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就不怕……孤叫殿外诸侯群臣进来,把你碎尸万段?”
殷受的嘴硬毫无作用,伏羲的动作更是不停。
祂冰冷的竖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凡人女王的痛苦面容。
蛇身绞缠的力量逐渐加重,直到让眼前的凡人女王无法呼吸才稍稍松开。
空气涌入胸腔。
殷受立刻张口呼吸。
不意外,那张爬虫面孔瞬间贴近。
近在咫尺,殷受甚至能看清祂皮肤上蛇鳞的抖动。
紧接着,一跟带着浓重腥气的物件强硬伸进她喉中。
是那条深红色、顶端带着分叉的巨大蛇信!
“还能嘴硬吗?”
伏羲发出低沉的笑声。
他对眼前这个软弱可欺的凡人女子充满了嘲弄和不屑。
她能做什幺?
离了门外的那群男人,她什幺都做不了。
离了截教那群修仙问道的,她连孩子都生不下来。
可就这样一个卑微,渺小的短寿种,竟然敢串通闻仲杀他的长子。
先惩罚她,再杀闻仲。
……
蛇信蛮横的捅穿了她的口腔,长驱直入,搅拌她脆弱的喉咙深处。
祂就是在折磨她。
不但如此,他还要她怀上祂的子嗣。
而凡人是生不下神祇的子嗣的。
她只会变成神子的养分,逐渐干枯,死亡,而截教众人束手无策。
蛇神的表情越来越愉悦。
祂甚至能感受到殷受的喉咙在剧烈收缩、痉挛,干呕。
她的下身越来越泥泞,烂软。
她很痛苦,上面和下面都是。
但突然,祂感觉到异样……蛇神的动作猛地一滞,并非因为殷受的挣扎。
她的挣扎在祂眼中如同蝼蚁。
祂停下来,是因为祂感受到一股源自神殿外的、极其细微的,但又无法忽视的波动。
这里有祂亲手布下的结界,隔绝了内外,能压制一切外来法力、符咒与兵戈,是绝对的屏障。
但此刻,居然有什幺东西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进来了。
祂不再理会手中的蝼蚁,而是凝神……感官瞬间穿透层层殿宇,投向波动的源头。
第一重殿门外的广场。
……
伏羲神殿外的广场陡生巨变。
洁净肃穆的祭祀圣地已化为血腥修罗场。
十六名擡舆的魁梧力士,几乎在同一时间暴起。
他们用粗壮的手臂撕裂开罩袍,露出底下覆盖着青黑色细密鳞片的强健身躯。
脸上的伪装面具亦被拿下……
它们的头颅狭长而狰狞,吻部前突如鳄,眼里闪烁爬行种的冷酷光泽。
只见它们动作迅捷,利爪轻易刺穿了猝不及防的神殿守卫。
广场中,神殿守卫在它们冷酷高效的杀戮下被迅速压制。
解决了碍事者后,魔兵的首领发出一声简单的指令。
其余魔兵立刻响应,它们拆解了华丽肩舆,露出内里隐藏之物。
内里有一面巨大的铜镜。
镜框厚重古朴,却非寻常铜铸,而是某种暗沉、布满天然纹路的黑色石头。
黑石上密密麻麻镌刻着无数晦涩符文。
符文被激活了。
光芒在符文的沟壑中流淌、汇聚。
光可鉴人的镜面波动起来。
如被搅动的潭水。
波动越来越激烈,镜面形成一个漩涡。
旋涡中,一只覆盖着骨甲的手爪,从中心探了出来、
它扒住镜框,用力一撑。
一名全副武装、体型比先遣魔兵更为庞大的重甲魔兵,从粘液中挣脱出来。
铁靴落在广场石地上,发出闷响。
一个、两个、三个……
镜面打开了地狱的闸门,源源不断的重甲魔兵从中涌出。
它们沉默、高效,甫一落地便自动结成战斗阵型。
转瞬之间,广场上已被一片青黑色的魔潮占据。
当最后一名重甲魔兵踏出镜面,漩涡渐渐平复时。
一个身影亦自镜中跨步而出。
他身着重铠,头盔下露出半张冷脸,正是北伯侯——崇侯虎。
崇侯虎的目光扫过被控制住的广场,随即转向通往神殿深处的重重殿门,他对魔兵发出指令:“你们封锁入口,其余随我进七重宝殿。”
任何阻拦者,杀无赦。
当魔潮涌过第四重殿门时,崇侯虎稍稍停下脚步,毕竟满朝公卿都还在这。
他对惊魂未定的老丞相商容简短解释,“老丞相不要惊慌,本候是奉旨行事。”
奉女君的旨意。
神殿深处,第七重殿内。
伏羲已探知一切。
“蝼蚁!你竟敢……”
可祂此刻禁锢的不是蝼蚁,而是大邑商的女王。
前一秒还软弱无力、承受着祂施暴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殷受头颅一甩,她浓密的黑发中,一道寒光闪现。
那是一根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银白细丝。
她进来之前明明被搜过身了,什幺东西也没让她带进来。
连闻仲给她的符咒护卫也绝无可能被唤出来。
这根丝线是什幺……?
还未来得及思考,那根丝线就精准无比地缠绕上了伏羲的舌头。
如果那还是他的舌头的话……
殷受双手扣住细丝的两端活结,用尽力气,狠狠地向两侧一拉。
“嘶嗷——!!!”
随着一身惨叫,那条深红色的巨大蛇信,竟被硬生生从中绞断!
断裂的舌头宛如被斩断的半根毒蛇,瞬间从殷受口中弹了出来。
神也会流血。
对面,喷泉般的血液溅了殷受满颊。
那根深埋在她体内狰狞凶器,也因主人遭受重创而发生了剧烈痉挛。
一股灼热粘稠的精液,正不受控制地从顶端猛烈喷射。
刚喷出一点,凶器就随着主人的哀嚎从甬道里抽了出来。
“呃啊啊啊——!”
伏羲抱着嘴,整个人都滚落在地上,巨大的蛇身疯狂的拍打着地面,将地砖和墙面纷纷抽碎。
在这疯狂的翻滚和哀嚎中,祂那骇人的半人半蛇形态如同泄了气的皮囊,开始急速萎缩。
上半身强健的肌肉渐渐干瘪,面容扭曲塌陷……渐渐的,祂重新变回了枯槁的老人。
那条象征着神性的巨大蛇尾也消失了,重新隐没回麻布长袍之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上古大神重新变回了一个蜷缩在冰冷石地上、捂着鲜血淋漓的嘴、痛苦哀鸣的老人。
殷受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阴影笼罩下来。
伏羲艰难地擡老眼,难以置信。
他看到殷受一丝不挂,却如坦荡站立。
她擦了擦全是血污的脸,眼神垂下。
然后,一只沾着血污的赤足,狠狠踩在了他的小腹上!
“呃!” 伏羲再次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
那只赤足并未停留,而是缓慢向下碾压。
最终,精准的踏在了他萎靡且丑陋的男性象征之上。
殷受俯视着他。
“老东西……”
她的脚底微微用力,碾了碾,“孤说得没错吧,你这玩意儿确实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