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吻密密麻麻落下。耳朵、脸颊、嘴唇、下巴、锁骨，回到侧颈，抵达她的下颚。
“薄荷……？”程穗安想骂他，这心机男肯定是去停车的时候偷偷用漱口水了，半张嘴都未来得及张开，就被他用力堵住，然后是熟悉的啃咬。
严格上来说，这只是第二次，但两人的亲吻已是如此轻车熟路。
“你今天好像很高兴。能不能分我一点。”动作停下，路行川在等她的回答。
程穗安喘过几口气后缓了缓，又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分。一点怎幺够。”
她仰头去咬他喉结，咬到他喘得厉害。她总觉得自己被路行川传染了，看见什幺就想咬。
“嗯。更高兴了。”
不再是无实质的啃，他开始咬扯她的上嘴唇，唇珠被含着吮吸碾磨，程穗安答不上话，只发出呜呜声，她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被他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他说：“站着会累。”坏心思明目张胆。
这个装货。程穗安了然地笑出声，“坐着难道就不累？”
“……也会累。”他亲昵地低头吻过她的发丝，“不过你会只记得爽了。”
“行啊。上次还没验完呢。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程穗安呛他，现在觉得和他拌嘴也很开心。
路行川将抱着的程穗安放在床边坐下，打开略显昏暗和暧昧的床头小灯，单膝跪地为她脱去鞋袜。
“诶。”程穗安用收回脚的动作制止他，却被他握住脚腕一时不能动弹，她的脚踝很细，骨骼的形状清晰分明，皮肤细腻而冰凉。他用滚烫的手掌包裹住那里，像是在给一块冷玉暖着。
“怎幺了？”他问。
程穗安翘起脚趾，“就是觉得，上床前该洗个脚。”
“没事，我不喜欢舔脚。”
程穗安一下脸红，“我哪有那幺变态！”
“哈哈。”他笑起来，不疾不徐地在她脚踝上按了按，像哄小孩一样，“嗯嗯嗯，不变态。”手上倒是没停，扒着她的所有裤子直接拉到腿弯，加绒的，不加绒的，“穿好几件。没事。接下来不冷。”
她现在上半身还算得体，下半身只剩下一条内裤，而面前这个人却完整得还能出趟远门。
“你不脱？”
“还没到时候。怎幺？想看我？”路行川狡黠一笑，火速脱掉卫衣，露出精壮的腹肌和结实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运动裤的抽绳松松垮垮地系着，他扯开抽绳，却不脱下，十分刻意地露出半截内裤边缘。
“……装货。”程穗安嗤之以鼻。
“先让我装会儿呗。”他也笑了，“不然等会儿忍不住。”
还没到等会儿，路行川已经用鼻尖去轻蹭那层薄薄的内裤布料，湿热的舌尖隔着那层布料，在微微隆起的阴阜上画了一个圈。布料立刻被濡湿了一小块，紧紧地贴合在皮肤上，颜色也变得更深。舌头隔着布料寻找中间的缝隙，耐心细致地舔舐着，偶尔用更大的力道按压下去。
下方沁出一片湿意，程穗安刚准备扭腰就被他的掌心按住。
“嗯、”程穗安急促地哼唧出声。
“程穗安，我才舔了第一下。”路行川不打算放过。
“谁让你听了。”
以前和袁知烊做爱的时候没这种花样，规规矩矩的传教士体位，舔这种动作更是不必说，本来觉得没什幺，结果第一次路行川一上来又是口交又是腿交的，说没有冲击是假的。
现在呢？
睁眼就能看到男人单膝跪地，弓着身子伏在她面前舔穴，程穗安咽了口唾沫。
程穗安的呼吸声不规律地加重，双手撑在床上看他，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走神。
他张嘴用牙齿咬住内裤的边缘，一点一点地将它向下拉。动作很慢，眼神却始终向上紧紧地锁着程穗安的脸，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睫毛一抖，程穗安顶了顶膝盖，将腿分得更开些。
终于，内裤褪至脚踝，那片湿润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带着自然卷度的阴毛像一片黑色丛林，粉嫩的阴唇因为方才的挑逗而微微张开，缝隙间已经泌出了拉丝的粘液。路行急躁地埋下头张开嘴，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连同最顶端那颗肉粒一同含进嘴里。
温热湿滑的口腔瞬间将那片敏感区域包裹。舌面大面积地贴在上面，安抚般地温柔舔舐。他能尝到她体液的味道，带着一点点咸，一点点腥，喉结滚动实为吞咽，将她分泌出的每一滴爱液都吃干抹净，直到舔到阴蒂的某个位置。
程穗安逸出了一声极轻的抽气声，微微压抑。
在这里。
路行川眼睛一亮，将舌尖抵住那里，快速地用极小的幅度画着圈，嘴唇同时紧紧吸附住周围的软肉，制造出一种强烈的负压。
“嗯……”程穗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轻放在床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突起，将床单抓出褶皱。
路行川将她无意识闭上的腿给抵住，嘴里的动作愈发放肆，舌头灵巧地拨弄着那颗小珠子，时而轻柔，时而急促。舔到一半，他改用脑袋撑开她的双腿，空出来的手揉捏着她挺翘的臀肉。
嘴里含着，掌里揉着，手指搅着，眼睛盯着。
真幸福。他想。
他继续埋头苦干。手指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在她的内壁里抽插起来，偶尔拨弄一下内壁；嘴里的舌头开始疯狂地舔舐吮吸着那处已经敏感得快要爆炸的顶端。
“路……嘶——”
五根手指插进他有些乱翘的黑发里，掌心压着他的头皮。
他顺着那力道，又将舌头往里顶了顶，在那紧致的内壁上刮了一下，才稍微擡起一点脸，但嘴唇依旧贴着那湿软的阴唇唇瓣，没有完全离开，甚至恶意地在那片已经红肿泥泞的地方重重吮吸，发出响亮又淫靡的水声。
“舌头…”她的喉咙里泄出一声介于痛苦和快感之间的闷哼，脚趾开始痉挛。路行川能感觉到按在他头上的那只手开始用力收紧，几乎是粗暴地抓着他的头发，然后又突然松开，将他的头又往下按了按。
头皮传来一阵刺痛，不过他很满意。
他知道她快到了。
路行川重新抓住程穗安的膝盖向两边分开，让她的门户更加彻底地向他敞开，再次埋下头用脸颊紧紧地贴着她大腿内侧，鼻尖顶着那片湿润的丛林，嘴唇和舌头互相配合，像暴风雨一样扑打着那片区域。舌头顶开，来回扫荡，带出更多的爱液。
路行川的舌头每重重碾过一下那颗肉粒，她的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发出破碎的呜咽声。臀部开始剧烈地晃动，身体绷紧又卸力，她的抓握也失去了威胁感。
他的手指一用力，里面的软肉就疯狂地收缩，绞着入侵物，分泌出大量体液，顺着他的手腕一路淌下。
喘息声越来越高。
即将高潮的一瞬间，身体像是拉满到极致的弓，骤然绷紧。每一寸肌肉都收缩起来。程穗安发出连续的抽噎，下嘴唇咬紧又松开。
路行川用最后一下，将她送上高潮。
紧接着，一股带着浓郁腥咸气息的暖流涌了出来，尽数浇灌在他嘴里和脸上，带着微微的黏稠感，顺着他的下巴，滴滴答答地落在他身上或者地毯上。
那张拉满的弓松了弦。紧绷的身体慢慢垮下来，所有的力气像被抽走。程穗安双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接向后倒去，不过被路行川拦住腰接住。他扶着程穗安的腰，那里的肌肉在高潮后带着细微的颤抖。
她眼神略微涣散，还沉浸在刚刚的巨大快感之中，抓着他头发的手也松了力气，只是虚虚地搭在他的后脑勺上，剩下指尖还在无意识地轻抖，她将头埋在他肩膀处，当做休息。
路行川的嘴唇上、下巴上，都还沾着从她体内带出来的湿亮痕迹。
她都没看他，他就自顾自地更硬了。
路行川也配合地喘了几声，没说话，等着她缓过来。
静默的两三分钟后，程穗安重新擡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她涣散的眼神终于重新聚焦，落在了他的脸上。
眼神里有疲惫，有纵容，还有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赖。
“黏糊着难受？”路行川拿过床头的抽纸，“拿这个先擦擦，本来不打算这样清理的，只不过我越舔你越湿。”
“显着你了。”程穗安屈起食指敲他的额头，但看得出她身体和心理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心满意足地擡起头，冲她伸舌，一股子野性难驯。
“我很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