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地阶梯夜灯下，一双油亮黑丝连裤袜包裹着的性感美腿交相映衬着灯光，并在大腿上映出了一道诱人的反光纹路。
一双被丝袜包裹的黑丝玉足轻盈但稳健地一步一步踏在台阶上，顺着这双层套间的楼梯一路向上，径直向套间的二楼走去。
墨梓绫将右手一下一下点抚在楼梯的扶手上，下意识把左手抚在了蕾丝睡裙的臀部边缘，做出了一个上楼梯时防走光的姿势，一路来到了自己家的二楼。
自从十年前，墨梓绫的母亲与继父移民加拿大之后，墨梓绫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套继父留下的房子里，继父甚至在移民前，将这套房子的所有权完全送给了墨梓绫，让房产证上只留下了墨梓绫的名字。
踏在了房子二楼那光滑的木质地板后，墨梓绫一步步走到了尽头的一面墙前。
那墙上挂着一幅几乎铺满整个墙的油画，画着的是墨梓绫和母亲穿着黑丝旗袍坐在一起的画面，那是继父请油画师特地为墨梓绫与母亲画的合照油画，作为了墨梓绫十八岁的成人礼。
面对着挂在墙上的这幅大框油画，墨梓绫将脸凑了上去，与油画中的自己来了个脸对脸。
直视着油画中自己的瞳孔，墨梓绫看到了油画瞳孔内部的扫描仪发出了一道扫描光，对着她的虹膜进行了扫描识别。
下一秒，油画强发出了咔的一声，整个油画如同大门一样被打开，展露出了这间二层豪华套间里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房间。
“欢迎回来，墨狸奴小姐。”
随着墨梓绫迈过门槛，走入到这个秘密房间，小芝的声音随之响起，念出来的也是墨梓绫曾经的代号名称，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导致无法修改了。
同一时间，识别到墨梓绫进入的房间直接在小芝的调控下亮起了灯，照亮了整个连窗都没有的小房间，同时，布置在房间最深处的电脑显示器亮起，那原本正处于休眠状态的小芝本体服务器也开始运转了起来。
“充电情况怎么样了？”进入到密室里，墨梓绫优先走向一旁的台柜，来到了一个圆柱形的透明盒前，看了看装在盒子里正在充能的那团卡斯聚酯纤维，那也是墨梓绫作为灵秀时身上的黑丝连体衣，“还有多久？”
“充能已经到达使用的最低标准，距离重新充满能量还剩64个小时三十一分钟，距离使用安全线还剩40小时三十一分钟。”小芝汇报着卡斯聚酯纤维现在的充能情况，“鉴于您此前的所有状况，我建议您等到充能至安全线再使用。”
“那就是再等两天……”墨梓绫将转椅转到了自己的方向，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下压椅背的同时高举了自己的双臂，绷直了自己修长的黑丝美腿，紧闭双眼呻吟着伸了个懒腰，“嗯……”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墨梓绫的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在艺术博物馆里，何枫亲吻自己的画面，逼得墨梓绫猛地睁开了眼睛，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绷紧了起来。
“怎么又这样……”墨梓绫无奈地把脸埋在双手之中，不停揉捏着自己的俏脸，难为情道，“怎么一直忘不掉啊！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小芝没有回应，静静地等候着墨梓绫的信息。
“小芝，扫描情况怎么样了？”墨梓绫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小芝追问道，“找到他在你底层代码里留下的钥匙了吗？”
“第三次的自检情况，仍为一切没有问题。”小芝如实回答着墨梓绫的问题，“要么，并没有何枫先生所说的钥匙，要么就是他所附加的钥匙超过了我的自我检测能力。当然，如果您确实不放心，可以将我格式化，重新对我进行数据训练。”
“算了，得不偿失。”墨梓绫放弃了继续追究这个问题，慵懒地靠躺在了椅背上，“在没搞清楚他怎么做到之前，格式化也没有。而且，给了你这么多数据，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我的好助手，格式化太费力了。”
“但您依然可能因此在这件事情上被何枫先生击败。”小芝提醒道，“从记录来看，何枫先生对我的命令等级似乎比您这个被认证的主人要高。”
“那有什么办法呢……难道再也不变灵秀了吗？”墨梓绫感叹道，“还是要变成灵秀去找他问个清楚，他是敌是友我都认了。”
“您为什么一定要以灵秀的身份与何枫先生碰面呢？”听到墨梓绫的想法，小芝询问道，“他并不是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您可以以墨梓绫的身份直接去空谷罪犯精神病院看望他。”
“没有那么简单。他与我会面，是我在身份为灵秀的时候，如果我以墨梓绫的身份和他碰面，对我的身份安全有风险。”墨梓绫回忆着当时何枫说的话，“而且他待着的那个地方，作为墨梓绫没有理由去吧。”
“其实并不是没有作为墨梓绫身份的面见途径。”小芝汇报着最新总结的信息，“只要您和姚柠月小姐商量一下就好。”
“什么？”听到小芝提到姚柠月，墨梓绫直接坐了起来，看向了作为小芝主载体的屏幕，“柠月认识他吗？”
“仅有的记录显示，姚柠月小姐每个月都会去探望何枫先生。”小芝回答道，“上个月的四号，姚柠月小姐刚刚为何枫先生庆祝了他的十九岁的生日。”
“生日？”墨梓绫一愣，意识到了一些奇怪的巧合，“也就是说……”
“是的，很巧合的是，何枫先生和何明辉先生是同一天生日。年龄相差正好二十年，一天也没有差。”小芝回答，“自从何明辉先生去世之后，姚柠月小姐每个月月初都会去探望何枫先生。我想姚柠月小姐应该也会趁这个五一假期去探望一次何枫先生。”
“这也是……一份念想吗？”墨梓绫下意识将双手摆在了自己的黑丝大腿上，不自觉地抓了抓自己的大腿，莫名感觉在某些方面，自己输给了姚柠月一截，“好像是我不称职了呢……”
“需要我为您联系姚柠月小姐吗？”小芝直接询问墨梓绫，“我可以为您把诉求编辑为聊天文字发送她。”
“不必了，求人帮忙这种事，还是得自己来。”墨梓绫拒绝了小芝的帮助，主动说道，“明天我亲自去找她吧。帮我定一个七点半的闹钟。”
“好的，听从您的安排。”小芝用掺杂着一些拟人情绪的平淡语气应答了墨梓绫的话。
“晚安了，小芝。”墨梓绫将黑丝小脚重新踩在地上，整个人从转椅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黑色蕾丝睡裙些许凌乱的裙摆，朝着密室之外走去。
“晚安，墨狸奴小姐。”小芝为墨梓绫递上了晚安，在墨梓绫离开密室后熄灭了密室的光，成功让墨梓绫度过了这有些忐忑不安的夜晚。
……
——
次日，五月初
“啊～～”随着八点半的闹钟响起，姚柠月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疲惫地坐了起来。
胡乱地睡姿让刚起床有些无精打采的姚柠月成功顶起了一头乱毛，她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子，把睡前就包裹着黑丝连裤袜的修长美腿探出床的侧边，将黑丝小脚摇摇晃晃地踩入到拖鞋里，一手挠着炸毛的头，一手拿起遥控器关掉了房间的空调，随后走向了洗漱台。
洗漱台前，姚柠月半睁着眼睛，机械地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洗刷在自己整齐美白的牙齿上。
叮咚～
刷牙之际，姚柠月听到了门铃声，意识还处在半睡半醒的她，模模糊糊地叼着牙刷便走向了大门，看也没看是谁便为门外的人打开了它。
“哪位……”姚柠月叼着牙刷，有气无力地询问着门外的人，“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嗨……”看着姚柠月这幅刚睡醒的姿态，墨梓绫略微尴尬地抬起了抬起手，和门内的姚柠月打了声招呼，“抱歉，这么早来打扰你。”
“嗯！”看到墨梓绫的那一刻，姚柠月猛地睁大了眼睛，彻底清醒了过来，赶紧用另一只手遮住了自己含着牙刷牙膏不雅观的脸，“梓绫！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彻底清醒过来后，姚柠月赶忙邀请墨梓绫进来，结果因为事发突然，两只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欢迎墨梓绫和刷牙以及遮丑这几件事，陷入了新的手忙脚乱之中。
“打扰了。”墨梓绫迈出包裹着黑丝连裤袜的修长美腿，礼貌地把高跟靴踏入到了姚柠月的房子里，主动为姚柠月关上了门，站在了她的身旁，“你先忙吧，我等你。”
“没没没，没什么打扰的，你先坐！”姚柠月把椅子拎了过来，另一只手还在扶着自己的牙刷，“我马上……啊！”
由于手忙脚乱，姚柠月不小心开口说话太过，导致一抹牙膏泡沫滴了下来，吓得她赶紧用手接了一下。
“嗯哼。”看到姚柠月这幅有些滑稽的模样，墨梓绫感觉到了一阵幽默的氛围，忍不住将手抵在嘴唇上，抿起樱唇嫣然笑了一下。
“嘿嘿……”姚柠月不好意思地尬笑了一下，似乎也被自己的滑稽样子都笑了。
……
梳妆镜前，姚柠月乖巧地坐在了椅子上，墨梓绫站在一旁，拿着梳子，为姚柠月梳理着乱糟糟的秀发。
“谢谢你啊，梓绫。”姚柠月看着镜子中逐渐整洁的自己和正在为自己耐心梳头的墨梓绫，“要是让我自己弄，指不定要耽误多少时间呢。”
“没事啊，举手之劳而已。”墨梓绫微微一笑，回应了姚柠月的感谢，并尝试性地呼唤了一声姚柠月，“柠月。”
“嗯？怎么了？”姚柠月听到了墨梓绫的呼名，“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知道何枫吗？”墨梓绫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询问道，“我……我想去见一见他。”
“啊，想看枫叶啊。”姚柠月恍然大悟，笑道，“你知道他有个弟弟，想去看看这个弟弟，对不对？”
“嗯……嗯嗯！”墨梓绫抿了抿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虽然姚柠月并没有说中她想看何枫的真正理由，但鉴于结果是一样的，墨梓绫并没有否认，而是诚恳地询问道，“可以吗？”
“那你来巧了，我今天正好想去看他。正好可以搭你的顺风车，哇，我开始想念你拉风的摩托了。”姚柠月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瞪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墨梓绫，“这样吧，你把我打扮得和你一样漂亮，我带两个大美女去看这个小子。”
“可你已经这么漂亮了。”听着姚柠月的话，墨梓绫会心一笑，蹲下身把自己的脸凑到了姚柠月的脸旁边，真心道，“如果要把你打扮得和我一样，不是把你变丑了吗？”
“人美心善嘴还甜。”姚柠月看了一眼凑到一旁的墨梓绫，戏谑道，“梓绫啊，你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男人的梦想。反正如果我是男人，我倾家荡产赔上命也要把你拐回家当媳妇。”
“可你是他的梦想……”
听到姚柠月这极具夸赞的话，墨梓绫的内心里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开心，而是下意识冒出了这句话，并且泛起了一丝丝苦涩感。
“好了，不贫了，我先帮你化妆吧。”墨梓绫没有把内心浮现的这句话袒露出来，而是为姚柠月戴上了发箍，开始为姚柠月打理并上妆，“先给你洁个面。”
“相信你的技术！”姚柠月伸出手固定了一下自己的发箍，等待着这个环节的开始和结束。
……
——
树熙区，空谷罪犯精神病院
摩托车的轰鸣声响彻在荫郁的林间公路之中，墨梓绫驾驶着摩托，载着坐在后座的姚柠月，来到了这个陌生但有过一面之缘的奇怪监狱。
“快到了。”姚柠月紧紧搂着墨梓绫的腰，向墨梓绫示意着就在不远处的空谷精神病院，“已经看到哨塔了，就在前面了。”
几分钟之后，两人终于到达了空谷精神病院的正门。
墨梓绫将摩托稳稳地停在了院门口的停车位上，对着身后的姚柠月说道，“下车吧，小心一点。”
“没事，没什么人，不怕走光。”姚柠月无所谓地一笑，抬起了自己的一条黑丝美腿，从摩托上跨了下来，顺势扯了扯自己白底黑纹的包臀裙下沿，重新整理好了性感的黑丝包臀裙装，最后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走吧，一起进去。”
“嗯。”
墨梓绫也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同姚柠月一起走进了精神病院开放的前厅。
“姚小姐，又见面了。”在前厅值班室中的狱警看到了进来的姚柠月，与对方习惯性打了声招呼，并心知肚明道，“我马上帮你联系里面，你坐一下。”
“早上好啊。”姚柠月回应了狱警的招呼，并加以感谢道，“谢谢。”
“别客气，应该的。”狱警回应，拿起了接通内部的专用电话，开始和监狱内部的人员沟通起来。
“来，坐一下吧。”姚柠月牵着墨梓绫的手，示意了一下在前厅的公共座椅，“正常的话，我们要等上好一会儿，程序还蛮复杂的。反正好了之后就会有人带我们进去了，不用担心。”
“哦，好。”墨梓绫跟着姚柠月所说的步骤，陪着姚柠月坐在了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姚柠月所说“好了之后”到来。
望着这陌生又有一丝面熟的大厅，墨梓绫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七年前，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
莫名的，墨梓绫感觉这里的氛围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
在一段较为漫长的等待时间过后，一名负责相关工作的狱警终于从二人面前不远处的一道门里走了出来，来到了等待许久的二人面前。
“久等了，姚小姐。”狱警向二人说道，“请跟我来。”
“没事，刚刚好。”姚柠月站起身，看向了身旁的墨梓绫，“走吧，梓绫，一起进去。”
“这位小姐也要一起吗？”听到姚柠月的话，狱警似乎有些小小地出乎意料感。
“对，应该没关系吧。”姚柠月回答，顺势将站起来的墨梓绫搂在了怀里，介绍道，“她也是何枫以前监护人的朋友，这次想来看看他。”
“没，一起进去没什么问题。”狱警礼貌一笑，“我就是很好奇，居然还有人会来看他。请跟我来吧。”
紧接着，墨梓绫默默跟在了狱警和姚柠月的身后，走在了一条她曾经走过、有些熟悉感地走廊里，一路走到了探望犯人的探望区。
刚一进到探监室，墨梓绫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那个唯一有人的探望窗口背后，一个穿着白色长袖病号服的男孩坐在了犯人所坐的椅子上，两只脚蹲踩在椅子上，两只手臂则搭在膝盖上，低着头，就连眼睛都埋在凌乱头发产生的阴影之中。
姚柠月迈着轻盈地步伐，几步上前，顽皮地敲了敲玻璃窗，让低头等待的何枫把头重新抬了起来。
“早上好啊。”姚柠月眨着灵动的眼睛，坐到了探望口的椅子上，拿起了挂在一旁的听筒，凑到了自己的樱唇边，与玻璃内的何枫问候道，“怎么这么没精神，没睡好吗？”
“刚醒。”何枫伸手取下了听筒，放到了自己的耳边，浅浅地回应了一个微笑，“早上好啊，嫂子……”
就在何枫回应完姚柠月的那一刻，他同时注意到了站在姚柠月身后，正在好奇打量着玻璃内的自己的墨梓绫。
二人的视线短暂地碰在了一起，让何枫愣了一下。
“这个月过得怎么样？”姚柠月照例询问着何枫一些日常的问题，“听说你在里面当医生了。”
“看了很多医学院的书而已。”何枫把视线看回到了姚柠月的身上，与姚柠月絮叨着这一个月来的情况，“闲着无聊，给几个病友治了一些慢性病。”
“真羡慕，还能治疗慢性病。”姚柠月感叹道，“我感觉我现在忙来忙去，身体快要严重亚健康了。”
“羡慕精神病院的病人大可不必。”何枫笑了笑，“但他们作息很好，可能确实比你健康。”
“你看，你也这么说。”听到何枫的话，姚柠月像是得到了肯定一般，略带了一点情绪上扬的感觉。
另一边，何枫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开始像无意识动作一样敲打玻璃，就这么一边和姚柠月闲聊着家常，一边敲出了一段带有节奏的哐哐声。
“嗯？”墨梓绫极为敏感的捕捉到了何枫敲出来的这一声声哐哐声，并且直接发现了端倪，“摩斯电码？”
“比起医学，还是数学看起来更开心一点。”何枫说着，注意到了墨梓绫正在跟随自己敲玻璃的韵律在她自己的黑丝大腿上用手指敲打，明白她已经跟上了自己的摩斯电码，于是开始一字一句地把信息在姚柠月面前秘密地传达给了墨梓绫，同时与姚柠月闲聊着家常，“不过我已经把我能看懂的数学书大体都看过一遍了。”
“反正数学和医学，对我来说都是天书。”姚柠月小小地苦恼着，“真羡慕你的头脑。”
“H——O——U……”墨梓绫自然下垂摸在大腿侧面的手一下一下地敲打出何枫的摩斯电码，同时大脑在同步翻译着。
最终，墨梓绫解读出了何枫的话：
送她回去后，再回来，后门见
……
“好啦，就聊这么多吧，下个月还要聊呢。”姚柠月向玻璃里的何枫眨了眨眼，暗暗地已经在表达自己下个月还会准时来看他，“怎么样？可以吗？”
“嗯。”何枫点点头，表现出了一副心情愉悦的状态。
“对了，让你认识一下，这是墨梓绫警长，也是你哥哥的朋友。”姚柠月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墨梓绫，“大美人，对吧！”
说着，姚柠月看向了身后的墨梓绫。
“梓绫，你要和枫叶说两句吗？”姚柠月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电话，“互相认识一下？”
墨梓绫下意识再和何枫对视一眼，注意到了何枫微微摇头的动作，于是拒绝了姚柠月的邀约。
“不用了，下次吧。”墨梓绫拒绝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该送你回去了。”
“嗯，也是。”姚柠月认可的点点头，最后对何枫说道，“那我们走了，下个月再来看你。有事直接找我。”
“好。”何枫应答，随即挂上了听筒。
墨梓绫同姚柠月一起朝外走去，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何枫。只见何枫起身，转过身离开了座位，同时做了一个摘下隐形眼镜的动作。
这一刻，墨梓绫突然想起了何枫那一只瞳孔浅到几乎和眼白融合的右眼，又忍不住想到了那个吻，脸瞬间红了起来。
“嗯？梓绫，你脸怎么红了？”姚柠月看了一眼墨梓绫，发现了墨梓绫情绪上的波动，“没事吧？”
“没……没事。”墨梓绫回答，精心敷衍道，“快到中午了，天气热起来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好。”姚柠月一边走，一边忍不住从胸口掏出了电子烟，打开了开关，并握在手里预热了起来。
看着这枚电子烟，墨梓绫也愣了一下。
二人似乎都因为何枫，回想到了一些可能愿意又不那么愿意回想的事情，并忍不住沉浸其中。
……
——
正午，蜻蜓侦探事务所
弘哲放下电话，来到了事务所的门前，打开了大门。只见一份外卖盒饭此时已经摆放在了地上，外卖员也在餐饮送达后匆匆离开了。
他提起了自己的外卖和饮料，坐回到了事务所的茶几上，解开了塑料袋包装和盖子，抽出了一次性筷子盒勺子，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突然，他的手机上出现了一条消息提醒，显示有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这个时候？”弘哲拿起手机，解锁了即将熄灭的屏幕，打开了聊天软件的对话面板，并如自己所料的，看到了何枫发来的消息。
“吃完饭收拾一下事务所吧，被找到了，要带她过去了。”何枫发来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正好跟她解释一下这一切。”
“那不是要讲故事了？”弘哲一边夹起饭菜喂到自己嘴里，一边单手输入消息发送给了何枫，略带戏谑地语气，“你对这个漂亮姐姐好像有偏爱啊。对她的时候，比对其他人多这么多耐心。”
“就当做我有吧。”何枫简短地回应了弘哲的戏谑。
“知道了，吃完我就收拾。”弘哲回应，但小小地敲了下竹杠，“但我手里这个案子……”
消息发送过去之后，何枫沉默了几秒钟。
“你不会搞不定吧？”弘哲开玩笑一般地继续发送着消息。
“搞定了。”就在弘哲把这句话发送过去之后，何枫直接回应了弘哲，“小三藏在嘉彤区的淮水路019号，离机场很近，男的会以去机场为由去看小三。”
“这才几秒啊？”弘哲有些震惊，敲字回应道，“你又变快了！”
“下次男方和小三见面大概是三天以后，你自行考虑是带女主人去捉奸还是只拍证据。”何枫没有理会弘哲的夸赞，直截了当地发送着相关的信息，并随之催促道，“吃完饭赶紧收拾吧。”
“几点来啊？”弘哲发了一句问句作为调侃。
“半夜吧，听到摩托声就是我们。”何枫回答。
“行。”弘哲发了个点头的表情，继续食用起自己茶几上的外卖。
……
——
奔驰的摩托车引擎声渐渐停止，墨梓绫驾驶着摩托车，重新回到了空谷罪犯精神病院。
按着何枫的信息指示，墨梓绫将车停在了刚刚进入精神病院的入口对应的另一侧，来到了那个所谓的“后门”，并在下车后朝着精神病院的围墙靠近。
“是这里吧……”
“你不该来的。”
“啊！”
墨梓绫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转身，看到了一袭病号服站在自己身后的何枫。
由于自己穿着高跟靴的缘故，现在的她比何枫还要高出一点点，所以对何枫的视线变为了一个略微有一些些俯视的视角，就好像真的在看一个小弟弟。
“你通过柠月来获得正当理由探望我的做法很聪明，但如果你一定要涉险去了解关于我这些东西。”何枫看着面前的墨梓绫，静静地陈述道，“也许我会揭穿你的身份然后把你送进监狱，起码在监狱里你是安全的。”
墨梓绫一愣，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何枫，没想到他刚刚出现，就对自己发出了威胁，虽然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那我也要知道。”良久，墨梓绫开口道，“我的好奇心驱使着我一定要知道你们的事情，哪怕你送我进监狱，我也要在进监狱前知道这些。”
“七年了也没有改变吗？”何枫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墨梓绫，慢慢地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乎带着点欣慰。
“是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墨梓绫眨了眨清澈的眼睛，“无论是对你哥，还是对你。”
这一刻，何枫被墨梓绫强烈的好奇心与求知的勇气反压了一头。
“进来吧。”何枫领着墨梓绫来到了空谷精神病院的围墙前，“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
墨梓绫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何枫就这么利落地答应了自己，于是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下一秒，何枫令她再次出乎意料了一次。
只见何枫将手摸在了围墙上，直接打开了一个暗门。
“这里有个门？”墨梓绫看着和墙体完全融为一体的门，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她知道如果不使用小芝进行扫描，自己是绝不可能发现这有个门的。
“为了方便就加了。”何枫打开了门，示意墨梓绫走进去，“一起走。”
“好……”墨梓绫愣愣地走入到了这个暗门里，忍不住询问道，“你不是……这里的罪犯吗？怎么会这么……自由？”
“我是罪犯，还是被判无期徒刑的罪犯，是要永久关在这里。”何枫关上了暗门，带着墨梓绫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所以这里现在归我管了。”
“啊？”听到何枫的这句话，墨梓绫忍不住惊叹了一句，“什么意思？”
没等何枫回答，墨梓绫便看到，自己开始经过形形色色的人，大部分都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少部分是需要出现在这里的精神病院罪犯和病人。
这些工作人员似乎习惯了何枫走过走廊，病人和罪犯则是在看到何枫后肃然起敬，像是在崇敬王的出现。
“这是？”墨梓绫看着眼前不可思议地一切，有些不敢相信。
“一些内部的小真相。”何枫回答，“我帮每一个工作人员处理一些他们自己的小问题，他们为我提供掩护，掩护空谷精神病院现在我来负责的这个事实。”
“那……那些精神病人呢？”墨梓绫不解地指了指两名对着何枫低头行礼的精神病人，“他们怎么把你当国王一样？”
“想要让精神病人的心里放着你。”何枫缓缓开口，“要么把他们当成人，要么，成为他们的神。”
墨梓绫就在这一阵又一阵的小震惊中，一路来到了一面铁栅栏前。
“前面是非监狱医疗区，住着的都是没有犯罪、单纯前来治疗的精神病人。”何枫打开了铁栅栏上的门，带着墨梓绫走了过去，“合香在那里，我们去找她。”
“合香？”听到这个名字，墨梓绫直接想了起来，“那个被你安排成极盗捕手的超忆症女孩？”
“你记得她就好。”何枫欣慰的笑了笑，“所有的故事，要从她身上讲起。”
……
空谷精神病院，舞蹈室
女孩包裹着白丝的脚尖轻轻点在光滑的地板上，迈出了几个优雅的芭蕾舞步，随后优美地转起了圈，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白色精灵。
墨梓绫和何枫坐在了舞蹈室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合香跳着舞。这个画面，她早在艺术博物馆便看过了一次。
“她，很喜欢跳舞吗？”墨梓绫看着翩翩起舞的合香，忍不住询问道。
“她六岁就开始学习舞蹈，本身是按舞蹈生的标准学习并长大的。”何枫回答，“直到十岁进来这里之前，她都是一个很有天分的舞蹈生。”
“十岁？”听到这个年龄，墨梓绫很是震惊，“那她在这里……住了九年？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超忆症。”何枫回答，开始慢慢向墨梓绫讲述并解释合香的事情，“她十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意外得了这种叫做超忆症的病。从此之后，她的大脑记忆模块迅速生长发育，令她会被动地记得所有的事情，像是一台摄影机，分秒不差地录下了一切有意识的时候。简单地说，合香记得自己十岁到现在清醒时分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是病吗？”听着何枫的描述，再结合对于超忆症的一些了解，墨梓绫有些小小地感叹道，“听着更像超能力。”
“如果只是这样，那确实是种超能力。但，合香支付了远超这个能力的代价。”何枫解释道，“超忆症令她的海马体等大脑里负责记忆的部分猛烈地增生进化，挤占了其他部分的生长和发育，致使合香大脑其他部分的发育迟缓甚至停滞，她的逻辑思考能力变得很低，智力也停留在了十岁，患上超忆症的那一刻。”
“啊？也就是说。”墨梓绫明白了过来，“她可以记住任何事情，但是很难对事情进行理解和加以思考。”
“是的。”何枫肯定了墨梓绫的回答，并继续介绍道，“由于合香的这种超忆症症状实在是太过罕见，莲海市全部的精神科和脑科医院对此都没有办法，只能一边研究一边思考解决办法。”
“所以……她被送来了这里？”墨梓绫扫了一眼整个舞蹈教室，“因为这里的条件最好？”
“空谷罪犯精神病院关押着整个莲海市的所有精神病罪犯，我们本身就是精神病研究最好的素材，哪怕只是观察素材也大有价值。”何枫介绍着空谷精神病院的具体情况，“相应的，空谷便拥有了整个莲海市最丰富的精神疾病研究经验。于是他们开辟了一片隔离病区，专门收治像合香这样非罪犯精神病人，合香也就这样，住了进来。”
墨梓绫点点头，感觉已经大体了解了空谷的情况。
“当然，超忆症不是合香的唯一症状，随着那场意外伴随而来的，还有束缚依赖症。”何枫解释道，“这就导致合香只有在跳舞和受缚这两种情况下，大脑能短暂地获得休息。但跳舞是没有办法在醒着的16小时里不间断跳的，因此，她更依赖被捆绑的感觉，那样会让她放松下来，记忆也会模糊一些，让大脑得到醒着时候的休息。”
“束缚依赖症……”听着这个病的名字，墨梓绫忍不住在嘴里琢磨了一下，脑海里开始浮现一些捆绑她人或者被他人捆绑的画面，并且逐渐有了感觉。
“放心，你不是束缚依赖症。”何枫注意到了墨梓绫那因为思考抿起来的樱唇，微笑道，“你只是有受缚的喜好罢了，充其量……有点M。”
听到何枫这随意语气说出来的话，墨梓绫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一片。
“你你你……说什么呢！”墨梓绫顶着羞红的小脸，想要反驳，结果说话都变得有些磕巴，只能极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知性优雅，“什么喜欢受缚，是M的……别瞎说。我要是……要是M，我怎么会学脱缚，我肯定希望自己被绑得死死的啊！我……我绑自己的队员可顺手了！虽然也被她们绑……”
说着说着，墨梓绫发现自己越描越黑，内心里受缚的渴望突然呼之欲出，脑海中也逐渐从捆人被捆的混合画面变为了单纯被捆的画面。
“烦人！”墨梓绫一拍大腿，开口道，“往下讲！不要在这个话题逗留！”
“好。”何枫看着墨梓绫那御姐范中夹杂着小娇羞的神态，忍不住暗自笑了笑，继续道，“合香在空谷的医生们的指导下，开始服用一些促脑类药物，配合训练慢慢尝试恢复思考能力，尝试把心智恢复到正常年龄人的水平。可惜不太奏效，反而起了另外的效果。”
“另外的效果？”墨梓绫疑惑，但看到何枫浅色瞳孔的那一刻，她突然恍然大悟，“另外的效果是指你！你服用了这些促脑类药物！”
何枫默默地点了点头，确认了墨梓绫所说的就是事实：
“合香的前置部分已经讲完了，现在，要从我的故事开始讲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