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紫风抱起宫谨妗,目露柔情看着怀中的师尊娘子,无名指的姻缘线形成一个同心结,紧缠不休,似是许下了海盟誓约。
宫谨妗眸含羞赧,双臂搂着川紫风的脖颈后,脉脉含情看着心爱的夫君,此刻仿佛胜似千言万语。
两人沉㓎在浓情蜜意中,正想飞离仙台时。
一声蕴含道韵声语宛若飓风席卷而来,川紫风和宫谨妗心头皆是一震,灵台舜然恢复了清明。
宫谨妗见到清妙澹后,身子猛地一颤,脸色倏然似火般烧的滚烫起来,急忙从川紫风怀里挣脱开来。
“仙尊,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这根姻缘线迷惑了我们的心神。”
刚才和川紫风接吻的一幕,定然是被清妙澹见到了,宫谨妗脸颊的羞红还没退下,现在变得火辣辣的臊红。
宫谨妗硬生生压下紊乱噗通的心跳,一瞬间稳住了道心,神色恢复了平静淡若,还动了动无名指的红线,意在所指。
活了几百年,平生第一次心有局促和尴尬,宫谨妗暗咬银牙,目光瞥向川紫风,都是这小混蛋害的。
川紫风则是很淡定,他喜欢师尊,又怎会害怕,很自然忽略她似嗔非怒的眼神,注意力落在眼前的红线上,心头旋即诧异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无名指的红线已然浮现在眼前,还和师尊的红线连接一起,缠了同心结。
这诡异的一幕,让两人仿佛进入了长生道侣画卷中。
“娘亲,师尊所话的不假,的确是如此。”
川紫风点了点头解释,刚才和师尊接吻时,两人无名指的红线竟然自动浮现出来,平时都是隐藏起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是何原因,娘亲灵身眸子微凝,正用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和宫谨妗。
清妙澹目光不离川紫风与宫谨妗无名指连接的红线,淡声道:
“你俩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川紫风眉头微跳,下意识朝侧边看去,迎上宫谨妗的目光,被她传音提醒不要说话。
既然师尊出口了,川紫风也只好点头回应,只是隐隐觉察到宫谨妗定会隐瞒一些事实。
宫谨妗考虑到在长生道侣画卷里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被清妙澹发现。
川紫风是仙尊清妙凝的儿子,也是她的徒弟,师徒交媾的行为,世俗不伦之事,又怎可说得出口。
“仙尊,是这样,这是在葬仙之地发生……”宫谨妗沉吟数息,隐瞒了和川紫风在长生道侣画卷里成亲以及洞房的事情,其余的一五一十详细诉说出口。
说话间,宫谨妗一边尝试用意念将红线收回五名指,发现同心结不受控制,只好用手将缠结解开。
红线在宫谨妗娇嫩的无名指上隐藏不见,川紫风站在一旁沉默着,果然是如此,师尊并没向娘亲说出两人长生道侣画卷里大婚之事,心头不免有些失落
清妙澹微怔,来回走了两步,有些感兴趣道:“姻缘线,这长生道侣画卷何样?”
宫谨妗看向川紫风,道:“紫风,你画卷呢?”
川紫风大手一晃,眼前灰色光芒一闪,一幅双卷着的灰色画卷出现在手心。
“娘亲,这就是长生道侣画卷。”
川紫风上前两步,将画卷递到娘亲灵身面前。
清妙澹白色袖臂伸出,淡墨边的白袖袍内,嫩白的玉手从川紫风手里拿过长生道侣画卷时,轰地传来一股磅礴古朴的气息。
“这画卷存在几十万年不坏,还真是仙王境的仙者所留。”
本体清妙凝也是仙王境,身为灵身的清妙澹,接触到长生道侣画卷,就察觉到不凡之处。
清妙澹玉手一挥,长生道侣画卷飘在半空,缓缓朝两边打开,足有两米长,散出似晚霞般淡淡柔和金色的光芒。
山河树木,川溪流水,杂草小道,落日晚霞,荒漠妖兽等等,一笔一墨无一不蕴含着无上道韵。
清妙澹嘴角轻抿,说道:“这画里的一切,你们都知晓了吗?”
宫谨妗心头不由一跳,神色平静道:
“我察觉到画卷里面隐藏着大道法则和仙道法则,只是我已经创出了属于自己的法则,所以给紫风日后参悟。”
宫谨妗这话,她自己也深谙其中原因,是在撒谎和逃避,画卷将她与川紫风的姻缘强行连结一起,对此,抗拒画卷带来的束缚,心生不满。
所以之前一直不想参悟罢了。
不过现在…
“这两大法则一旦参悟后,就会从画卷里消失,尤为珍贵和罕见,相信这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幅这样画卷。”
清妙澹将画卷收起来,还给川紫风,柔声笑道:“风儿,画卷里面的法则,两人同时参悟,领悟比较快。”
川紫风收好长生道侣画卷,疑惑问:“何解?”
“你笨啊,这画卷上面不是明说是长生道侣了吗?”
清妙澹看了旁边宫谨妗一眼,露出饶有意味的笑意,道:“风儿,其中之意,还得你自己慢慢去体会。”
宫谨妗闻言,听出清妙澹语有所指,双颊霎时一臊,又瞪了川紫风一眼,都是这小混蛋让第一次她出大糗,羞赧于窘迫交织于心。
这仙台没法待了,宫谨妗化作一道紫色流芒消失在云雾里。
川紫风捏着下巴,不由看向天空,看着师尊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脸恍然大悟。
“娘亲,要不,我和你参悟画卷里的仙道法则。”
川紫风忽然笑着抱上娘亲灵身的娇躯,荷花清香柔盈而渗,宛若灵丹妙药之香,萦绕在心头。
清妙澹哼了一声,玉指轻点了爱儿的额头,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找你师尊?”
川紫风轻搂着娘亲灵身的腰肢,看着娘亲灵身绝代风华清冷绝色的双颊,故作诧异道:
“娘亲,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清妙澹推开爱儿,眸子逐渐邃冷,散出一股寒意,道:
“娘亲早已察觉谨妗失去了处子之身,最近一段时间,她经常看着云雾出神,神色恍惚,娘亲也疑惑到底是谁能让一个修炼无情大道的人失神落魄,也问过她发生了何事,都巧妙的避开,今天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一切的祸根,是来自你个不肖子,连你自己的师尊都上手了。”
言罢,清妙澹眯着双眸,双颊如六月天下起的寒霜,随之脸色一冷,背过身去。
仙子娘亲灵身白玄色的背影,似玉碧寒,纤腰白纱带拂絮,螓首玉簪挽青丝,宛若流瀑纷飞,白玄裙包裹硕润的玉臀,仿佛云端里躲藏的圆月。
川紫风见状,娘亲灵身这是生他的气了?
“娘亲,你听我解释。”
川紫风从后面搂着娘亲灵身的身子,双臂绕缠在平坦均匀的小腹上,胯间贴着丰满臀部柔软的缝隙。
清妙澹双颊微微松缓,感受到爱儿胸膛传来灼热的温度,倒是没有推开他,却未转过身,绛唇轻轻抿了抿,再次哼了一声,声言依然冷邃:
“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川紫风从后面抱着娘亲灵身不动, 姿势旖旎,深呼吸一口气,为了多能享受娘亲灵身柔软的娇躯以及臀部传来娇嫩的肉乎乎感,不快不慢阐述起来。
清妙澹觉察到爱儿不安分的举止,白玄衣裳裹住娇嫩的玉臀缝被一根杵物顶着,冷哼了一声,道:
“你说归说,别乱摸,这两天你不许碰娘亲。”
“娘亲,我错了。”
“错哪了?”
“不是,你先听我说完,我话还没说一半呢。”
“说,你错哪了?”
“娘亲……”
夜幕降临,月光洒下的银辉垂在竹林内。
川紫风盘坐着不动,本来想修炼五行道术,却是静不下心来。
白天去月仙宫将蓝娴雅的尸身安放在乾坤碗内,用聚灵阵聚集碗内的灵气,蕴养着尸身。
蓝娴雅的尸身虽有红色弯月符文锁魂的灵韵,蕴养魂魄,不过没有万年寒玉造成玉棺,安置尸身,始终放不长久。
娘亲灵身也说虚灵界人族并没有此等宝玉,除非去外域寻找,然而星空之外有些地域,倒是不缺万年寒玉。
只是星空之外的地域,太过遥远,潜伏着无数危机,即便是娘亲灵身也无能为力,仙人境的修为,横渡虚空去星空之外,有去无回。
如果是本体清妙凝,熟悉星空之路,那些危机在她眼里,如同一颗渺小的尘埃一般。
虽然横渡不了星空,只是去外域方便多了,等过两天加固封印仙兽的法阵,娘亲灵身就和川紫风前去外域。
……
翌日中午,女帝宫的庭院里。
银杏树下,川紫风推着秋千,红小鱼坐在上面,身子在半空忽然忽下,不时发出悦耳的银铃声,一身红裙白襟,红锦鞋,嫩白的脸蛋露出一阵惬意。
小女孩在女帝宫这些天,愈发开朗活泼大胆,声语不绝,整个女帝宫的人对红小鱼宠爱不已,灵丹和灵米糕每天都像小山堆似的堆在她面前。
连远古凶兽的金凤凰都甘愿整天驮着红小鱼在虚灵界飞行千里之外玩耍,可想而知她有多么讨人喜了。
澹台烟一身白色玄裙,静静坐在不远处的玉凳上,眸子呆呆的看着川紫风和红小鱼。
收敛了仙机气息的澹台烟,如果不是修为强大的修士,只看到是一个姿色不俗的艳美女子。
“紫风哥哥,小鱼要飞上天咯。”红小鱼小手紧攥白色布纱,身子在半空荡起,仿佛魂儿在飞一样,小脸洋溢着笑容。
川紫风等红小鱼的身子荡下,眉头忽然轻蹙,双手固定着秋千,笑道:
“小鱼,我去殿外一趟,你和澹台烟姐姐一起玩。”
红小鱼乖巧的点了点脑袋,道:“行,你去吧,澹台仙子听不懂我话,我还是自己一个人玩。”
川紫风用意念传音叮嘱澹台烟留庭院里,大手揉了揉红小鱼的脑袋,祭出了青莲法器,只是衣襟脚被红小鱼抓住了。
红小鱼从秋千上跳下来,拍了拍嫩白的小手掌心,露出两个可爱小虎牙,笑眯眯道:
“紫风哥哥,我觉察到殿外有两股很讨厌的气息,如果可以,你帮小鱼揍一顿他们,最好揍得脸青鼻肿,我明天给你留好吃的桂花糕。”
川紫风微怔了一下,笑着问:“小鱼,你怎么知道殿外来人了?”
“知道啊,我能感知出来。”红小鱼大眼珠碌碌转动,仰起小脑袋,神情厌恹恹道:
“我见过那两个人,就在昨天徬晚的时候,他们来见女帝,向女帝要什么东西来着,最近吃丹药吃多了,记性有些不好了,只是女帝不想给他们,连女帝宫都不让他们进,然后打发他们走了,现在又来了,我昨天就想叫大凤凰吐金火焰烧那两人一顿,可是女帝不让。”
红小鱼越说越气,最后还叉着腰,鼓起了嫩乎乎的脸腮,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
川紫风有些惊讶,红小鱼竟然能觉察到殿外来人,可知她修为尽失了,而且还见过面了。
可能红小鱼是妖族,还是一条几百年的鱼妖,即便是失去了记忆,还是对于一些曾经伤害她自己的道门和修士,特别的敏感,还很记仇。
川紫风点头道:“行,如果我能打过他们,再看他们表现如何,如果是坏人,我再出手揍人,怎么样?”
“一言为定。”红小鱼露出天真的笑容,道:“说好了,我们先拉手指勾。”
川紫风莞尔一笑,蹲下来和红小鱼拉勾后,看了澹台烟一眼,御着青莲法器飞出了庭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