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很怕我吗?”(回忆)

血不在乎(强制/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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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珀长烽(请监督我写文)

亚诺知道姐姐卡希亚今天会来。

这份预感,自清晨起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让他坐立不安。

窗外是浓稠得化不开的夜色,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只留下几缕惨白的光线爬进房间。

他站在穿衣镜前,手指带着几分慌乱,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着领口的水晶扣。

这件墨绿色天鹅绒外套是卡希亚上个月送给他的礼物,柔软的丝绸内衬摩擦着他过分敏感的皮肤,细腻奢华的面料本该舒适,此刻却像有无数细密的针在刺。

颜色衬得他本就缺少血色的皮肤更是苍白如新降的初雪,透着脆弱的病态——他太像母亲了,这个认知让他胃部抽搐。

镜中人有着与王后卡尼拉一模一样的紫罗兰色眼睛,连左颊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和眼下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这张脸,这双眼睛,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成为他羞耻与恐惧的源头。

他厌恶这张脸,憎恨这份挥之不去的相似。

“吱呀……”一声轻响,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亚诺立刻绷紧了脊背。

“在等我吗?”带笑的女声从门口漫进来。

卡希亚斜倚在门框上,宛如一幅色调浓烈的画,那一袭红裙像一道新鲜伤口绽放在昏暗的走廊里。

“嗯,是、是的...”亚诺结结巴巴地说,眼睛盯着地毯上纠缠的藤蔓花纹。

他能闻到卡希亚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苦橙混着玫瑰味,甜得让人头晕。

卡希亚轻笑走过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她的指腹带着审视的意味,缓慢摩挲着他日益清晰的下颌线条。

那里,属于少年人的青涩正在挣扎着褪去,显露出属于男人的、生硬的棱角雏形。

她染红的指甲不经意地刮过他的皮肤,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战栗。

即便过了这幺多年,那双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眼睛依旧时不时让卡希亚屏息凝神。

太像了,简直像是母亲在用这双眼睛注视着她。

就这样,一种熟悉而又粘稠的情绪瞬间攀附上她的心脏。

由烦躁、憎厌与一丝无法言说的怜惜交织而成,而这怜惜本身又让她更加烦躁。

卡希亚讨厌这个弟弟。

她讨厌他骨子里的懦弱,厌烦他怯生生讨好的瑟缩姿态。

她讨厌他,因为他长得比她还像她的母亲。

而她同时又难免怜悯他,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像……她的母亲。

卡希亚又想起那个雨夜,是母亲离家出走的第一年,亚诺的生日宴一结束,她的哥哥就把十二岁的亚诺推倒在泥水里,骂他是"野种"。

那时比亚诺大一岁的卡希亚,抱着新得的蓝丝绒小熊,依旧只是漠然注视着这场单方面的凌辱,内心毫无波澜。

直到……

直到那个小小的身子从冰冷的泥水里挣扎着擡起头。

雨水冲刷掉他脸上的污泥,那张愈渐贴近母亲模样的面孔,混杂着恐惧与迷茫的眼神在雨水冲刷下闪着微弱的光。

卡希亚才第一次对这个弟弟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感觉。

那和亲情完全沾不上边。

那是一种更复杂、更扭曲的情感,像是把恶意、占用和某种近乎肆虐的破坏欲混合在一起,酿成一杯毒酒。

//

“你很怕我吗?”

眼前的红发少女容颜美得锋利,像一把精心锻造的匕首。

亚诺下意识地摇头,但还是不敢看她,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他不是怕她——或者说,不完全是。

卡希亚对他的态度永远在温柔和残忍之间摇摆,上一秒还会替他擦去眼泪,下一秒就可能给他一巴掌让他滚。

亚诺还不知道的是,最初,卡希亚接近他只是为了激怒卡修斯。

为了看到她哥哥那张总是掌控一切、游刃有余的脸上,因为被挑衅、被轻视、被侵入“领地”而瞬间碎裂的暴怒表情。

那时候,她还会真正地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会给他分享她最爱吃的甜点,会在他被哥哥欺负后格外怜悯地轻揉他的头发。

可后来,卡希亚发现,亚诺本身,竟然比她成功挑起卡修斯怒火所带来的短暂兴奋……更为有趣。

亚诺会因为她一个随意的触碰而耳尖发红,会因为她靠得太近而呼吸紊乱,甚至会在深夜蜷缩在床上,咬着嘴唇压抑喘息,以为没人知道。

而卡希亚知道。她都知道。

那扇幽暗的心门最深处、那个最污秽也最脆弱的隐秘角落。

卡希亚第一次撞破它,是在亚诺十六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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