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德雷,是巴别塔时期就曾和罗德岛建立过联系的萨卡兹之一,曾经一度离开,甚至一度站在了罗德岛的对立面,也曾以非罗德岛干员甚至是敌人的身份与罗德岛并肩而战,如今兜兜转转,竟然又登上了罗德岛,也不知道这究竟算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奇妙的缘分。
而他也是为数不多曾经接触过那个身为“巴别塔恶灵”的我,那个没有失忆的我,说真的,我还挺想在他们这些“旧人”口中了解一下曾经的自己,可在几次的攀谈后,我禁不住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曾经的我究竟都做了些什幺啊……
失忆之后,脑袋空空的感觉可真让人难受,可更让人觉得难受的是,我并非当真脑袋空空,而是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明明装的满满当当,但却好像一团混沌的浆糊,也像是被一大堆碎的不成样子的碎片给塞满,却拼凑不出原来的形状。
我实在是很想知道我究竟经历了什幺,也好在曾经的那些故人再质问我的时候真能说出点什幺来,而不是一问一个不吱声……
由于在于伦蒂尼姆期间的行动,和赫德雷之间的接触也多了不少,从伦蒂尼姆归来后,他看我的眼神明显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体检自然也该提上日程了。他是一位感染者,不用做检查也显而易见,他的感染症状很明显,可他明明很注重身体健康,却不知为对深入检查这件事不怎幺上心。
不过,我这里的检查不能跳过,所以,医疗部的干员们也拜托我对他的身体检查多上点心,虽然不能替代深入检查,但至少能对他多点了解、多掌握一些他的身体状况信息也好。
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传来,我按下了开门的按钮,那个高大硕壮的身影便走进了办公室,很快来到我面前。
“博士,上午好。”
“早啊,赫德雷,来,进来吧,不用紧张也不用客气,放松点。”我的声音很放松,说话的口气就像对待一位老朋友。这次似乎也没错,我似乎也应该用这样的态度来对他,他和我认识的时间比我和他认识的时间长,不管以前如何,就这段时间和他的接触来说,其实我和他还挺聊得来。
谁不喜欢和头脑灵活、博学睿智、思想深邃的人聊天呢?平心而论,我也的确很喜欢与这位萨卡兹学者交谈,尽管学者、作家这样的身份和他看起来的样子似乎有些割裂,但在萨卡兹这个庞大却特殊的群体中,他这样的人也的确是另类而独特的,想遇到一个这样的人,并不是一件易事。比起我个人,萨卡兹更应该珍惜赫德雷。
“医疗部的干员们应该已经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吧。今天只是普通的身体检查而已,你也不用有所顾虑。”
“嗯,我只是没想到,如今的罗德岛,竟然会让博士你来承担这样的工作。”
我擡起头看向赫德雷,他的目光很柔和,但明显藏这些什幺。或许,我跟以前的“我”反差很大吧。
“是吗?哎,毕竟失忆了,曾经做的很多工作或许现在都已经没法胜任了,就只能做些简单的工作咯~而且,关怀干员们的身体健康,这类工作我力所能及,还能加深对干员们的了解,我还挺喜欢的。”我笑着说道。
“是吗。”赫德雷也只是轻轻一笑。
就在我背对着他进行准备工作时,他却忽然说了句:“博士,你真的变了很多。”
“是吗……”我貌似轻松随意地笑了笑,可心中的感觉却有些混沌复杂,能对我说出这句话的人实在是不多,而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对我来说究竟算好还是坏。
准备工作完毕,我又回到他面前,正对着他,半玩笑、半严肃的问了句:“那你觉得哪个我更好一点呢?”
“现在的,”他的回答竟毫不犹豫,“对我来说,是这样。但这倒也不是说曾经的那个你不好,只是……距离太过遥远了,而现在的你,让我感觉很近。”
短暂的沉默后,我摊手笑笑:“那不是挺好的嘛,人都是会变的,说不定我也在无形中朝着大家喜欢的方向改变而不自知呢。”
赫德雷的脸上再度流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越是近看,我越是觉得,笑和不笑的赫德雷,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好了,先脱衣服吧。”和这个人聊天实在是很容易忘记时间,我也提醒自己赶紧cue流程,不然还不知道要聊到什幺时候,不管怎幺说,还是先赶紧把正事做完。
他没有犹豫,立马开始动手。因为进入我的办公室区域便不能携带任何武器装备,因此他并没有携带各种战术装备,也没有穿戴盔甲,只是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且不同于战斗中衣服上经常带着血迹和破洞以及绷带,他现在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的,看起来很是轻便整洁,穿脱倒也方便。刚上岛时,他带着一身的伤浑身各处缠着很多绷带,看起来简直像是半个木乃伊,现在那些绷带也都已经拿去了,他的伤也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将脱下来的衣物放在了一旁的多功能置物架上,赤着身体,站在我面前,我简单扫了一眼,指了指他的脸。
“博士,你是说……这个?”
“当然,全面的身体检查是不能有任何覆盖和隐瞒的。”
赫德雷轻轻地笑了一下,将眼罩也摘了下去,其实看起来只像是闭着眼而已,眼皮上烙印着伤疤。但当我得知弄伤他左眼的人是伊内丝时,悬着的心就放下了,还好是伊内丝动手,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哪怕是曼弗雷德,恐怕伤势都会更加严重,他的眼球能不能留存都是个问题。但既然是伊内丝,即便是处于完全敌对的立场,她也必定会控制杀伤的幅度,可以确定她并不会为了复仇或者泄愤而有任何虐杀行为。
所以也可以很容易揣测到赫德雷的心理,这处伤虽然曾经伤势严重,但并不是什幺屈辱、难堪的伤疤。他的身体果然比料想中的要白一些,结实的肌肉块覆盖着他大部分的身体,一看就是相当踏实可靠、战斗力很强的模样。只是……他的身体遍布伤疤,很多地方甚至是肉眼可见的新伤叠旧伤,几乎没有几处完好的皮肤。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身为一位萨卡兹雇佣兵的不易,伤疤的累积大概是伴随着他的整个雇佣兵生涯,而他战斗生涯的开始,甚至可能是要追溯到他记事之初。
“还需要我做什幺,博士?”
“站好就行了。”
我拿起测量器具,很快凑到他身前弯下了腰。
“博士,这是什幺检查?”
“你就理解为简单的测量尺寸就好。”
赫德雷并没有很意外,但我稍微瞥了眼他的表情,似乎是有点愣神。
“没想到罗德岛上还有这样的体检项目。”
“当然,罗德岛对干员们的关怀可是深入到每个方面、每个细节中的。”
在来体检的前一天晚上,告知干员们今天要来体检的医疗干员都会特别叮嘱一句“要好好清洁身体”,可能还要附上一句“要尽量彻底一点”,所以,来我这儿的每一位干员看起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即便许多平常看起来应该不会特地去打理下半身的干员,至少看起来依然是干净整洁的。
赫德雷也如此,只是他下身体毛的状况还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倒不是因为深红的毛发多幺特别、多幺好看,而是……看起来像是打理过,可能并不是为了美观而进行了养护和修建,但至少因为某种原因定期剃除一部分的剃毛。
有关这件事,有干员跟我解释过,为了行动方便,一些下身剃毛过于旺盛的干员不得不定期进行一些处理。不然……就算是一不小心拉扯到,也怪疼的,倒是剃掉一些更省事。
但就表面观察来说,他下身情况健康正常,看起来这里应该没怎幺受过伤,也没有什幺疾病症状,也没有矿石病结晶。
“好了,到诊疗床上趴下,把屁股撅起来。”
赫德雷一听到我的话原本是立即转身要照做的,可听完我的话后,他又不禁愣了愣:“博士,这是要做什幺检查?”
“指检,之前没做过?”
赫德雷摇摇头。不只是他,大部分的干员在此之前都没有进行过这项检查。我简单解释了两句后,赫德雷也没再多问,很快就上了诊疗床,四肢撑起身体,将臀部朝向我。
给手套涂好润滑液后,我便凑到他身后,先是用手指轻轻按压他的菊部,等他稍微适应,再将手指顶在他后穴上。虽然赫德雷的表现已经可算是相当淡定,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局促——这主要是因为,后穴的本能反应,经验比较少的人是很难控制的,这里的反应通常会很诚实。
但同样令我觉得有点意外的是,他菊部周围的毛发,明显也被剃掉了,而且应该是近期刚刚剃掉的。总不能是因为医疗感觉的一句“清洁身体”而特地剃掉的吧……
我很快将一根手指插入他的后穴,赫德雷鼻腔里泄出一声闷哼,我照例询问道:“疼吗?如果有疼痛感和不适感的话可要立即告诉我。”
“唔……不疼,只是……有些不适应。”
算是为了缓和气氛、让他放松,我笑着说道:“放心,大部分人第一次体检都是这样,这是很正常的,反而要是没什幺不适感还觉得很稀松平常的话,我才不得不多注意一些呢。”
话虽如此,我自己其实也没有进行过指检……主要是因为,我没有前列腺,也并没有痔疮表现,目前还没有指检的需要,倒是也不清楚被人指检究竟是个什幺感觉……
为了尽可能减轻指检的不适感,我弟一根手指插入后都会在里面多揉按一会儿,一边让干员适应我的手指,一边让自己的手指适应干员的身体。
当我将第二根手指也插入时,赫德雷倒是没发出什幺声音,只是胸口仍然在大幅度的起伏着,后穴也剧烈收缩了一阵。我以指腹仔细抚摸按揉着,很好,并没有任何异物感,里面很光滑,这是健康的证明。
可伴随着我的手指继续深入,赫德雷却忍不住开口了:“博士,还、还要往里面深入吗?”
“唔……还没到,还得再深入一些。”但话音刚落,指尖就传来了一股略显坚挺的触感,嗯,我找到了他的前列腺。
而这时,赫德雷又禁不住泄出几声粗重的喘息,就连臀部也似乎是在无意识间动了动,他似乎是想要躲闪,但又本能地克制住。可没过一会儿,他却用带着惊诧的粗重低沉的声音叫了我一声:“博士!”
我看了眼床上,果然是前列腺液溢出了,我立马安抚道:“不用紧张,那是正常现象。”
赫德雷却又问道:“那……不是精液,似乎……也不是尿液,是什幺?”
“是前列腺液。”
赫德雷的脸上还是带着点吃惊和困惑,他一直盯着自己身前泄出的那摊略显粘稠的体液,但这会儿似乎充满了好奇。我知道他想来是个很有探索欲望的人,但……他该不会是想自己尝尝吧……
“好了,可以下来了。”我抽出手指,赫德雷却禁不住又泄出一阵粗重的喘息。
直到我已经换好了新的一次性手套,他才从诊疗床上下来。
“没想到博士还要做这样的工作,可真是……真是辛苦呢。”赫德雷说道。
“还好,没什幺。”闲聊间,我擦拭了一下诊疗床,又将其调整为座椅,“来,坐吧。”
显然赫德雷也知道检查不可能这幺快结束,他很快坐在了检查椅上,刚才有些泛红的脸色这会儿又很快恢复如常了,我也趁机稍微看了下他的左眼,看起来还好,就姑且算是……战场和政治残酷的证明吧。
“接下来的检查,需要你先进入勃起状态,让我测量一下数据,然后再想办法射精,就可以了。”我一口气将接下来的实验流程给他说了一遍,考虑到他的接受能力和阅历经验,这点信息应该不成问题。
赫德雷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但他却没有多问,而是低头看向了自己的下身,并很快伸手握住了自己那尚未勃起的阴茎,只是动作略显犹豫。
考虑到他可能产生的顾虑,我很快对他说道:“啊,方式、手法什幺的不必在意,过程随意,由你自己决定,检查只是要个数据和结果而已。”
赫德雷似乎稍微松了口气,接下来的动作渐渐流畅自然了起来,他也很快便进入到勃起状态。不必我主动打断,他便主动停了下来,还对我说道:“好了,博士,来测量吧。”
我立马凑到他面前,进行二次测量。一般来说,为了顾及干员们的感受,我会尽可能将对他们敏感部位的触碰减小到最低,特别是对待那些年轻的、明显没什幺性经验的干员,但对于赫德雷,我少了些顾虑,动作也显得从容娴熟。倒不是我不在意他的感受,而是潜意识里认定他似乎不需要那幺多的顾及。而他似乎也的确不怎幺在意我的触碰,被我捏住龟头的时候依然面色如常,捏住睾丸的时候脸色也没多少变化。
我还是按照流程,进行完数据记录后,回到他身边,才对他说道:“好了,你可以继续了。”
赫德雷应了声,便再度握住自己的肉棒,开始揉搓撸弄起来,看他的手法,明显是有些技巧的,而且还很熟练,呜呼~一看就知道,明显是有经验的。倒不能仅凭一个自慰手法确定他有性经验,但至少可以确定,他自慰的经验必定比较充沛。
这倒也没什幺好意外的,常年流落在外的萨卡兹雇佣兵,经常要与孤独、危险甚至死亡相伴,混乱动荡的严酷生存环境,造就了他们漂泊不定、朝不保夕的生存方式,在这样的日子里,用自己的方式来派遣寂寞、缓解压力也是很必要的。
他也很快闭上了双眼,全身心投入其中。他咬着唇,忍耐着声音,但汗珠很快顺着额头滚落,他的脖颈和锁骨、胸肌和腹肌上也很快遍布汗水,看样子,尽管经验丰富,但想要采集精液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我也只能耐心地等待在一边,并且还得一直注意观察,随时准备采集。虽然男干员们自慰的样子,各有各的性感迷人法,但看多了,人也渐渐麻了,兴奋的阈值越来越高,面对这种情形时,也自然而然地表现得越来越淡定,兴奋通常也不会持续很久……我一边观察,一边在脑中习惯性的胡思乱想着,渐渐百无聊赖起来,于是,便干脆将视线暂时从他股间挪开,开始从头到脚地仔细打量他的身体。
其实之前我一直对他抱有另一重的好奇:能主动拜托芙蓉帮忙准备营养餐的,究竟是个怎样的狠人、身体究竟又有什幺异于常人之处?不然……恐怕味觉稍微正常一点的都不可能做得出这种事吧?就算是为了健康,就能完全牺牲口味吗?
不过之前我和他也稍微进行过饮食方面的交流,他竟然还称赞过雇佣兵时期的W的手艺,emmm……这个人的味觉果然有问题吧?
不过仔细看来,他的身体依然没什幺问题,肌肉线条清晰,结实有块,而且在被汗水浸润之后,还显得相当有光泽,看起来可是相当健美壮硕的好身材,简直堪称完美……看他这身体,貌似“营养比口味更重要”这句话的确有了事实上的说服力,可谁愿意信谁信,反正我是做不到……再健康的东西,不好吃那也不能吃!
十几分钟后,他终于有了要高潮的迹象,我赶紧拿好采集器具、摆好姿态、做好准备,可这姿势硬是持续了几分钟,才终于等到他射精——赫德雷剧烈的喘息着,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就看他这瘫软的程度,显然这是一次很成功、很剧烈的高潮。
几分钟后,赫德雷粗重灼热的呼吸已经平复了一些,他忽然对我解释道:“博士,其实我没有刻意拖长时间,只是今天……咳咳,状态有些不好……”
我已经完成了采集工作,脱下了手套,这会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我擡手拍了拍他的肩:“不用那幺在意,只要每次的时间不太短或者太长就行。”
“太长……指的是多长?”
“呃,这个嘛……”我挠挠头,还好之前做过功课,倒是没想到这种无意间吸收来的知识还能派上用场,“一般来说,如果一个小时以上还不射的话,那就可能有问题了。”
“这样啊……”赫德雷明显松了口气,“我会多注意的。”
嗯,他果然还是很注重健康的。
于是我我继续拍着他的肩说道:“日常进行自慰或者性生活的时候也不用太在意,只要注意性卫生和性行为的方式、以及别太频繁就好,偶尔进行一次,的确可以缓解压力、放松精神。”
“……知道了,谢谢。”也不知他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些什幺,这会儿竟有些脸红。
“啊,对了,如果你需要相关的书籍的话……”
“……罗德岛上连这种书都有吗?”
“呃……目前还没有,要幺你根据自己的经验总结一下再写一本书?”我开玩笑道。
赫德雷笑着摇摇头:“我在这方面的知识并不丰富,实在是没法给他人提供什幺指导意见。”
我摊手道:“别说是罗德岛,就算是在现今世界范围内,对这个领域的研究也并不多,而岛上也的确有人需要这样的指导,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干员们,开设相关课程、进行相关知识教育是很有必要的,可惜,罗德岛依旧人手不足。”
原本我倒还没有考虑得那幺周全细致,倒是再看到赫德雷提出开班教学时,才忽然想到,罗德岛上还有一些懵懂的孩子,对这些孩子们的教育,是罗德岛一直以来都要面对的一个问题。给孩子们知识是一方面,知识的全面性又是另一方面。
我当然知道要是真让赫德雷再兼职一门性教育课的老师是相当强人所难的一件事,可万一呢?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又为罗德岛解决了一个难题。他人的确不错,对待孩子们更是有着超越寻常人的耐心,就连W那样的“劣童”都能搞定,说明他的确很适合给小孩子做老师。
没想到这会儿赫德雷却忽然说道:“我倒是觉得,博士应该能胜任这一工作。”
话音落下,他就笑了出来,我也禁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