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个危险而刺激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突然缠绕上他的心脏,家里危险…寸步难行…那…去外面呢?

村子前面就有大片的田地…这个季节,玉米地应该长得老高了,密密匝匝,像一片青纱帐…晚上黑漆漆的,只有月光和虫鸣…

想象在野外,在寂静无人的田埂上,在沾着夜露的玉米叶环绕下,将妈妈按倒在松软的土地上,听着她压抑的喘息,感受着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的禁忌交融…下体那根刚刚发泄过的东西,竟在这疯狂的念头刺激下,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还没试过在外面…肯定比车里、比这破卫生间刺激百倍…光是想想就他妈“鸡”动!

不行!

现在绝对不能提!

妈妈刚受了这么大惊吓,差点窒息,现在还在后怕发抖。

她绝对不会同意的,肯定会骂我疯了,不知死活。

得等…等妈妈缓过来…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个合适的时机…用点“方法”…好好哄哄她?或者…制造点不得不出去的“机会”?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野火遇到了干草,在他充满后怕和愧疚的心底疯狂滋长、蔓延,暂时压过了悔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秘的、带着罪恶感的兴奋和灼热的期待,如同黑暗中闪烁的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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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秋在张辰怀里又剧烈地喘息、颤抖了几秒,顾晚秋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那气息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却也强行压下了翻涌的恐惧和身体的虚软。

属于妈妈的、近乎本能的掌控力,如同退潮后显露的礁石,重新在她眼底凝聚起一丝清明的锐光。

她眉头紧蹙,疲惫和无奈刻在苍白的脸上。

没有任何犹豫,她用尽此刻能调动的力气,双手抵在张辰汗湿的胸膛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猛地将他紧箍的手臂推开!

张辰还沉浸在巨大的恐慌和自责中,像个被抽掉提线的木偶,茫然无措,被她轻易地推得向后踉跄一步,重重跌坐回冰冷坚硬的马桶盖上。

他眼神空洞地追随着她的动作,像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做错了事的孩子。

顾晚秋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喉咙的剧痛和身体的虚脱感如同沉重的铅块坠着她,但她强撑着,再次在张辰面前缓缓蹲了下来。

这一次,动作明显带着力竭后的沉重和迟滞,膝盖弯曲时甚至能听到细微的关节摩擦声。

她抽出几张粗糙的卫生纸,看也没看旁边沾着水渍的洗手池,直接凑到唇边,用唾液快速地将纸洇湿了一小块——动作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纯粹功能性的“收拾残局”的意味。

然后,她伸出手,没有丝毫情欲的挑逗,只有疲惫的专注,开始快速而仔细地擦拭张辰那根已经半软、湿漉漉沾满混合体液。

粗糙的卫生纸摩擦着敏感的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感。张辰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一下,被动地接受着这迟来的清理。

他看着妈妈近在咫尺的、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和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看着她专注却难掩疲惫的动作,巨大的愧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几乎窒息。

同时,那被触碰带来的、生理性的细微刺激,又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和不安,只能僵硬地坐着,大气不敢出。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顾晚秋压抑的、带着疼痛的细微喘息声,以及卫生纸摩擦皮肤发出的“沙沙”声。

清理完毕,顾晚秋随手将脏污的纸团扔进马桶,用眼神示意他自己穿好裤子。

张辰如同得到赦令,手忙脚乱地弯腰,笨拙地提起褪到脚踝的内裤和运动裤,胡乱地系好松紧带。

就在他系好裤子,直起身的瞬间——

目光无意间扫过顾晚秋米白色连衣裙的下摆,靠近臀部的位置。

一小片刺眼的、已经有些干涸的暗红色污渍,如同一个狰狞的烙印,赫然闯入他的视线!

张辰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脸上刚刚恢复的一丝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比刚才更加惨白!

刚刚被强行压下的恐慌如同海啸般再次席卷而来,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他以为是自己刚才强行深喉时,那粗暴的动作撕裂了她的喉咙或食道!

“妈!血!你…你流血了?!”他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了调,带着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猛地再次抓住顾晚秋冰凉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她痛哼一声。

他急切地指向那处刺目的污渍,声音都在发抖,“是不是我刚才…我弄伤你了?!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他作势就要去掀她的裙子检查,动作慌乱而粗暴。

顾晚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更大声的惊呼和粗暴的动作吓了一跳,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她顺着张辰惊恐万状的目光低头看去,当看清裙摆上那抹暗红时,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劫后余生的疲惫,对儿子莽撞的恼怒,以及此刻看着他为自己“受伤”而惊慌失措、真心实意担忧的样子……紧绷的嘴角竟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随即,一声带着浓浓无奈和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宠溺的轻笑,从她依旧疼痛的喉咙里艰难地溢了出来。

“噗嗤…”

她抬起眼,看着儿子那张写满巨大恐惧和自责的脸,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哭笑不得的嗔怪:“傻小子…慌什么?”

她微微侧身,避开他试图检查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指了指自己平坦的小腹位置,“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吗?来那个了呀。”

语气里是疲惫,也是对他大惊小怪的无奈。

张辰脸上的惊恐瞬间凝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随即,那表情如同融化的蜡像般迅速垮塌、变形,转化为一种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尴尬和恍然大悟。

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透,一直蔓延到脖颈。

他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挠了挠自己刺猬般的短发,眼神躲闪,讪讪地挤出几个字:“啊…哦…是…是大姨妈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晚秋没再理会他的窘迫,转过身,背对着他,只留下一个略显疲惫却依旧线条优美的背影。

她动作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双手抓住松松垮垮挂在腰间的米白色连衣裙下半截,向下一褪。

柔软的雪纺布料顺从地滑落,堆叠在她穿着深酒红色蕾丝内裤的脚踝边。

接着,她微微弯腰,双手勾住内裤边缘,略显吃力地将那条同样沾了些许暗红痕迹的蕾丝内裤也褪了下来,随意地丢在脚边的裙子上。

做完这一切,她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略显疲惫地坐回了冰凉的马桶盖边缘,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小腹深处熟悉的坠胀感和经期的疲惫感,此刻伴随着喉咙的疼痛和身体的虚脱,变得更加清晰而沉重。

张辰尴尬得几乎不敢呼吸,目光死死盯着卫生间角落一块剥落的墙皮,仿佛那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

然而,眼角的余光却像是不受控制,清晰地捕捉到了妈妈坐下的动作,那褪下的内裤边缘一闪而过的深色蕾丝,以及她侧脸上因身体不适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羞赧而悄然泛起的、淡淡的红晕。

“辰辰,”顾晚秋的声音响起,比刚才恢复了些力气,但依旧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女性的羞意,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帮妈妈个忙。”

她微微侧头,示意了一下洗手池下方那个小柜子,“水池下面那个柜子里,有妈妈带来的包,里面有个小袋子,帮我拿一张卫生巾过来。”

张辰如蒙大赦,这指令如同救命稻草。他立刻转身,几乎是扑到洗手池边,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拉开那个吱呀作响的柜门。

里面堆着些杂物,他一眼就看到了妈妈那个熟悉的米白色小挎包。

他赶紧把包拽出来,拉开拉链,手指在里面急切地翻找。

纸巾、小镜子、一支口红……指尖很快触碰到一个独立包装的、带着塑料薄膜触感的方形小包。

“妈,是这个吗?”他捏着那片卫生巾,不确定地回头问道,声音还带着未褪尽的尴尬。

顾晚秋看了一眼,点点头:“嗯,对,拿过来吧。”

张辰赶紧将那片轻飘飘的卫生巾递到她手中。

顾晚秋接过,熟练地撕开包装,取出那片洁白的棉柔巾。

狭小的空间里,细微的塑料撕裂声格外清晰。

她先用干净的卫生纸仔细擦拭干净下体残留的血迹和粘液,动作带着女性特有的、习以为常的利落。

张辰立刻别开脸,目光死死盯着对面墙壁上的一块水渍,但耳朵却无法屏蔽那细微的纸张摩擦肌肤的声音,以及随后马桶里传来的、隐约的冲水按钮被按下的“哗啦”水声。

接着,是背胶被撕开的“刺啦”声。

顾晚秋微微抬起臀部,将卫生巾准确地贴在内裤裆部的位置,然后利落地将内裤提好,整理好裙摆,遮盖住一切。

就在顾晚秋整理好衣物,准备起身的瞬间,张辰的目光鬼使神差地、不受控制地瞟了一眼马桶内部。

水面尚未完全平静,漂浮着几缕明显的、暗红色的经血,量看起来不少,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目。

更让他心头莫名一紧的是,那暗红之中,还混杂着一些半透明的、粘稠的、如同蛋清般的液体,在血水中缓缓晕开。

一种对女性生理现象最直观的震撼,混合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让他几乎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直白和惊讶:“妈妈,你每个月都要流这么多血吗?不疼吗?”

顾晚秋刚整理好裙摆,闻言身体猛地一僵!

刚刚褪去些许红晕的脸颊,如同被泼上了滚烫的朱砂,瞬间烧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那红晕浓艳欲滴,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的眼神如同受惊的小鹿,慌乱地闪烁着,根本不敢与儿子探究的目光对视,只能死死盯着自己并拢的膝盖。

“嗯…”一声细若蚊呐、带着强烈到极致的羞赧和窘迫的回应,艰难地从她紧抿的唇缝间挤出。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重得让她无地自容。

内心翻江倒海:难道要告诉他,那粘稠的液体里,除了经血,还有刚才被他内射后残留的、属于他的体液吗?

这个念头让她羞耻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绝对不行!

太羞人了!

张辰看着妈妈瞬间红透的脸颊和闪躲的眼神,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私密而尴尬的问题。

对女性生理的震撼和心疼还在,但更强烈的尴尬感让他也恨不得立刻消失。他挠了挠头,目光同样飘忽不定,不敢再看她。

顾晚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脸上滚烫的羞意和喉咙深处翻涌的复杂情绪。她扶着冰凉的瓷砖墙壁,略显吃力地站起身,示意张辰可以出去了。

此刻,她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充满了惊险、情欲、尴尬和生理狼狈的狭小空间。

张辰立刻会意,如同接到命令的士兵。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确认一片死寂后,他才小心翼翼地、用最轻的力道,一点一点拧开了那个小小的黄铜反锁旋钮。

“咔哒。”

轻微的金属咬合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压低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回头对顾晚秋说:“妈,我先看看。要是奶奶还在外面,我就假装肚子又疼了,等她不在了我们再出去。”眼神里是心有余悸的谨慎。

顾晚秋点点头,紧张地攥紧了裙摆。

张辰将厚重的木门拉开一条仅容目光通过的细缝,屏住呼吸,警惕地探出半个脑袋,眼珠飞快地左右转动,如同最警觉的哨兵。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在地上投下几块光斑。

爷爷奶奶房间的门依旧紧闭着,堂屋里空无一人,只有老式挂钟单调的“滴答”声。

他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憋在胸口的浊气,紧绷的肩膀瞬间垮塌下来。

他缩回头,对身后紧张等待的顾晚秋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里传递着“安全”的信号。

张辰如同灵活的狸猫,迅速闪身而出。

顾晚秋紧随其后,动作轻快却带着劫后余生的仓促,几乎是踮着脚尖,快速而无声地跨出了卫生间的门槛。

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两道无声的影子,在空旷寂静的堂屋里快速掠过,带着一身未散的惊悸、尴尬和情欲的余烬,迅速溜回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房间。

“咔哒。”

房门被轻轻关上,落锁的声音轻微却无比清晰。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两人不约而同地、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如同被骤然剪断的弓弦,瞬间松弛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疲惫,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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