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冰凉瓷砖上的两个男人。
“真有意思,你们两个——”她语调不急不缓,像是某种裁决者,“互相扇巴掌吧,谁的脸先肿了,谁就可以先吃饭。”
空气凝滞得像拉满的弓弦。
齐远的手指在地砖上微微收紧,他喉结滚了滚,却不敢先开口。秦峰脸色一沉,紧抿着嘴唇,眼中情绪翻涌。
“我数三声,没人动,我今晚就把饭倒马桶里,看你们舔不舔。”
沈矜的语气毫无情绪,甚至带着一点打呵欠的懒意。
“三。”
“啪!”
清脆的响声打破沉默——是齐远先动了,他狠狠扇了秦峰一巴掌,手掌打得太用力,指节都有些发麻。
秦峰愣了一瞬,随即反手回了一巴掌,几乎是下意识的。
“啪!”
沈矜眯了眯眼,将点好的餐放入购物车,低声笑了一下。
“继续。”
两人像机械般重复着动作,脸颊一点点浮起红色的印痕,空气中渐渐多了屈辱、屈服与某种悄然滋长的躁动。
齐远的手在轻微颤抖,脸上已经泛起明亮的红痕。秦峰的呼吸变得紊乱,眼角也微微泛红,可两人谁都不肯先停。
沈矜却突然出声:“停。”
两人动作一顿,仿佛从某种亢奋的错觉中被拽了出来。
她合上手机,目光冷淡地落在齐远肿得更厉害的那半边脸上:“看来你比较饿,是吗?”
齐远没说话,只是垂下头,像极了一条等待投喂的狗。
沈矜起身,赤足踩过冰冷的瓷砖,走向角落的收纳柜,拉开一层抽屉,慢条斯理地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黑色陶瓷狗盆。
瓷面上印着齐远的贱名。
她转身,将热腾腾的牛排连同配菜一并倒进了那只狗盆里,汁水溅出,沿着瓷壁缓缓滑落,空气中弥漫起肉香。
她蹲下身,将狗盆放在地板中央,拍拍手,笑意慵懒又讥诮:“贱远,来,吃饭了。”
齐远眼里闪过一抹耻感,但他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爬了过去,伏低身体,像条真正的狗一样低下头。
沈矜却不让他碰。
她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声音低缓,像在哄一条不听话的宠物:“你不是想吃得比废物鸡巴快点吗?”
她站直身,转头看向另一边安静得像座雕塑的秦峰:“废物鸡巴你也去,脸虽然不够红,但看在你今晚认真配合的份上……可以舔舔剩下的边角。”
秦峰的手指抖了一下,过了几秒,他才慢慢跪着挪过去。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跪在狗盆前,谁也不敢先动。
沈矜抱臂而立,眼神锋利如刃:“吃啊。用嘴吃,舔干净。要是我看到你们把东西掉出来……今晚就别想睡床。”
齐远咬紧牙关,终于先伸出舌头,舔去盆沿滑落的牛排汁;秦峰紧随其后,嘴唇贴上碗边,像在舔一场无法挣脱的羞辱。
沈矜静静站在他们身后,慢慢坐回沙发,翘起腿,看着两个男人低头争抢的狼狈模样,眼底一片平静。
她端起红酒杯,轻抿一口,呢喃着:“这才像点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