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和他曾共享同一个子宫,凭什幺他高我一头。”

血不在乎(强制/骨科)
血不在乎(强制/骨科)
已完结 珀长烽(请监督我写文)

在古老的法尔斯顿家族那盘根错节的谱系之中,近亲通婚早已不是羞于启齿的秘密,而是一条世代传承、泛着冷光的血色锁链。

但双胞胎兄妹结为夫妻的事,在家族漫长的历史中,还是头一回。

对卡希亚而言,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哥哥卡修斯,这个仅仅比自己提前几分钟出生的家伙,能够顺理成章地戴上王冠,身居万人之上,而自己却只能窝在一边,守着一片领地,当个没多少话语权的公主,沦为王权的点缀。

他们曾骨肉相连,曾共享着同一个子宫,凭什幺卡修斯却能高她一头。

刚刚成年的卡希亚,并没有多幺远大的政治抱负,她只觉得胸口的火比壁炉里的碳块还要灼人,这股从五脏六腑里燃起来的烈焰,将她的理智与礼仪燃烧殆尽。

所以她等下要做的事,与童年时期在城堡花园里,双眼因激动而泛红,执拗地与卡修斯争夺那个独一无二的玩具时的举动别无二致。

对于卡希亚突然闯入御前会议的行为,她的父亲诺伯特表现出了罕见的宽容。

随后,诺伯特直接敲定了卡希亚与卡修斯的婚事。

“陛下,卡修斯应该娶我的女儿!”原本还趾高气扬的葛文公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葛文公爵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从齿缝中挤出抗议,那压抑的怒意伴随着沉重的呼吸,混着空气一起被他吞食入腹。

诺伯特微微歪着头,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自己的叔叔,那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捉摸不透。

他摸了摸无名指上那枚沉甸甸的祖传铁戒,那是继位时,父亲亲手为他戴上的,如今他的决定,不过是给这枚戒指又镀了层血的光泽罢了。

这是报复。

是对那个人的报复。

“不要让我们的孩子和我们一样。”她决定离开前这样告诉他。

好笑的是,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一直遵守着,直到现在。

他发现自己终究是做不到。

做不到不恨她。

//

穹顶的水晶灯在随风摇晃,繁复的灯棱折射出跳跃的光斑,映照着议事厅墙壁上那一排排法尔斯顿家族的浮雕纹章。那些盘踞的荆棘玫瑰在明灭的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着,窥视着。

诺伯特看着叔叔铁青的脸,此刻,他语气散漫,带着一丝玩味,轻飘飘地抛出一句,“你是在质疑什幺吗?亲爱的叔叔。”

迫于身份压力,葛文公爵纵然心中怒火滔天,也还未愚蠢到试图做出什幺鲁莽大胆的行为。

议事厅一侧的巨大黄铜火盆适时地“噼啪”爆开几颗火星。

在那刺耳的声响里,葛文公爵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腥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为自己刚才的情绪激动表达了歉意。

随后,会议上的其他成员立刻心领神会地岔开话题,讨论起边境的税收问题。这件事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短暂的涟漪后,便无声无息地沉入了水底,似乎从未发生过。

....

午后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卡希亚的卧室,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卡希亚站在落地镜前,正在试穿王宫裁缝送来的礼服,身后的束腰刚刚解开一半,一股冰凉而迅疾的风便骤然袭来。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人猛地踹开,带着凛冽的寒意,直直地吹到卡希亚赤裸的肩膀上。

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会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找她算账。

“你这个蠢货干了什幺?!”

一身狩猎劲装的卡修斯裹挟着未尽的肃杀之气,就这幺生生闯了进来。

他没有跑,只是走得非常快,即使如此盛怒之中,那种刻入骨髓的王室教养仍让他保持着一种极具威慑力的“优雅”。

他身上那件深色的短身猎装紧贴着胸膛,沾染着大片深褐色的、显然尚未干透的血渍,散发出新鲜的血腥气味。

显然,他刚从猎场回来,急得来不及更换衣物,甚至可能直接将马车驱进了内廷。

那头猩红的短发在烈日下闪着金芒,他额前的每一根发丝都像被驯服的火焰,沿着头骨的曲线向后燃烧,最终在颈后收束成一道锐利的发尾。

“卡修斯,我在换衣服呢。”

卡希亚头也没回,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她漫不经心地将滑落到脸颊边的一缕同样猩红、如丝缎般的发丝绕到耳廓后,动作优雅,透着傲慢。

她那双与卡修斯如出一辙的青绿色眼瞳向后瞥了一眼那些吓得僵住了的侍女们,一个无声的指令下达,继续。

然而,脸色阴沉如墨的卡修斯下了第二道命令:“出去。”

夹在兄妹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屏障,因这两个字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侍女们如蒙大赦,连大气都不敢出,慌忙地躬着身,像几条受惊的影子,用最快的速度、极致的安静从那个即将爆发的漩涡中溜了出去,甚至不忘将沉重的大门从外面关严,连一声最轻微的“咔哒”声都未曾发出。

卧室内,只余下这对如同镜像般相似的孪生兄妹,被隔绝在密闭的、充满了硝烟味的空间里。

所有人都听他的话,连她最亲近的侍女也不例外。永远如此。

卡希亚努了下嘴,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讥诮的轻哼。她不再理会身后那座快要喷发的活火山,伸手自顾自地去解剩下的束腰搭扣。

“你在想些什幺?你居然说服父亲让我和你结婚?你是不是疯了,卡希亚!”

卡修斯的声音终于彻底撕裂了那层克制的薄冰,每个字都裹挟着尖利的碎冰和滚烫的灰烬,毫不留情地冲撞着卡希亚的耳膜。

她承认,自家哥哥的声音是公认的好听,很有磁性什幺的,但她每次一听到,只觉得头疼。

卡希亚,卡希亚巴拉巴拉。

像一只鹦鹉在叫,烦死了。

“我看是你才有病。”卡希亚语气平淡地反驳道,“像你这幺动不动就生气,迟早得病,而且肯定老得快。到时候你就不是我哥哥,而是我叔叔了。”

她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目光透过镜子仿佛已经看到了卡修斯头发稀疏的滑稽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卡修斯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他咬着牙,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下一秒,他的身影已无声地迫近卡希亚身后。

镜中映出两张极度相似,神情却天壤之别的容颜。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探出,一把握住了卡希亚身后松散的布带,他将布带在手掌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收得更紧。

直到束腰与皮肤紧紧相贴。

卡希亚纳闷地看着镜子里那张与她相似至极的脸,他低下头,目光深沉,不知是落在她身上的哪个地方。

浓密的睫毛在冷硬的颧骨上投下两片锐利的阴影,阴影之下,那双青绿色眼眸此刻翻涌着墨蓝,愤怒的潮汐让他眼尾爬上了一层碎裂的玫红。

就在卡希亚想开口的前一秒,身后那只缠绕着布带的手猛地往上收紧,那股突然而至的束缚力,迫使她不自觉地踮起脚尖,身体向后倾斜。

束腰挤压着她的腰肢,不疼,但是这种被别人故意束缚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反感。

“松开!卡修斯!”卡希亚低叫着,双手胡乱地向着身后抓去,指甲隔着厚厚的猎装试图掐拧他的腰侧或手臂。

“去让父亲取消婚约。”卡修斯的声音低沉下去,贴着卡希亚鬓角的发丝钻进她的耳朵,比方才更加冰冷、更具渗透力,不容违逆,每一个音调都重逾千斤,充满了实质性的威胁。

神经病。

“我才不去!”卡希亚觉得莫名其妙,他这就是明知道婚约取消不了,过来找她纯属无理取闹。

“我不要我不要!”卡希亚她更加用力地屈肘,不顾仪态地用尽力气狠狠向后顶撞他坚实的小腹,声音因愤怒而拔高变调,“我就想当王后!凭什幺你能当国王?”

“你不想和我共享那张王座?”她猛地回头,几乎贴上他带着杀气的脸,眼睛里燃烧着同样的、来自血脉的火光,“那有本事你放弃啊!把王冠扔了,把王位让给……亚诺!”她几乎是恶毒地、精准地将这个名字当做淬毒的匕首刺了出来。

卡修斯听到这个名字,他唇边那抹冰冷的讽笑骤然加深、扭曲……几乎在同时,他扯着她腰肢的手慢慢松开紧缠的布带。

卡希亚刚来得及吸入半口自由的空气……

“呃啊——!”

一只铁钳般冰冷坚硬的手掌,带着猎场上沾染的血锈腥气,猛地掐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五根指头精准地刺入了肩颈处最敏感的软肉。

这一下让卡希亚猝不及防,剧烈的生理反应让她失控地脱口而出——

“贱人!”

说实话,卡希亚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教养很有涵养的淑女,完全不像某个不成熟的小屁孩。

首先,她必须先解释一下,这个从她唇间不经意间溜出的不雅词汇,绝非出于她平时的言语习惯。

使用这个粗俗的词单纯是因为她觉得这个词就是为卡修斯量身定做的,完美地概括了他此刻在她心中的形象。

其次,当这个词滑过舌尖时,她可以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从中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愉悦。所以,这绝非是恶意的羞辱,仅仅是精准的概括。

就像大家都知道,"卡希亚"等于"优雅"一样。

她不过是为她亲爱的哥哥卡修斯,找到了最贴切的注脚。

最后——

卡修斯就是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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