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案子完全改编自小说《殉罪者》,把里面的故事内化到了黑丝逮捕令里,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读读原作。)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撑开眼皮,面对着眼前乌黑的一切,女人奋力挣扎着,像泥鳅一样不断扭动着娇躯,无比渴望从一道道捆绑在身上的胶带上取得哪怕一点点的自由。
然而,紧紧缠绕捆绑着她的胶带没有给她的渴望任何一丝相应的机会。
致密的胶带先是缠在了她那交叠在一起的两个手腕上,将她的双手牢牢地反绑在身后。
除此之外,胶带对她双手的拘束并不止于此,手腕之下的双手,女人的十根手指被迫十指紧扣,握成一个大拳头,并被胶布一层一层包裹住,直至形成一个巨大的胶带球,严丝合缝地将双手包裹在里面;而手腕之上,胶带则像打包包裹一样一圈一圈缠绕在女人的手臂上,将女人的手臂向内收拢捆绑。
胶带顺着手臂一直缠绕到了手肘的位置,完整地看,像是用胶带编织了一个反绑女人双手的拘束单手套。
在上半身这般束缚的基础上,女人的双腿也被胶带紧紧地并拢捆绑在一起,缠绕的胶带先是稳稳紧缚住了女人的脚腕,随后一路向上缠绕,一直缠绕到膝盖上方才罢休。
这样的极致捆绑缠绕让女人完全不可能分开自己的双腿,甚至是弯曲腿都变得困难了不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女人的恐惧让她不敢放弃挣扎,但封堵在嘴巴和眼睛上的胶布却无时无刻不让她感觉到挣扎是徒劳。
她只能一遍遍做着无用的挣扎,发出着惊恐地呜呜声,“呜呜呜!呜呜呜!呜!”
突然,女人感觉到了什么触摸在了自己身上,惊恐地发出了一声嗔叫声。
下一秒,她感觉到了自己被搂在了谁的怀里,并且被对方将鼻尖碰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是被在脖子上用嘴吮吸,种下了一棵草莓。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样的调戏令女人羞耻万分,极力地想要从这个怀抱中挣脱出来。
然而,这样的挣扎在对方眼里根本不足为惧,仅仅几秒钟之后,女人便感觉到自己的蜜穴被什么顶了进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下一下地迅速抽插彻底点爆了女人内心里积蓄的恐惧,她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跟随男人的抽插频率一起运动,精神也开始逐渐瓦解。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随着脖子上再被吮吸着种上了一颗草莓,对方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癫狂,仿佛一头要把女人撕碎的发情野兽。
“呜呜呜——呜呜呜——”
被恐惧彻底淹没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那恐惧浸染的哭声也传遍了这个未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但令她绝望的是,这样的声音只传递在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一丝音讯传出这个贴别的房间。
“呜呜呜呜呜!呜呜——”
随着一股灼热的黏腻暖流灌入到蜜穴底中,女人的身体不自觉地一怔,也朝着大脑发送了一道高潮信号。
下一秒,爱液倾巢而出,翻涌着带走了女人所有的意识。
胶带之下,女人翻着白眼,并不知道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
——
8月1日,早晨时分
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为刑满释放出狱的犯人打开了一条路。
梁美惠挎稳了自己的单肩包,极力地保持着自己的体面,慢慢地从监狱内侧,走出到了监狱的外侧。
九个月之前,她因为在天气预报节目中被投喂的泻药害失禁而在网络黑红了片刻,随后,她又因为绑架囚禁同为主持人的同事苏梦灵,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在减刑三个月的宽恕下,于今日出狱。
来到监狱外,梁美惠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似乎盼望着什么人能够出现,或者有一辆被安排的车子来接她。
但现实是,什么也没有,甚至前来接她的人,一个也没有。
看到这样一个事实,梁美惠的内心在落泪,但她绷紧着自己的神经,维持着那张端庄美丽的脸庞不崩掉,一步步来到了川流不息的主街道前。
梁美惠站在人行道上,朝着路边挥了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随后果断坐了进去。
“去哪啊,女士?”司机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刚刚从巷子里那个监狱的出口走出来的刑满释放人员,并在内心里暗暗感慨这个女人虽然年纪看上去不小,但拥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成熟美人气质。
这样的气质令他很难相信对方是从监狱里出来的,但眼前的事实又让他没法否认。
“去林森区,湖景湾小区。”梁美惠面不改色地念出了目的地,但每念出一个字,她的心就颤抖上几分。
一听到是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小区,司机更觉得奇怪,但他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默默地启动了车子,朝着梁美惠报的目的地开去。
……
叮咚~
“哪位?”听着门铃声响起,家政阿姨打开了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梁美惠,“您是?”
“付宇培在家吗?”梁美惠询问着家政阿姨。
“付先生在睡觉。您找他吗?”家政阿姨略有些疑惑地看着门外的梁美惠,“他刚刚上了夜班回来,这会儿才刚刚入睡,我不好帮您叫醒。”
“是这样的,他答应了今天来接我,但没有来,我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就想着来看看他,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梁美惠为自己的出现解释着,示意了一下屋内,询问道,“能让我进去找他吗?我有份重要东西要亲自给他。”
“哦,好……”家政阿姨见梁美惠如此平和且礼貌,手中好像也确实有重要的东西,于是没多想,为梁美惠让出了身位,邀请她进入了房子里,“请进来吧,梁女士。”
“谢谢。”梁美惠进入到房子里,熟练地脱下了自己的鞋子,从鞋柜里掏出了一双拖鞋放在地上,将自己的双脚踩入到里面,朝着付宇培的房间走去。
看着梁美惠如此熟练且利落地穿上拖鞋,家政阿姨有些诧异,莫名感觉她仿佛才是付宇培的妻子,但实际上,她已经见过付宇培的妻子好多次了,他们只是不住在一起而已。
……
梁美惠来到了付宇培所在的主卧,轻轻拧开了他的房门,悄悄进入到了付宇培的房间里,见到了在床上熟睡的付宇培。
作为电视台的台长,即将退休的他刚刚才电视台进行了一次紧急会议,处理了两周之前关于酒红洋楼的最终报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并迅速入睡。
梁美惠没管这么多,将手包随手挂在了门把手上,随后一件一件地把自己的衣服、裙子和内衣脱了个干净,带着光洁的胴体爬上了付宇培的床。
“嗯……”
梁美惠默默地将一张枕巾铺在了付宇培的脸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在盖好脸之后,梁美惠脱下了他的睡裤,并将赤身裸体的自己对准了位置拼了上去。
“嗯……嗯……嗯!”
一开始,付宇培没有丝毫察觉,只是陷入在休息的浅睡眠之中。
但是渐渐的,在梁美惠那花蕊的抚慰下,即便是睡梦之中,付宇培的肉棒也悄然挺立了起来。
梁美惠调整着骑在付宇培身上的姿势,将那肉棒稳稳地放入到了自己的蜜穴之中,开始一下一下地利用自己的肉壁刺激付宇培的肉棒。
这一刻,即便睡得再深,付宇培也控制不住地醒过来。
但因为性奋感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已经高涨不落,付宇培完全没有挣扎的能力,连掀开遮脸巾的想法都没有,任由着梁美惠为自己带来着这欲仙欲死的感觉。
“嗯……嗯……”
……
“啊!”
终于,在一下一下被动地抽插玩弄后,付宇培没有寸住最后一口劲儿,一股白灼的液体从肉棒中喷薄而出,射满了梁美惠的蜜穴。
“老婆?”付宇培以为是自己分居的妻子来看自己了,虚弱且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一夜没睡,你这么折腾我,会让我猝死的……”
话音未落,付宇培掀开了遮住自己脸庞的枕头巾,发现骑在她身上的,是一个不速之客。
“你早该这么叫我了……”梁美惠赤裸着身体,一半享受,一般质问地对付宇培怒斥道,“把你欠我的承诺兑现清楚!”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自己面前的人梁美惠,付宇培被吓得连连后退,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不是坐着牢吗?”
“我今天出狱,你不知道吗?”梁美惠的眼睛里带着愠怒,继续怒斥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你怎么可以连我什么时候出狱都不关心!”
“你坐牢……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你好好地绑人家小姑娘干什么?”付宇培惊慌地将被子取过来,盖住了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你差点害得我们俩都下不来台!”
“要不是你始乱终弃,我怎么会绑她!”梁美惠一句话戳破了付宇培的遮掩,愤怒道,“你故意给她升那么多级,从实习生直接升到现场主持,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结果你嫌我老了,想着再找个年轻的包养?没那么容易!”
“你……你在说什么啊?”付宇培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慌乱地否认,并尝试反客为主道,“该打给你的钱我每个月一分没少地给你,你坐牢的时候我都没落下。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谁要你那几个破钱?我要你给我的承诺!”梁美惠怒吼道,“要么给我名分!要么我们都别活!”
虽然梁美惠已经是激动万分地朝付宇培怒吼,但因为整个房间做过隔音处理,仅仅一门之隔处在外面的家政阿姨一点儿也没听见。
梁美惠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对眼前的付宇培歇斯底里。
“你,你想干什么?”听到梁美惠的嘶吼,付宇培顿感不妙,冷汗瞬间流下来,“你别乱来!”
“乱来?十五年前,是我绕开程序给你做的假报道!结果呢,你承诺的东西呢?”梁美惠痛斥着付宇培,威胁到,“你现在马上兑现你的承诺,跟你的老婆离婚,然后娶我!”
“不可能!”付宇培严词拒绝到,“以前让你等你不听,现在你是刑满释放人员,我怎么再娶你?赶紧拿钱走人吧,以后钱我继续给,一定给够,行吗?”
“钱?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吗?”梁美惠退了几步,直接下了床,口中继续威胁到,“你做不到,我就举报!把你们十五年前那件事全部捅出来!”
说着,梁美惠开始捡拾地上的内衣,准备穿好衣服离开。
“你,你别乱来!”付宇培听到梁美惠这么说,心下大惊,言语阻止道,“你这样我们都会完蛋的!”
“我已经完蛋了!”梁美惠反驳道,“你说的,我已经是刑满释放人员了!”
说完,梁美惠迅速穿上了自己的内衣和内裤。
“你就等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就在梁美惠准备穿上自己的外衣时,付宇培突然面露凶相,抓起身旁的枕巾便冲了过去,一把捂住了梁美惠的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梁美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胡乱挣扎了几下。
待到她脑子反应过来,他发现付宇培正在暴力地把毛巾往自己的嘴里塞,已经把自己的嘴塞得满满当当,一时间连舌头都被压得动不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塞完嘴,付宇培将梁美惠狠狠地扔回到了床上,用力将她的双手扭到了身后,并取下了窗帘的围束绳,一通缠绕捆绑在梁美惠的手腕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想乱来,别想拖我下水!”
付宇培打上死结,三下五除二地绑好了梁美惠的手腕和脚腕,将她驷马倒蹄捆缚在了床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梁美惠拼命扭动着娇躯,在床上疯狂挣扎着,眼睛里混杂着愤怒与恐惧,“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付宇培被面前的梁美惠逼得有些抓耳挠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把一个积压的号码翻了出来,拨通并打了过去。
“喂?龙老吗?”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付宇培激动万分,赶忙问道,“出大事了,龙老。”
“龙老现在很忙,不接电话。”接电话的人回应道,一点也不在意付宇培激动的情绪,平淡道,“最近不要来烦他。”
“不是,事情很重要,有当年的参与者想叛变,能不能派什么处理人来处理一下。”付宇培一五一十地向对方讲了此刻的情况,“我自己动不了手啊。”
“龙老说了,什么都别烦他,人手也不够,要么等,要么你们自己解决!”电话那头的男人回应,随后果断挂掉了电话。
“呜呜呜!呜呜呜呜!”听到清理人,梁美惠一下慌了神,挣扎的幅度也变得更加大,她没想到付宇培居然打算灭自己的口,“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喂?喂?”付宇培见电话被挂断,懊恼地挠了挠头,随后看向了床上挣扎的这块美肉。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看着付宇培那迷茫到不知道怎么办的眼神,梁美惠露出了可怜的恳求眼神,不断摇头,想要告诉付宇培自己刚刚不是认真的,“呜呜呜!呜呜呜!”
但付宇培知道,刚刚梁美惠就是认真的,被逼急了,她真的会这么做。
于是乎,付宇培慢慢走了过来,重新回到了梁美惠的身边,将手掐在了梁美惠的脖子上。
“呜呜呜呜!呜呜……”被掐着脖子的那一刻,梁美惠彻底被吓蔫了,一动不动,只敢看着付宇培。眼睛里止不住落下恐惧的眼泪。
“啊!”付宇培想要怒吼一下为自己壮壮胆,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掐着脖子的手,狂扇自己的耳光,“废物!废物!”
虽然付宇培松开了手,但他这样不是因为不敢杀人,而是因为他的住所是以安全闻名的高档小区,摄像头遍地,仅凭他自己,根本没有悄无声息运出尸体、处理尸体的可能,他不能在这里杀掉梁美惠。
于是乎,付宇培只能发泄一般的,把刚刚扇耳光的劲儿用在了梁美惠身上,一巴掌一巴掌拍在她的白嫩臀部上。
“呜!呜!呜!呜!”
梁美惠逃过死劫,但还是阻止不了付宇培,只能被一掌一掌拍出一声一声的荡叫声。
……
——
8月1日,下午时分,莲海长角监狱
在长达三个月的庭审之后,法庭就惊叹号油画洗钱案做出了最终判决,鉴于于锻鸿没有参与任何一场行凶,仅仅参与了洗钱活动,他在五个人中罪行最轻,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并在不久前被送来长角监狱服刑。
此时此刻,缚纤纤正坐在探监区的其中一个探监位置上,静候着监狱那一侧里,于锻鸿的出现。
在几分钟的等待时间过后,玻璃后面的那道门终于被狱警推开,一个身穿斑马纹囚犯制服的男人也被狱警带了出来,带到了这个探监口的椅子上,坐在了缚纤纤的面前。
看到坐在探监位置的是缚纤纤时,于锻鸿愣了一下,颇有些犹豫地伸手去拿听筒,想着是否应该马上逃开,而不是这样纠缠对方。
然而,缚纤纤只是自然地取下了她那一侧的话筒,熟练地递到了耳边,甚至对玻璃内的于锻鸿露出了一个乖巧且和善的笑容,并指了指自己的听筒示意他不要担心,自己想要跟他聊聊。
看着缚纤纤仍旧是那副令自己喜欢的模样,于锻鸿苦笑了一下,最终鼓起勇气,拿起了听筒,也放到了自己的耳边。
“下午好啊。”缚纤纤朝玻璃里侧的于锻鸿打着招呼,“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从拘留所转移到监狱有没有不习惯?”
“还不错,监狱的生活蛮规律的,可以治疗一下亚健康。”于锻鸿戏谑地回答,随后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地向缚纤纤道歉道,“我知道现在说已经晚了,但……还是想对你说上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利用了你。”
“不用那么自责,我理解。”缚纤纤从容地回应了于锻鸿的歉意,“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从来没想过要伤害我,我都知道。”
听着缚纤纤如此善解人意的回答,于锻鸿自惭地挠了挠头,似乎一直在后悔当时的选择,尤其是差点伤害到缚纤纤这一件事。
“跟你说哦,托你的福,我和绮缈在一起了。”缚纤纤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像一个天真的女孩向朋友炫耀自己的漂亮发卡,开心道,“你有想到吗?”
“真的?”听到缚纤纤说的这个,于锻鸿小小惊讶了一下,但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他又觉得好像都在情理之中,于是开玩笑道,“现在想来,好像也不奇怪。绮缈看你的眼神,老是有那么几分色咪咪的感觉。”
“对吧对吧,你也觉得她是色狼对吧!”缚纤纤开着玩笑,对自己的小女友无底线打趣道,“嘿嘿,好在我把她制服了,现在她得挽着我,靠在我的怀里。”
“纤纤。”突然,于锻鸿收起了几分欢快的情绪,略有些严肃和期待地向缚纤纤询问道,“绮缈……为什么没来啊……”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于锻鸿本想加之询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不来,但想了想,他又觉得没那个脸,只能退而求其次询问起周绮缈的情况。
“她啊,她和于叔于婶去接人了啊。”缚纤纤回答到,丝毫没有遮掩地说道,“今天是你那位雷万楼叔叔出狱的日子,他们去云子剑监狱接他了。我自然就负责来长角监狱看你了。”
“啊!”听到这个,于锻鸿一惊,似乎突然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一个如此重要的日子,“糟了,我全都忘了,在拘留所住太久了。”
“放心,绮缈就是担心这个,怕你有什么要跟雷万楼叔叔说,所以派我来和你交涉咯。”缚纤纤微笑道,“你有什么要跟你的雷叔叔说的,我可以帮你传达哦。”
“笔记本!”于锻鸿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几乎有一种要扑到玻璃上的冲动,急忙告诉着缚纤纤,“在我的房间,床头的夹层里,放着一本笔记本,麻烦你,一定要把笔记本交给雷叔,一定要!”
“好,我一定做到。”缚纤纤点点头,答应了于锻鸿的请求,并忍不住询问道,“问一下,里面是什么内容啊?看起来好像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呢。”
“是……”于锻鸿下意识想要将全部的事情告知缚纤纤,想要告诉她自己宁愿犯法宁愿坐牢也要这么做的原因,但下一秒,他意识到这个女孩不该卷入这场蔓延了十数年的风暴之中,于是在脱口而出前说了声,调整了一下后,敷衍回答道,“是我和雷叔的秘密,抱歉,暂时不能告诉你。”
“没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缚纤纤表现出了十分理解的态度,并不过多追问于锻鸿,只是善解人意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开口补充道,“如果你想说,随时找我,我都会来的。”
“好……”于锻鸿感激地点了点头,最后说道,“探监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下次见吧。”
“嗯,好,下次见。”缚纤纤点头,微微将话筒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纤纤!”于锻鸿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叫住了缚纤纤。
“怎么了?”缚纤纤停止了拿走话筒的动作,等待着于锻鸿把最后的话说完。
“祝你和绮缈……幸福。”于锻鸿在最后的最后留下了对二人的祝福,“呃……百年好合。”
“谢谢。”缚纤纤欣慰地微笑回应道。
……
——
8月1日,下午,云子剑监狱
雷万楼提着自己的两大包行李,迈出了监狱的大门,进入到了自由的一边。随后,他身后的监狱大门被狱警关上,留下了出狱的他。
“老雷!”与此同时,等候在此的于兆海降下了副驾驶的车窗,朝着雷万楼打着招呼,“这里!”
随着于兆海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坐在后座的李琳也降下了车窗,露出了坐在后座的她和周绮缈,同时朝雷万楼挥了挥手打招呼。
雷万楼见到昔日的老伙计带着自己的家人出现在这里,疑惑地皱了皱眉,提着两大包行李朝他们靠近,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于兆海也没闲着,打开车门走下了车,走上前去迎接了走过来的雷万楼。
“来,上车吧,带你去吃饭。”于兆海来到雷万楼的身旁,想要接过雷万楼手里的行李,却发现雷万楼根本不肯松手,疑惑道,“老雷?”
“案子查的怎么样了?”雷万楼质疑一般地询问道,“你十几个月没来了,总该有点线索吧。”
“案子?”于兆海故意装傻,并非不知道雷万楼在说什么,只是他不想再纠结在这件事情上,于是装糊涂道,“回去再说,你刚出狱,回去再说吧。”
“你完全放弃调查了,对吗?”雷万楼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行李,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质问着面前的于兆海,“你觉得事情这样结束就行了?”
“老雷啊,过去十三年了。”
“十七年!”
于兆海原本想用雷万楼坐牢十三年这么长时间的这件事来让他不要再追究了,没想到雷万楼却用了个更精确的年份反呛了回去,声音异常的悲愤。
“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这个案子?”于兆海也不再好声好气,彻底爆发到,“十七年了!人都毙了!”
“凶手不是他!凶手还没落网!”雷万楼义正言辞道,“为了这个凶手,我的老婆孩子没了,老周没了,你现在告诉我一切都过去了?你对得起谁!”
说完,雷万楼猛地推开于兆海,扛着两大包行李朝车道走去。
“你不查,我自己查!”
“老周?”,听到雷万楼口中的老周,周绮缈愣了一下,慢慢的才意识到,这个“老周”,就是自己的父亲,“我的父亲和这起案子有关系?这是什么案子?”
一瞬间,一个个问号像泡泡一样在周绮缈的心海中浮现,不断地刺激着她的好奇心,令她十分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雷万楼走远,自己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并怒气冲冲地坐上车离开,于兆海叹了口气,十分失落地回到了车里的主驾驶坐上,整个人尽显疲态。
“先回去吧。”李琳安抚着于兆海,“老雷就是这个个性,等他冷静一点了再找他吧。”
“嗯……”于兆海无力地回应了自己的妻子,迟迟没有力气去启动车子,思绪也混乱得不成样子,正在一点一点整理。
看着无力叹气的于兆海,周绮缈第一次感觉他如此的憔悴与疲惫。
她明白,现在于兆海的心里一定是一团乱麻,于是暂时压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暂时不过问那些会让于兆海更加心烦意乱的问题。
“等过段时间再问吧。”
……
——
空谷精神病院,深夜
“您回来了。”一名前台值夜班的护士看到了归来的何枫,向他打了声招呼,“今晚还好吗?”
“还可以。”何枫简单地回答了护士的问候,注意到了她前台桌子上的新入住病患资料,询问道,“有新病患入住?不是满员了吗?”
“是这样的,三四天前,由于一位的精神病罪犯需要关押,那位五十三岁的病人廖子福被允许出院了。”护士回答道,“就是那位十六年前入住,住在罪犯精神病院区里的非罪犯精神病。”
“就是那个疑似带有攻击他人欲望的癔症,所以非罪犯但入住罪犯区的老头?”何枫想起了这个人,毕竟他比自己更早入住空谷罪犯精神病院,“为什么他能出院了?”
“上头中心的命令。”护士如实回答道,“说是两个原因,一是有真正的精神病罪犯要入住,席位空缺。二是廖子福他十多年来病情越来越稳定,已经具备了出院的资格,而且又不是罪犯,所以就把他健康出院,腾地方出来了。”
听到这个,何枫愣了一下,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于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护士的值班位前。
“怎么了?”护士询问何枫,“发生什么吗?”
“有点奇怪。”何枫说出了自己的疑虑,示意护士道,“麻烦你,打开中心下达的那份命令给我看。”
“哦,好。”护士进入内部系统,找到了那个7月29日的通知栏,并打开了这份下达通知,将显示器转向了何枫,示意道,“就是它了。”
见到这封下达指令,何枫当即查看起来,并在看完之后得到了一个预料之中但他不想发生的答案。
“通知是假的。”何枫直截了当地判断道,“你们被骗了。”
“不会吧,这是正规渠道下来的通知啊。”护士惊讶地瞪大眼睛,再次扫了两眼屏幕上的通知函,不解道,“我们都是内部系统才能读的,怎么回事假的啊。”
“三天前我不在这里,也没有同步收到,说明有人特地避开了我。”何枫回答,转身朝着刚刚进入空谷的入口而去,“这些人用正规的内部系统把假消息放下来了。”
“谁?”护士惊讶地询问已经走出几步远的何枫。
“诡侍。”何枫回答,再次踏出空谷罪犯精神病院,重新进入到了夜色之中。
……
——
“蹲下!”一个男人将另一个男人押送到了荒郊野外,并强迫他跪在了泥土地上。
“我已经出院了,我是正常人了!”跪在地上的男人嘶吼着,似乎对于此刻的处境十分恐惧与委屈,声嘶力竭地朝面前的黑夜荒野大喊,“我有重新做人的权力!你们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男人没有理会这个正在嘶吼的男人正在说些什么,直接掏出了他装备配有消声器的手枪,顶在了跪地男人的头上。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已经在空谷待了十六年了!”感觉到被什么东西顶在脑门上,男人更加恐惧地哭嚎着,确认这是一把手枪,“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请你搞清楚,我拿枪指着你,是因为这样会让事情变得更好玩。”男人微笑着,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随着一声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声响起,男人的脑袋被子弹穿了一个大洞,直接倒在了荒郊野岭的泥土地上。
“别躲了,二黑先生,我知道……”
就在男人准备把枪瞄向某个方向时,一个黑影从另一个方向迅速窜了出来,一拳打在了男人的侧脸上。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黑影就握住了男人持枪的手,连续对男人来了几下肘击,将男人打到恍惚之后,一把从男人手里夺过手枪,随后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让男人跪倒在地,自己则把枪顶在了他的头上。
“下手是真狠啊……”男人被打得脑袋嗡嗡响,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对方用枪指着脑袋,但他丝毫不害怕,反而笑着开口道,“你上次就把我们的清洁工吓得不轻呢……”
咔!
何枫扣动扳机,得到的却只有一声没有子弹的提示声音。
“只有一颗子弹,没想到吧。”男人上扬起流血的嘴角,笑着抬起头看向何枫,嘲讽道,“但是我的狙击手可不止一发子弹哦。”
说完,黑夜之中出现了一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红线,一个红点随之瞄在了何枫的身上,其源头则藏匿在了黑夜下茫茫的荒郊之中。
“你和资料上写得一样烦人,特别是笑起来。”何枫将手中的手枪一转,把枪托转了出来,无所畏惧地一个重击砸在男人的脑袋上,将男人打趴在地。
可即便如此,狙击手也没有开枪,只是依旧保持着瞄在何枫身上的红外线。
“过过手瘾就好,别那么激动。”男人带着流血的伤口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仿佛不知疼痛,微笑着面对面前的何枫,“虽然认识很久了,但是这是初次见面。我就自我介绍一下,黑泽寺。”
说完自我介绍,黑泽寺向何枫微微鞠了个躬。
“你们为什么要杀廖子福?”何枫平静地询问黑泽寺,“他怎么了?”
“二黑先生这么聪明,应该调查一下子就知道了。”黑泽寺笑着敷衍道,“不过我还是要提一嘴,莲海即将刮来一阵蝴蝶风暴,杀了他,不会影响这场风暴,但会让这场风暴更好看。”
“把我约来这里又是为什么呢?”何枫顺着红点投来的方向望去,仿佛想看一看那个早已准备好的狙击手。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是诡侍为自己准备的一次对谈。
“当然是想和二黑先生玩个游戏了。”黑泽寺回答道,“接下来的这场风暴,您和我们诡侍,接下来的时间里都不加以任何干涉,让莲海独自面对这场蝴蝶风暴。谁最先出手干预,谁就输了。输比赛的惩罚……拭目以待。怎么样?”
“无聊,但是我答应你。”何枫接受了黑泽寺作为诡侍代表提出的赌约。
“好的,二黑先生,观影愉快。”黑泽寺再向何枫微微鞠了一躬,微笑道,“尽情欣赏这场大戏吧。”
“既然你要我作为观众,我总得弄一张入场券吧。”看着黑泽寺那礼貌克制却又有些癫狂的模样,何枫微微一笑,如此回答到。
“很抱歉,从刚刚那句话起,赌约就已经生效了。”黑泽寺以为何枫示弱了,略有些嚣张地说道,“您不能再往里掺和任何事情了呢。”
“我知道,风暴是蝴蝶扇动引起的,但……你们做了布局有意把它引导到莲海来。双方同时不干涉,显然有点不公平。”何枫将手摁在耳朵的通讯器上,同时对通讯器里的人和黑泽寺说道,“给他点教训。”
话音一落,瞄在何枫身上的红点迅速转移到了黑泽寺的小腿上,随即开出了一枪。
砰!
“啊!”
子弹飞出,划过黑泽寺的右小腿,在上面留下了一片擦伤,疼得黑泽寺惨叫一声并倒在地上,连忙捂住流血不止的小腿。
“啊啊啊啊啊!”
“下次让妮基塔来开枪,别让希达来。”何枫满意地转过身,原路返回进入到夜幕之中。
另一边,狙击手所在地
“呜呜呜!呜呜呜!”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女子被绳子捆绑在树上,一下一下地挣扎却动弹不得,只能对着手持狙击的弘哲怒瞪双眼,“呜呜呜!”
“抱歉了,波利特小姐,枪不能还你了。”弘哲向这名叫希达·波利特的西方美女礼貌地笑了笑,扛着她的狙击枪,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离开了现场,“我知道这点绳子拦不住您,就不帮您解开了。”
“呜呜呜!呜呜呜!”希达疯狂地扭动着娇躯,发出着愤怒却无助的呜呜声,“呜呜呜!”
……
何枫打开副驾驶的门,坐入到了弘哲的车子里。
“我说,你怎么不直接杀了他啊?他活着后患无穷啊。”看着何枫坐上车,弘哲迅速启动了车子,一边问一边逃离现场,“我是下不了手,但你应该没这个顾忌吧。”
“还有一个清洁工狙击手呢。”何枫不以为意地回答道,“杀了他,我就要被子弹穿孔了。”
“啊?那你还敢动手打他?”弘哲一惊,回想起来更是冒了一身冷汗,“你居然还敢叫我开抢打他的腿?不怕那个清洁工毙了你啊?”
“他们不敢。”何枫平静地回答道,“毕竟他们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狙击手。”
说完,何枫把身体朝这车门一侧侧去。
砰!
“我去!”
一瞬间,一颗子弹从后方穿入,掠过了何枫的侧边,击穿了前后两块车玻璃。枪击令弘哲吓了一大跳,猛踩油门朝前而去。
“怎么了?”弘哲大惊,一刻也不敢慢下来,“怎么还开枪了?”
“大概是他们发现自己被耍了。”何枫伸手掰下了副驾驶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后玻璃上的弹孔,“他们惊讶地发现,我们其实没有狙击手了。”
……
砰!砰!砰!
黑泽寺扛着狙击枪,朝着已经是蚂蚁大小的弘哲车子疯狂开抢,但除了第一颗子弹打进车子以外,所有的子弹全部射偏。
“靠!”黑泽寺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丝毫不在意它正在因为擦伤而流血,只是咬牙切齿道,“等着!这场游戏,一定是诡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