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想给自己一巴掌,当初为什么要带回家

自从三个男人在晚宴那天连手牵着她的手回家后,白子心的生活就彻!底!没!有!清!静!过!

每天一睁眼,她左边有人喂她喝牛奶,右边有人帮她把牙膏挤好,后面还有人准备联机点餐问她早午晚想吃什么口味、几分熟、几颗蛋。

午休有人开着豪华座驾在诊所门外等她,风一吹就自动开伞、递茶、顺毛。

晚餐结束,她原本想安静追个剧——结果三个人轮流问她:

“你要我帮你敷脸吗?”

“我去放洗澡水?”

“我吹头发比较温柔,让我来。”

白子心原地蒸发十秒,终于——在某个平静(其实一点也不平静)的夜晚,爆了!

她一手拎着甜点盒,一手拖着三个大男人到客厅,啪地把一迭纸跟一支笔拍在茶几上,气得小脸红扑扑。

“我们!来!排!班!”

高牧珽斜睨她一眼,声音低沉:“排什么班?”

白子心气得快炸毛:“当然是陪睡——啊不,是陪伴时间啦!”

她耳根一红,努力板起脸,刷刷刷把纸划成一周七天,写得比病历还严谨:

“你们一人两天,剩下一天我自己过清静日不行吗?周日我要求完全禁音、禁打扰、禁靠近一米内。”

叶亦白第一个举手抗议:“只有两天……?”他的语气像被分配少糖的蛋糕,失落得可以拿去申请宇宙弱势恋人补助。

高牧珽眉一挑,语气冷得像冷冻室:“为什么不是我三天?”

白子心怒瞪:“那我排个表是为了看你们吵架吗!这叫公平!”

她刚喘完气,结果三人竟然难得步调一致,语调整齐得像排练过:

“我们可以一起啊。”

白子心:“…………你们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她怒指卧室:“那张床只有一米八欸!你们三个大男人是想把我夹成压缩饼干吗!?”

三人对视一眼,像在交换某种无声协议。

高牧珽语气平淡:“我让你睡中间。”

叶亦白乖巧点头:“我只占四分之一,不多。”

裴宴川这时才开口,声音缓慢低沉,勾人心弦得不科学:

“我不占床……可以抱着你睡。”

说完,他还慢慢朝白子心靠近一步,半蹲下来,修长手指搭在茶几边缘,侧脸刚好被吊灯柔光一扫——

那双眼狭长微挑,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脸部线条锐利又漂亮得过分,像是哪里走出来的黑曜石雕像,甚至连睫毛都像带电——

他像狐狸。

还是那种会骗糖、骗心,最后连你房契都能骗走的那种。

白子心:“……”她真的想给自己来一巴掌,问问当初为什么要带回家。

气得脑袋冒烟,她一手指着大门吼:

“你们今晚去!睡!客!厅!地板也行,沙发也行,露台也行,去反省!”

三个男人一顿,没人反驳,居然……真的乖乖站起身走出去。

但就在门口时,裴宴川忽然回头,微低下头,极近距离地看着她,那双眼眸映着她气呼呼的小脸,语气温柔得一点也不象话:

“你这样生气也很可爱……明天要不要再排一次?我想周末多一点。”

白子心脸炸成红苹果,抄起抱枕砸过去:“滚!!!!”

房门“砰”地一声被她关上。

外头客厅三人面面相觑。

叶亦白摊开地垫:“你们谁打地铺?”

高牧珽冷哼:“不打,我要睡沙发。”

裴宴川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边解外套扣子,语气理所当然:

“我来晚了,那今晚她是谁的轮班日?”

两人同时瞪他:“你滚远点!!”

裴宴川笑了,笑容狐狸得不行:“啧……果然吃不到的时候你们就想团结了?”

这人什么笑容0,其实就是腹黑到不行而已。

夜里十二点半,白子心房间一片寂静。

她睡得香甜,蜷缩在蓬松被窝中,脸颊还埋进枕头,只露出一点小虎牙,像只刚刚闹完脾气的猫。

然而。

房门“喀”的一声无声无息被推开了。

三道高大的身影,一左一右一中,脚步超级小声,像是训练过的特务小队,默契十足地潜进房内。

裴宴川一脸正经:“我卡中间,手臂预热好了。”

高牧珽冷冷低声:“我靠左,负责肩膀。”

叶亦白笑着补充:“我靠右,我抱她腿。”

他们就这么轻手轻脚爬上床,一人占据一侧,还自动调整呼吸频率,以免吵醒白子心。

大约半夜两点。

白子心感到什么东西……在她腰上摸来摸去。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转头——

裴宴川的脸就近在咫尺,半张俊脸埋进她肩颈,呼吸灼热,还伸着手顺理成章地圈着她的柳腰……

她瞬间清醒。

脑子里弹出三个字:咸猪手!

“你手给我拿开!!”她一巴掌拍开那只不老实的手。

隔天早上,白子心终于从深眠中醒来,打了个哈欠。

三个人毫无悬念地又躺在她床上。

高牧珽早就躺在她左边,睡得一本正经。

叶亦白右边,还在帮她掖被角。

至于裴宴川——那人根本没盖被子,黑T睡裤,侧躺着,那一只手依然搭在她腰间,唇角勾着睡意朦胧的笑,声音低得像晨雾。

“昨晚地板太冷,我担心你孤单,就……回来了。”

白子心:“………………”

她人生最常说的一句话即将再次被重复:

“我!!要!!搬!!出!!去!!!”

而三个男人只是淡定地,一起说出一句话:

“你舍不得我们的床。”

她的日常,从此迈入——恋爱修罗S级:地狱升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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