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坠入一个永无止境的噩梦。每一天,都在生理和心理的绝对极限边缘挣扎,甚至无数次跌落下去。
当天边还只是一片死寂的鱼肚白,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的哨声就会毫无预兆地划破基地的寂静,我们必须在一分钟内弹簧般从床上弹起,穿戴整齐,冲到训练场集合。
迟到哪怕只有一秒,等待的就是疤面教官变本加厉、花样百出的惩罚。
也许是背着超过五十公斤的负重,绕着那个巨大得令人绝望的训练场蛙跳十圈;也许是拖着沉重的报废轮胎,在泥地里反复翻滚,直到浑身被恶臭的泥浆包裹。
基础的体能训练是每日不变的主菜。
负重越野,背着超过自身体重一半的沉重背囊,在崎岖不平、布满尖锐碎石的山路上亡命奔跑,我感觉肺叶像破风箱一样,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灼痛,双腿像灌满了凝固的水泥,每一次擡腿都如同在对抗整个地球的引力。
疤面教官会开着那辆敞篷吉普,如同驱赶牲畜般跟在后面,用刺耳的扩音器持续不断地咆哮,用坚韧的树枝毫不留情地抽打落在最后的我,言语极尽侮辱之能事。
“胡写白!你没断奶吗?跑起来!像个男人一样!你妈没教过你怎么跑步吗?啊?”他不知道我的所谓母亲是个怎样的女人,但这无心的辱骂,每次都像最锋利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我心底最鲜血淋漓的地方。
伊珞……她甚至没来得及教我喊一声妈妈,就亲手将我推入了寒冬的垃圾桶。
她把我遗弃,是毫无争议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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