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薇娅的事情,有劳夫人出力了。”
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声音里带着令人厌恶的谄媚。
像是叮嘱,也像是恳求。
男人率先下车,衣着华贵的他比侍奉的老管家更早站在阶梯下,将手心朝上,搀扶还未下车的贵妇人。
看上去是一家之主,却在用仆人的态度侍奉他人。
“怀邦,你的花言巧语还是留着去说给需要你巴结的人吧。”
贵妇人的声音冷冽如冰,一双清澈澄明的金色瞳眸带着鄙夷,挥开了丈夫伸来的手。
仪仗车队威风凛凛,但他们的主人却如此卑微。
——身为阿玛雷提亚的家主,我伊蕾娜的丈夫,行事作风竟然变得如此色厉内荏——
贵妇人伊蕾娜恨铁不成钢的想道,而她批评的对象,自己的丈夫怀邦,则是满脸陪笑的点着头,手指不安地搓动着,仿佛在掩饰内心的紧张。
而这对反差极大的夫妇,正是奥莉薇娅的亲生父母,不知为何事来到皮埃尔堡。
“莫要忧虑了,奥莉薇娅终究是是你我的骨血,岂会不念及亲情。”
伊蕾娜抬起头,妩媚的容颜上好似散发着无形的光芒,她优雅地捏起裙角,以无比从容的姿态下了车。
琳琅满目的珠宝绣在礼裙,摇摆间给她的主人裹上一层珠光宝气,只是它的主人似乎还不适应,下地之后瞬间成了拖地扫把,如果没有“眼尖”的侍女提起裙摆,绝对会出尽洋相。
对此,伊蕾娜狠狠地刮了一眼丈夫。
怀邦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他缩回手,低下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若我当时没有目中无人,刚愎自用,今日朝堂,我阿玛雷提亚当有从龙之功,你我之间也当相敬如宾。”
一件来之前强调过数遍的往事涌上心头。
沉沉夜空,长女私奔,自己以千金利诱,攻人心弱点,晓之以情,动之以骨折。
叫那敢拱自家白菜的男人跪地屈服,赚回长女,其后自己又编撰男人背信弃义,见利忘义的诡诈言语,让长女归心,终成家族繁荣利器。
自己时常以此骄傲、自豪,从来没有如此聪明过,乃至开怀大笑……
哪成想,那个男人来家族所用名讳只是化名,身份也是黑道售卖,生死不知之后消失人间……再出现的已是叫王忧佩尔法斯的名字,当今的阿不思圣骑士、女王之手,权倾朝野,比霍林斯还要霸道三分。
多少家族在他“王权断印”的改革下形神俱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还好,奥莉薇娅与他相认后,就与他纠缠不清,只是不知奥莉薇娅得知真相后,她刚烈的脾性是要迁怒自己,还是就此放过……
不提怀邦懊恼,庭院前赤发女仆端庄站立,对来客不卑不亢,大方的态度似乎在嘲笑男人的卑微。
“参见怀邦·阿玛雷提亚大人、伊蕾娜·D·阿玛雷提亚夫人,奴这厢有礼了。”
朱染捏裙施礼,玉颜亲切,周身却释放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叫人不敢妄动。
“你是哪里的女仆?怎么如此无礼,敢直称吾主名讳。”
管家指着朱染,言语凶狠。
而怀邦在其身后,冷眼相观。
真是可恶,居然没有下跪,而是捏起裙角,在数月前这是对身为贵族的自己大不敬。
“退下!莫要令家族蒙羞。”
伊蕾娜突然一声冷喝,管家只是停下怒容,急忙看向怀邦,见怀邦又挥手示意,才灰溜溜的躲闪一旁。
如此看来,伊蕾娜往日并非家族决断之主,怀邦此时谄媚,也并非一贯色彩。
“家族贱仆不懂礼数,让阿珂谢娜小姐见笑了。”
贵妇人摘下雪白玉颈上的珍珠项链,想要送入女仆手中,后者婉拒。
那项链的价值至少能买下王都富人区一栋五亩面积的别墅,令仪仗队的多少人羡慕嫉妒。
一礼不收,贵妇人又急忙取下发髻上的金簪,上面魔纹流淌,是修身养性的好东西。
“伊蕾娜夫人,奴是佩尔法斯大人的专属女仆,佩尔法斯大人生性节俭,不喜此道。”
“惭愧、惭愧。”伊蕾娜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试探道“那佩尔法斯男爵可在家中?”
目标自然是身后的庭院。
朱染觉得伊蕾娜一连串的言辞十分好笑。
谨慎、小心翼翼,换做数月前的贵族,恐怕早就打来了。
“这是您家千金的私宅,主人和奥莉薇娅小姐正在其中。”
伊蕾娜退回到怀邦身边,自己先前还要冷眼旁观的丈夫,此时正额冒冷汗,一脸煞白的看着自己。
“看你那不争气的样子,红发是王妃菲利希雅家族的特征。”
所以自己才用“阿珂谢娜小姐”发话。
而且家族表亲来本家当仆人也是宗族凝聚的一种方法,就像自己的仪仗队里也有不少人和阿玛雷提亚家族有血缘关系。
不要因为对方是下人,就对对方不敬。况且对方明显认得自己,自己反而不认得这号人物,更应该谨慎对待。
“侥幸,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全。”
怀邦虽然恐惧往事带来的回音,但他终究是贵族出身,骄傲还是有的。更别说爱妻在旁,不拿出男子气概是不行的。
“现在是进是退?”
自己要巴结的对象都在里面,怀邦犯了难。
本来是借助亲情,让奥莉薇娅帮忙,再巴结忧,现在略过过程,直达结果。
若是一个不好惹了忧不快,岂不大难临头?
伊蕾娜看了眼仪仗队,冷笑道“你是在问我?不去问问其他的小婊子,让她们给你出主意?”
怀邦脸色骤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没想到伊蕾娜会在这时翻起旧账,连忙低声下气地解释道“亲爱的伊蕾娜,过去是我糊涂,没有好好珍惜你。只要你今日帮我渡过难关,我发誓,从今往后,你是我唯一的挚爱,我的耳朵绝不会再听那些女人的一句话。”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曾经那段火热的爱恋。但很快,她的神情恢复了冷静,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以我之见,此事可去。”伊蕾娜淡淡地说道。
怀邦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爽快地答应“这……夫人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伊蕾娜轻笑一声,目光深邃而锐利“你忘了,你我为何知道奥莉薇娅在此处?”
怀邦皱眉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是菲利希雅透露的消息。”
“没错。”伊蕾娜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远处一名女仆,低声道“再看那女仆,你觉得她是谁的人?”
怀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你的意思是……佩尔法斯家的账也不太平?”
“不单如此。”伊蕾娜的声音压得更低,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也绝不止如此。”
她的目光径直投向东南方,仿佛穿透了层层云雾,看到了教国边界,在哪里有一头正在舔舐伤口的猛兽。
霍林斯。
怀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中顿时一紧,低声问道“你是说,霍林斯有反扑的迹象?”
伊蕾娜点了点头,神情严肃。
霍林斯绝不会甘心失败,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如今朝堂局势微妙,稍有不慎,便会同时得罪佩尔法斯和霍林斯两方。
怀邦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的冷汗更多了。他低声喃喃“这可如何是好?一个不慎,我们家族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伊蕾娜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她知道丈夫懦弱,但她也明白,此刻不是责备的时候。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与鼓励“今日的局面,既是风险,也是机会。你我可以做双面间谍,为家族谋取最大的利益。”
怀邦抬起头,眼中满是犹豫和恐惧“可是……这太危险了,万一被识破……”
伊蕾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你若害怕,便放权给我。我自有法子,在佩尔法斯和霍林斯之间安全游走。”
怀邦看着妻子那镇定自若的神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佩。
他知道,伊蕾娜的智慧远胜于自己,而她的胆识更是自己无法企及的。
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好,夫人,一切听你的安排。”
伊蕾娜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她轻轻握住怀邦的手,低声道“怀邦,你是我选择的男人,我们是夫妻,今后局势无论狂风暴雨,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怀邦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心中一阵暖流涌过,他点了点头,神情安心许多。
就在众人屏息之际,庭院沉重的纯金大门发出悠长的吱呀声,缓缓洞开。
“执手相看笑未已,门外声声催别离。”
带着雾大陆特有韵律的诗句让伊蕾娜眉梢微动,宽袖掩口,去掩盖那红唇勾起的一抹了然笑意。
“夫人、老爷,久别重逢,风采更胜往昔。”
忧微微欠身行礼,两米有余的雄健身躯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行礼的姿态优雅得体,仿佛一座收剑入鞘的险峰,虽敛锋芒却仍令人不敢小觑。
怀邦见这位令朝野忌惮的权臣竟对自己如此恭敬,顿时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要是他真和奥莉薇娅如胶似漆,自己也算是他的老丈人,只要不撕破脸,肯定能捞到好处——
他心中雀跃,竟然开始幻想日后的国丈待遇,一步上前,就要和忧搭话。
伊蕾娜不动声色地横在丈夫身前。
顺着妻子暗示的目光,怀邦这才惊觉身后数百人的仪仗队竟都面色惨白,持戟的手微微发抖,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随时会暴起伤人的洪荒巨兽。
再细看行礼的忧,虽躬身却未低头,含笑的双眸直直望来。
那目光如同出鞘三分的利刃,在温润如玉的表象下暗藏锋芒。
他就像一头收拢爪牙的狮王,即便刻意收敛,骨子里的威压仍令人窒息。
“阿不思男爵说笑了。”伊蕾娜上前半步,宽袖礼服轻摇间带起一阵香风。
这位智珠在握的贵妇人笑得雍容华贵“今日初见便得如此大礼,倒教我们不知如何是好了~”
初见?
言下之意,过往恩怨就此翻篇。
若再提及,便是自取其辱。
这位美妇人,当真好胆色。
“母亲大人远道而来,女儿未能远迎,实在失礼。”
奥莉薇娅从忧身侧翩然而出,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
“哈,奥莉薇娅,你和伊蕾娜夫人可真像啊。”
金发碧眼,美胸高挺,都是标准的弥赛亚贵族美人。
这等美人在前,不免让忧回想起奥莉薇娅温软如玉的淫荡身体,令他不由得将身边人揽入怀中,在所有人面前揉捏她的翘臀。
“嗯~混蛋~居然在外面就忍不住了~让别人看见~我就要羞死了!”
说着“文雅”的话,奥莉薇娅却主动张开双腿夹住男人,细嫩腰肢托着的浑圆美乳也朝男人身上挤去。
“外人谁敢看?谁要是看了,我就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忧还是在笑,笑的很疯狂。
几乎同一时间,仪仗队的所有人都急匆匆退开,并且紧紧闭上眼睛,他们的眼皮用力狞在一起,像是又老又硬的树皮。
忧满意的把奥莉薇娅了起来,当着她父母的面和她深吻,香津唇舌交融“啧啧”有声。
伊蕾娜和怀邦脸色难看,却又无可奈何。
面对奥莉薇娅的父母,忧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曾经当替罚的教材被殴打了很久,不光是这对贵族夫妇,还有其他的管家、佣人,要是只论雇佣关系也就罢了,收钱挨打是契约内容,关键大部分是无缘无故被打,没有轻重。
一有反抗,就会被拿契约精神说事儿。
着实憋屈。
舌吻结束,奥莉薇娅在忧怀中大口喘息,数次娇嗔求饶,全然不见门内的放荡模样。
“朱染,将此事也记上吧。”
“遵命。”
忧对朱染说道,这位女仆正看的津津有味。
“死相,你还有心思记这个,快点让我父母进去吧。”
“两位,时候不早了,还请进来小叙,不过我们并未雇佣仆人,难免招待不周。”
忧抬手做了个优雅的“请”的姿势,目光在怀邦夫妇之间流转。
说到仆人时暗示朱染不属其中,细微的差别,无声地昭示着女仆在场众人截然不同的地位。
“阿不思男爵说哪里话。”
伊蕾娜莲步轻挪,随着她的靠近,一阵馥郁的玫瑰麝香若有似无地飘散开来,那是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比最昂贵的香水更令人心醉。
她宽袖掩唇,眼波流转间已将对方话中深意尽数洞悉。
“您若有需,阿玛雷提亚家族的佣人任您调遣,至于这些……”
她宽袖挥动,甩向身后战战兢兢的仪仗队,袖子上绣着的夜莺仿佛随时要振翅飞出。
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补充道“都是些不懂规矩的粗人,怕是入不得您的眼。”
“是吗?任我调遣,对我来说我倒希望给自己添一个特殊的仆人呢。”
忧忽然低笑出声,他的目光像是毒蛇一般缠绕上伊蕾娜曼妙的身姿,从她傲人的胸部游弋到安产型的翘臀上,最后定格在被裙摆掩藏的胯间。
淫邪火热的视线透过厚厚的衣物,抚摸到了美妇人的禁断之地,让她升起一股被羞辱的恶寒。
忧堕落了,真的堕落了,他就像个急于享乐的瘾君子一样,开始赤裸裸表露自己的欲望。
庭院小亭之中,茶香袅袅,虽有攀谈、笑声传出,却掩不住某种微妙凝滞。
忧与奥莉薇娅旁若无人地依偎着,大小姐坐在男人怀中,用她软绵绵的肉体摩擦着爱人结实的胸膛,而忧也不甘示弱,双手深入奥莉薇娅的乳下,用力一抓,五指顿时陷入两团绵软雪肉,当着她父母的面肆无忌惮的揉动高耸乳峰,引的奥莉薇娅娇喘连连。
不止如此,两人时不时接过朱染奉上的果肉、茶水,以口哺果,唇舌交津,弄得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的吻痕、指印,那些云雨痕迹就这么展露在两个长辈面前,告诉他们在他们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伊蕾娜端坐对面,宽袖掩口,面上含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怀邦则坐立不安,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干咳一声,试图引起注意,结果自然是无人理会。
花园小亭中的场面,两个年轻人表现的毫无廉耻心,像淫男浪女一样享受着对面的香艳侍奉,几乎下一秒就要脱光衣服交媾在一起。
旁人想法如何,忧根本懒得去想,他本来就打算今日和奥莉薇娅独处,给她全心全意的快乐。
沉默是最可怕的事情,那代表着自身对目标毫无进展,还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贵妇人指尖轻叩茶案,就在女儿被男人解开领子,露出大半雪白时忽然莞尔一笑,嗓音柔和却不容忽视“说起来,听闻阿不思男爵对雾大陆文化颇有研究?我记得王都之中恰好有一人精通雾大陆文化,对古诗词也颇有造诣,迷倒多少教国女性,用他常说的那个叫来着?风流?”
忧的目光终于从奥莉薇娅雪白乳沟中拔出,眼底掠过一丝晦暗,却又转瞬即逝。
瞅了一眼朱染,他懒洋洋地“雾大陆文化在教国懂的人可不少,比如霍林斯~”
曾经和霍林斯手下交手时就有迹象,招来山岳的符咒让忧印象深刻,后来将穆罗梅茨抄家更是验证了霍林斯精通雾大陆仙法这一事实。
他嗤笑一声,指节敲击杯沿“不过那混蛋成了权臣后,倒把风流演成了禽兽行径,强占人妻,凌辱贵女~可见文化是文化,人是人,不可混为一谈。”
伊蕾娜终于打开话题,笑意更深,宽袖褪到手腕,露出那白皙的玉手,指尖蘸了茶水,在案上缓缓写下三个雾大陆文字[王霆玉]。
水迹淋漓,却笔锋凌厉,显然是练过的。
忧浑身为之一震,淫亵爱人的大手也停了下来。
那正是自己已故父亲的名讳。
多少年不曾听过了。
“雷霆为天恸哭,王者垂泪~真是个好名字。”伊蕾娜轻声道“说来也巧,我在圣索菲亚学习时,经常见到这位[稀有]的雾大陆男人,那时还不知道他是皇家卫队成员嘞~”
奥莉薇娅噗呲一笑,抓起爱人的大手盖放在酥胸上,玉臀也一并他的胯间扭动,爱人的旧事她也乐的去听。
“不单如此呢~他和现在的尤斯特鲁陛下,那时还是教会侍童的霍林斯三人经常隐瞒身份,结伴去圣索菲亚学院玩乐,关系就好像那时的三圣徒一般亲密~他们的才气和气度,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
三圣徒自然是莉娅,韦丝娜,还有菲利希雅,她们年轻时确实形影不离,同吃同住,她们的关系也被人有意传播,拿来当教国的表率,简直是教国的明星,忧深知这一点。
伊蕾娜顿了顿,故作深沉的说道“但是啊~他们三个人忽然就决裂了~”
奥莉薇娅噗嗤一笑,指尖戳了戳忧的胸口“哎呀,你父亲的故事,你居然没听过?”
忧沉默不语,指腹摩挲着茶杯,眸色深不见底。
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伊蕾娜乘胜追击“更耐人寻味的是~三人决裂前后,似乎都与当时的菲利希雅小姐,也就是如今的王妃有所牵扯。”
“荒谬!”
一声轻叱骤然打断。
朱染手中的茶壶险些倾翻,她苍白的指节死死攥住壶柄,声音发颤“菲利希雅王妃与尤斯特鲁陛下情投意合,与霍林斯不过泛泛之交,至于王霆玉~此人到底是谁?根本闻所未闻!”
亭内骤然寂静。
忧缓缓抬眸,第一次正眼看向朱染。
而伊蕾娜则用宽袖掩住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锐光,笑道“菲利希雅是我的远房表姐,当年在圣索菲亚学院时,我们还是同窗。她的事,我岂会不知?”
朱染瞳孔微缩,指尖无意识地掐入掌心,却终究没有反驳。
奥莉薇娅却忽然笑出声来,纤纤玉指戳了戳忧的胸膛“哎呀,这么说来,芙兰岂不是要喊我一声姐姐?”她眼波流转,故作娇嗔“你这人,莫非是要把我们一家女人都收入囊中?”
忧低笑一声,大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咬“怎么,你不乐意?”
两人地调笑,却让伊蕾娜眸色微沉。
她轻咳一声,继续道:“据我所知,菲利希雅最初心仪的是王霆玉。只是莉娅,也就是后来的霍林斯夫人早已钟情霍林斯,菲利希雅素来高傲,绝不会夺人所爱。可奇怪的是~”
她故意停顿,目光扫过忧微微绷紧的下颌“就在三圣徒毕业前夕,有一天尤斯特鲁、王霆玉和菲利希雅三人同游归来后,菲利希雅突然宣布爱上了尤斯特鲁,并火速订婚。”
“更耐人寻味的是~”伊蕾娜压低声音“三个男人决裂的同时,三圣徒也彻底绝交,而王霆玉~”
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朱染“在那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也不能算销声匿迹了吧,只是到了贫民区做起了外派大兵哥,这点忧和弟弟妹妹都知道。
亭内一片死寂,连奥莉薇娅都收敛了笑意。
伊蕾娜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这些陈年旧事,知道的人可不多了。”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忧“不过,若是合作对象,我倒是很乐意分享更多~细节。”
奥莉薇娅猛地站起身,裙摆翻飞“母亲!莫要越界。”
她天资聪慧,是月白墓碑军团的智囊,伊蕾娜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
怀邦见状连忙上前,假意劝解“奥莉薇娅,别激动,你母亲只是~”
“只是为家族谋个前程。”伊蕾娜淡然接话,目光却直视忧“男爵以为如何?”
忧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意料之中。”
他捏了捏奥莉薇娅的手心“去陪你父亲走走吧。”
奥莉薇娅焦急地抓住他的衣袖。
“放心。”忧轻笑“对待你母亲~我会相当温柔的~”
朱染默默站到忧身侧,表明立场。伊蕾娜扫了她一眼,心知这是看不见的第三方势力,便优雅颔首“既然如此,朱染小姐也一起吧。”
待奥莉薇娅不情不愿地被怀邦拉走后,三人起身步入内室。
伊蕾娜走在最前,腰肢轻摆,步履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只游走于宫廷的华贵猫儿,那背影婀娜优雅,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
忽然,贵妇人“哎呀”一声娇呼,像是被什么吓到般猛地向后倒去。
“阿不思男爵~这屋子里怎么怪怪的~不会是有魔物了吧~”温香软玉般的成熟躯体故作矫情的抱住了身后人,用她那媚艳的俏脸在后者怀中厮磨“奥莉薇娅那丫头也不找人把屋子净化一下,主人经常不住,可是会导致房屋生出怨念的魔物啊~”
这倒不差,房屋小精灵就是这种魔物。不过,贵妇人的演技也太俗套了。
伊蕾娜仰头正欲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却对上一双寒潭般的眼睛。
被她抱住的人不是忧,而是朱染,女仆居高临下,态度冷漠,黑色制服上金线刺绣的金乌纹硌得贵妇人生疼。
“夫人想要净化房屋还不容易。这就给您办好~”
响指一打,圣光快速充盈房屋,令人神清气爽的同时,也将整栋房间纳入了奇异结界之中。
忧从朱染肩后探出头,憋笑憋得脸颊发红,他手落打在朱染肩上,还保持着推人的动作,显然方才电光石火间,是他把侍女长拽来当肉盾。
伊蕾娜在心底冷笑,正要借整理衣襟再施手段,却见朱染撩起额前留海,将她那张妩媚艳丽的玉颜展露大半,只见那张永远恭顺的脸此刻竟浮起几分菲利希雅式的倨傲。
“请小心脚下。”朱染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每个字都像冰锥刺入骨髓“毕竟您这样的~老女人,摔一跤可不止会断骨头那么简单。”
阳光穿过彩绘玻璃,在朱染轮廓上镀了层炽热焰光。
这一瞬让伊蕾娜以为自己回到了学生时期,而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正是称霸学院的赤发女王。
嘁!一个菲利希雅的小卒,我怕她作甚!
“多谢关心。”伊蕾娜反手扣住朱染手腕,玉指丹掐进对方肌肤“不过侍女该学的第一课”
她突然发力将人拽近,红唇擦过朱染耳垂“是认清谁才是主子。”
芙兰虽然敬重菲利希雅,但后者不识抬举,还培养其他公主意图谋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失宠是早晚的事。
奥莉薇娅是自己独女,关系也非寻常人可比,母女合力,还怕这毛头小子不神魂颠倒?
伊蕾娜心中妄念涌动,回想起忧的种种表现,借诗言志却没有自己的风格,分明是自卑又自傲。
死守连贵族都厌弃的礼节,必是在童年受过深刻的三观教育。
对异性接触如此敏感,八成是个假风流的真处男。
伊蕾娜笃定忧的风流只是伪装。
毕竟很多阳痿小说都这么写,男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她越想越肯定,眼前这个所谓的风流权臣,骨子里不过是个被芙兰杰西卡精心调教出来的傀儡。
只要让奥莉薇娅再加把劲,何愁不能将他彻底驯服?
心中盘算,伊蕾娜面上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娇滴滴的转向了忧,朝他就扑。
熟女魅力果然厉害,忧脸色发红,手忙脚乱地抬手格挡。
“阿不思男爵~请不要拒绝我~”
伊蕾娜娇喘着用力朝忧身上贴去,她高耸的胸部还有细细柳腰毫不意外的接触眼前男人的身体,带起让人血脉愤张的软绵触感。
贵妇人就这样一边做着色情的痴女行为,一边还用媚死人的娇声细语说道“怀邦是个人渣,典型的多情贵族,他只把我当成利益工具,在我生下奥莉薇娅之后就把我排斥在家族之外,我们母女备受冷落,对家族的事情一概不知,我门母女的生活惶惶不可终日。好在我女儿受主神眷顾,能认识您这样一位英雄人物~真令我心动,是您的出现,唤醒我对生活的希望~”
“不是?夫人,您不是要和我谈论合作事项的吗?”
忧故作矜持,他的眼睛泛着淫邪光芒,在贵妇人洁白的北半球上横扫。
“大人,事已至此,您就不要展示您的演技了,妾身无所谓,但你您一定要给奥莉薇娅做主,给她一个幸福的将来~”
伊蕾娜并没有发现忧看着自己的目光已经变得越来越灼热,反而愈发入戏,眼波流转,浓密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诱人的阴影。
她微微仰起脸,红唇轻启,吐息如兰“男爵大人~您若是能照顾好小女,我愿意当您的女仆,报答您~”
尾音拖得绵长,带着蜜糖般的黏稠感。
“夫人,这不合适吧,让一位贵族人妻来做女仆,而且还是我情人的母亲~我的岳母~实在是~”
“主神在上,伊蕾娜不敢背誓。”
纤纤玉手“不经意”搭上忧的胸膛。暗红色的裙裾翻飞间,若有若无地露出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修长美腿。
正因为是情人,正因为是岳母,伊蕾娜坚信,忧不会把这事情公之于众,而不能公布出来的交易,永远没有威慑力。
伊蕾娜的目光像是化开的春水,一寸寸抚过忧的眉眼、鼻梁,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那眼神既带着成熟女性游刃有余的挑逗,又暗藏几分少女般的羞怯,这种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融合,形成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然而,进屋之后一直用纯情示人的忧忽然裂开嘴角,大手猛的伸向了伊蕾娜的胸部。
与此同时,在屋外陪怀邦游玩的奥莉薇娅去而复返,怀邦紧随其后。
但见少女倩影如风,只差三五步就能触及门扉,怀邦追赶不及,没奈何,一声怒喝,浑身魔力快速增长,瞬间就出现在奥莉薇娅面前,硬是在开门前把她截住了。
“父亲,您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奥莉薇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您让母亲去接近忧,是想设局陷害他,还是另有所图?”
怀邦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奥莉薇娅,你在胡说什么?”
女儿聪慧不下于妻子,怀邦深知这一点,他故作轻松地摊手“我只是希望家族能多一条出路,你母亲与阿不思男爵谈话,都是正事儿……”
“是吗?”奥莉薇娅不等父亲说完,冷笑一声“忧身为萨城总督,金吾卫大将军,家族的任何东西,他都不缺。”
就算是他父亲的秘辛,只要他有心查,定能查个明明白白,还会在意母亲那点情报?
奥莉薇娅向前一步,目光如刀“忧以信誉立本,有道是[喜名者必多怨,好誉者必多侮],你们是想朝他泼脏水,再趁机要挟他~依母亲的脾气想要仙人跳,是不是?”
怀邦故作悲痛,他的嘴唇哆嗦着,吐不出半个字,好像在为妻子的献身而羞愧。
但接下来,奥莉薇娅又撕开了他的伪装“只可惜母亲信错了人,你根本不会进去救她,你想借着母亲的计划顺水推舟,让母亲和忧发展成肉体上的关系……”
她的声音突然轻得像羽毛,却让人毛骨悚然。
“从小我就感到好奇,母亲身份尊贵,自身也是聪慧过人,为何会被你冷落?后来我进入多布雷尼亚骑士团才想清楚,你是把母亲当做垫脚石,一个可利用的工具。”
伊蕾娜是阿珂谢娜家族的远亲,当初王室强盛,怀邦有心高攀。
后来王室衰落,霍林斯崛起,他立刻弃置不顾,把自己送入多布雷尼亚骑士团,也是攀附行径。
“傻丫头,要照你说的,我要贡献给阿不思男爵的,应该是你才是,怎么能让你母亲去呢?谁愿意去戴绿帽子啊!”
怀邦尴尬辩解,却迎来奥莉薇娅失望的目光。
“父亲,不,怀邦,你真以为我没有研究过我的身体吗?我的体质虽然有一定几率不孕,但要是幼年顺利成长,成熟后和常人无异……多好啊,只需要一味药,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
如何彻底和妻子的娘家撇清关系,自然是确保家族中不会掺进他们的血脉了。
怀邦的表情终于变了,他眯起眼睛,脸上的慈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算计。
“看来我的女儿比我想象的聪明。”他缓缓后退一步“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袖中滑出一枚信号哨,尖锐的哨声打破庭院的寂静。
几乎在同一瞬间,庭院四周的阴影里骤然闪现数道身影,那是先前仪仗队的成员,他们此刻全副武装,手持长矛与锁链,将奥莉薇娅团团围住。
“还好你没有雇佣仆人,不然我的安排也不会这么顺利。”
奥莉薇娅环视四周,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屋内。
啪的一声脆响,伊蕾娜打开了忧抓向她胸部的手。
两人同时沉默。
面对突然的变脸行为,忧淡然一笑,将被打的手掌伸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和美妇接触的部位。
伊蕾娜这才缓过神来,她没想到忧会有如此胆大的行为,下意识进行了反抗,连忙做出一副娇弱模样往忧身上扑,想要以此补救。
“嘿嘿,刚才是谁说女侍者的第一课是认清谁才是主人来着?”朱染横插一脚,态度强硬的拦住伊蕾娜“奴是不会让狂妄自大的贱婢接近主人的。”
“贱仆懂得什么?”伊蕾娜知道走了一步臭棋,心中焦躁,解释道“蛋糕尚需精心装点外观,才能将它的美味告诉用餐者。我此时打扮有缺风雅,若让主人不悦反而不美……”
解释的苍白无力,朱染脸上不屑,拆台道“哦,贵妇打扮不好吗?提醒主人你身为人母,却要做出母女共侍一夫的背德行径,多么刺激。”
“你这乡下来的蠢货,竟敢对贵族习俗指手画脚。”
伊蕾娜开始还有些忍让,她没想到朱染也会变得如此强硬,是看准忧的态度同时发难了。
在教国,若男性贵族只玩了母女共侍一夫的骚操作,那他可以说是道德模范了。
“哼~习俗是习俗,做与不做还是看自己。”朱染毫不犹豫的回击,把世俗矛盾转移到个人品德上“你能背叛怀邦,难保不会背叛主人,奴信不过你,更看不起你。”
提起怀邦,伊蕾娜心中刺痛,不由得暗骂丈夫,刚刚大好时机没能进来捉奸,但转念一想,还好他没进来,不然要做一场空。
“瞧你口气,全不像个少女,到像个给孩子物色伴侣的老妈子,你我到底谁在僭越?”
要是再让她煽动道德话题,事儿就黄了,伊蕾娜不愧是圣索菲亚高材生,把自己的问题打了回去。
朱染明显一愣,呼吸急促了些,回头看向忧,她的主人一直在她身后保持看戏的玩味态度。
自己为何要拒绝伊蕾娜和忧的接触?不像是为了保护忧,倒像是在……妒忌。
女仆视线中涌现莫名的情愫,像是关切,又像是无奈,总之态度立刻软了。
“你口口声声说为主人着想,也不问问主人的态度,忧主人,您觉得如何呢~”
刚才的转移话题,伊蕾娜也没想能堵住朱染的口,只叫她麻烦一下,没成想居然有奇效。
“夫人有心了,还未上任我的女仆,就有如此考虑,很妙,很妙,不过朱染与我有特殊意义,还请你尊重些。”
忧拍了拍朱染的肩膀,将手指向屋内的水晶吊灯,瞬间灯影闪烁,三人的映像照射下来,正是刚才的谈话。
伊蕾娜神色大变,自己竟然被留了证据,这下女仆不想做都不成了。
“刚才你也说了,糕点需要精心打扮,才能令人动心,隔壁屋里恰好有女仆装,夫人先去换上,回来后再和我详谈,如何?”
“额……”
“这是我身为[主人]的命令。”
忧的眼神变得冰冷,那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伊蕾娜恐惧万分。
“遵命。”
贵妇人面色从容,但她的前往别室的步伐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待逃离那视线后,进入别室的伊蕾娜一拳打在面前的衣柜上,成熟魅脸涨得通红。
自己居然被戏弄了。
按照自己的计划应该以身作饵,诱使对方犯错,没成想是鱼儿先把饵吃了。
如何是好。
正想着如何应对,伊蕾娜还是打开了面前衣柜,里面不光有女仆装,还有兔女郎,嘉年华比基尼,都是色情暴露的情趣服装,让她震惊二人的色情关系。
伊蕾娜在宽袖中摸索,取出一条镶嵌蓝宝石的项链,蓝宝石泛着熠熠闪光,品质不凡。
“还好早就准备了通信设备,先和怀邦联络,免得造成信息差。”
贵妇人将宝石放在手心,倾注魔力。
蓝宝石照射出怀邦透明的身影,只是后者衣衫破损,情形狼狈。
两人互通情况,对各自处境简略了解。
“我会尽快稳住奥莉薇娅,放心,队长级家族里有的是,很有把握。”
“我晓得了,通讯器就持续开着吧,一有变化,你也好尽快采取行动,我可不想被这个装模作样的普信男触碰。”
交流完毕,伊蕾娜换上了女仆装,那女仆装设计的十分暴露,胸前的部分能看到粉嫩乳晕,下身短裙也是堪堪遮住臀边,略一移动,就能看见她的白皙臀部。
怀邦在通讯器中看见妻子这般色情的立体映像,眼睛都直了。
“我只暂时委身与他,你不要想歪了,快点稳住奥莉薇娅,迟则生变。”
心中没由来的憋屈,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伊蕾娜叮嘱一句,把项链的立体映像隐藏,缠在手腕,随后踩着魅惑猫步走出了房门。
移动时短裙飘忽,羞耻感伴随着阵阵清风流进了胯间,美妇人厌恶自己的放荡衣装。
她本不该如此。
走廊末端,从敞开的客厅大门传来忧和朱染的声音。
“我对母亲其实没什么特殊印象,实际上,她的模样我也记得不太清了,至于父亲,更是聚少离多。”
“为了求生,家里的油盐酱醋早就把亲情的记忆消磨光了。不能说他们对我没有帮助,但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过来的。”
“主人~您的经历让奴的内心充满酸楚。”朱染的语气断断续续的,清丽中掩盖不住阵阵关爱“奴,会更加努力的侍奉主人~治愈您童年的孤独~”
伊蕾娜并未急于进门,她用魔法隐藏自己,偷偷躲在门的盲区往了进去。
但见飒爽霸道的朱染跨坐在忧怀中,细嫩手臂按着男人肩头,后者则搂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主人~”
朱染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一股莫名酸楚涌上喉头。
她不知道这股情绪从何而来,只是本能的想要接近他,触碰他,将他自诞生以来缺失的关爱都补偿给他。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忧解开朱染的衣领,直至将她潜力无限的高耸玉峰露出,两团白皙媚肉在朱红胸衣的束缚下给人一种梦幻般的视觉冲击。
“你给了我特殊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我回家后,特别想见到弟弟妹妹一样~我需要一个……”
话未说完,女仆已经有了动作,把男人还在犹豫的脸庞埋入了胸前奶白的世界。
朱染搂着忧的脑袋,指尖深深插入他的发丝,让他的脸在怀中轻轻厮磨,好让他用鼻腔吮吸自己的气味。
“第一次接触时,奴也觉得主人很不寻常,就像是心底里有什么被击中了一样~为了和您在一起,奴也变得不管不顾了。”
接触而非见面?
伊蕾娜敏锐的察觉到女仆话中的含义。不经意间,她看到了客厅窗户反射的景象,忧沉浸在胸部世界时被少女撩开的额头。
男人~王忧佩尔法斯竟和菲利希雅有几分相似,借此联想,那朱染的模样分明是菲利希雅幼年模样,只是比学院学习时还要年轻,自己一时联想不到罢了。
恐怖的推断在伊蕾娜心中成型,导致她捂着嘴,连连后退。
然而,随着她的倒退,后背忽然接触到一面结实的墙壁。
回身过去,先前还在客厅的二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夫人,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忧带着邪恶的笑意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已经是主人的女仆,可别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哦~”
朱染一把拽下伊蕾娜的通讯项链,并且在她绝望的眼神中设置成模糊通讯。
即只有马赛克映像的模式。
你要做什么?
“毕竟侍奉不完全,就是完全不侍奉,对于女仆来说那可是背叛呢~”
女仆欢乐的扭腰,束缚在朱红色奔放胸衣的坚挺翘乳颤巍巍的摇晃着,伊蕾娜清晰的看见,在胸衣之下,两个乳尖的位置正好有个亵渎意味的圆环凸起。
那是一种情趣道具。
“对于背叛的女仆,不给点惩罚是不行的。”
忧伸手撩开伊蕾娜的裙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蕾丝内裤,并且在贵妇人的踢击反抗中,把手指探入了她的禁欲蜜屄。
他的人性矜持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凭本能行动的野兽。