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肌肉壮硕的蛮子、脸带刀疤的钩子、干瘦的瘦子,包括那个一直冷眼旁观的屠夫,如同瞬间被施了最高阶的石化魔法一般,眼睁睁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的恐怖一幕。

胖子,那个几秒钟前还在和他们一起用最污秽的语言淫笑着计划如何蹂躏折磨杨兵玉的同伴,就这么被那个看似柔弱浑身赤裸沾满血污和不明液体的女人,以一种如此简单粗暴、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直接一拳洞穿腹部、内脏混合着血液如同喷泉般从背后炸开当场秒杀!

那个血淋淋的可以看到对面墙壁的透明窟窿,那喷溅得到处都是的、还在微微蠕动的污秽内脏和黄白色的脂肪碎块,胖子死前那张凝固了极致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肥脸,一次又一次地反复烙印在他们的视网膜上。

蛮子那双原本充满了暴戾和凶光的眼睛,此刻瞪得如铜铃一般,里面充满了无法置信、极度混乱和一种要让他当场窒息、心脏骤停的恐怖。

他下意识地向后猛地踉跄了一大步,粗壮无比如同棕熊般的身体甚至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磕碰发出“咯咯咯”的细微声响。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个赤裸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力量无法估量、速度快到肉眼无法捕捉、杀戮如同呼吸般自然彻头彻尾的恐怖怪物。

不再是猎物,甚至连势均力敌的对手都算不上,而是……来自地狱收割生命的死神。

求生的原始本能瞬间压倒了他脑海中所有的凶悍、暴虐、淫欲、愤怒和所谓的“兄弟情义”。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剩下同伴的反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转过庞大的身躯,将自己宽阔厚实的后背完全暴露在那个恐怖女人的视线之下,然后使出了这辈子都从未有过的超越了生理极限的力气,双腿肌肉疯狂发力,甚至可能在生死关头无意识地爆发了某种潜藏的超能力,如同被猎人追赶的惊慌失措的野牛,朝着厂房最深处、光线最为昏暗、他感觉最有可能存在逃生出口的方向亡命狂奔。

那姿态,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凶悍与残暴,完全就是一头被彻底吓破了胆、只想拼尽一切逃离这个人间屠宰场的丧家之犬!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跑!

跑!

离那个女魔越远越好。

杨兵玉冰冷燃烧着血色火焰的目光没有在胖子那不成形状、如同垃圾般的尸体上停留哪怕百分之一秒,她那超越常人极限的感官如同最高效的战场雷达般,瞬间捕捉并锁定了正在亡命奔逃的蛮子。

她并没有选择立刻以同样鬼魅般的速度追击上去。

或许是因为她通过超凡感官精准地判断出,投掷武器能更快速、更高效地解决这个正在远离的目标;或许是因为她需要节省一丝体力,来应对剩下的钩子、瘦子和那个一直没动、给她带来最大潜在威胁感的屠夫;又或许……她只是单纯地、病态地享受这种如同猫戏老鼠般、完全掌控别人生死的扭曲快感。

她的眼神微微一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般,视线快速扫过地面上那些因为之前的打斗而散落得到处都是的杂物、碎石和武器。

随即,她微微弯下腰,赤裸的身体在血泊中划出一道充满力量和诡异美感的弧线,随手抄起了一根就躺在她脚边血泊中的约一米多长、比她自己纤细的手臂略粗一些沾满了不明污渍、铁锈的沉重断裂钢管。

冰冷带着铁锈特有的粗糙触感从肮脏的钢管传递到她的手心。

她手臂上那些如同活物般虬结贲张的青黑色血管再次剧烈地搏动起来。

她以一个极其标准、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姿态——侧身,沉低重心,腰腹肌肉如同拧紧的钢缆般猛然发力,带动肩膀和手臂——如同顶级的标枪运动员,将这根沉重的断裂钢管,灌注了能轻易洞穿现代主战坦克正面装甲的恐怖巨力,朝着蛮子亡命奔逃的背影中心——也就是理论上心脏所在的后心位置恐怖巨力,朝着蛮子奔逃的背影中心,以快到超越声音的速度狠狠掷了出去。

钢管离手的瞬间与空气产生了极其剧烈的摩擦,发出了一声极其尖锐、刺耳、如同地狱恶鬼在深夜凄厉哭嚎的破空声。

正在亡命奔逃的蛮子,猛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异常尖锐、充满了死亡预兆的恐怖风声!

多年在生死边缘挣扎锻炼出的直觉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在瞬间倒竖,一股致命的威胁感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

在生死一线之间让他爆发出了超越自身极限的反应速度。

在高速奔跑中,他的身体几乎是违反了所有运动定律和惯性定律般,在最后那千钧一发的瞬间,不顾一切地向左侧做出了一个几乎要将自己腰椎都扭断的闪避动作。

这个完全下意识的纯粹依靠野兽本能做出的玩命动作,堪堪救了他一条狗命。

那根灌注了杨兵玉恐怖力量足以将他整个胸腔连同心脏一起彻底洞穿炸碎的死亡钢管,带着一股灼热到几乎要点燃他衣服的气流,险之又险地飞了过去。

钢管带起的强大劲风甚至直接撕裂了他本就破烂不堪的衣物,露出了下面因为极度恐惧和猛烈发力如同岩石般的古铜色肌肉。

然而,他终究没能完全躲开。

那根灌注了杨兵玉恐怖力量和精准计算的夺命钢管,虽然没有命中后心要害,还是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右侧肩膀与上臂连接的根部——那个支撑整条粗壮手臂活动、布满了复杂关节结构、韧带和密集神经血管的关键部位。

“噗嗤——!”

一声极其沉闷恐怖如同攻城巨锤狠狠砸在一大块挂在钩子上的生猪肉上的恐怖巨响,混合着坚硬骨骼被瞬间粉碎性破坏、关节韧带被强行撕脱断裂、以及大量肌肉纤维和血管组织被这股蛮横到极致的暴力彻底撕裂、搅碎的复合声响!

蛮子那条粗壮无比比普通人大腿还要粗的右臂,连带着部分粉碎的锁骨和肩胛骨的碎块,竟然被这股蛮横到极致的纯粹的物理冲击力,从肩膀连接处硬生生地砸断彻底分离了下来!

整条粗壮的手臂,如同被一个看不见的巨人从身体上暴力拆下,带着如同小型喷泉般疯狂喷涌的鲜血、粉红色的碎肉、白色的骨片和黄色的脂肪组织,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诡异而血腥的抛物线,“啪嗒”一声,沉重地砸落在几米之外肮脏的混凝土地面上,甚至还因为残存的神经反射而微微弹跳、抽搐了两下才彻底静止不动,只有那如同被野兽啃噬过般、参差不齐的断裂处还在不断地向外汩汩冒着粘稠的鲜血。

蛮子本人因为这毁灭性的重创和难以想象的巨大冲击力,口中爆发出一声凄厉到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如同被砍倒的巨木般,彻底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向前扑倒在地,溅起一片混合着灰尘、碎石和新鲜血液的污浊。

肩膀上那个海碗口大小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和血管神经组织的恐怖创口,正疯狂地向外喷涌着鲜血,迅速将他身下的地面染成了一片刺目惊心的猩红。

蛮子重重地扑倒在地,巨大的、如同灵魂被撕裂般的痛楚和瞬间失去整条惯用手臂的强烈生理与心理冲击,几乎让他当场因为失血和剧痛而昏厥过去。

但他残存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意识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尖叫——逃!

逃!

逃!

不惜一切代价逃离这个如同地狱屠宰场般的地方!

逃离那个如同浴血魔神般根本无法战胜的恐怖女人!

他甚至顾不上去查看自己肩膀上那个足以在几分钟内就让他流血而亡的可怕伤口,也顾不上去感受那足以将钢铁意志都彻底摧毁、碾碎的剧痛。

失去整条手臂的极致恐惧和生物最原始最强烈的求生本能,如同最强大的兴奋剂,彻底压倒了一切理智、感知和痛苦。

他像一头被猎人打断了一条腿彻底陷入疯狂绝境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充满了痛苦、绝望和不甘的嘶哑嚎叫。

他用仅存的、完好的左手胡乱地在肮脏的地上扒拉着,支撑起自己那因为剧痛、失血和恐惧而不断剧烈颤抖摇晃的庞大身躯,以一种极其扭曲、极其狼狈、极其不协调的姿态,挣扎着、踉跄着重新爬了起来。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掉落在不远处曾经属于自己的那条断臂。

那条曾经带给他无数力量、荣耀和施暴快感的手臂,此刻在他眼中,可能还不如一块碍事的石头重要。

他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念头,就是用尽自己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逃离这个死亡之地,逃得越远越好。

他如同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只剩下一半身体的血色厉鬼般,不顾一切地、跌跌撞撞地疯狂冲向厂房的最深处,冲向那片能够吞噬一切光线、声音和希望的无尽黑暗之中。

他的身后,留下了一条蜿蜒曲折、越来越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不祥光芒的猩红血路。

最终,他那踉跄而绝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厂房深处的黑暗里。

他是否能够活下来?

几乎没有人会相信。

如此严重的伤势和失血量,即使立刻得到最顶级的医疗救助也希望渺茫,更何况是在这种地方。

但至少在这一刻,他暂时逃离了杨兵玉的直接威胁,为自己争取到了几秒钟、或者几分钟苟延残喘的时间。

蛮子那混合着极致痛苦和绝望的嚎叫声渐渐消失在厂房深处的黑暗中,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中,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血腥味、胖子被剖开后散发出的内脏腐臭味、以及之前某个时刻瘦子因为极度恐惧而失禁带来的刺鼻骚臭味,如同无数种最恶心的颜料般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几乎能让人当场呕吐的,只有在地狱最深处才能闻到的复合气息。

钩子和瘦子还能勉强站立,瘦子双腿抖得如同筛糠,几乎是靠着墙壁才没有瘫软下去,如同两尊失去了所有灵魂的劣质雕像。

蛮子那条还在地上微微抽搐淌着鲜血的巨大断臂,以及那条蜿蜒曲折通往无尽黑暗的血路,无声却又无比清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何等恐怖、何等真实。

他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而是呈现出一种溺死鬼般毫无生气的青灰色。

特别是钩子,他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因为脸部肌肉的极度痉挛而如同活物般扭曲跳动。

他惊恐万状地看着杨兵玉缓缓地如同没有实体的鬼魂般转过身,就在杨兵玉那冰冷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目光接触到他的瞬间,钩子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天灵盖,又像是被瞬间扔进了零下两百度的液氮之中,全身的血液连同骨髓都仿佛被彻底冻结!

他甚至连一丝反抗或者逃跑的念头都无法升起,因为他知道,在那个如同魔神般的存在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可笑的.求生的本能让他做出了最直接、也最卑微的反应——他猛地将额头狠狠砸向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如同西瓜落地般的巨响,然后就如同一个疯子般,完全不顾额头瞬间磕破、鲜血直流,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如同捣蒜般一下又一下地向着杨兵玉的方向拼命磕头!

坚硬肮脏的混凝土地面很快就被他磕出了一片混合着他自己鲜血、汗水、泪水和地上原有污秽的更加恶心的痕迹。

他一边如同上了发条的玩具般疯狂磕头,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带着浓重哭腔和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嘶哑颤音的、语无伦次的哀嚎与求饶:“女神…饶命…饶命啊…女皇陛下…祖宗奶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垃圾…我是您脚底下的一条蛆…求求您…求求您发发慈悲…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不不不…把我当条最听话的狗放了吧…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这辈子都不敢了…我给您磕头了…咚咚咚…咚咚咚…求您饶了我这条不值钱的狗命吧…真的不关我的事啊…都是胖子…是胖子和蛮子他们逼我干的…对对对…还有屠夫…都是他们指使的…我就是个跑腿的…我…我可以给您做牛做马…我可以当您的狗…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您让我舔您的脚…舔…舔您身上流出来的…(他瞥了一眼杨兵玉胸前腿间那些暧昧的、令人恐惧又忍不住遐想的痕迹,声音抖得更厉害了)…舔干净…都行…只要您能饶了我这条贱命…我…我还有用…我知道屠夫的一些秘密…我可以告诉您…求求您了…别杀我…别像杀胖子那样杀我…啊——!!!”

他最后的哀求变成了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尖叫,因为杨兵玉已经如同一个没有实体的、踏着血泊而来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如同滑冰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赤裸的沾满了各种污秽散发着惊人热量和非人气息的身体,如同最恐怖的梦魇般笼罩了他所有的视线。

杨兵玉居高临下如同看着地上蠕动的一条令人作呕的蛆虫般,俯视着这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屎尿齐流、丑态百出、卑微到了极点的男人。

听着他那些毫无逻辑、毫无尊严、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哀求,她那双冰冷的、燃烧着疯狂血焰的眼睛里,没有激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动摇或者哪怕是厌恶的情绪。

如同最高效的杀戮机器,她的“程序”里根本没有“饶恕”这个选项,尤其对于这种亲手将她推入地狱、并试图用最残忍、最污秽的方式蹂躏她的杂碎。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如同带着一张用万载寒冰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面具,只有眼底深处那抹如同地狱业火般燃烧的血色,似乎因为即将到来的、更加直接、更加残忍的虐杀而变得更加浓郁、更加炽热、更加疯狂。

她甚至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向上勾起了一丝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充满了极致的残忍、冰冷的嘲讽和一种近乎病态的、如同在欣赏猎物最后绝望挣扎般的诡异弧度。

她缓缓地抬起沾满血污的左手闪电般地扼住了钩子因为疯狂磕头而暴露出来的脖颈!

巨大的如同液压钳般恐怖的力量瞬间切断了他的呼吸和哀嚎,让他连最后一声绝望的呜咽都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徒劳地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如同濒死鱼类般的“嗬嗬”声,脸庞因为极度的痛苦、恐惧和瞬间的完全窒息而迅速变成了如同猪肝一般的深紫色,布满了恐怖血丝的眼球因为颅内压的急剧升高而疯狂地向外凸出,几乎要从眼眶中爆裂出来!

她冰冷不带一丝一毫人类情感的血色目光,如同在仔细审视一件即将被彻底摧毁的、毫无价值甚至令人感到极度恶心的垃圾般盯着他那张因为痛苦、恐惧、窒息和绝望而极度扭曲、变形、五官几乎都挤在一起的丑陋脸庞。

然后,她用冰冷嘶哑如同两块生锈金属在互相摩擦般、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如同在宣读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最终判决般说道:“你…很喜欢…用这个…是吗?”话音未落,她另一只空着的、那只刚刚用拳头洞穿了胖子腹腔、此刻沾满了更多、更粘稠、更恶心的污秽的右手直接粗暴地如同抓取一件毫无生命的工具般,一把抓住了他右臂末端那个因为主人的极度恐惧而正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的铁钩假肢。

她手指的力量是如此的恐怖,甚至将那些用来固定假肢的、极其坚韧的皮革束带和厚重的金属搭扣都直接捏得变形、扭曲、瞬间崩断!

然后,她猛地一用力,向外狠狠一扯!

伴随着一阵更加令人牙酸、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皮肉被硬生生撕裂开来、骨头被强行暴力扭动拔出的恐怖声响,硬生生将那个几乎已经成为了钩子身体一部分的铁钩连同一大块血肉模糊甚至还挂着几根如同白色棉线般的神经纤维和断裂血管的组织,从他的手腕处活生生地扯了下来!

“嗬——”钩子再次发出一声被强行压抑在喉咙最深处的、撕心裂肺、超越了人类能够发出声音极限的恐怖闷嚎!

他的身体因为这双重的、叠加的、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致剧痛而如同被扔进了最高电压的电椅中般剧烈地、疯狂地抽搐、痉挛起来,四肢不受控制地在地上胡乱地蹬踹、抽打,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更加混乱、更加污秽的抓痕和血迹。

杨兵玉完全无视他这如同濒死野兽般的最后挣扎,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只是如同看待一件刚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稍微有些脏的工具般,低头打量了一下手中这个属于钩子的标志性“武器”。

然后,她猛地扬起手臂,将那闪烁着冰冷寒芒、带着极其锋利倒刺,极其狰狞的钩尖对准了钩子那只因为极度的恐惧、痛苦、绝望和窒息而瞪得如同死鱼眼般溜圆、几乎要从眼眶中彻底爆裂出来的眼睛!

她冰冷的嘴唇再次极其缓慢地用一种近乎情人耳语般的、却又蕴含着地狱般极致恶毒与残忍的语调,轻声说道:“那就…好好地…用你自己的眼睛…尝一尝……被它…进入的…滋味吧。”“噗嗤——”一声比之前刺穿胖子腹部时更加沉闷、更加粘稠、更加令人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和作呕的、混合了坚硬无比的眼眶骨被瞬间强行暴力破开、脆弱无比的眼球及内部所有柔软组织被如同捣蒜般暴力撕裂、搅碎、甚至连带着一部分靠近眼眶的脑前额叶组织都被一同粉碎的恐怖声响,在这死寂的仓库中响起。

那锋利无比、且带着如同鲨鱼牙齿般密集倒刺的沉重钩尖,在杨兵玉那毫不留情、甚至带着一丝因为虐杀而产生的、药物引发的病态兴奋和快感的恐怖力量驱动下,竟然直接、暴力地、如同用最粗大的铁钎凿穿一块腐朽了几千年的朽木般,凿穿了钩子那在人类头骨中也算得上是极其坚硬的眼眶骨!

深深地、狠狠地、毫无阻碍地刺入了他的眼窝最深处。

将他此刻正倒映着自己被虐杀这最后一幕绝望影像的眼球,周围所有纤细的视神经密集的毛细血管、一部分靠近眼眶的脑前额叶灰质和白质组织,一起如同用搅拌机高速旋转般,残忍无比地、彻底地搅成了一滩根本无法分辨出原本形状的、混合着大量温热的鲜血、浑浊不堪的玻璃体液、破碎的视网膜组织和灰白色的、如同变质豆腐脑般的脑组织碎块的、粘稠腥臭、令人作呕到极点的血肉烂泥。

钩子甚至连最后一声临死前的惨叫都没能发出,因为他的喉咙自始至终都被杨兵玉那如同钢铁铸造的、不带一丝颤抖的左手死死扼住,只能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一连串更加剧烈、更加急促、如同被瞬间掐断了脖子的鸭子般的“嗬嗬…嗬嗬…嗬嗬…”的、短促而绝望的剧烈抽搐声。

大量的、温热粘稠的鲜血、浑浊不堪的玻璃体液、以及灰白色的、如同呕吐物般的脑组织碎块,如同打开了一个无法关闭的高压污水阀门般,从他那个已经被彻底捣烂、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不断向外疯狂流淌着红白灰三色混合物的恐怖血窟窿的眼眶中,如同小型喷泉般疯狂地喷涌、溢流出来!

瞬间糊满了他的半张扭曲到极点的脸,甚至顺着他扭曲的面颊和下巴,如同瀑布般流进了他因为窒息而无意识张大的、可能还残留着之前污言秽语的嘴巴里,发出令人极度不适和反胃的“咕嘟…咕嘟…”的声响。

杨兵玉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或者说,她正在病态地如同吸食最烈性的毒品般享受着这种极致的、残忍的报复所带来的、由药物副作用和杀戮行为共同引发的扭曲而强烈的精神与生理双重快感。

她握着那个已经完全没入钩子颅腔、只剩下沾满血污的握柄部分露在外面的沉重铁钩假肢的手腕,以一种极其残忍、极其缓慢、仿佛在进行某种只有地狱恶魔才会进行的、充满了亵渎生命意味的、精密的、探索性的外科手术般的速度,开始用力地、旋转着、摩擦着、如同在研磨什么东西般,向外……缓缓地……拔!

那带着无数锋利倒刺如同死神那沾满了无数冤魂鲜血的钩尖,在他那已经破碎不堪的颅腔内部疯狂地剐蹭、撕扯、搅动,如同最残忍的酷刑工具般,将更多的、残存的脑组织、碎裂的骨头碎片和断裂的血管如同刮墙皮般一点点地刮下来、带出来。

每一次极其轻微的、哪怕只有一毫米的向外移动,都让钩子那被扼住脖颈、跪在地上的、如同破布娃娃般的身体产生一阵更加剧烈的、如同被施加了最高等级的、足以将灵魂都彻底撕裂的电刑般的剧烈痉挛抽搐!

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疯狂地乱蹬、乱刨、乱踢。

最终,伴随着“啵——!!!”的一声极其响亮、极其令人作呕、如同用力拔出深陷在粘稠无比、吸力巨大的沼泽地中最粗大、最深陷的木桩般的声音,她猛地将那已经完全被温热的血液、灰白色的脑浆和各种粘稠的、如同鼻涕般的碎肉组织彻底糊满的铁钩,连同一大块血肉模糊、甚至还在因为残余的神经电流而微微跳动、如同某种异形生物的卵囊般、挂着如同白色细线般的视神经纤维和断裂血管的颅内组织,从他那个不断向外汩汩流淌着红白灰三色混合物的眼眶中,如同拔出一个巨大而顽固的塞子般拔了出来。

钩子的身体如同被瞬间抽掉了最后一丝支撑其存在的生命力般,彻底地、完全地瘫软了下来,如同一个被彻底玩坏了、扔在角落里积满了灰尘的破烂布偶。

杨兵玉终于松开了那只自始至终都如同铁钳般、纹丝不动地扼住他喉咙的左手。

任由他那具还在因为神经反射而微微抽搐、脸上有一个不断冒着血和脑浆的恐怖血窟窿的尸体无力地滑落在地。

很快就在那片迅速以他为中心蔓延开来的、混合了血液、脑浆、内脏、尿液、粪便以及各种难以名状污秽的、粘稠恶臭的血泊之中,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动静。

他脸上那个被自己赖以成名、甚至已经成为了他身体一部分的标志性武器所造成的毁灭性创口,成为了他罪恶累累、罄竹难书的一生最完美的、也是最讽刺、最活该的最终注脚和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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