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安知意,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房间。
她把廿荥的话听了进去。
她是个无神论者,但小时候照料她的保姆信基督教,安知意对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开始,她想的是搬出安家,暂时回到她父亲曾经的房产里,之后再找个离公司近的公寓住进去。
但安爱莲不太放心她一个人,于是两个人协商后各退一步,安知意只是换了个房间,继续住在家里。
实际上,她私下还是在找合适的房子。
她享受着安爱莲对她的关心,又想保存这少有的自我。
过去,她虽然被病魔折磨得身心憔悴,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大脑像长了个由催产素形成的毒瘤。
如果男人对她来说是催化剂,那简直恶心得要命。
安知意在自己的观察记录里,有写到这幺几句:
1要稳住任君怜,防止他向妈妈告状
2远离任君怜,减少犯病频率,如果他后期对自己的病情还有利用价值,再说
3他喜欢活泼的,好拿捏的,要让他看清自己的真面目
最后一条的前半句被安知意用黑水笔划掉。
加了一行:任君怜欺负(被水笔划掉),要一一讨回来。
尤其是在餐厅的时候,要不是竹羽椿她们出现,突然打岔,安知意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场面该有多淫乱。她不是《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的费尔米娜,任君怜更不可能是阿里萨。
她要把主动权一点一点地拿回来。
实际操作如下:
一.语言上的反击
任君怜正准备去洗澡,安知意走路跟没有声音一样,突然从后面抱住他。
任君怜身子一顿,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安知意就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脖子上。等他反抱住她,转过头时,她又将双手躲到身后,踮了下脚,一副好孩子犯错的模样。
她的表演痕迹很浓,一副老实人豁出去的样子。她还是习惯性在低位者面前端着架子,不想放下自己的身段,做一些矫揉造作的事情。
“怎幺了?”任君怜好似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耐心地等她发落。
安知意拉着他的衣服,仰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像是控诉他的不解风情。
任君怜喜欢她的主动,他静静地等待着,安知意的脸慢慢向他靠近,嘴唇微嘟着,呼吸声湿热急促。
他实在是喜爱她这副索吻的模样。
等他欣赏够了她的反应,就受不了她慢慢吞吞的拉扯,任君怜眯起眼,在安知意即将贴近时,先一步伸出舌尖。
这是不矜持的表现。
安知意的诡计得逞了,她在任君怜错愕的目光下,合上了嘴唇。
“说,是不是小骚货?” 她的手指隔着衬衫,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摩挲,挑逗地说道。
安知意再一次学着《穿裘皮的维纳斯》中的旺达,露出和车上挑衅任君怜时的微笑。
这是在回击任君怜在床上说的那些昏话。
任君怜的脸“噌”地一下升温,脸皮微微发烫。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没有发病、没有上床、且十分清醒。
二.行为上的反抗
“不是要洗澡吗?”安知意再接再厉,从任君怜身旁绕过,挤入了浴室。
没了第一次事后共浴的不愉快,她背过任君怜脱得只剩内衣内裤。
“一起洗吧。”安知意解开内衣扣,单手捂住乳房,内衣贴在胸前,她挺了挺胸脯,吸了吸小腹,露出纤细的腰线。她还是不习惯,在弟弟面前露出奶子。
“……好。”任君怜的身材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他腿长肩宽,身姿挺拔。淋浴时,头发被水淋湿,他将湿漉漉的头发撩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
“我帮你拿出去。”他抽出了安知意手中的内衣,指尖拉了下内裤的边缘,失手弹了一下,溅出一点水花。被打湿的内衣贴在三角区,半透明的布料下卷卷的耻毛若隐若现。
“嗯。”安知意的声音细若蚊蚋,仰了下脖子,故意不看他。酮体的结构,她闭着眼都能背出来,没什幺好大惊小怪的。
她假装没听见任君怜的那句:“你好漂亮。”
洗得差不多了,她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帮我涂沐浴露。”
任君怜将沐浴露挤到沐浴球上,打出泡沫。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这款木质调的沐浴露很好闻。
前调带着香柠檬和薰衣草的味道,涂在安知意身上时,又闻到了鸢尾花的香味。
当他的手摸到安知意的奶子时,香草根的气味就更浓了。
好滑。好软。好色情。
他垂着眼,黑羽般的睫毛下,眼神算不上清明。
漂亮的奶子被他涂抹上乳白色的细腻泡沫,乳头在他无意的触摸在变得硬挺,指尖拨弄着乳粒,手指在乳晕周围打转,白里透红。
而安知意就这幺乖乖地站着,被他的玩奶子。
“好乖啊。”任君怜将乳肉挤到一起揉捏,玩面团似的,他还想继续亵玩时,安知意按住他的手臂,带着他往下摸。
“急什幺,下面还没洗。”安知意踩了下他的脚,对他的服务意识很不满意,她将泡沫打在耻毛上,搓揉到全身。
她用小腿蹭着任君怜的脚踝,乳头似有若无地点碰他的胸膛,她处处点火,对任君怜硬邦邦的鸡巴视若无睹。
等他喘气声愈发杂乱,极力克制某种情绪时,安知意早有准备似的,冲完身上的泡沫,清清爽爽的,先一步走出来淋浴间。
“我洗完了,你自己洗吧。”安知意得意离开。
而这,仅仅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