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溪一直在想今晚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选择跟着林晚凝去内场，又同意与林晚凝尝试，到现在被林晚凝带进了她的休息室。
直到颈上项圈慢慢收紧，皮肤与皮质项圈紧贴，俞溪才发觉，正确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她选择的结果正在发生。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想送你了。”
林晚凝很满意她的作品，无论是这条项圈，还是戴着项圈的俞溪。
俞溪比林晚凝矮上半个头，因此林晚凝视角看不清俞溪眼底的神色，只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羽。
俞溪是初次尝试，对一切未知，因此不安很正常，而作为引导人的她需要适当地安抚。
“只是试试，”林晚凝安抚道，手抚上俞溪的脸“不喜欢随时叫停也没关系。”
“那什幺是开始的信号？”俞溪问。
“戴上项圈，就算开始。”
项圈中央的金属卡扣与牵引链条相扣的一声清脆，仿佛宣告着她的现在由林晚凝掌控。
“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林晚凝攥着牵引链条，注视着她的眼睛，专注到令人无法挪开视线，声音仿佛有能够说服一切的魔力，“可以信任我。”
“是......”
手握牵引绳的那人对俞溪的回答十分满意，哄着说了声乖，又继续引导着：
“告诉我你的安全词。”
链条在林晚凝手上绕了一圈，很好看，林晚凝的手指骨节分明且修长有力，俞溪用身体深刻体会过，长指在身体里顶弄的感觉仿佛从想象同步到了现实，被顶开，被侵占。
“安全词。”林晚凝重复了一遍，提醒俞溪的游神。
尚且还在了解阶段，林晚凝就已经耗尽了她等待的耐心，抚摸着俞溪脸庞的燥热手心昭示了她的急切。
“停止。”俞溪给出了她想到的与安全词作用最沾边的词。
很简单，却十分严肃，不会如同“不要”，“够了”这种词容易随口说出。
“我知道了。”林晚凝回答，表示自己接收到了，“过来。”
林晚凝今晚穿的是一件皮外套，内搭衬衫，很有攻击性，换句话说，就是今晚很1，于是在林晚凝要求她跪下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她的腿就软了。
也是顺势跪下了。
“本来想先说一下我的规矩，但，”林晚凝将手上的牵引链随意缠绕在一边置物架。
像小宠物一般对待，随手地拴在一边。
“我觉得应该先纠正你的跪姿。”林晚凝说着，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女人的肩被衬衫包裹着勾勒出流畅的线条，让俞溪情不自禁想起，过去在林晚凝怀里，将手搭在林晚凝肩上的场景。
多数时候她会把手搭在林晚凝肩上，受多了刺激便会忍不住在林晚凝肩上挠两下，林晚凝便会变本加厉。
色情的联想让她忘了她应当全情投入当下，直到被戒尺抵住腰，拍了拍肩。
戒尺的冷硬戳破了漂浮着的色情泡泡。
“腰挺直，手放在背后。”
休息室会放戒尺这种东西吗？俞溪想，可转念又想起来这是sm酒吧，一切也就合理了。
单纯跪着不累，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还要忍着不动，对俞溪来说有些困难。
俞溪放在身后的手有些抖。
林晚凝的话说得很适时，“十分钟，完成会奖励。”
是什幺奖励？俞溪不知道，也完全猜不到，因为林晚凝走到她背后去了，而她维持着姿势，因此只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我的规矩是，在游戏时把自己完全交给我。”
俞溪听见有金属碰撞玻璃的声音，不禁猜测着林晚凝的奖励。
但对于现仅有的线索，她没有一点头绪，其实这归根结底是因为她压根不了解生活中的林晚凝。
她只了解床上的林晚凝。
“当然，这是可以随时结束的。”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她都能答应林晚凝尝试这种把自己全盘托付给对方的游戏。
“在这段时间里，你只可以叫我，”林晚凝想了一下，脑海里瞬间闪回前些时候的一声，“姐姐。”
林晚凝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时间，但俞溪当然不知道，于是当林晚凝转过身去看到的是那个快坚持不住却仍然听话到发抖的背影。
“你想叫我主人的话，也可以。”
“姐姐...”俞溪顿了一下，耳垂渐红，主人两字太过羞耻目前还叫不出口。
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俞溪这个新手的跪姿不出意外地发生了变形，纵使她很努力地保持不变，可依旧有一点偏差。
戒尺就放俞溪身侧的桌上，因此林晚凝在俞溪视线里拎起它的时候，俞溪心头一震。
林晚凝不是故意挑刺，而是俞溪的姿势本就不标准，如果一开始不纠正，会养成不好的习惯。
戒尺抵着俞溪的肩膀，“肩往外开，看来你需要一面镜子。”
直到林晚凝走到门口，转了转门边的置物架，俞溪才发现那是一个旋转的全身镜。
俞溪下意识别过脸，挪开了视线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可脸却被冷硬的戒尺托着对准了镜子，不准她的逃避。
“看镜子，加时。”
......
俞溪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如果不是旁边有沙发做依靠，毫无疑问她会狼狈地用手撑在地上。
喘气时项圈被勾住，向上提了提，被迫仰头看向那人。
俞溪不知道自己的眼型在俯视的角度下有多像小狗眼。
因为力竭而湿漉漉的狗狗眼，睫羽颤动个不停，红唇微张，软舌若隐若现，俞溪大口喘气的声音在两人之间格外明显。
这才哪到哪，就一副被折腾狠了的样子，要是真折腾......应当是让俞溪把舌头伸出来，出其不意地拽住小狗的舌头不让缩回去，小狗说不了话，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干着急。
林晚凝的指腹停留在俞溪的下唇，只是蹭了蹭嘴唇的边沿，便放下转为拽住连接着项圈的那条牵引绳，“乖，爬过来领奖励。”
跪在林晚凝膝前是一个很巧妙的姿势，这种姿势让她刚好可以躲过林晚凝的凝视，林晚凝的眼睛让她有种赤裸的感觉，她的一切欲望在林晚凝面前都无所遁形。
可平视在当下的情况让俞溪很难不去想奖励是不是......
答案揭晓的时候俞溪不知道自己心底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不是失落。
她不知道林晚凝还会调酒。
杯子送到嘴边，俞溪刚擡起手。
“手放下。”林晚凝说。
俞溪又将手放下，撑在大腿上，仰着脸任由林晚凝喂自己。
“看你在外面点的那杯，我猜你应该会喜欢这种口味。”
不能用手去接，俞溪只能仰着脖子，冰块在杯沿，顶着她的上唇，同时颈上项圈的存在让她吞咽困难，不可避免地有一些液体从嘴角流下，但林晚凝又很是时候地用杯子边沿接住。
没喝完。
俞溪看了眼被林晚凝放在桌上的杯子，还剩余半杯。
“好喝幺？”林晚凝问。
“好喝。”
如果能把剩余的也喂给她就好了。
俞溪能尝出酒精味不是很重，这代表着是低度，俞溪最终把视线挪回林晚凝身上。
她可没忘她一开始跟上林晚凝的目的是什幺。
她想要当面跟林晚凝道歉。
“这幺看着我，是有想要对我说的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