的消息很快随着烽火传递开去，可伪湾的其他几位领主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派出援军。没多久，劫匪就占领了城镇和港口，洛垣堡陷入被围困的局面。对于抵御从海上入侵的外敌一事，内陆各公国向来吝于提供帮助。维里克只得派出信使，前往东面的小南湾寻求增援。那是即便快马加鞭也要四天的路程，而小南湾是否同时受敌，自顾不暇还不得而知。
对公爵来说，缺乏援军诚然棘手，但那仅仅意味着村镇无法及时得到重建，城中人口不会因此有性命之忧。堡内存粮足以供所有人吃上六个月，劫匪即便从镇上和码头搜刮到补给，最多也只够他们维持两三个月。另外，至今为止，红船劫掠六大公国沿海地区，冶炼当地居民的动机似乎不是领土或财富。所以在冬季到来前，敌人必定会从伪湾撤离。算计到这一步的维里克公爵尚未知晓，他的计划中存在漏洞——这次被掳走的不只是沼林镇的平民，还有数名贵族女性，而开出有关人质条件的信函，绝非劫匪必须遵守的合约。
一百多年前，睿智国王带来的古灵在外岛翱翔之际，除了吞食外岛居民，还夺去了多次被龙群笼罩的外岛人的人性。近来，外岛的智者发现了黑石可以吸收记忆和情感的特性，他们的水手和战士们集结在科伯·罗贝的统领下，对六大公国的子民展开以眼还眼的报复。科伯身为船队首领，除了心怀对复仇的无餍欲望，还兼具军师的心机和暴君的冷血。维里克没有向红船支付一个子的赎金，可比起冶炼这几个贵族，科伯知道如何处置她们更残忍，同时又能给修克斯带来更致命的毁灭。
遇袭那天午后，在劫匪的烧杀抢掠下，商铺和民宅接连遭殃，随后被冶炼的人陆续被放回陆地上，两股势力合流，顷刻间，镇上就变得一片乌烟瘴气。幸存者中有不少人听过其他遭受侵扰的村镇的传闻，他们无心抵抗，一早便逃向内陆。傍晚时，只剩下被冶炼的人在残败的街道上游荡。到此为止，城内的守军只当这是普通的围困，加强了防御设施和关键岗位的守备，并没有增派人手戒备存放谷物、咸肉之类的粮仓和地窖。然而午夜过后，第三更的守卫轮换时，竟发现上一班的值守不见踪影，许多盛着粮食的木桶麻袋也不翼而飞。值令官连忙派人四处搜索窃贼的踪迹，并点检有多少剩余，这才惊觉余粮只有不到两个月的份量……
听完值令官的汇报，维里克公爵终于意识到，或许不是所有遭到俘虏的贵族都经受了冶炼，有些人可能被囚禁在舱底，遭到劫匪的严刑逼供，向敌人交待了城堡布局，存粮的多少和存放位置，甚至连洛垣堡地下有条密道，可能都泄露了出去。这个秘密的知情者为数不多，假如劫匪真是这样搬空粮仓的，那意味着出卖城内所有人的，不是公爵的妻女就是他的情妇。
维里克亲自带着少数精锐，打开地牢里的暗门往更深处走去，进入密道后没多远就看到失踪的守卫倒在墙边，早已断了气。公爵铁青着脸，命令众人继续往前，等回程再来处理尸体。在洛垣堡地下挖掘的这条秘密通道，出口隐藏在海岸边僻静处的一个乱石堆里。小队走出洞穴时正赶上涨潮，借着火把看得到残留在沙滩上的新鲜足迹，那些大小不一的脚印每个都踩得极深，留下印记的人不是身材极为魁梧，就是行走时带着重物。
一队人均沉默不语，等候公爵下令，一时间冲击着众人鼓膜的只有震耳欲聋的浪涛声。
维里克开口时，话音依旧带着惯有的沉着和威严：“马上派人封死密道，天亮前必须完工。另外从今天起执行食品配给，百利，草拟一份方案，早饭前给我过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