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房间内却亮如白昼。
白宾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李清月那张带着淡淡倦容的脸。
视频那头，李清月并没有刻意遮掩，只是随意地披着一件丝质睡袍，松垮的衣领半遮半掩地露出她饱满的胸部轮廓，但她的目光却异常清明。
她一只手臂轻轻环着柳沐雨的腰肢，将她半拥在怀里，另一只手则举着手机，屏幕里投射出另一个房间的景象——那是优抚医院的病房。
病房里，柳沐雨的母亲安静地坐在床边，低垂着头，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碗，里面盛着一些粥状的食物。
她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焦躁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甚至有些呆滞的光芒。
她机械地用勺子将食物送入口中，动作缓慢而规律，嘴角偶尔沾染上一些饭粒，却浑然不觉。
一名护士在一旁，轻声细语地指导着她，脸上的表情温和而专业。
“你看，她在医院里乖乖吃饭呢。”李清月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却又显得异常冷静。
她的目光落在柳沐雨的脸上，看着少女那双仍带着泪痕的眼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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