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奸情暴露

潘金莲对此一无所知,以为西门庆真去乘凉了。

她赶紧去洗了一把,还把身上弄得香香的。

这方面她从来不肯马虎,每次都要呈现最好的状态,以便狐媚惑主。

她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只好去花园找了一圈,结果连个鬼影都没有。

估计是和别的老婆狂了,潘金莲气哼哼地睡下了。

快到天亮的时候,西门庆突然钻了进来。

他二话不说倒头就睡,一副死里逃生的狼狈。

潘金莲不禁有点起疑,感觉事情过于蹊跷。

如果是去别的老婆房里,不可能天不亮就过来,看来是搭上外鬼了。

第二天傍晚,她在花园纳鞋底的时候,看见迎春在墙头冒了一下。

花家那边有棵柿子树,上面挂满了或红或黄的柿子。

迎春并没有上树摘取,反而朝这边扔了半块瓦片,然后迅速缩了回去。

晚上西门庆还嫌屋里太热,说要去花园透透气。

潘金莲也没有多问,只是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把这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

按照她的爆脾气,就想把某人给拽下来。

可她要是真的那样做,后果将非常严重。

那一夜她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天快亮时,西门庆又悄悄潜了进来。

他刚要脱衣上床,潘金莲“呼”地坐了起来:“你这负心的贼!你赶紧给我老实交代,你和花家淫妇偷过几回了?”

西门庆笑嘻嘻地央求:“小点声啊,不要让丫头听到了。”潘金莲心里那个恨啊!

西门庆把清河女人都快睡遍了,也没人敢道个“不”字。

而她只是和小厮套套近乎,就被打了个半死。

潘金莲也想用马鞭狠狠抽他一顿,可上天没有赋予女人这个权利啊!

最后她只能冷嘲热讽几句:“哼,你可真有本事!都和人家拜了把子了,还去睡人家老婆,亏你下得了手。”

西门庆连忙岔开:“人家知道是你成全的,心里感激着呢!她说明天帮你做双绸布鞋,还要拜你做干姐。”潘金莲呸了一口:“这女人也太奸了!她把我汉子都夺了,还要认什么干姐。”

西门庆继续辩护:“不要说这种话,人家是好人。”说完掏出一对金玲珑寿字簪:“这是她送给你的。”这下潘金莲平衡多了:“哼,算她眼里有水!还知道孝敬老娘。”

西门庆趁机强调:“这是宫里流出来的,做工非常精巧,市面上买不到的。你看到这簪头了吗?镶的是红宝石。据说还是缅国产的,一颗值好几两银子。”

潘金莲故作不屑:“什么狗屁宝贝!你要心疼就拿回去,老娘还不想要呢。”西门庆连忙哄道:“怎能不要呢?那不淹了人家的一片心。”潘金莲小嘴一撇:“什么心不心的,无非是想堵住我的嘴。”

西门庆趁机许愿:“只要你肯成全我,明天就帮你做两套妆花衣服,再买一对翡翠手镯。”潘金莲总算有了笑意:“这还差不多!以后老娘替你把风,让你捣个痛快!”

西门庆果然很感激:“这才是我的好亲亲!记住,一定要保密啊!”潘金莲脸一板:“你让我保密可以,但得依我三件事?”西门庆头也不抬地说:“不要说三件了,就是三百件都行。”

潘金莲扳着指头交待:“第一,以后不准再去丽春院。你找别的婊子我可以不管,就是不能再和李桂姐胡混。这个小婊子实在太恶了,竟敢背地里算计老娘,我让她从此一个铜板都挣不到。”

“第二,你和李瓶儿睡过之后要告诉我,不许有一点点隐瞒。第三,不许你因此冷落我,回来之后还得陪我睡睡。”西门庆听了有点犹豫,但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从此以后,西门庆可以大大方方地出门了。

有次还带回一本春宫画,上面绘有各式交媾姿势,场面非常火爆。

她刚看一页便来劲了,一个跃身骑了上去。

西门庆赶紧告饶:“你就饶了我吧,今天实在没有精神。”潘金莲哪肯甘休:“那我不管,这是老娘的口粮!要是你没有多余粮食,就不要随便分给别人。”说完硬是把那东西哄直了。

手段之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得到了潘金莲的纵容,西门庆的胃口越来越大。

花家还有两个丫头呢,而且一个赛一个漂亮。

特别是小丫头绣春,眉眼比迎春还要标致。

为了防止花子虚生疑,他偶尔也会到院里逛逛。

那天晚上,他们正在听吴银儿弹琴,突然冲进来三四个公人。

声称是东平府派来的衙役,然后便把花子虚绑走了。

吓得他连家都不敢回了,跑到郑爱香那里躲了一天。

打听是花子虚的家事,西门庆这才放心出门。

可他不去安慰李瓶儿,反而去找了吴银儿。

吴银儿和李瓶儿长得非常像,五官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皮肤没有那么白。

看来花子虚还是爱李瓶儿的,也许他是在寻找精神寄托吧。

可他有什么坎过不去呢?

就算李瓶儿不够专一,但总比一个卖笑的妓女强吧。

用这种方式作为惩罚,是不是过于荒唐?

第二天他刚回到家里,玳安便来回道:“爹,花二娘请您过去,说有事相求。”吴月娘有点起疑:“你又做什么了?她怎么会请你过去?”西门庆只好解释一番,说是为了花子虚的事。

吴月娘有点幸灾乐祸:“那是活该!谁让他整天不着家了。我劝你还是收收心吧,不要等进去了再后悔。”西门庆一拍胸脯:“谁有七个头八个胆,敢拿我西门大官人?”

等他急匆匆进了花家,那张白白脸已经吓黄了。

他正想搂进怀里以示安慰,李瓶儿已经跪了下来。

西门庆连忙上前扶住:“怎么能行此大礼呢?这不是折杀小人吗?”

李瓶儿眼含热泪:“大官人,他身子骨弱,经不起拷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奴家后半生依靠谁呀?您路子广,肯定能想到办法。您就看在奴家的薄面,好歹把他救出来吧。”

西门庆倒是诚意满满:“嫂子请放心,小人一定会帮忙。不要说你我有过一番情意,就是普通邻居,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因为什么呢?小人得知道原委。”

李瓶儿不禁长叹一声:“唉,这真是一言难尽啊。奴家那过世的公公原在宫里当差,多少也收拢一些钱物。他老人家有四个侄儿,老大叫花子由,奴家这个行二。”

“因为四个侄儿都不成器,公公便把家产留给奴家了,让奴家斟酌着办。等他老人家过世后,他们三个也分了一些床帐箱笼。只是银子没有弄到,所以才有了这场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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