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亮了房间里漂浮的尘埃。
语晴是在一阵轻微的酸痛中醒来的，许久未经性爱的身体，实在是不堪挞伐。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黄峥熟睡时英挺的侧脸。
阳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睡梦中的他，褪去了白日的严肃和沉稳。
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一只手臂还习惯性地搭在她的腰上，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昨晚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那些疯狂的、羞耻的、却又极致欢愉的画面，让语晴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竟然真的和自己的公公……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恐慌。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从这张充满了罪恶感的床上逃离。
可她的动作惊醒了黄峥。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眸迅速从迷茫转为清明。
当他的视线聚焦在语晴那张写满了慌乱和羞愧的脸上和赤裸的娇躯上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有震惊，有懊悔，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
“我……”他张了张嘴，声音因为宿夜的激情而沙哑得厉害。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时都显得那么苍白。
他坐起身，背对着他的儿媳，宽阔的后背显得无比僵硬。语晴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背上几道暧昧的红色抓痕，那是昨晚她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对不起。”
许久，黄峥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语晴，昨晚…是我不对，我没有控制住自己，你忘了它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不敢回头看语晴，怕看到她眼里的厌恶和鄙夷。
他的身份是公公，是她丈夫的父亲，现在却对自己的儿媳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这份罪恶感，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忘了它？
语晴愣愣地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一场酒后的乱性？他想把一切都推给身体本能的冲动，然后抽身而退，让他们回到原来那安全而疏离的位置上？
不她不想接受。
如果说昨晚的开始，是她被孤独和欲望驱使的一时冲动，那么在后来的极致纠缠中，她已经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
她对自己的公公，不仅仅是欲望，那是一种夹杂着依赖、崇拜、和渴望被爱的复杂情感。这份情感，黄凯给不了她，也永远无法理解。
而黄峥，他懂。即使他们从未宣之于口，但她知道，他懂她所有的脆弱和孤单。
“如果我说……”语晴缓缓地坐起身，就这样赤裸着身体从背后搂住黄峥，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我不想忘呢？”
黄峥的身体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着她。
语晴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和羞涩的红晕，眼神却异常地坚定，是那种破釜沉舟的、不顾一切的坚定。
“爸，”她轻声叫他，这个称呼在此刻显得无比讽刺，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昨晚的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意外。”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说出此生最重要的宣言。
“是我主动的。因为我……喜欢你。”
“你……”黄峥被她这直白而大胆的表白彻底惊呆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我喜欢你。”语晴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她的声音更加清晰，也更加勇敢，“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你每次在我最孤单的时候出现，也许是你总能看穿我笑容背后的疲惫，你才是我在这里的最大的依赖。”
她自嘲地笑了笑，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黄凯看不到我的辛苦，也感觉不到我的寂寞，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你不一样。”她抬起头，迎上他震惊的目光，“你让我感觉自己被看见，被关心。你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值得被爱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是在家中等待丈夫归来的摆设。”
“我知道这很荒唐，很……不道德。你是我的公公。可是，感情的事情，我控制不了。昨晚，我不是在找一个一夜情的对象，我真的喜欢你，爸！”
她的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番泣血般的剖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黄峥的心上。
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温顺、贤惠、安于现状的儿媳。他从未想过，在她平静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如此汹涌的情感和如此深刻的痛苦。
他更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成为她情感的寄托和欲望的出口。
他试图重建的理智和道德防线，在她的眼泪和表白面前，瞬间崩塌。
他一直以来不也是在自欺欺人嘛，他对她的那份不同寻常的关注，难道真的只是出于一个公公对儿媳的关心吗？
不是的。
从他第一次在黄凯的相册里看到她的照片起，这个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儿的女孩，就让他的心说不出的柔软，后来，看着她嫁给自己的儿子，看着她在异地的婚姻里消磨，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滋长。
那是一种混杂着欣赏、心疼和占有欲的复杂情感。
他把这份情感，归结为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他用“公公”这个身份，小心翼翼地压抑着自己内心的野兽。
直到昨晚。
当她穿着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裙出现在他面前时；当她在黑暗中，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投入他怀里时；当她笨拙而热情地回应他的吻时，他所有的伪装，都被撕得粉碎。
他想要她。这个念头，疯狂而清晰。
如今，她就在他面前，向他坦露了同样的心迹。
这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无法关上。
黄峥伸出手，用他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的动作，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珍视。
下一刻，他俯下身，不再有任何犹豫和挣扎，深深地吻住了自己的儿媳。
这个吻，和昨晚的狂暴不同，它充满了怜惜，充满了安抚，也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
语晴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唇齿间的温柔。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变了。
他们不再是公公和儿媳，而是一对跨越了伦理界限的、无法回头的共犯。
他们彻底跨越了那道鸿沟，坠入了甜蜜而危险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